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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烧烤的夜宵没有灵魂。五条悟是真的很有钱。
每次任务结束后都会请我们吃饭。点多贵的菜眉头都不会皱一下。我们才在五条悟真帅上达成一致。
而且他多普通的食物都能找到进阶版米其林店，就算我这次说烤串也一样。格调从服务生的表情管理就能看出来。
咒术师都是大胃王，我们每次吃饭都是十人分量起步，那些文质彬彬的服务生从来不会流露惊讶。
等串串烤熟的时候，我朝野蔷薇招了招手。“你是不是没有弹珠了？”
“神秘兮兮的，用完了，干嘛呀？”
“嗒哒！”我亮开手心，里面是一枚蝴蝶胸针，缀的珍珠都附加了“失手”咒力。“就知道你会把身上的弹珠全撒出去。多少要记得留防身的份给自己啊。毕竟是专门为了你做的。”
感谢伏黑惠友情赞助免费快递柜。
五条悟，你养子真好用（bushi）
野蔷薇轻轻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给我别上。”
我慈母状给她配上“真好看，蔷薇还需蝴蝶配嘛。”
闻到野蔷薇椰子味洗发水的香味了。
野蔷薇，香香，贴贴。
“……不应该是为了打败我吗？”
对不起，你才是顺带的呢。
所谓集思广益，特训前我们就共享了招数，准备对付五条悟。
见识过领域【无量空处】的虎杖悠仁给我们比划过当时的场景，提出可以用弹珠迫害五条悟。作为主谋的我大力夸奖虎杖悠仁的天才idea，试图把仇恨转移到他身上。
“悠仁同学还把抽卡机会让给了我。”
第一次抽卡是为了麻痹五条悟，第二次则是为了掩护偷袭。所以只有第一次能切实蹭到欧皇五条悟。
“哪里哪里，要不是你提出了可以用抽卡麻痹老师这么巧妙的方法……”悠仁打回直球。
并不，我只是单纯想让五条悟抽卡而已。
除了野蔷薇的吐槽，饭桌上就剩我和悠仁互飙直球，夸对方夸得越来越夸张，以至于充满商业互吹的气息。
闭嘴啊悠仁，我只是想转移仇恨而已。“你要不要登下你的号，说不定抽中了呢。”我把我的手机递给虎杖悠仁。
与此同时，五条悟撒娇似的抱怨了一句，往后一仰，“手好疼。你们下手也太狠了。”
“我来康康。让我康康。”
我对能力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咒灵不可能给我反馈，我也不能丧心病狂地用人类做实验。唯一可用的就是我自己。但特殊术式存在施术者免疫的可能。我就从来都不疼。“失手”的时间也比预计的少些。
唯一一个活蹦乱跳能交流的素材就在眼前，我不由得凑了过去。
是从小臂那里开始整段没的吧。当时五条悟穿得严严实实，我们也没看见断面，只能大概估算。
相比起来，我的咒力进步了很多呢。
而且施咒的方式也改进了。
“骨折”是连命运带现实都一口狠狠咬下，所以消耗的咒力极多。因为攻击落于命运，所以会推动命运可能性向“骨折”的现实发展，但不一定保证结果，比如所付出的咒力足够同级那一脚滑摔倒、骨折，但对五条悟而言，他不会失去平衡至于摔倒，身体素质也不会差到一跤就折。
而“无手”只针对命运，需要咒术师寻机奠基现实，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天与束缚”，短时间内反而强效得多。
五条悟手指修长，筋骨有力，白得像块整玉，完全看不出被我踢了一脚的样子。
“是幻痛吧。一下子没了一下子又回来了，变动太剧烈了。”可以应用到作战策略上吗，比如诅咒再附加痛感放大之类的，我忍不住想上手摸摸。“当时是什么感觉呢？疼吗？比现在疼吗？我踢影子的时候有感觉吗？”
“怎么跟猫一个样，就差上来闻闻嗅嗅了。”五条悟笑了笑，一根手指抵开我的额头。“惩罚欺诈分子失去近身资格一小时。”
不给摸就不给摸吧，直接开无限就好了。这个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算了，今天他够意思了，哄哄也不是不行。
我顺着他的力道夸张地往后倒去。野蔷薇一手垫着我。“你们加起来有五岁吗？？”
开饭后，气氛更加热烈。
毕竟我们从来没有把五条悟打到这种程度，也很少打到这个时间点，一起吃夜宵。
甚至连宿傩也出来凑热闹，连连夸奖伏黑惠。
他那用词，啧。悠仁听了会脸红，五条悟听了都自叹弗如。伏黑惠被宿傩骚扰惯了都麻了。
千年老诅咒太烦了。虎杖悠仁捂住他，他也要从手上冒出来嘚啵。
我当时就是一个烤玉米棒给塞进去。
“……！！！”
宿傩的咆哮简直能掀翻屋顶。含着玉米棒，他说话含糊不清，差不多就是那些我出来后要杀了你那些车轱辘话。
要真不想吃，吐出来就好了，我怀疑他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生事，就是馋了。
“行了行了，上了年纪的人少唠叨两句吧。说得好像不塞玉米棒，你出来就不会杀我似的。”我咬了口烤鱼，“悠仁，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你捂着他都没手吃饭了。他哪里开口子，你哪里堵他呗。”
等等，万一塞到一半他缩了回去，那串玉米棒的签子会扎在悠仁脸上吗。
看着悠仁发现新世界，快乐到发光的小脸，我憋住了这个问题，默默把宿傩吃了一半的玉米棒又抽了回来。
“喂！你当你逗狗呢！”
“对不起，悠仁，我出了馊主意。”我诚恳道，“就算塞也不要塞带核的，带签子的。”
“啊啊，我知道了，我们下次特训什么时候？”
虎杖悠仁看起来对组团打倒五条悟信心满满。
我无情地打破虎杖悠仁的幻想。“下次未必就能这么嗨了。这次能成功，多亏五条悟让着我们。最多只是拳打脚踢，没有上‘赫’。不然一招过去连钉子带弹珠都没了。”
感觉以后开闸放海没可能了。
野蔷薇：“最多只是拳打脚踢，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虎杖悠仁：“啊……好难啊。这么说来打败老师岂不是完全不可能？”
我们就这么当着五条悟的面，讨论起打败他的种种方案。
五条悟呢，也就有半截没半截地懒洋洋听着，时不时纠正一下我们的看法。
明明我们在讨论如何对付他，他却好像不断听到有人夸他似的，还经常点头赞许，“嗯，这个难不倒我。”
若说打斗时是露出了獠牙的狮虎，现在就是被挠中了痒点的波斯猫，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打败很难。
甚至可以说不可能。
但是世上的事，也不一定要打败谁才能完成。
打不败，就绕过他。
交流会就是很好的例子。
交流会虽杀了闯入的咒灵，但咒术界保管的宿傩手指和受肉三兄弟都被夺走。这一局咒术界和咒灵的博弈，咒术界虽有碾压一切的五条悟，但却是咒灵赢了。
我学五条悟，半放弃似的往后一仰，“好难啊。不过——打败做不到，限制或者削弱五条悟的方法应该还是有的。比如交流会。因为里面有学生，就像猫薄荷一样吸引走了五条悟的注意力。”
五条悟又摆出大佬坐姿炫耀他的长腿。
如果不是吃得嘴上沾油就更大佬了。
果然吃麻辣烤串就很难优雅，就算是五条家主也会吃得唇色鲜艳嘴上带油的。见我盯着他，他咳了一声，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一点，拿起餐巾。
“这么一想好人好吃亏。这次是诅咒和学生，就算发现是调虎离山，五条悟也会选择救我们。五条悟和我们也不会有心理负担。下次天平的两端如果放着我们和普通人呢？无论怎么选，都会在五条悟和同道人之间凿出裂隙。”
“我绝对会支持老师的！不选我也没关系。”
悠仁根本不了解五条悟啊。他不可能不选学生，也不可能为自己的选择露出破绽的。所以我才会说和同道人之间埋下隐患。
但是我没有煞风景地提出这点。
坐得近的伏黑惠和野蔷薇已经勒住了悠仁的脖子，“不是说再死就宰了你吗。”
“悠仁，稍微替我们想想吧。如果死的是伏黑惠，你真的能毫无怨言吗，不指对老师，而指对你自己，你的话，绝对会把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再强一点就好了，再快一点就好了，早一点发现就好了，不是他而是你就好了……至少会有一段时间思绪混乱被趁虚而入吧。”
“就是！再闹一次的话，可不会只让你举相框就放过你了。”野蔷薇刚刚松开悠仁，“笨蛋你也是。”
我发誓，说话的时候只想过伏黑惠和悠仁是好基友的事，完全没想过招出宿傩。
眼看悠仁脸上又长了张嘴，我拈起一个蜜桔砸去。
宿傩一闪，再从手上冒出来。
“同一个招数你以为我会上当两次吗？”
“同一个招数你以为我会用两次吗。”
我根本没扔。
水果那么贵，怎么可能给宿傩吃。
“……”宿傩被我气得牙痒痒，“咒术师自曝短处，就不怕被我听到，用来对付五条悟？”
“完全不呢，五条悟是无敌的，他有颗钻石般刚硬的赤子之心。”
我刚剥完蜜桔，五条悟就仗着手长，越过半个桌子，抢我劳动成果。
“这种事完全不担心。甚至可以说，可爱的学生们已经把事情解决了。就是因为大家知道能被你听到，所以才不会成为问题。”他得意地把橘子扔进嘴里，甚至还挑衅宿傩，轻而易举地拉走了仇恨，“想吃吗？吃——不——着——”
我一拍手，“哇！不愧是五条悟，这个回击漂亮！我喜欢！”
“谢谢，谢谢，”他像个走红毯被摄像叫住的明星，提了提眼罩笑了笑，“你刚刚同道者的说法也不错，除了后半句，我也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