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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出去后,皇上便让彦王先去尚书房,自己换身衣服便来。
彦王在尚书房等了不一会儿,皇上便来了,“晟淅,朕今日急招你进宫,想必晚膳定是也耽误了,刚才皇后亲自下厨做了晚膳,马上就送过来,咱们边吃边说。”
彦王说,“皇嫂心疼皇兄劳累,此番心意,臣弟羡慕不已,只是如此珍贵的饭菜,臣弟怕是吃不得。”
皇上说,“咱们亲兄弟,何必这么见外,她是你皇嫂,尝尝你嫂子的手艺又何妨?”
说话间,这一道道菜已经摆上了桌子,这些个饭菜虽不及御厨们的手艺,但是不难看出,皇后对这些饭菜极其用心,完全依照皇上的口味,但是又极注重养生。
皇上爱食肉不喜菜,这几年来肥胖了不少,身体多多少少也出现了一些毛病,皇后为了能让皇上多吃点蔬菜,便把青菜切成极细的丝条,再用调料加以伪装,和肉混在一起,花了这么多功夫,只是为了让皇上在不经意间吃些蔬菜下去。
皇后的心思,旁人都看在眼里,可唯独皇上看不见。因为言家的势力,这些年对她一再疏远,众人心疼她时,她总是安慰自己道,“他是皇上嘛,自然会忙些。”
饭菜上齐了,皇上对彦王说,“这么一大桌子好菜,真是不错,晟淅啊,你可得好好尝尝,这么好的饭菜,你到了北疆一时半会可是吃不到了。”
彦王说,“皇兄,你只管夸赞这饭菜,倒不夸夸做这饭菜之人?”
皇上看着这饭菜,若有所思,“皇后辛劳,朕自然知道,只是她贵为皇后,这点事都要亲自动手的话,岂不太劳累,李慎,你去将朕桌上的端砚送到皇后宫里。并告诉她,朕平日里的饮食自是有御膳房伺候,她只管理好后宫事物即可,不必在这些小事上费心。”
李公公离开后,彦王说,“皇嫂才情出众,平日里更是喜欢文房四宝,端砚石质坚实,触感细腻、润滑,是文房四宝中的极品。皇兄表面对皇嫂疏远,实则还是很关心皇嫂的,如此情深意切,倒是让小弟心生羡慕了。”
皇上说,“皇后懂事,只是她那个父亲若和她一般懂事就好了,朕也能不必……..哎,见你如此羡慕这些年也不说续个弦,倒是成天往那风花雪月处跑,不成体统,哪天啊非得给你找个王妃,让你收收心。”
彦王说,“臣弟又不是什么吃斋念佛之人,娶妻自是要的,既是要娶,那自然是要寻一个合心意之人啊,若是哪天臣弟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还请皇兄给赐个婚,让臣弟体面一会。”
皇上说,“朕何时落下过你的体面了,只有你,不把你的体面当回事。”
彦王怕皇上又要提起他的婚事,急忙打住,“皇兄今日召臣弟进宫,不会只是谈论臣弟的婚事吧,此事不急,前方战事重要,还是先议事,先议事。臣弟先谢过皇兄关心。”
皇上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朕才不稀得关心你,罢了,朕也不说了,随你开心。”
随后皇上退去身边伺候的人,拿出一封密折递给彦王,“朕即位之初,朝野上下虽大多依附言党,可是朕还能收到几封关于弹劾言文辅的奏折,当时朕念及他的功劳,虽偶有斥责,但从未责罚过他,想着他能懂朕的苦心,不料这老匹夫非但不改,竟变本加厉,不到一年时间,阻断言路,凡是对他言文辅不利的奏折一律扣下。若不是朕派人私下调查,竟不知他能如此大胆,克扣军粮,还百般阻挠拓跋朴,以致他损兵折将,拓跋朴兵力大减,此后若是想对言党动手,怕是难上加难。”
彦王看过之后也是气愤不已,“臣弟素来知道言文辅跋扈,竟不知他能有如此野心,皇兄现下有何打算,臣弟必当全力配合。”
皇上说,“拓跋朴出征时带走二十万兵马,如今只剩下十二万有余,言文辅手握五万御廷军,这本不足为虑,可是他一旦与东边的鲁王联手,到时候京都可就是内外受敌,朕完全没有把握取胜,因此朕要你去招兵买马,北疆战事结束时,你和拓跋朴总兵力要达到二十万,这样朕才能有点胜算。”
彦王没有直接领命,思考一会,觉得不单单是招买兵马那么简单,如今国内的壮丁大多都登记在册,自己又是皇室子弟,稍有动静,必定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但是彦王自己又不能抗旨,没得选择只好答应了,“启禀皇上,臣弟觉得,招兵买马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不能在京都及其周边的郡县进行,这里言太尉的眼线过多,太难防范,若是被他察觉到,没等咱兵马筹集,他就会提前动手,到时候可就危险了。不过这个问题好解决,近些年北疆连年战乱,流离失所的人不少,只要把他们召集起来,再加上一些战俘,征个十万的士兵应该不成问题,如此一来咱们所花费的银两也能少点,大致五十万量即可。”
彦王此举不仅是为国家,为皇上,还是考虑到自保的问题,边疆征兵,藏匿起来容易,解散起来也容易,自己到时候只需随便找个借口,便可脱身。
尽管彦王献的计策已经是当下最节省的办法了,但是皇上脸上仍然显露出为难之意,“朕在银两上没办法支持你太多,司户尚书与言文辅向来交好,朕前几日已修筑皇陵为名,从国库里面调出二十万,剩余的还需你去想办法。”
听到此话,彦王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没有封地,即便是赏田也只有一点点,朝廷的俸禄也不多,虽说他在京都也有几家店铺,可是他向来花钱大手笔,若不是彤安在府中精打细算,彦王府怕是连寻常的生计也无法维持下去。
“皇兄,你也知道,臣弟是个穷王爷,这几十万臣弟拿不出啊。”
“前些日子还有人上奏说你这个穷王爷天天往京都的凝韵昭里跑,赏的银子都能养活一整院的人了。”
“皇兄并非臣弟推脱,正是由于这些的荒唐行为,臣弟才变成穷王爷的,即便没有这些事,以臣弟的俸禄,拿出几十万也是个难事啊。”
“朕不管了,这个差事算是交给你了,不管你使出什么法子,都要解决当前的燃眉之急。”
彦王眼见不得不扛起这一重任了,忽想起,自从皇上任命自己为运粮总督之后,京中便有很多富贾登门,希望能将他们的存粮卖给朝廷,借此发一笔国难财。只是自己之前都将其拒之门外,如今想来,他们倒是富有的很,不妨让他们出出血。
“这……皇兄如此信任臣弟,臣弟定不负圣望,只是目前咱们一不能增税,二不能借贷,事事都得私下进行,因此非得用一些特别的法子了。”
“你向来聪慧,如今特别之时当行特别之法,只要能弄出来银子,无论你做什么,不弄出大乱子,朕都赦你无罪。”。
皇上也知道彦王有主意,这话一出,算是给彦王一道保命符,他便可安心实施他的特别之法了。
商议完毕,彦王也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