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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大厦，程正都在低头看手机。
银行卡的数字还在翻新，13100元！他的摇钱树赵小天在努力工作。
走进这座大厦时，兜里才只有74元，现在就是万元户了，照这种速度，百万、千万指日可待。
他豪气地点开京东商城，购物车里有看了无数遍的一件商品，他没买之前看中的，而是选了同款中最贵的。
从购买到付款，到点击立即送货，30秒就完成了他这辈子最贵的购买，正准备打电话告诉老妈，突然迎面撞上两人。
“你长眼睛了吗...”
那人看清楚他后，骂到一半嘴就骤然停住，她旁边的那个小女生也“哇”了一声。
撞到两个学生装的小女生了，程正赶紧后退，“对不起，不好意思。”他道歉道。
两个小女生捂着心口原地站着，张大嘴瞪着他。
“你们没事吧？”程正疑惑道。
“没...没事...”小女生们猛地咽下了满嘴的口水，结巴道。
“没事就好。”
程正收起手机，笑笑，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哥，哥哥。”前面的小女生害羞地结巴道。
“还有什么事吗？”
“嘻嘻，加个微信吧！”另一个活泼些的女孩躲在前一个女孩身后跳着叫道。
加微信？
细打量，两个女孩虽不绝色，可也清纯可爱，不像那种职业的。程正原本外表不弱，不过总是粗布牛仔破球鞋，看起来灰扑扑的，所以一直没什么女生缘。面对这么主动的进攻，他除了心里噗噗噗，也不知道怎么回应。
见他犹豫，前一个女孩咬着手指说：“学校...搞活动，要，要求...加微信..”
“献爱心活动！”后面的女生窃笑道。
一看就知道是扯淡，加个微信也不会死，何况还是挺可爱的小女生。于是，互相加了微信，离开时，听见身后传来两个小女生的惊呼：“好帅哦！”
好帅？
程正低头看自己，一节小腿露在裤管外，身上的牛仔外套也紧勒着胸肩，这样看起来应该像个瘪三吧？怎么帅了？
他扭头看向街道旁边的玻璃幕墙，里面的那张脸那身形，让他明白了：刚才系统对自己的重组，让这身体虽然还依稀有原来的模样，可已经今非昔比。
扭头间，身后几位女生、男生因为过于专注他这道风景线，撞到了路灯和花坛。
程正不由想起了曾经的校啦啦队，可惜已经不是学生时代，否则，以他现在的模样，那些女同学该怎样的尖叫？不过，很快就有同学聚会了，到时再让那些自以为绝色的恐龙们体会，什么叫“今天对我爱理不理，明天让你高攀不起”。
他惬意地抬头。
秋天的阳光和煦地洒在街道两边的栾树上，紫红的果实，淡黄的树叶，在秋风中摇动，两侧的高耸入云的大厦，如机甲战士一般守卫着城市。
程正信步走着，觉得世界从未如此的美好，自己从未如此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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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
“请问您是程正吗？”里面传来一个男声。
“是，您是——”
“我是京东商城的送货员，您购买的商品我们已经按照您所填写的地址，送到了幸福里的华新小区5栋1单元楼下，请问您有人在家吗？”
这么快吗？难怪有“一东两分钟”的传说。
“在，有人在家。”程正回答道：“您稍等，我马上打电话给她。”
“好的！”送货员毕恭毕敬地回答。
程正拨通了老妈的电话，里面传来七嘴八舌的人声。
难道在买菜？
他疑惑道：“妈，你在哪呢？”
“我在楼下倒垃圾呀，有什么事吗？”
“哦，我帮爸买了一台电动轮椅，京东商城的送货员已经送货到楼下了，你看到了吗？”
“你买的？！这电动轮椅，是儿子你买的？！”里面传来老妈的惊呼。
“谁？！程正吗？”七嘴八舌的声音围了上来。
看样子，老妈正好在楼下碰到了京东送货车，现在正和一群小区大妈们在围观了。
“这电动轮椅包装看起来好豪华，这得花多少钱呐？！”老妈还没开口，倒先传来小区搞卫生的李大妈的惊呼。
送货员的声音：“这款电动车是航钛铝合金结构，德国机电，是这个牌子里最贵的，优惠价都要8890元了。”
电话里传来一片惊呼。
“儿子，你哪来这么多的钱？！”老妈急问道。
程正笑道：“妈，我找到工作了，工资很高，老板预付了薪水，你放心，今后咱家的钱不是问题了。”
“那也不用买这么好的呀——”老妈虽是责怪，可是声音哽咽，给瘫痪在床的老爸买台电动轮椅，是两母子的一直心愿，现在，心愿突然就这么达成的，老妈自然激动。
老妈的手机是老年机，还总是用免提，送货员听到了夸奖道：“大妈，您儿子可真孝顺呐！”
大妈们也七嘴八舌地议论道。
“是呀！程正可真孝顺，一发工资就给他爸买电动轮椅...”
“程正妈，你以后可享福了...”
李大妈凑到电话边问：“正儿呐，你这找的什么工作呐，工资这么高？能不能也帮我家刚子介绍介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爆笑：“李妈，人家程正可是本科毕业，刚子高中都没读完，刚子做的了程正的工作吗？”
“嘿，还是程正妈有眼光有远见，让儿子读大学...”
“你儿子也是大学毕业，不还要伸手找你要吗？我看主要是人家程正孝顺呗！”
“是呐，正儿真是个大孝子...”
今早出门时，还是不孝有三，现在就是大孝子了。
程正笑着摇头，挂断了电话，继续在街头漫步，享受着重生般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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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美妙的系统音提示。
【程正，由于宿主赵小天表现优秀，你目前的经验值已达到1000分，完成了一级实习升级。系统特奖励装备费10000元，有效期为24小时，请速完成装备升级。】
装备费10000元？！
程正掏出手机，果然那一万元已经到账！
好小子！
简直是我家勤劳的小马儿！
升级装备？
是该将这一身瘪三似的衣服换掉了。可是，自从老爸出事后，他的衣服都是老妈在地摊上买的，他连品牌衣服的门向哪边开都弄不清楚。
他决定打电话给他的小马儿。
一是，赵小天家境比他家好得多，他的衣服虽不奢华，可是品牌衣也是有几件的，找他带路应该还行。
二是，他也想看看发愤图强后的小天弟弟。
大约半小时后，赵小天和程正几乎同时到达了一家肯德基门口。
“你！你！你——”
赵小天用三个‘你’表达了他的惊讶。
程正伸展着手臂，拍拍他肩膀，淡定地笑道：“咱不一直是难兄难弟吗？”
小天的母亲是程正的小姨，程正的父亲脑溢血瘫痪后，许多亲戚都和程正一家渐行渐远，只有小姨一家不离不弃。没有小姨的接济，程正可能连大学都读不完。小天和程正隔一岁，从小一起长大，父亲健康的时候，是程正带着小天混，后来就是小天反过来关照程正了。
每次程正对小天说谢谢的时候，小天都会说：“嗨，咱可是一起扛过枪一起泡过妞的难兄难弟。”
所谓一起扛过枪一起泡妞，不过是在网吧。
原本小天比程正还高那么一点点，现在小天需要抬头仰视程正，他突然明白了：“哥，你，你也——”
苟道当头，程正笑着搂住他肩膀说：“要不怎么叫难兄难弟了？走吧，先吃点东西，你小子为祖国的医疗事业忙碌一上午了，这会肚子不饿吗？”
“可，可是，你，你怎么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