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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鹿抱着被子往何川房间里探头探脑的样子，实在怪惹人怜爱的。
何川只好把她的枕头和被子放进自己房间。
把自己的东西拿到外面。
“那也行。你睡我房间，我睡外面，我不怕的。”
他作势就要躺下，就被谢屿鹿抓住衣袖。
“不行不行，这样也不行。晚上外面要是有人敲门，我都不知道是你还是鬼。”
“第一，我没事尽量不来敲门。第二，晚上谁来敲门你都别开。”
何川给出了他的解决方案，“这样不就好了。”
“但是洗手间在房间里面诶。”谢屿鹿看他满口回绝，又找了个理由。
“没关系，我没有起夜的习惯。”
谢屿鹿哦了一声，闷闷地往房间里走去。
“你怎么不关门？”
“晚上你要是被鬼袭击了，我好第一时间出来救你。”
“……”
何川无语，“你可放心吧，这世界上是不会有鬼的。就算有鬼，我身上阳气重，在门口就先给你镇压了。”
话音未落。
次卧里传来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
何川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摸到客厅书柜那边，手持红色封面的《宣言》。
开什么玩笑？我们共产主义接班人怕你这个？
“切。还说我，明明自己也怕的要死。”
谢屿鹿看着何川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轻松了许多，不再是紧张兮兮的样子了。
“不是，”
何川道，“房东跟我说那里面没人，但你有没有听到东西碎了的声音。”
谢屿鹿双手抱臂：“听到了啊。”
“听到了你还这么淡定？”
何川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我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谢屿鹿伸出一只手，指向窗外。从主卧的阳台，可以看到次卧的窗台。
今晚夜风很大，那边窗户又没有关严。导致风把窗台上的小花瓶吹落在地上，这才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何川取来晾衣架，走进房间，走向阳台，闭紧推窗。
想着明天要把这情况跟房东反映反映。
他心有余悸地走出房间。
比起光亮的卧室，客厅里面黑漆嘛漆，一团阴影。
“嘻嘻。”
身后传来谢屿鹿的偷笑声，“害怕的话就过来睡呗。”
“嘶，”何川不满地倒吸一口凉气，“谁说我害怕了，我刚才那是措手不及好吗。”
“是是是是，你很棒棒。”
谢屿鹿嘴角笑意未散，“那是我害怕了可以吗，能麻烦何川同学用你身上的阳气，把卧室里的邪魔外道镇压一下嘛。就当是今天的考题了。”
“……”
最终，何川还是留了下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为了做题。反正他自己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坐在书桌前。
看着自己这一米五乘以两米的单人床。
当时考虑不周，没有想过此时此刻的场景。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太小了点。
早知道还是直接上一米八乘以两米二的大床比较好。
谢屿鹿已经躺到床上。
即使像她这么瘦的女生睡在上面，剩下的空间也已经不多。
他已经在考虑今天晚上要不干脆别睡，熬一个通宵把欠的稿债还完算了。
反正现在要睡肯定也是睡不着的。
于是对谢屿鹿说：“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晚上把这个月的稿子写掉。”
本以为学姐那边会接上几句俏皮话。
可是她没有。
她躺在床上很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先忙吧。”
何川继续开始了剧本杀的写作。
这次他已经有比较完善的大纲，只需要继续完善几位主要人物的背景就行。
活不算多，但是细碎。
如果把写大纲比作设计整件衣服。现在的工作就类似于缝补针脚。
不知多长时间的持续工作后。何川完成了超常发挥的工作量。
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四肢冰凉。由于房间的双制空调是新装的，还无法使用。要想暖和起来，躺在被子里才是解决方案。
好在现在学姐应该已经睡了，他也好心无杂念地躺进被子里。
舒展已经有些麻木的四肢，轻轻站起身来。
只见橘黄色的小夜灯下，和衣而卧的学姐斜倚在床边，缩在被子里，正看着他。
“你忙完了？”
“学姐你还没睡呢。”
“不困，”谢屿鹿把温热的手心贴在何川手背上，“你累了吧。”
“啊。没有。”
何川这么说着，掩饰不住眼神里的疲惫。这些日子以来，可以说他基本没有睡过一次完整的觉。为了及时完成稿件，总是熬到深夜，或者早早醒来。
“胡说，”谢屿鹿揉搓着他的手指道，“你现在四肢冰凉，感觉阳气都用光了。”
她把脑袋放在何川腿上，磨蹭几下。
找到大腿上最柔软的地带，做出标准的膝枕动作。
然后就听到一串微不可闻的咕噜咕噜声。
显然。这是何川肚子的声音。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多，距离他们晚饭时间也有六七个小时。
脑力激荡耗费能量。他这是有点饿了。
“来。给你补充点阳气再睡。”
谢屿鹿从床上坐起来，从椅背上的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点起外卖来。
学校这附近有不少彻夜营业的烧烤店。
也有外卖配送的服务。
谢屿鹿晃了晃手机：“烧烤的话，你都可以吃吧？”
何川点头：“没问题。学姐你只要别点酒就行。”
“知道啦。”谢屿鹿开始下单。
韭菜*10
肉串*10
猪腰*10
确实都是补充阳气的食物。
“这里的牛宝和欢喜指的是什么？听起来怪可爱的。”
谢屿鹿滑动着屏幕好奇道，“说是大补食材，要不点回来试试看吧。”
“别别别，”何川摆手，“那太补了。”
“那就改成牛腰和羊腰好了，”谢屿鹿眨了眨眼，“反正中医讲究以形补形。”
在等待外卖期间。
谢屿鹿甚至还给何川烧了壶生姜水，用来泡脚。
等到泡完脚又吃完烧烤。
何川发现确实从头到脚暖和了起来，真就像是充满了阳气一样。
“感觉好点了吗？”
谢屿鹿从刚开始就坐在旁边看着他吃。
何川撸完最后那根串上的腰子，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腰子似乎也变得胀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