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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态如风,常伴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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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声无息间,怪虫从头部节肢延伸出的硬刺撞在李刹柔软的眼皮上……
  然而下一幕并不是想象中的一抹血光,也没有痛呼声传出。
  怪虫的硬刺就如撞在了无形的墙壁上,在俯冲的加速下,直接弯折成了一个夸张的角度。
  接着怪虫顺势撞在李刹眼皮上,弹起,落地,挣扎几下后,不再动弹,生命力就此消逝。
  怪虫大部队微微骚动了一下,但这么大坨食物,就这样丢弃了实在可惜。
  于是很快又有2只怪虫出阵,这次它们的目标是食物的耳孔。
  没一会,两只怪虫快速的冲进了李刹的耳洞,接着一顿,而后顺着两耳滑落,坠地,滚动几圈后,就此丧命。
  这次怪虫群落骚动的更加厉害了,不少个头更大的个体飞了出来,气势汹汹的盯着李刹。
  但一阵微不可查的隐晦波动闪过后,骚乱的虫群重新收束到了一起,拉高,就此飞走。
  李刹睡梦中伸手抹了一把耳朵,翻了个侧身继续熟睡。
  ……
  奥西拉无语的看着远处在日光下熟睡的理查。
  瞄了一眼对方大方暴露出的两片光腚,心中暗暗编排:
  “变态我们可以要,但这么高调的变态,很容易暴露组织的啊。”
  奥西拉爬上土坡的声音警醒了理查,他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机警性还可以。”
  奥西拉暗暗评定。
  “不好意思,太累了。”
  李刹有点尴尬的站了起来,接着将一旁的抹布口袋抛向眼前的蜥蜴人。
  奥西拉没有去直接打开口袋,而是从后腰抽出一根木质的短杖,接着一边注视着李刹,一边用木杖掀开了袋口。
  接着用木杖吊起口袋小幅度的腾转了几圈,然后又抽出木杖从外部对口袋每一寸都仔细的敲打了一遍。
  确认过后,她捏住口袋底部缓缓提起,让里头的事物滚落出来。
  她此举主要是防范眼前的人类扮猪吃老虎,她可是记得组织中口口相传的的告诫中,排在第一的就是“警惕陌生人!警惕熟人!警惕一切出现在身边的人!”。
  袋子里的东西不多,几团黑黝黝连着泥土的不起眼植株,3根指甲被剃掉了的粗长断指,1大块布满苔藓的上装,黏糊成一团、散发出腥臭气息的黑绿色肉块。
  奥西拉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理查,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能搜集到这么多东西,而且其中明显有几样东西还属于处理后可以食用的素材。
  “是新人的运气?或是寻物方面的天赋?还是敌对势力?”
  奥西拉暗暗摇头,这些问题不是她要考虑的东西,到时候交给老大去头疼吧。
  “一会把这些收起来,跟我走。”
  奥西拉走到李刹面前,接着丢下了一块破旧的棕色兜布。
  “我身上没有多余的布料,这块布你先用着。”
  “嗯!?”奥西拉靠近后瞄到了掉在李刹脚边的3只怪虫尸体。
  “水肿虫?”她退后了几步,重新打量起李刹。
  “啊?水肿虫,什么?”
  李刹表示有些茫然,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脚下,3只奇怪的飞虫尸体散布地面。
  “你干的?”
  奥西拉带着明显防范的预期看着李刹。
  “不是啊。”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是,这应该不是我做的。”
  李刹再次强调。
  “哼,算了,捡起来吧,你不是饿吗,吃吧。”
  奥西拉确认李刹身上并没有红肿绛紫的部位后,也就不再纠结这种问题了。
  “吃?”
  李刹隔着布料捡起了1只,近距离打量着这被称为水肿虫的生物。
  丑陋的造型、硬邦邦的触感,“还挺有分量的”,李刹掂量了下,感觉这3只水肿虫有1斤多重。
  “嗯,我们组织的规定,拾荒的事物完全上交,但个人猎取的活物可以自由分配。”
  奥西拉没听出李刹的疑问在于能不能吃。
  “哦,那这个怎么吃?”
  “你不知道?”
  奥西拉诧异的看了李刹一眼。
  “确实不知道。”
  李刹仔细回忆了一遍记忆,确实没有关于水肿虫的信息。
  “拔掉节肢和口器就可以吃了。”
  奥西拉看李刹不像作伪,解释道。
  “要不,一起吃?”
  李刹捏起一只水肿虫递了过去。
  “不用了。”
  奥西拉喉头轻微鼓动了一下。
  “好吧,那我吃了?”
  李刹收回递出去的手,微微抬起询问。
  “要吃的话快点,现在是正午了。”
  奥西拉不耐烦的单手一挥,另一只手将短杖放回腰后,接着拉起了兜帽。
  李刹三下五除二撤掉了水肿虫的节肢和口器,惊讶的发现从接缝处流淌出的液体竟然有股鲜味,有点类似地球上的海味。
  他凑近又闻了闻,发现还是和海鲜略有些区别,水肿虫的汁液腥味没有那么重。
  他尝试着把手上的水肿虫想象成螃蟹,一下子感觉心理和生理上的抗拒减轻了许多。
  接着他把水肿虫靠近嘴巴。
  “……”
  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砸吧了下嘴,他大口咬了下去。
  “咯啪”“咯嚓”“嘘嘻”……
  意外不错的口感及味道令李刹饥饿已久的口舌分泌出大量涎水,有力的牙龈带动着牙齿吭哧吭哧啃得欢快,时不时用力吞吸一口汁液,避免低落浪费。
  巴掌大小的水肿虫不消30秒,就被连吞带咽的塞进了李刹肚里,连壳都没剩一片。
  意犹未尽的他看了眼另一只手捏着的两只水肿虫,淹了下口水,最后还是打了个结收了起来。
  本来是找穿的,现在吃的东西都有了,他已经超额达成了目标。
  既然这样,那下一步就是加入组织了,靠自己是没法再暗街这种地方混下去了,至少他现在不能。
  看着通过考核的准组员识相的停嘴,奥西拉心中对李刹的评价略微提高了一点。
  李刹将打好结装着水肿虫尸体的布块放到一旁,然后拿起拆掉的水肿虫节肢、口器,来到自己的口袋旁边。
  隔着袋子将地上的东西装进口袋,握住袋口往左肩一抗,然后快步走去拿起装水肿虫的布块。
  “走吧。”
  奥西拉默默看着李刹还算干练的打好了包,取出短杖指了一个方向后,示意李刹走在前头。
  “好。”
  李刹扛起大包小包就走,脚步轻快有力,2片光腚窸窸窣窣的掉落着因睡觉沾染的泥土,在阳光下似乎交织出金亮的微光。
  “真·变态啊……”
  奥西拉无语的看着李刹,对方接过棕色兜布后第一时间将上身包裹了起来,似乎完全没有遮盖某些部位的意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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