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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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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座深山老林里面……
  “喂,老头,啥时候可以让我下山去看看啊?”
  一个有着一张英俊的脸蛋,却一脸邪气,嘴角还叼着一根烟的少年说道。
  “臭小子,又偷我的烟来抽!找打。”
  一个穿着道袍,留着山羊胡的老道走了过来,给了少年一个爆粟。
  “疼疼疼。”
  少年捂住了头,小声嘀咕了一句:“真小气,自己藏着不抽还不让人抽了?”
  “嘀咕啥呢?那烟是我下山办事的时候别人送的,贵着呢,我自己都不舍得抽,你小子居然偷来抽?抽烟对身体不好,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道长白了他一眼。
  “喂,别那么小气嘛?你看你抽了那么多年烟,还不是屁事都没有?”少年搂住道长的肩膀,满脸痞气的说道。
  “那怎么能一样?贫道学道那么多年,别说普通的尼古丁,就算是阴气也未必能入侵我的身体,你不一样,你身体还在发育,别说尼古丁,稍微被风吹一下都打喷嚏。”
  “话说老头,那我也跟你十几年了,你的道术我也学得差不多了,啥时候让我下山去玩玩啊?”少年问道。
  “差不多?跟我比还差得远呢!小兔崽子。”老道笑着跑回小屋子里面。
  ……
  夜幕降临,深山中显得格外宁静,到处都只听到蛐蛐的叫声,一间小木屋的烟囱正冒着袅袅的炊烟。
  屋子里一老一少围坐在火堆前,两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火堆,没有一个人说话,旁边灶台的水壶整呼呼的往外冒着热气。
  “小子。”
  老道率先打破了沉默。
  “嗯?”
  少年也抬起头,看着老道,等着他下一句。
  “再过几年,你就十八了,有些事我想也是时候告诉你了。”老道一脸严肃的看着少年。
  少年看着老道严肃的脸也愣了一下,在他的记忆中,从懂事开始到现在,老道一直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除了教他道术的时候偶尔严肃一下,其余的时候都是像个老顽童一样,像这么正经严肃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也竖起了两只耳朵认真的听老道讲。
  “十五年前,我下山去云游,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当时还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就变得乌云滚滚,电闪雷鸣,空气中还伴随着一丝阴气,我顺着阴气的踪迹寻去,发现一户主人家刚好添丁,而付出的代价则是,两个无辜的生命。”
  老道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正听得入迷的少年。
  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那个婴儿……,不会就是我吧?”
  “没错,就是你,齐锋,当时我去到那户主人家里的时候,发现你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阴气和煞气,于是乎就推算了一下,果然,你是一个天生阴体的人,而且,你的身体里面还有一股很强很焦躁不安的力量,而且那股力量会随着你的年龄增长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所以在你五岁的时候,我用道术把你体内的那股力量封印了,这就是你身上为什么会有一个八卦图的原因。”
  齐锋听后马上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了一身健硕的肌肉,胸前的一个八卦图整微微的泛着红光。
  “果然,八卦图越来越淡了,再过几年,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老道喃喃道。
  “老头,你所说的再过几年是什么意思?”齐锋把衣服穿好问道。
  “唉,你体内的那股力量已经越发成熟了,也越来越强了,贫道能力有限,不能将它封印一辈子,再过几年,我怕它会冲破封印。”老道叹息道。
  “冲破封印,那会怎么样?我会死吗?”齐锋道。
  “死倒不会,只是你的身体,魂魄,意识,甚至记忆,都会被这股力量所吞噬,到时候你就会变成一个没有意识,只知道杀人的恶魔。”老道回答。
  “这样吗?”
  齐锋看着自己的双手:“我宁愿老头你现在把我杀了,我也不愿意变成那样的怪物。”
  “呵呵,那倒不至于,我能力有限,不能再继续封印下去,但我没说只有我才懂得封印啊?”老道抚摸着胡子笑呵呵的回答。
  “哦?”
  齐锋眼睛一亮,顿时有了精神:“那还有谁?”
  “我师兄明道子,等你到了十八岁的时候你就下山找他去吧,他的道士远高于我之上,他不仅有能力将你体内的力量封印,说不定也有能力把它清除。”老道骄傲的说道。
  “老头的师兄吗?那我是不是应该叫师伯?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齐锋问道。
  老道摇摇头:“不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他了,他这个人行踪飘忽不定,从来都是他找人,没人能找到他,找不找得到就看你的机缘了,实在找不到,你就回来吧,如果老道用尽一生的道术估计还能帮你封印几年,等老道百年归老之后,一切就得看你自己咯!”
  “别说得那么煽情啊臭老头,我还得照顾你呢,从小你把我养大,教我道术教我功夫,没有你,我估计被那生我的父亲扔去深山喂狼了。”齐锋认真的说道。
  “哈哈哈,那感情好,不过首先你得不要再偷我的烟来抽。”老道笑着说道。
  “那得看你能不能把它藏好了,我这个人,喜欢挑战。”齐锋邪魅一笑,看着老道。
  “哈哈哈哈……”
  屋子里传来一老一少两个人的大笑声,在深山中久久回荡。
  ……
  春去秋来,一晃三年过去了,在这三年里,齐锋比以前更加努力学习道术和功夫了,因为过几天,他就可以下山了,用老道的话说就是找人顺便历练。
  “喂,老头,我东西都收拾好了。”齐锋笑嘻嘻的跟老道说道。
  比起三年前,齐锋高了很多,也强壮了很多,脸上少了一分幼稚,多了一丝成熟,不过依旧是那样的满脸邪气。
  “咳咳,这次下山,你有两点需要注意,第一,如果遇到灵异事件,能出手解决的就尽量出手,遇到亡灵,能超度的就尽量超度,给自己积点阴德,还有,遇到比自己强的对手千万不要跟他交手,否则你怎么死你都不知道,第二,就是女人,山下的世界灯红酒绿,酒色财气样样都有,修道之人最主要就是不要给这四样迷惑了心智,尤其是女人,懂吗?”一头白发的老道一脸严肃的跟齐锋说道。
  “知道啦,老头,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被女人伤过啊?”齐锋贼兮兮的问道。
  “多事!”
  老道扬起手就要打齐锋,齐锋笑着躲开了。
  “兔崽子,你包里有一本金刚经,是我一位大师朋友送的,如果你觉得你身体有什么异样,或者感到暴躁,你就打开金刚经来念,知道吗?”老道说道。
  “知道了,啰嗦!”
  齐锋扬扬手,一蹦一跳的下山了。
  “希望一切顺利吧!”老道看着齐锋的背影,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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