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你为尊?

　　大殿正中央，鼓乐声响起，楚嫣然缓缓解开身上的斗篷，随着鼓乐声中急速起舞，像雪花一样在空中飘摇，像芦苇一般迎风起舞，红色的轻盈舞衣，头上的钗珠耳坠，都随着楚嫣然的舞姿翩翩起舞。
　　“想不到朝歌女子跳起胡旋舞，竟然别有一番风味，怪不得先皇日日笙歌，不愿早朝，若是我也有这样的尤物，只怕也得晚一年半载才能打过来，哈哈哈。”
　　阿史那可汗（阿努）笑着说道。
　　“父汗，你若喜欢，大可以让皇帝将这女子送给你不就行了，等你什么时候不喜欢了，再送给儿臣。”
　　阿史那•吉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楚嫣然，贪婪的上下打量着。
　　“这可是皇上的宠妃，怎么能舍得送给我呢？”
　　阿史那可汗本就不沉迷女色，成年娶妻三十年，也仅仅只有一妻一妾而已，此刻说这些话，只不过为了羞辱皇上而已。
　　“阿史那可汗如果喜欢想爱妃一样的女子，我立马让人在宫中给你找物色几个。”
　　王政淞（朝歌永定帝）说话间，朝身边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赶紧把楚嫣然搀扶离开。
　　“美娘娘，既然来了，还要去哪里呢，不如坐下，陪我们喝上几杯，美娘娘，你跳舞的时候可真美，皇上今日这位娘娘身着红色，外面刚好又是大雪，如果让美娘娘站在外面一舞，那才真真的是踏雪寻梅！”
　　阿史那•吉日一看楚嫣然要走，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站起来堵在楚嫣然面前说道。
　　“吉日王子！这是朕的爱妃，又刚生产体虚，身子恐不能承受，还望阿史那可汗体谅一番。”
　　王政淞起身太快，不由得跄踉一步，说道。
　　“皇上说笑了，我怎么会责怪朝歌天子呢，不过以我看来，这个娘娘已经为你生了一个孩子，也算是圆满，我家爱子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气，我们此次打降过来，身边确实也没有几个随侍亲眷，我就厚着脸皮，请皇上把这个娘娘赐给我家吉日，不知皇上能否给我这个面子？”
　　阿史那可汗（阿努）看似一脸谦恭有理的笑着说道。
　　“阿史那可汗，你这样折辱我的妃子，倒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
　　王政淞先前所有的准备，都在这一刻松懈崩溃。
　　“父汗，这个毕竟是皇上的妃子，你和大哥这样恐怕……”
　　阿史那•努萨克低声说道。
　　“闭嘴，以后你会明白。”
　　阿史那可汗低声怒呵，递过来一个神色。
　　“殿内闷热，我出去透透气。”
　　阿史那•努萨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说完便起身离去。
　　“父汗，二弟根本就不懂女人，你看看他都十八岁了，恐怕还没经历……”
　　阿史那•吉日一脸鄙夷嗤笑，也不知道这个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不是出生那天被惊雷吓的，如同羊羔一般温顺，一点也没有部族犬彧人的狼性，可父亲却不以为然，对自己这个二弟总是多番宠爱。
　　“你说什么！！！”
　　阿史那眼神忽然变得凛冽起来，看向大儿子。
　　“不……不不，我是说二弟还真是特别，对……特别不一样，温柔。”
　　阿史那•吉日看到父亲的眼神。立马改口，却有因为不学无术，竟也找不到什么好的形容词。
　　“哼！”
　　阿史那可汗一记杀意的目光，见大儿子吉日乖乖的闭上了嘴巴，转头又换上慈眉善目的笑颜继续说道。
　　“皇上，只是一个姬妾而已，大不了你看我身边的这几个女人那个好，我让她过去给你喝酒，睡觉都不成问题，哈哈哈！”
　　阿史那可汗说着，随手拎起一个女人，一手从上到下摸下去，依旧笑着说道。
　　“皇上，阿史那可汗只是喜欢你的一个姬妾而已，如若可汗看上我家璇姬，玉夫人，我一定还要让他们沐浴更衣，亲自送上门，以表诚意。”
　　仁平（荒墨仁平大王）直接走上前来，一脸谄媚巴结之意溢于言表。
　　“哦！这位是……”
　　阿史那露出有兴趣的模样，说道。
　　“禀告阿史那可汗，是荒墨的王仁平，前几日你还与我喝了一杯酒呢？夸我礼仪比朝歌礼仪之邦还好来着。”
　　仁平大王（荒墨）脸冒精光，如同抓住了什么机会一般，兴奋的说道。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还会烹茶吟诗对吧。”
　　“是是是。”
　　“好，我记住你了，一会把你的宴几都挪到我的身后来吧。”
　　“好好好。”
　　“去吧。”
　　阿史那可汗满意的点点头。
　　仁平大王（荒墨）如同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般，连忙命属下把自己的都看不见的宴几，从内柱后搬到阿史那身后，心中脸上都藏不住喜悦兴奋之情。
　　“连自己结发妻和侧夫人，都能拱手相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魏伯灿（神兵卢王）一脸睥睨的嫌弃之意，命身侧的人，把自己的宴几往一侧挪了挪。
　　“确实如此啊，换我……”
　　司马煜（凤都北惠帝）也嘲笑道。
　　“换你，你会怎样？”
　　“那自然是与荒墨仁平大王一样，臣服于可汗。”
　　司马煜心想，如果真的是自己被逼入如此境地，大概会先杀了自己的女人，在自杀，总比活下来，被万民嗤笑来的好。
　　可眼下只是一句玩笑，自己还是能受得了的，总不能因为一时口快，真把凤都断送在自己手里。
　　“哈哈哈哈哈……”
　　听完这话，阿史那可汗大笑起来，整个爽朗的笑声充满整个正殿。
　　正殿上，除了阿史那一行人放肆的笑声，其它各个皇帝，大王，诸侯，皆都沉默，不敢多言，生怕惹祸上身。
　　“皇上，你看，大家都是各方诸侯，一方之主，都可以做到，怎么偏偏你们朝歌就做不到，难不成你们还想像以前一样，俯首整个天下，大家都以你为尊不成？
　　我记得没错的话，先皇在各国来朝的时候，不也是看上谁家的姬妾，公主，就直接强行接入宫中，供人消遣吗？
　　卢王的亲姑姑，姨娘不也是如此，海王的上一任女王，身边的贴身女官不也被先皇永圣帝强行拉入宫中，差点在殿上……可贵的事海王母亲的贴身女官也是烈性女人，直接在殿上拔刀自尽，才没有……
　　还有曲央献王，淳安东阳王，乐清清陵王，新德逸王……
　　你们那一个没有惧于朝歌的势力，忍气吞声，怎么？今天我只是让这个娘娘陪我爱子几日，已解数月的沙场困顿而已，我想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吧？
　　皇上，要不你来定夺。”
　　阿史那可汗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本还觉得此事不妥，可此刻都觉得，只是一个女人而已，自己的家人臣子都可以，朝歌当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