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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射雕前传之九阴九剑 / 第三十五章、奸相秦桧

第三十五章、奸相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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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有家院在院内行走,两人也不急,等听不见人声,叶青青依照白天所记,拽着独孤晟往院子西北方向,两人曲曲折折走了好一会儿,见一座高楼灯火辉煌,正是白天搬运藏书的地方,门口匾额上写了“格天阁”,几个家院正在里面整理打扫。
  叶青青低声道:“我们进去,看看这奸相都藏了什么好东西”,独孤晟点点头,两人轻身走近门口,不等几个家院发觉依次放倒。独孤晟悄悄掩上房门,叶青青张大了嘴巴道:“都说这奸相富可敌国,果然不错,乖乖,倒像是到了大内府库一般”。
  一面啧啧,一面四处翻看,见牙雕屏风,珊瑚宝树,古玩玉器,名人字画等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叶青青看东墙摆了几十个大箱,打开一瞧,竟是黄澄澄的金子,还有不少龙涎香,忍不住道:“这狗贼当真祸国殃民,搜罗这么多民脂民膏”。
  再往北面墙上看过,齐齐整整摆了满满一面墙的书格,叶青青草草一翻,见有《重刻两汉纪后序》、《太玄经解义》、《祖宗八朝圣学通纪纶》等,叶青青啐道:“奸相学而不敏,有污圣学”。
  独孤晟瞧西面墙旁摆了一条几案,上面放了一口长长的檀木箱子,凑过去打开细看,见里面叠放了一套衣服,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盒。启开木盒,见里面扎捆了两摞信件手册。
  他随手拿起一件,见上面写道:“而李纲、黄潜善、汪伯彦辈不能承陛下之意,恢复故疆,迎还二圣,奉车驾日益南,又令长安、维杨、襄阳准备巡幸。有苟安之渐,无远大之略,恐不足以系中原之望,虽使将帅之臣戮力于外,终亡成功…”,落款却是岳飞。
  独孤晟惊叫道:“你快过来看”,叶青青听他声音有异,忙走过来,看完低声道:“这像是岳将军的遗物,估摸奸相也怕岳将军索命,不敢把这些焚毁”,听一旁呼吸声粗重,两人回头一看,见一名家院斜歪在墙角一边,瞪大了眼睛看他两个,满脸惊恐。
  方才他两个只点了家院们穴道,由此他们只能看不能出声,叶青青解开那位家院穴道,低声斥道:“敢出声,要你命”。
  那家院紧闭了嘴巴,拼命点头。叶青青问道:“这是不是岳将军遗物?”那家院又是大点其头,叶青青喝道:“这次不能点头,说话!”
  那家院颤巍巍道:“两位爷爷…奶奶…饶命”。叶青青“噗嗤”一笑,道:“别废话!”那家院道:“是…不废话…”,叶青青在他肩上用力一捏,家院疼得一咧嘴,却忍住了不敢叫出来,叶青青道:“这里怎么会有岳将军遗物?”
  家院道:“处死岳将军后,相爷…”,独孤晟喝道:“奸相!”家院连忙点头道:“是是是,奸相把这些遗物存下,说是日后要有个凭证…”
  叶青青道:“什么凭证?”家院道:“小的哪里懂,更不敢问,***相让怎么做便怎么做”。
  叶青青点头朝独孤晟道:“或许奸相也怕天下人悠悠之口”,又朝家院道:“那奸相现在何处,领我们过去!”她怕院中人多,四处乱找,不免惊动。
  独孤晟扯过旁边一绢布匹,撕下一条将木盒包好,斜挎在肩上,叶青青封住家院哑穴,临出门前“咦”了一声,从门首桌架上拿起一柄剑,抽出来轻轻一抖,寒光闪闪,竟是一柄锋利的软剑,柄上刻了“紫薇”二字,叶青青提了在桌上一劈,“嗤”的一声,木块应声而落。
  叶青青朝独孤晟笑道:“这柄剑跟我的倒像是一对,奸相搜刮之物,正好顺手牵羊,正合了给你用”。独孤晟微笑点头,也学着她将剑系在腰间。
  两人押着家院出门,随着家院指指点点走向院子西南,一路上偶尔有提着灯笼的卫士巡查,三人便躲在花木丛中,好大一会儿走到一座大屋,隔着窗户,隐隐透出两个人影。那家院刚伸手指了指,身子一麻,随即软软躺在地上。
  两人走近屋前,纵身勾住屋檐,从窗缝中向里观看,见一五十余岁老者端坐在太师椅上,生了一双吊梢眉,双眸闪光,不住嚼齿动腮,似乎在吃什么东西,想来便是奸贼秦桧了。
  他头顶墙上挂了一面匾额,上面写了“一德格天”,斜对面坐了一人,正开口说道:“爹爹,从王铚家查抄藏书已分门别类,置于阁内,可惜只抄了一半,他儿子王廉清宁死不从,一时也不好下手”。
  秦桧点头道:“难为你了,熺儿,你要记住,凡事不能巧取豪夺”。
  独孤晟和叶青青对望一眼,各自惊诧,心道:“这奸相怎么如此好心?对他儿子秦熺还能这般训戒?”
  又听秦桧继续道:“先让言官奏上一本,说他们私藏野史谤议朝政,你这秘书少监,还不是光明正大的把他们藏的古今图书搬运回来么”。秦熺磔磔阴笑,道:“父亲圣明”。
  独孤晟闻言气的浑身发抖,又见秦桧摆摆手,说道:“巫伋不是从北面回来了么,怎不见他来?”
  秦熺答道:“已来府候着,听说见了韦太后”,秦桧“哦”了一声,道:“唤他来”。
  秦熺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带进一位四十许的官员,长的颇为英武。一见秦桧,马上跪拜道:“学生巫伋,参见圣相”,秦桧捋须点头,道:“坐下说话”。巫伋在侧面椅子上坐了,上身端正,不敢抬眼直视。
  秦桧道:“太后眼疾如何?”巫伋恭敬答道:“有道士用金针一揆,太后左目已复明了”。秦桧奇道:“右目为何不一起治好?”巫伋低头道:“那道人说…说太后留一目视足矣…又说…说另一目存誓…可矣…”
  秦桧闻言拊掌大笑,秦熺一旁奇道:“爹爹为何大笑?”秦桧道:“这里牵扯了一桩旧事,太后归朝时,渊圣求她给本相带话,乞求南归,言明不敢与官家争位,封一郡足矣,你道太后如何说?”
  两人闭口不敢乱问,秦桧用眼在两人身上扫了扫,继续道:“太后起誓曰:若不迎渊圣归,便瞎了双目,果然,呵呵,人可以做坏事,却不可起毒誓”。
  独孤晟听的心头怒起,暗道:“奸相无耻之尤,这种话让他说来,竟然心安理得”。
  又听秦桧问道:“此次出使,金主有何传言?”
  巫伋站起身回道:“学生首言,乞修奉陵寝,金主传言:自有看坟人”,秦桧点头不语,巫伋又道:“学生二言,乞迎请渊圣南归,金主传言:不知归后如何安放”,秦桧忽然睁开双目,精光硕硕,巫伋又道:“学生答道…答道…本朝称皇帝二字…”
  秦桧顿时暴喝道:“糊涂!”巫伋立刻伏身跪拜,浑身抖栗。秦桧叹道:“可曾回禀官家?”
  巫伋颤巍巍答道:“见过圣相,方敢回禀”。秦桧缓缓道:“渊圣回朝,称皇帝二字…官家何处,称康王么?”
  说完似是无比厌烦,摆一摆手,巫伋恹恹而退,秦桧思了片刻,又道:“熺儿,把秦钧唤来”。
  又过了一会儿,独孤晟见被唤作秦钧的进来,大约四十左右年纪,身形颇为瘦削,左边面上有条长长的疤痕。他进门时神色肃然,不经意般往窗上一瞥,又低头在秦桧面前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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