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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推荐凌渡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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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度西岭,群壑倏已螟。西边的山看着如此静谧,只是这京都的街道上还如往常一般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落日余晖,那晚霞如血色一般染红了西边的天空,映着街上的人也变得红了起来。
  彦王自西而来,脸上的气色并不算太好,也是,这段时间来内心尤为压抑,似乎没有一件顺心的事情,到了宫门口,忽然听见后面的有人喊,“殿下,等等我。”
  彦王回头一看,是凌渡风尘仆仆地赶过来,“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吗?为何这样着急?”彦王问。
  凌渡边下马边说,“府里倒是没什么事,只是长公主说,近日京都不太平稳,让我贴身跟着。殿下护殿下周全。”
  彦王听此,便有些不高兴了,“你是我的贴身护卫,还是长公主的贴身护卫,怎的现在只听长公主的命令,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难不成在你的眼里,彤安是这彦王府里唯一的主子?我让你照看府里,护着彤安和幻儿,你倒是天天跟着我什么于我最重要,难道你不清楚吗?”
  凌渡说,“殿下息怒,小人实在不敢,小人承蒙殿下施救,救命之恩不敢相忘,眼中不曾容得他人,彦王府的事便是我凌渡唯一的事,只是府中早已加派了府兵和护院,只要长公主和世子不出王府,便不会有危险。殿下天天在外奔波,虽有一身武艺,也保不齐事事都能顾得过来,小人的使命,便是要负责殿下的生身安全,还望殿下谅解。”
  彦王听完这番话,心中略有些舒坦,说,“我记得凌渡不是个阿谀奉承之人,今日怎的说了这番好话,是谁教你的?”
  凌渡微微低下头,眼神有些躲闪,“是….是长公主教与小人的。”
  彦王一笑,似乎看出点意思,转身往宫门里走,“她倒是为你着想,罢了,既然来了,便与我进宫吧。”
  凌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小人…..小人不得进宫。”
  彦王边走边说,“无妨,你将配件交与城门将领看管,便可与我进来。”
  凌渡小心翼翼地将自己不曾离身的佩剑交给了城门将领,并拜托他好生看管,随后紧随着彦王进宫去了。
  进宫的路上,碰见了皇上身边的太监,彦王和凌渡就被引到了尚武馆,凌渡候在殿外。
  彦王进到馆内,看见皇上正在和几个武士在那里切磋,大汗淋漓,但是好在略胜一筹。
  看见皇上赢了,彦王才敢大胆地上去行礼,“皇兄英武果然不输当年,我朝有皇兄在,定能平定四夷,巍然屹立于八方。”
  皇上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快起来吧,朕多年未曾练武,生疏了不少,这些个奴才啊,陪朕练练手脚也是藏着掖着的,实在不痛快。今日正好你来了,那就陪朕活动活动筋骨。”
  皇上说完便做好准备,等着彦王。
  彦王推脱地说,“皇兄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时候,天下能有几人比得上皇兄,纵使皇兄这几年忙于国家政务,不曾练习,又能输当年几分呢?更何况臣弟的拳脚是跟着皇兄学的,这徒弟哪里能比得上师傅呢?皇兄还是不要让臣弟丢人现眼了,免得众人笑臣弟无力举兵了。”
  “正是这个原因,你马上就要上战场,不试试你的身手,朕岂能放心,别废话,快来。”皇上说完便径直地朝彦王打了过去。
  彦王虽然矫健,但力气还是比不上身材魁梧的皇上,几番比试下来,一直处于躲避防守状态,皇上逐渐也疲于追赶,不觉地便停了下来,瘫坐在地上,“你一味地躲避,这样还打个什么意思。”
  彦王一脸委屈地解释道,“臣弟本来就打不过皇兄,若不躲避,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了。”
  说完,彦王猛然意识到,皇上急招自己入宫,又不去上书房议事,直接来到尚武馆,怕是有对自己有别的安排,若自己不拿出点本事,又怎能让皇上安心将差事交给自己。
  彦王看了一眼门外的凌渡,对地上的皇上说,“启禀皇上,臣弟素日不擅长拳脚功夫,倒是对剑法有所研究,皇兄不妨试试臣弟的剑法。”
  皇上一听,二话不说站起身大喊,“拿剑来。”
  彦王少年时,曾跟着先皇微服出巡,途中结识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道剑大师上清道人,并跟着他学了两年的剑法,谈不上剑法精湛,天下无双,倒也是在皇上之上的。
  皇上首先出招,一剑劈下,却被彦王以剑挡住,接着行云流水般转身切入皇上侧面,眼看皇上来不及躲避,彦王急忙收住手,皇上这才有了喘息的机会,提起剑来准备伤臂夺剑,彦王看出皇上的意图,借着躲避的动作,顺势将剑刺向门外的凌渡。
  凌渡原本好端端地站在门外,却不料一把剑倏地正当面刺了过来,好在凌渡灵敏,毫不费力地将剑接住,送了进来。
  皇上看着凌渡问,“宫中竟然也藏着高手啊,怎的朕从未见过你,看你这身轻戎装,是哪处的侍卫啊?”
  凌渡端着剑,站在那里回答道,“回皇上的话,草民并非宫中的侍卫,而是彦王殿下的近卫,只因身份低微,不曾有机会面见天子圣颜。”
  皇上说,“你刚才接剑时,动作如此之快,甚是不错,能做晟淅的近卫,想必武功一定不差,只是今日朕打了几场,也是累了,不然啊,一定要和你比一比。简单点说,和晟淅比起来,你能赛过他几成啊?”
  “回皇上的话,彦王殿下是主子,草民的职责是护着主子……草民定会保护好彦王殿下,请皇上放心。”凌渡首次见皇上,原本就有些紧张,现在得皇上青睐,受宠若惊,一时间竟有些慌乱,结结巴巴,不知所云。
  彦王见凌渡如此状况,便和皇上说,“启禀皇上,凌渡自小习武,是臣弟在拜会上清道人时所结识的。后来机缘巧合便跟着臣弟,在王府寻了个差事。他的武功赛过臣弟不少,不然也不会在王府待这么多年了。”
  皇上说,“哦?既然如此,朕倒有心想你讨要了他。”
  彦王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瞧得上他,那是他的福气,臣弟自当让出。”
  皇上说,“那就留在尚武房吧,等朕有空的时候,陪朕松松筋骨。”
  凌渡一听自己要离开彦王府,留在宫里,这样以后便没有什么机会出宫,这……
  凌渡说,“启禀皇上,请听草民一言,草民不能留任尚武房。”
  皇上见自己被拒,满脸的不高兴,“为何?”
  凌渡说,“草民虽然读书不多,也知道知恩图报,彦王殿下于臣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草民感激涕零,曾暗暗发誓,一生追随殿下,不敢忘记,如今殿下让草民伺候皇上,草民不敢有半分怨言,只是草民自小习武,也有一颗上阵杀敌,报效国家之心,一来不负圣上之恩,再者不负彦王之恩。还望皇上成全草民。”
  皇上说,“晟淅,你的人,你觉得呢?”
  彦王说,“回皇上的话,凌渡身手不凡,上阵杀敌也不失是一个好用处,臣弟今日听闻北疆的战事愈发紧张,囧戍危峰火,层峦引高节。悠悠卷旆旌,饮马出长城。当年唐太宗李世民在平定宋金刚之乱时,亲眼看到战士们的艰苦,马上而作这首《饮马长城窟行》。如今咱们的将士在北疆也是受尽苦楚,送粮一事迫在眉睫,不容耽误,再者,拓跋将军勇猛,若能再得一帮手,想必定会如虎添翼。皇兄之圣明,不输太宗,有皇上的圣心独裁,我朝必定能早日平定北疆之乱。”
  皇上说,“那朕便给他个建功机会,若立不了功,就提头来见吧。”。
  凌渡欣喜地说,“感念皇上大恩,草民不负圣望。”
  说完,皇上便让凌渡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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