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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铜镜里的头像张大了嘴巴，似乎显得很惊讶，“主主主主人，你你，也也能看看看……”
“对啊，我能看见！你告诉我那个是什么？”
“那那那个信，信息，在，在你这个位位位相，是是是不，不应该能能能看，看见的……”
“可是我确实能看见啊。而且我记起来了，昨天在电梯里碰见的那个女孩，她的情绪条旁边也是有一行小字的。”袁启说着，脑海中又浮现出女孩俏丽的面庞，“当时你应该就在旁边，所以也看到了，对吧？你告诉我，那个女孩和这个卫律师情绪条旁边的文字，写的到底是什么？”
“那那那个文，文字，我我我也，不不不认识……”
“咦，不认识？那要你有什么用哇，还这么多废话，浪费我时间！”
袁启从与铜镜的心灵沟通当中回过神儿来，看了看自己周围。
老李、卫诗华和韩宁围着在一边，正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方子旭站得稍远些，没有和其他人交谈，时不时关切地看上袁启一眼；
护士长则不在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他这样，要紧吗？”袁启听见卫诗华在问韩宁。
“现在还不好说。”韩宁看了袁启一眼，摇了摇头。
“要是这样，他说的话就不可信，对不对？这可麻烦了……”老李叹了口气。
袁启听到他们几个的对话，不由在心里抱怨：“这可糟了，现在大家不相信我了！要是货车司机被冤枉了可怎么办？”
“不不，不会的……”铜镜又回答说。
这时候，方子旭在一旁说道：“我觉得，你们也不用太在意袁启的说法吧？要想知道现场的情况，难道附近找不到监控记录？你们在这儿瞎猜也没用。”
“对呀，方大哥这个办法好，”袁启松了口气，在心里说道，“只要有人查一下监控，那不就没我什么事了？”
老李一开始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才说：“也是，调监控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没没用，监监控，什什么都看看不到……”
“啊？什么意思？”
“闪闪闪电，造造成，大大大面积，能能能量异，异常，电电电子设设备，无无法使使使用……”
“你是说停电了？监控不该有备用电源吗？”
“不不，不是停停电，是是是能能能量异异……”
“能量异常是吧？我懂了。所以，那就没有监控记录，能够澄清这件事情的经过。”袁启看了铜镜一眼，突然说道，“哎，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哥失踪那会儿，你是不是也在旁边？”
“我我我，在，在！”
“那我问你，你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投影出来？你之前给我放过一段影像，就是小不点儿从宠物医院跑出来的那一段。就要那样的，可以吗？”
“可可可以，可可可……”
“可以是吧，可以就放呀！”
“可可可是，别，别人，看看看不，不见！”
“啊？为什么？”
“那那个叫叫回回放影影影，影像，他他们跟你，不不不一，一样，所所以看看看不到，除除……”
“啊，‘回放影像’他们看不到？那就没办法了，是吗？”
“除除了，卫卫卫诗华，有有有可能，能看看，看到……”
“你说真的？卫诗华能看到？”
“嗯嗯，有有有可能……”
“好，那我问问她，让她试试。”
“呃……你好，卫律师，”袁启小心翼翼地开口，试着跟卫诗华沟通说，“有个事儿，我想跟你说一下。”
“什么？”卫诗华有些奇怪，“你是在跟我说话？”
“嗯，我有个事儿，是这样的——”
袁启话还没说完，周护士长又回病房来了，一进门就对着老李和卫诗华说道：“哎，人我帮你们找来了，你们有什么问题，就自己问吧。”
袁启顺着护士长说话的声音看过去，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电梯里碰见的，那个穿制服的漂亮女孩。
“哦，介绍一下，这是顾小颖。”护士长一边领着漂亮女孩进来，一边介绍着，“小颖，这位是医务处李处长，这是我们医院的法律顾问卫律师……”
袁启目不转睛地看着顾小颖。
直到这会儿，他才刚刚知道顾小颖的名字，不过他感觉，自己跟顾小颖似乎已经很熟悉了。
“你看见没，”袁启又通过心灵沟通对铜镜说，“顾小颖的情绪条旁边，也是有这种文字的，而且看起来跟上次不太一样。”
“是，是这这样的，我我我也看，看到了……”
“哎，她好像是不一般呀！”这时候，小狗也加入了袁启和铜镜的对话，而且还绕着顾小颖开始转起圈来，“哦，我记起来了，昨晚就是她追着你过来的，还冒着大雨！”
“对对，对的，我我我们都都，都是冒冒冒着，大大，大雨……”铜镜好像什么都要掺和一下。
“我说她对袁启很重要！”小狗差点儿又跳起来咬铜镜，“你别打岔！”
老李走过来，跟顾小颖握了握手，态度和蔼地说道：“你是顾小颖？听护士长说，昨天晚上袁启是你扶回医院来的？”
“嗯，是我。”顾小颖先是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很快又摇了摇头，“不过，不是我扶他回来的，他是货车司机背回来的，我只是帮忙带了一下路。还有附近围观的人也帮了不少忙……”
“车祸发生的时候，你在现场？”老李接着问道。
“嗯，我在。雨下得很大，我带着伞追过去的。”顾小颖回答说。
这时候顾小颖看了袁启一眼，结果发现袁启也正看她，所以脸上一下就红了。
“那你看到车祸发生的经过了？”老李继续询问说。
“没有。”顾小颖摇摇头，“我看到货车开过来，就大声叫他们两个，但是雨太大，他们没听见。正好这会儿，我绊了一下，摔倒了。”
“哦，然后呢？”
“等我站起来的时候，大货车已经刹住了，我看见他倒在地上，”顾小颖又看了袁启一眼，“还好没有被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