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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蔓只能从‘鬼车’身体中吸收到妖气,并不能吸取它们的本源。”处于战阵中心的夫子道,他的母亲来自神农遗族,他自然也继承了一部分青木之力,是九宫中唯一一个木系天师。
“怎么可能?难道它们体内没有本源?”同样处于战阵中央的货郎惊讶不已,以往可不曾出现过这种情况。
夫子摇摇头:“不是,我能感受到它们体内有很少的本源,但是本源似乎被一种力量牵引,在它们死后飘散出去无法被藤蔓吸收。”
“能感受到本源飘散的方向吗?”杜云勇问道。
“我试试!”夫子说罢闭上双眼手中结印,经络中的真气如河水般迅速涌动。原本伏在地上的藤蔓突然如蛇一般探起身来,相互交错在空中编织起一个大网。
“感受到了!”夫子猛然睁开眼,看向前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错愕。
“如何?”货郎急切道。
“它被其他的‘鬼车’给吸收了?”夫子惊讶道,自己也不敢相信这个结果。直接吸收本源,哪怕是同一物种身体也受不了吧?
“什么?”杜云勇愣住了,瞄了一眼身边同样惊讶的裁缝才确信自己名听错。
藤蔓猛激射出缠绕住一只“鬼车”刺进它的肉里。“确定了!是被它们吸收了没错。”夫子喊道,“你们可能想不到,它们之间的本源可以相互融合,没有丝毫冲突。”
听到这句话众人都皱起了眉头,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本源是衡量一个生灵是否强大的直接体现,本源越多越精纯妖魔的灵智和实力越强。若是他们每杀死一只“鬼车”本源都被其他“鬼车”吸收的话那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面临一群实力恐怖的妖魔。这样也解释了为何他们感觉“鬼车”的灵智在不断升高。
想到这众人手上的力度都弱了几分,只将“鬼车”击伤。
“呱!呱!”“鬼车”们似乎明白了震之队的用意,纷纷落在被击伤的“鬼车”身旁毫不犹豫地用九个脑袋撕扯开它的肉吞噬。
受伤的“鬼车”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哀嚎几声就四分五裂。
不管杀不杀“鬼车”还是一样会死,剩下的“鬼车”还在不断地提升修为,这似乎成了一个死局。
“夫子,继续用藤蔓吸收它们的妖气,“鬼车”的血肉被吞噬后真气也会被它们吸收的!”和尚大声提醒道。
“有什么办法可以既不杀死它们又让它们变得没有威胁?”浪子焦急地问道。
杜云勇眼前一亮,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
“‘鬼车’都在向南方飞去!”风凭栏停下脚步看着天边道。虽然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完全无法辨别方向,但根据房屋的结构还是可以大概看出一二。
“也许是南方发生了变故,会不会是青龙卫和龙影卫的人进来了?”夜阑惊喜道。
“若真是如此,趁着那个东西还未出现,我们赶快与他们会合,若是震之队到了应该可以与那东西拼一下吧!”风凭栏缓缓道,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了底气。毕竟面对一个可以创造意境的妖魔他实在想不出有谁可以战胜。
而他们二人除了在它的注视下奋力求生外没有其他选择。
“它为什么没有出现呢?是在看戏还是在等待着什么?”夜阑望着灰暗的夜空,雨滴不断地滴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不管如何,我们没得选择!总比像个没头的苍蝇乱窜好。”风凭栏拍拍夜阑的肩膀。
“妈的!被别人当猴耍的感觉真不好!”夜阑爆了句粗口。
风凭栏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夜阑吓了一跳,左顾右盼没有发现“鬼车”才放下心来。
风凭栏锤了锤胸口笑道:“我还以为你这个书生就一直会文绉绉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露出了本性!”
夜阑的嘴角抽了抽,想了想也笑了起来。
“小时候看着看着父亲、邻里间的兄长,心想着大人和小孩子很不一样,能做许多小孩子做不到的事,独当一面。但等我变成了大人才知道不管长得多么大本性都是在孩提时期就定好了的,已经很难更改了。”夜阑道叹气道,“我曾想学父亲、师父、师兄那般成熟、稳重,但一遇到危机就原形毕露了。”
风凭栏砸砸嘴琢磨了一下,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又拍着夜阑的肩膀道:“这没什么好沮丧的,你就是你为何要伪装成别人呢?再说你可是混沌子!等你名扬九州后一群后生都会拿你为榜样,试图伪装成你!”
夜阑轻轻点头笑道:“到那时候一定也有师兄的名号吧!”
“那是自然!”风凭栏毫不谦让道。
“师兄原形毕露啊!”夜阑笑道。
“彼此彼此!”
“轰~~~”一声雷鸣从上空传来,淅淅沥沥的小雨瞬间变成了狂风骤雨,硕大的雨滴打得人睁不开眼睛,耳边也充满暴雨的嘈杂声。
夜阑脸色骤变,冲着风凭栏喊道:“元素又开始混乱了,那东西要出现了。”
风凭栏也预感到了危险,给夜阑做了个手势向南方奔去。
大雨终于将浓雾击散,但雨幕对视线的影响丝毫不亚于浓雾。
震之队停在一个路口处,突然变大的雨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围成一圈警惕得观察着雨幕。
身边的鬼车只剩下了五六十只,但实力已经可以媲美三星天师。照这样程度计算下来最终会出现一个大妖,那是震之队在全胜情况下才可战胜的,但此时他们已经连续战斗了半个时辰,状态并不是很好,如何处理眼前的危机让杜云勇十分头痛。
“鬼车”丝毫不受大雨的影响,在雨幕中盘旋着盯着中间的猎物,每一只腥红的眼睛都透露出几分灵动,显然它们的灵智已经不是先前可以比拟的了。
局面就此僵住了,震之队等了好久除了雨越来越大之外也没有发现任何变化,“鬼车”也只是盘旋并不进攻。随着时间的流逝道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多,已经没过了众人的小腿。
正在震之队准备转移到高处时意外发生了,一道巨大的闪电从天而降落在众人身边。恐怖的电流瞬间便顺着积水击在震之队的众人身上,剧烈的麻痹感充满全身,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看准时机的“鬼车”呼喊着俯冲而来,锋利的爪喙在即使隔着重重雨幕也能感受到上面的寒冷。
杜云勇心头一紧,此刻整个队伍中唯一可以发挥作用的就只有浪子,所有人的生死也许就决定于这一刻了。
“喝!”就在“鬼车”以为所有人都无反抗之力时,一直表现得不显眼的浪子突然大喝一声,他猛然举起双手,两股刺眼的光芒在黑暗中乍现,震之队的人只感觉后背一阵发麻、头发直立,一股巨大的电流就从头顶划过,“鬼车”的嘶号声同时响起。
浪子调动天雷的力量瞬间杀死了十余只“鬼车”,将其后的“鬼车”也电得浑身发麻无法飞行,刹那间“鬼车”落水的“噗通”声盖过了暴雨的嘈杂。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们对浪子都百分百信任,但遇到这种危急时刻还是不禁捏一把汗,毕竟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想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哪怕那是你最信任的人。
杜云勇晃了晃麻木的胳膊与裁缝相视一笑,大声道:“浪子,这次回去我们请你吃饭!”
“对!不用去酒楼,洒家做给你吃!”和尚大笑道。
浪子喘着粗气,身体上下都是刚刚操控天雷留下的暗伤,每一刻都像是千万根针扎在他的骨头里般疼痛,但在听到同伴的谈笑声后还是忍不住打趣道:“就你这酒肉和尚做得那几样菜,三岁小娃娃都比你做得好!”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
落在水中的“鬼车”也很快恢复了知觉,挣扎着从水中飞起还不忘夺走死去同伴的尸体,落在屋檐上分食。
杜云勇很快就从死里逃生的喜悦感中脱离出来,侧头看了一眼已经被让进内圈的浪子,显然他已经无法再战斗了。但“鬼车”的总体实力却是有增无减。必须先找到他才有解围的可能。
······
刘神婆的小院,后门被打开了一道小缝,正好可以容夜风铃经过。黄绫儿不等通知他人便冲了出去,她在“龙潭”跟老前辈们学过跟踪的技巧,但此刻的情况太糟糕了,暴雨可以冲刷掉任何痕迹和气息,简直毫无头绪。
“对了!”黄绫儿一拍脑袋,她突然想起“龙潭”的刘阿婆为防止风铃走失曾给她的竹间兽喂食了一种奇怪的金属,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罗盘,顺着指针的方向奔去。
“风铃!”终于,通过厚重的雨幕夜风铃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道路的尽头,黄绫儿大喊一声但在暴雨中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夜风铃好像有所感应,回过头来红扑扑的脸上布满焦急之色,她举起小手向黄绫儿招了招缓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