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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离间,又是离间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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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消灭塔塔儿部后,铁木真的势力更加壮大了,领地西起不儿罕山,东至大兴安岭,相当于整个蒙古高原的三分之一。这个时候的天下大势已经明朗,札木合完蛋了,其他小部落也只能苟延残喘,草原上只剩下铁木真、王汗、乃蛮部太阳汗,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铁木真从草原上的无名之辈,成长为称霸一方的首领,其成长潜力不可低估。而王汗,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他开始对铁木真产生了畏惧心理,由畏惧又转为敌视。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前面提到铁木真攻击塔塔儿时,王汗不跟铁木真商量,单独出兵进攻篾儿乞惕人。到巴儿忽真·脱窟木去追赶脱黑脱阿,在不兀剌原野上打败了篾儿乞惕人,杀死脱黑脱阿的长子脱古思别乞,将脱黑脱阿的两个女儿忽秃黑台和察剌温以及他的妻妾们娶为妃子,并押走了脱黑脱阿的两个兄弟忽都、赤剌温以及他的百姓们。脱黑脱阿逃到了蒙古东部薛灵哥河上的巴儿忽真,到了名叫巴儿忽惕的蒙古部落处。《秘史》、《史集》中称王汗得到的战利品及抓到俘虏,什么都没有分给铁木真。这段话是蒙古史书中普遍提到的,并且把王汗不同铁木真商量单独出兵,并且战利品也没有和铁木真分享做为王汗的过错。我一直不同意这个看法。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但是我们要分辨历史真相。王汗,不论地位、级别、声望、辈分,都高于铁木真,他的军事行动难道还要征得铁木真的同意吗?美国人出兵什么时候考虑盟国的感受,但是这些盟国什么时候不都要征求美国的意见吗。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草原上,历来如此。既然铁木真没有参与王汗的军事行动,有什么资格分享战利品。无论是科威特战后重建,还是伊拉克的建设,未参战的国家都没有资格分享好处,这是个利益社会。何况,铁木真打败塔塔儿,也没有把美女献给王汗嘛。我们不要被史书迷惑,也不要被所谓的历史学家误导。
  扯远了。在此之后,铁木真与王汗再度组成联合部队,于1199年,一起出征乃蛮部不亦鲁黑汗和阿勒台山附近乞湿泐—巴失。联军围剿了乃蛮部,然后进行掠夺。不亦鲁黑汗败逃到了乞儿几林思地区范围内的谦谦州地区。这年冬天,铁木真与王汗追击到巴亦答剌黑—别勒赤儿的地方,与驻扎在那里的不亦鲁黑汗的异密可克薛兀—撒卜剌黑再度交战。战至天黑,两军收兵罢战。各自扎营休整,准备来日再战。在这个夜晚,一个黑影溜进了王汗的大帐。这人就是札木合,他在投靠王汗后一直没有发挥作用。这次,他开始出动了。他对王汗说,铁木真,千万不能小看他。他当年单枪匹马和我一起放牧,最后拉走了我一批人。我和他打了几次,最后成了光杆司令,您如果不防备他,最后可能比我下场还要难看。王汗本来就是个耳根软的人,一听这话,有道理。不过,札木合的话也确实有道理。札木合还告诉王汗,铁木真跟乃蛮是一伙的,他们晚上要合伙攻击王汗。王汗一听,立即下令逆着合剌—泄兀勒河撤走了。为了麻痹铁木真,王汗命令在营地虚燃篝火制造军队还在的假象。
  第二天早晨,忽都和赤剌温看到王汗走了,立即发动叛乱,召集了原属于自己的军队,向铁木真发起攻击。铁木真看到王汗偷偷溜走,十分生气,说:“王汗想让我遭殃,将我推到火中,自己却回去了!”牢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铁木真孤军作战,形势不利。无奈,只得带着部队撤退,来到了名叫萨里—客额儿的地方。忽都和赤剌温带着自己的人没有追赶铁木真,回到巴儿忽真,与脱黑脱阿聚到一起。
  王汗带着军队退到了塔塔黑—土忽剌,他的儿子桑昆和他的弟弟札阿—绀孛两人带着自己的家丁、百姓随后跟来,到了额垤—阿勒台。乃蛮部的可克薛兀—撒卜剌黑带着军队追了上来,将桑昆和札阿—绀孛的财产全部抢劫一空,还夺走了他们的马匹和牲畜。只有桑昆和札阿—绀孛单身逃脱出来,到王汗处求援。王汗把自己的军队交给桑昆,派他去追击。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王汗派人向铁木真求援,说:“乃蛮部抢劫了我的军队和部落。我请求我儿将四根台柱,即成吉思汗麾下的四员勇将派来帮助我,他们或许能从乃蛮人处夺回我的军队和财产。”
  铁木真虽然对王汗不打招呼就擅自撤走非常不满,但是团结更重要。于是派了博尔术、木华黎、孛罗忽勒和赤老温四员大将带着军队派去帮助桑昆。在铁木真这四员大将到来之前,王汗的两个异密的斤—忽里和亦秃儿干—余答忽被乃蛮军队杀死,桑昆也差点被俘虏。这时,铁木真派来的四员大将增援,杀退了乃蛮部落,夺回了被抢走的军队、部落、财产和牲畜,交还给王汗。
  王汗看到铁木真的四杰非常勇敢,能征善战,私下送礼物给博尔术,以达到离间的目的。但是博尔术回来后立刻想铁木真报告了,没有接受王汗的拉拢贿赂。博尔术的行为完全符合领导干部接受礼物向组织汇报的规定,但是不知道是否上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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