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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傲娇总裁,难伺候 / 章一 我爱你

章一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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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琛——”
  又从噩梦中惊醒,又叫着这个名字,顾夏用力想,这个名字是从什么时候浮现在脑海的?
  偶然一瞬,就那一瞬,如同失忆的人被唤醒,想起了过去的人,她唇齿熟捻的咀嚼这两个字眼,记住了。
  嗯,她当然没有失忆过。
  所以,怀念显得莫名其妙。
  可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继续向更离谱的方向伸展:她开始想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这样一个人。
  名字听起来像个男人。
  若前世真存在,那他在她的生命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顾夏凝视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下的开头,起身拉开了窗帘,五点刚过半,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乍暖还寒,空气冷入心脾。
  她拢了拢深蓝色的睡袍,这蓝色显得沉郁忧伤,任谁也无法想它会被一个正当灿华的姑娘选中。
  房间里只打开了一盏台灯,安静的射出昏黄光亮。
  “只有在朦胧黯淡时才念及灯火光亮,只有在冰天雪地时才怀念阳光温暖,只有在已然放手后才始知那是真爱,只有在身处低谷时才遥想过去峥嵘。”播放器里传出清冷低沉的女歌声,将她呆滞的思绪拉回。“闭上眼睛,整个脑海都是你,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自己是如何亲手毁掉了一段爱情。”
  顾夏懵懂的伸出手,冰冷的指尖触上了窗。
  她身子微瑟,低头一瞥,楼下一辆低调的黑色汽车,静静的开着车灯,停在那里,和它的主人一样,不惊不扰。
  她转身,大开步子跑出了房子。
  楼道间响起一声比一声急促的步伐,直至到了楼下,到了车前才寂静。
  顾夏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驾驶座上的男人轻轻别过脸,俊逸温淡的笑在薄唇边乍放,如烟花般明媚耀眼,一瞬即逝。
  兴许是过快的速度,凌乱了她沉蓝色的睡袍,那原本是他的。
  穿戴乱了,就导致她精致锁骨,雪白嫩肌,解放了一小半,只是一小半,足以令他的眸色又暗又沉。
  顾夏张了张口,欣喜若狂:“你回来了。”浑然不觉已触近的危险。
  “嗯。”男人不急,低沉的嗓音,惹出一丝丝调侃,“宝贝,想我了吗?”
  就在顾夏羞红着脸,脱口而出的刹那,她骤然想起了齐琛,脸色难堪了下去。
  男人听见“想”,一言不发,沉默的看着她,冰冷的黑眸透彻的仿佛将她灵魂都看穿。
  顾夏咬了咬唇,低头,慢慢的……将手覆进了他的掌心,触碰他,总是让她安心。
  “我最近……很奇怪。”她说。
  “哪儿奇怪了?”他反手握住她,声音淡淡。
  “齐琛这个名字,自从出现,就一直想起。”她的眼神脆弱茫然,“他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觉得我一直在等他?!也许你会觉得可笑。”她突然自嘲的低笑,“我甚至将这一段引入了我新故事的开头。我在想,生命的意义也许在于等候……”等候那个惊醒你所有感觉的人出现。
  男人眼中隐藏着巨大的风暴,却被他惊人的克制给隐藏在温柔的假象下。
  “你生气了吗?”顾夏忐忑不安的看着他,气馁道,“你应该生气的,我居然为了一个从来没存在过生命里的人,一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人,一个即兴想起的名字,那么失魂落魄……我不配做你将来的妻。”
  男人面无表情,低沉吩咐:“抬头。”
  顾夏抬起头,眼神无力却坦然,“可是我确定,我想他,我等他,但我爱你,我怕你因此生气,我怕失去你,宋冬,我很怕。”
  被叫宋冬的男人,黑眸深沉,耐心的等候她抬头,她说话,她说完,然后,他俯头,望着她扩大的瞳孔,放肆的吻住了她的唇。
  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她被突然的攻击搞的难以呼吸。
  却在下一秒钟,她顺从的用纤细的双臂搂住宋冬的脖,化被动为主动的迎接他,进入她的城。
  仿佛冷空气都被赶走,状态炙热,当顾夏被宋冬从暖气四溢的车厢里抱出来的时候,居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寒凉,缩在他的怀里天昏地暗一样。
  她被他带着,进了家门。
  他长腿一勾,轻而易举的关上门,一路直行,最终将她安置在她的床上。
  她眼眸迷失,拽着他的手。
  他高大的身子顺势压迫下来,重新吻住她,一边用空出的另一只手扯去自己的领带。
  ……
  顾夏忽然落了泪,紧紧的抱住了他,只因他吻到她耳垂时,突然说的那一句:“我不生气,我从来都不生气,你,找寻他,思念他,爱我,都继续吧,不要怕。”
  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生气?他的大方让她有点介意。
  “只要你不说你不爱了,我是不会走的。”
  她猜不透他。时而慷慨洒脱,时而深情执着,到底哪一面是真的他。
  一觉醒来,顾夏习惯性的伸手触碰身旁,发觉一片空冷的时候猛然睁开了眼:他走了。
  总是这样,突然出现,又离开的迅速。像极光,令她惊叹,喜悦,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一瞬间,又将她高涨的情绪重重的跌下。
  顾夏拿着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她总是这样,只要发觉他不在,总是会打电话给他,但是只打一遍,也是她的习惯。
  她一打就通,是他的习惯。
  “喂。”耳边传来沉着却好听的男声,顾夏小女孩般,安心的重新缩进被窝,嗅着他残留的气味,低落道,“你又玩不打一声招呼的游戏了。”
  “傻瓜。”门口啪嗒一声,以为已经离开的男人从门外走进,纯黑色衬衫,搭配着最简单的黑色西裤,身姿挺拔,孑然独立的身影在她的头上笼罩下一片属于他的阴影。
  这阴影让她欢喜。
  她仰头望着他,眼眸一弯,她喜欢男人穿黑色的衬衫,显得性感又成熟。
  但能把黑色衬衫的魅力展现出来的又有几个?他在那难得的几个之列,且尤其突出。
  “看我就看饱了?”宋冬戏谑的勾起嘴角,将餐盘放下的同时,耳边传来压抑着笑意的熟悉女声,“秀、色、可、餐、矣……”
  “所以,想吃我?”他低冷的声线忽然暧昧的危险,顾夏在他靠近的时候立刻举白旗,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尤其无辜,“我饿了。”
  肚子很给面子的配合主人发出咕噜声。
  宋冬淡笑,他的笑,永远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可现在,顾夏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随着他脸上的表情,是有变化的,且是良好变化。
  她拿起碗喝粥,鼓着脸颊,模糊不清的说:“我以为你走了。”
  “你这几天状态不好。”宋冬淡淡卷起袖口,动作优雅,仰首间,解释的风轻云淡,“我得安抚好你,虽然我并不介意那个虚无的人,可并不想在婚礼上遭遇新娘即兴逃婚的剧情。”
  顾夏囧,咬了一口包子,对他点赞:“你太了解我了,知道我做事全凭一念。不得不说,在那一念间,我是忘记了一切的魔鬼。”她的声音突然顿了顿,认真的看着他,“你是唯一能让我冷静下来的解药。”
  宋冬向来淡定从容的心弦忽然一震,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动了。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告白:“我相信你,胜过相信我自己。”
  顾夏知道他听得懂,高学位高智商高地位的男人,不会听不懂一个二十一岁女孩儿的话。
  哪怕她故意说的再深沉。
  所以她笑,放心的低头继续吃着他为她准备的爱心早餐。
  宋冬的黑眸深处,波澜微起,他起身在她的额上落下难得纯粹的一吻,声音低哑:“宝贝,我出去抽根烟。”
  从中感情难以辨认。
  顾夏忙着吃,傻乎乎点头放人。
  曾经,她阻止过,后来,她理解了他。人多委屈啊,抽根烟怎么了?所以,去吧,只要你开心。
  无论怎样,你背后有我,哪怕全世界不认同你,我都会认同你。你是我的信仰。
  宋冬没有走远,身姿修长靠在门口的墙上,他真的在抽烟,吞云吐雾,女孩的形容乍然浮现,青涩、天真、干净。
  云雾的背后,是他凝紧的深眸,和咬着牙,紧绷的面容,颤抖的手指。
  “我相信我自己,我更相信你!”
  “所以,任何人都可以伤害我,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女声忧伤,渐渐遥远。
  他抬起头,为了克制体内乱窜的疼痛,狠狠的抽了口烟,甚至被呛到,咳嗽了起来。
  顾夏一把拉开门,望见就是这副情景:他难得狼狈的情景。
  宋冬抬起头,黑眸闪过诧异,却一瞬恢复如常,掐掉烟头,沙哑回答:“我没事。”她还没问,他就已回答了。
  顾夏说:“急什么,我又不会抢走你的烟,慢慢抽。”
  他抚了抚她的脸颊,微笑轻嗯。
  她皱了皱眉,伸手也抚上他俊美的脸。
  “怎么了?”她没问出口的,从他的嘴里出来了。
  她踌躇的说:“这次,我不想再看着你走了,请你……把我带到你的城市,好吗?”她清澈的眸里,看得出是难得聚集的勇气,面上是等待答案时的,那干涩的恐惧不安。
  宋冬无声叹息,将她揽进怀里,“好。”
  顾夏似乎没想到那么容易,惊喜道:“早知道我一说你就把我带到身边,我就早说了。”
  他无奈:“英国不好吗?”
  “不好。”她蹭着他的胸口,拨浪鼓般摇头,“我不喜欢这里,因为没有你。”
  他戏谑道:“可是有齐琛。”说起齐琛,他的黑眸划过一丝无人知晓的幽暗色彩。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你身边,我几乎不想起他。”
  “宝贝……”他推开她,邪邪的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懵懂的眼神,轻启薄唇,“原来,你是寂寞了,是我每次来没喂饱你么?”
  “不……”请告诉她,谁会寂寞到虚拟一个人来怀念等候甚至流泪?他却不理她的解释,她的惊呼,一把将她从地上腾空甩到了肩上,天,血液倒流,很快让她的脸红的可以和五点娇俏的夕阳比拟。
  “你过分——”
  “还有更过分的。”
  “宋……不……”
  “不,我应该喂饱你,让你只能想我一个人。”
  早九的房间里,重现昨夜的疯狂,顾夏这次几乎被他折磨的快要疯掉,再没有气力——责怪他。
  一架回国的私人飞机,匆匆在天空留下一道浅白的掠痕,鸟儿南迁,她如婴儿缩在他的怀里,睡的无比安详。
  他抱着她,像抱着一个必须被呵护的孩子,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爱你。”像说世间最平淡的三个字,如起床吧,如吃饭了,却令听着的人的心,砰然一动。
  “我听到了。”她睁开眼睛,然后在他的瞪视下,又活泼的闭上了眼,“你可以当我一直睡着。嗯,我也爱你。我这不是梦话哦!”
  “……”宋冬这辈子只为这一个女人无奈过,他笑笑,敲了下她的小脑袋,骗子。
  下了飞机,情绪却不再悠扬。
  宋冬俊容紧绷,她苍白着脸被他抱起来,闭着眼,也可以感觉到他的着急。
  他居然也会着急。
  一直在机场等候的一男一女,无视别人投来的或欣赏或艳羡的眼神,两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远处而来的人。
  原以为,将他们的诧异抛却在外,场面是和美而幸福的,却不想,他们看到那个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浑身气场渗人,而应该微笑着的女人好像隐忍痛苦的靠着他的胸膛……
  跟随着的人拖着行李箱几乎赶不上主人。
  他们对视一眼,女人不可思议道:“他居然真的把她带回来了。”
  他冷静的对她摇了摇头:“现在不是为他惊叹的时候。”说着,他转身,打开车门。
  刚回过身,他眼前一花,再望过去,空荡荡的后座已被宋冬占据。
  宋冬黑眸对上他:“去医院。”
  他点头,对没回神的女人说:“上车!”
  一辆黑色轿车疾驰向公路,不顾一切的鼎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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