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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修士的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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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嘶!嘶!
  轻微的震动传遍整个养蛊地,与此同时,无论是在无意识游荡的血线尸,还是正在撕咬新鲜血肉的血线尸,全都停下动作。
  它们纷纷抬头望向天空,皮肤下,无数凸起不断挣扎,有如暴露的青筋。当血光彻底遮蔽天空,大量符箓层层叠叠彻底显行,它们身上的凸起翻滚得更加猛烈,似乎都在为此感到欢呼。
  它们疯狂了,由四面八方向祭坛处赶去,莫名的嘶吼随着四周神秘的震动从血线尸口中发出,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宛如来自远古的祭歌,它们在赞美,在祈求,使得养蛊地一切都变得更加诡异。
  “是法无道,以沧血临万物……”
  祭台中,无数血丝像藤蔓般朝四面八方延伸,长叟彻底被血线淹没,由他五脏六腑的衍化的符箓半悬于空中,滴溜溜的旋转。
  而随着红衣人口中吟唱着古老的秘法,每道符箓一分为九,共化九十九道符篆,悬浮于每个颅灯之上。
  蓦然间,红衣人瞪大双目,眼眶四周的血线自动勾连,与其眼眸一同化为漩涡,他缓缓抬起右手,锋锐的指甲划破食指,滴滴血水从中缓缓流淌,落在祭坛中央。
  血水原本鲜红,可当离开红衣人的手指时,却泛起璀璨的金光,散发出纯粹的气息,被无数血线吸收,瞬间血线们气势更加疯狂,光芒更加夺目,刺人双眼,但红衣人的气息却不断萎靡,宛如正在死去。可红衣人对此毫不在乎,甚至干脆割破手腕,让更多的血水流下。
  嗡!
  由祭坛中无数血线散发的气息更加神秘,使得部分血线尸们越发兴奋起来,它们大批跪倒,头虔诚地磕在地上,那如祭歌般的嘶吼更加高亢,它们皮下的凸起开始不断朝头颅聚集。一时间,他们干枯的头发根根掉落,露出渐渐耸起的头盖骨。
  噗,噗,噗。
  清脆如炒豆子的声音打断了它们的嘶吼,只见众多血线尸的天灵处全部炸裂,一道血影从中飞出,朝着天空而去。而当血影飞出的瞬间,血线尸的身体迅速变得干瘪,很快便化为一滩黑泥。
  天空中血影重重,它们盘旋飞舞,随着祭坛里的光芒变化,陡然凝聚在一起,化为数道庞大的血影,仰天咆哮。它们伸出双臂,巨大的爪子如抓泥般将天上层层叠叠的符箓大片抓碎,顿时无数裂缝出现,整个养蛊地都为之摇晃起来。
  “谁,是谁,谁动了养蛊地的阵法符箓,谁敢捋我尹川张氏的胡须!”
  沉闷的咆哮从空中传下,天顿时阴沉,滚滚乌云剧烈翻滚,仿佛要倾压大地,阵阵雷光闪现,灼热的气息充斥其中,仿佛一团团火焰正在燃烧,同时一股浩瀚如汪洋般的波动,从其深处汹涌澎湃开来。那是一道道巨大的雷光,它们携带绝大的威压,穿透黑压压的乌云,直往红衣人的祭坛而去!
  “你总算来了,张!天!恩!”红衣人猛然抬头,被血线占据的脸庞无比狰狞,强烈之际的怨气几乎溢出,“今日要你血债血偿!”
  他双手猛地合十,颅灯的下颌迅速张动,宛如狞笑,它们张开大嘴,将悬浮于它们头顶的符箓尽数吞没,顿时红衣人身下翻滚的血光如水般聚拢,分化数千手臂,猛然挥出,与呼啸而来的雷霆相撞。
  轰隆隆!
  雷光与血臂激烈相战,四周炸开,远处的树木山石都被震成齑粉。
  两者相持许久,最终全都消散,同时一道人影乘着雷光前来。他面色冷峻,手握书卷,正是与长叟见面的大人。但他此时已无面对长叟时的冷漠,望着天空正在被血影吞噬的符箓,不由气坏败急。
  要知道,支撑养蛊地与培养道兵的正是这些符箓,若符箓消失,养蛊地必定破灭,他费尽心力圈养的道兵也会被大大削弱,到时必定被家族责难。
  想到此处,他心中焦急更甚,不由红衣人冷声道:“知晓我名,破我符箓根基,你究竟是何人?”
  “张天恩,你真是贵人多往事!”
  红衣人的话让张恩天皱起眉头,他对红衣人毫无印象,可此人却似乎对自己分外熟悉。但不管他是谁,胆敢破坏养蛊地的,必须死!
  张天恩张口一吐,手中出现一座雷光缠绕的山峰,缓缓旋转,他轻轻一抛,山峰便朝着红衣人重重压下。
  山峰迎风便长,不断变大,每压落一寸,四周空间都震动一下,强横的威压甚至将血线都排斥开来,形成巨大的空隙,而同时山峰上面的雷光凝结在一起,化为道道符箓雷圈,细细数来,足有十余道。符箓雷圈缓缓转动,随着山峰的不断压下,它迸射出刺眼的光芒,击打向红衣人。
  “呵!”
  红衣人轻笑,漩涡状的双眼凝视着符箓雷圈,凝视着山峰,依旧从容自立,身体根本没动,唯有衣衫飘飘。
  他嘴唇微动,嘴里喃喃,驱使着血线划破翻滚的乌云,九十九盏颅灯疯狂颤动,似乎要从岩柱上飞起,但岩柱上浮现的手臂同时震颤,不断阻止它们腾飞,顿时所有颅灯黑洞洞的眼窟窿中爆发出道道血光,投射于红衣人身上,他脚下血浪如双眼般旋转,大量在外的血线收缩,在他身后聚集,似乎在孕育什么。
  呢喃中,红衣人身上的气息再次衰弱,但他身后那团血线却变得深沉。
  “是故无念无想,无动无静,无真无假,无实无虚,冥河有情,血月有义,存乎天地……”
  嘎嘣一声,血线纷纷断开,阴沉的天空突然被红光撕裂,红衣人的身后出现一副极为极为奇异的画面,冰凉泛黄的河流打破虚空,缓缓流淌,一轮残月倒悬,无数血光洒落。
  铮!
  残月轻荡,竟发出刀剑之鸣,只见血光迎向山峰所散发的雷光,将其绞的粉碎。
  “落!”
  雷光地消散并未让张天恩惊慌失措,他可不是长叟那般只会服侍人的家内仆,当初他可是从骨炼地一场场厮杀出来的。
  山随意动,刹那间,山峰已膨胀无边,宛若真实的山峦于天空沉浮,那环绕于峰顶的符箓雷圈越发炽耀。
  然而,如此硕大的山峰在临近那条泛黄冰河时,河流浪头汹涌,其中无数道黑影游荡,阵阵阴冷诡谲之气传荡而上。
  嘭!
  浪头翻滚,阴气如刀,冲了上来,席卷着点点血红月华,与山峰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轰鸣。同时残月再次旋转,无声的波动顿时将闪耀的雷圈禁锢,不断碾压。
  嘎嘣嘎嘣。
  令人发颤的脆响从山峰中传出,只见在阵阵浪头,把把阴刀的夹击下,山峰已布满裂缝,雷圈更是几近磨灭,当场碎裂。
  “哈哈哈,张天恩,你的雷狱峰完了!”红衣人狂笑着,面部时而平静,时而狰狞,笑声尤为刺耳。“但我知道这不是你压箱底的手段,快快使出来,不然等会恐怕你想用都来不及了,哈哈哈!”
  眼见无数石块从天而落,张天恩的脸色黑如炭灰,雷狱峰是家族赏赐的秘宝,威力巨大,当年他凭此闯出莫大名号,没想到今日毁于敌手,心痛不已。
  但他没时间痛惜,因为红衣人的话更让张天恩心中不安,而且他深知自己不能再耽搁,那群该死的血影正在不断蚕食着构建养蛊地的符箓,已经啃出不小的空洞。
  这些血影似真似假,他惯用的雷法只穿透它们身体,却根本无法对其造成有效伤害。若继续放任下去,养蛊地崩坏不可避免,到时候家族……
  每每念此,他都心急如焚。
  未战先怯,临战心急,都是战中大忌讳,他强压下心中不安,冷声嘴硬道:“好,既然你那么找死,那么我成全你。”
  说着,张天恩踏碎脚下雷光,手中书卷哗哗翻动,天空的乌云被道道粗如手臂的血线击破,众多人影随着血线从天边纷至踏来,他们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散发着干涩晦暗的气息他们朦朦胧胧,若隐若现,散发着干涩晦暗的气息。阵阵轰鸣间,他们坠落于地,使得树林尽毁,掀起大量烟尘。
  “血线道兵!”
  红衣人突然笑了起来,似欣喜,似惆怅,似愤怒,种种情绪如血线缠绕不休,极为复杂。
  “张天恩,当年你用欺骗手段夺得这养兵之法,但你只懂其法,不懂其意,可惜了这些好素材。”
  “哦,对了,恐怕尹川张氏还不知道你用家族资源来为自己圈养道兵吧,若是他们知道,张天恩,你的下场,嘿嘿嘿……”
  红衣人的声音很低,但在张天恩耳朵里不亚于惊雷。
  他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不可能,当年知道那件事除了他都死了,全都被他杀死,怎么可能会有知道?!
  就在张天恩又惊又恐时,红衣人缓缓落在祭坛上,盘膝而坐,血色的雾气快速从四面八方收回,将祭坛连同红衣人重重包裹,似乎要躲避来自张天恩的杀招。
  砰!
  烟尘散尽,道兵们彻底显露出来。他们身形不一,头顶血线,面容丑陋,大片凸起有如鳞甲一样覆盖全身,神色呆滞,两眼紧闭,有如活死人。
  “杀!给我杀了他!”
  张天恩嘶吼着,手中书卷化为流光消散,顿时所有道兵头上血线崩断,他们全都睁开双眼,其中没有一丝情感,有的只是无尽的毁灭与杀戮!
  吼!吼!
  道兵齐齐长嘶,从四面八方朝红衣人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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