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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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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再次恭候您的降临,时隔千年的时光重归故地,你这次的归来是为了重新接手人界吗?”凡星尘单跪在韩锋的面前,语气虽然庄重有礼,但从中透露出的喜悦也是毫不掩饰的。
  韩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凝视着窗外那座偌大的学院,即使强烈阳光不断地刺激着韩锋的瞳孔,但韩锋还是一直没有闭上眼睛。也许是因为想念吧……毕竟已经过了一千年了。
  过了许久,韩锋才缓缓地转过了身,但有力的双眸还在往回望去。韩锋往身后走了一步,双手背在腰上,头微微地向上抬起,说道:
  “无须多礼,你现在的级别已经高于我了,也就不用再行那些封建的礼数了”
  收手,起立,并腿,抬头,所有的动作都一气呵成,无不彰显着凡星尘的优雅有礼。凡星尘面带微笑,回答韩锋说:
  “这是什么话,这不是局君臣之间应有的礼节吗?何来封建一说……”
  “我的陨落就代表着人界封建制度的崩溃,而你是最清楚这件事情的吧?”韩锋语重心长地说。
  凡星尘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变化,韩锋这般质问的话没有引起凡星尘情感的波动,究竟是怎样的人啊?
  “可是人界的人民可都在期盼着你的归来不是吗?”
  凡星尘微笑的表情配上这庄重的话语,听着都有一点儿让人心发慌,但韩锋还是和刚才一样,背对着星尘。与平时韩锋那平凡甚至有些猥琐的背影截然相反,星尘脸上的笑容似乎也不是自己愿意挂上去的,而是有些像是被韩锋身上所散发的压迫力挤出来的。
  臣子不能在君王面前露出难受的表情,这样有失风度,而星尘就正处于现在这个情况,为什么?因为他两鬓的汗水正不停地往外冒。
  “哼……你我都明白的,这个世界现在不需要‘剑帝’,况且他早就已经死了,随着他最后的战斗……”韩锋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吸完了整个房间的空气,星尘的笑容已经撑不住了,一瞬间就变成了痛苦,而且是那种无法呼吸的痛。周围的空间仿佛被压缩了一样,星尘眼前的光景一下子变得模糊……
  突然,星尘的眼前又恢复了光亮,回过神来,已经是满脸笑容的韩锋站在他的眼前,阳光灿烂的笑容令星尘感到一丝的喜悦,因为他感到了一丝的归属感,一份来自过去的感觉。
  “老朋友这么久没见了,别这么严肃嘛,对吧!”韩锋拍着星尘的肩膀说道。这活泼且富有生气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感觉和刚才的那个韩锋完全是两个人,如果说前一个是霸道老大,那现在这个就是阳光美少年了。
  当当当……
  门外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紧接着一个身材魁梧,披着火红色头发的男人走进来,他的脸上残留着粗心性格留下的胡渣,火红色的双瞳犹如钢铁一般的坚毅,身上散发出的男人魅力充斥着房间。
  “嗨!两位好!”严尽向两位打着招呼。
  严尽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地坐在了沙发上,这与他庄严的形象截然相反,韩锋和凡星尘也是有一点儿懵。
  星尘的脸上充满了严肃,向严尽批评了了一下:
  “严尽,怎可如此无礼,你可知道现……”
  韩锋谈起手遮住了星尘的嘴,示意叫星尘别说了,然后面带灿烂的笑容说:
  “没事的,反正早就认识了,从你转校的那一天!”
  “什么!王,您早就发现了吗?!”星尘诧异地说道。
  “没错,我虽然老大不小了,但脑袋还没有生锈啊!130年前的极北事件造成的不可以扑灭的大火,应该是你来到重世时,被当地军方误以为是敌人,向你发起了攻击,而你也因为战士的生理反应发起了反击,无意间触发了魔法造成的吧!而且你幻化的模样能不能别这么张扬啊,非得把‘守护咒文’刻在手背上吗?”韩锋说。
  “哈哈哈哈——”严尽不禁笑了起来。
  “严尽!不得无礼!王这是在指出你这次任务的错误,你怎么能这样愚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凡星尘说道。脸上严肃的表情都不知道是谁在批评谁了。
  “一笑解万愁嘛!再者说,这个计划不是你想出来的吗?星尘,让我在暗中保护王。”严尽说。
  “这只是执行者的错。”星尘满脸严肃地说,丝毫没有尴尬的意味,谈吐之中仍透露着一股霸气的味道。
  “行了,你们俩也别耍嘴皮了,我现在要说一件事情……”韩锋说。
  “嘴皮是何物?”凡星尘疑惑地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严尽似乎被戳中了笑点,抱着肚子在地上来回翻滚着,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外貌建立起来的威严已经碎成沫儿了。
  韩锋一脸无语地望着严尽,鄙夷的眼睛里似乎说着“我怎么会有这样的部下啊”!
  韩锋示意地咳嗽了一声,两人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赶紧整理了一下,庄重地站在韩锋面前,异口同声地说道:
  “请指示!”
  韩锋仍是满脸的笑容,说道:
  “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现在几乎于移民无疑,急需一份能让我填饱肚子的工作,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凡星尘将手放在胸前,身体微微的下弯,优雅地说:
  “何必这么麻烦?只要您开口,整个人界的财富都可以是您的!”
  “没错的王,就凭您在上次战役的威望就可以号召到数不尽的财富,甚至是军队!”严尽也一甩刚才那股屌丝的味道,连语气中都带有他那独有的男子气概。
  “好汉不提当年勇嘛,我又何必呢?”韩锋无奈地抬了抬手。
  “这算什么!您之前对人界做的贡献,可是不可估量的啊!而且,当初若是没有您……”星尘说道。
  “王,这是您应得的待遇啊!”严尽也在一旁劝说道。
  韩锋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你们的意思,是不愿意了?”
  听到这句话,严尽和星尘立马单跪在了地上,头垂得十分低。君王对于臣子的无能感到无奈,无疑是对臣子的一种否定,所以现在他们俩的情况也实属正常了。
  “请王恕罪,谨遵王的命令!”
  两人的脸上都不停地冒着汗水,紧张的气氛一直蔓延至房间的每个角落。
  “那替我找到合适的工作后记得通知我,我先去外面透一口气!”
  韩锋一边说一边走向了门的方向。
  “王!”凡星尘似乎又是要说,在韩锋即将打开门的一瞬间站立起来叫住了他。
  “您真的不打算接手了吗?”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在拉着韩锋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而且似乎很有用,将韩锋的手硬生生给拉了回来,韩锋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刘海像变长了一样,完完全全地遮住了韩锋的双眼。
  “我记得我已经说过了,“他”已经死了!”韩锋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了,甚至还有些……痛苦?
  “可您不是就在这里吗!臣相信您是比臣清楚地,‘王’是不会死的!”凡星尘饱含感情地说道。
  滚热的泪水打湿了星尘的眼眶,但是突然……
  “放肆!蒂迦瑞特!”
  “什么!”
  “什么!”
  在韩锋说话的瞬间,两人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摁住了一样,强大的压迫力是他们的身体变得沉重,双腿不自主地跪在了地上,双腿接地的瞬间,连地面都被震出了两个坑,凡星尘和严尽只能用手撑住地面才能勉强不让整个身体趴在地上,脑袋上爆出来的青筋已经爬到了脸上,紧紧咬合的似乎都要碎掉一样。
  沉重的压迫感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直接震碎了星尘和严尽眼中的风景,与之前星尘眼前的空间扭曲已经不是一个次元的事物了,几乎可以将两人一同杀死了,窒息的感觉在两人的大脑里肆意的飞散。
  “这……就是……王者的……气息吗!?”
  这股压迫感甚至能压迫严尽的思维,大脑的运算速度已经变得非常之迟缓了。
  “人界守护者序列之首‘星尘’——蒂迦瑞特.卡克诺与人界守护者序列第二‘火王’,吾以人界第九代王者之名宣布:盖德.斯沃兹已经在创世之战中成为烈士,现在站在汝等面前的是来自重世的普通人类——韩锋!以上——”
  无比纯粹的霸道与气势,王一般的威严从韩锋的身体里喷涌而出,令星尘和严尽的手臂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被摁在地上的两人如释重负,沉重的压迫感一直瞬间就烟消云散了,面前的场景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韩锋按住门把手,打开了门,在踏出脚的前一刻,韩锋语重心长地说:
  “在这个世界上,弱小的种族只能通过主动放弃一些东西来换取并不完美的所求,而我,已经放弃了太多的东西了,太……多了,多到已经无法失去任何的东西了……我想你们会明白其中的含义吧?”
  紧接着韩锋走了出去,星尘已经不想再一次受到刚才的痛苦了,所以眼里虽然有余念,但也只能憋在心里了。而严尽似乎不以为然,还是满脸的笑容。
  “对了!我一直都想问,‘韩锋’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吗?我们取化名都是在原有名字的寓意上改的,可这个名字和王有什么关系吗?”
  星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说道:
  “寒风(韩锋)所掠过之处,皆是天地寂寥,万物哀鸣,归来之时携带者死亡者的凄啼,给予极恶以毁灭!……从某个方面来说,这是最适合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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