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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跪还是不跪!”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绿袍少年,其眼神怨毒的看着眼前之人,那人一身白袍,神情淡漠,似丝毫不将那轮椅少年放在眼里,他的双眼露入出一股坚毅,看向高台上的那一排身影。
“还请城主大人以及诸位将军做主。”白袍少年缓缓开口,全然无视那绿袍少年的怨毒目光。
“御风,你是否真的抢了浩然的东西?”高台之上一声咳嗽,传出一道低沉声音。
“弟子没有,此本无名心法是弟子于南江一战之中一名老者给予,乃弟子之物,并非陈师弟之物。”白袍少年回道。
“你撒谎!这东西明明是我在南江一战中剿灭了那江边魁首,所获得之物,你看到后起了私心,妄想神不知鬼不觉偷走,却被我发现,还将我打成重伤!”那绿袍青年闻言立马怒吼,其怨毒目光达到了极致。
“禀城主大人,那江边魁首乃五重山绝颠,怕以陈师弟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应付。”白袍少年皱了皱眉头,对着高台上说道。
“你!那你说,那给你心法的老头在哪?你把他叫过来对证啊!以我们紫禁城的实力,找个老头有何难,我这边可是有青涂和徐彪二人作证,城主大人,他们二人可都是十大杰出弟子,他们二人都可为我担保。”绿袍少年死死的盯着白袍少年,对着高台喊道。
“青涂徐彪二人皆因你是天公将军之子才亲近于你,你们同流合污,怎可作证。”白袍少年冷冷回道。
“哼!”这时,高台上传来一股重重的哼声,是在紫禁城城主身边一位,那是一个中年人,虎背熊腰,剑眉炯目,正是那绿袍少年的父亲,也是紫禁城最大战功者,号天公将军!
“一个小小的白衣弟子,莫要以为有了些战功,便不将人放在眼里,哼,你跟十大杰出弟子相比算的了什么?本将军自然给吾儿配备了诸多后手,杀个五重山绝颠者,不在话下,倒是你,污蔑吾儿,还将吾儿打伤,念你也为紫禁城做过战功,免你一死,将你打入天牢,终身监禁!”天公将军冷冷的对着白袍少年宣判。
高台之上的其余身影面面相觑,各自内心都叹了口气,天公将军是出名了的护短,而天公将军战功显赫,实力超群,是整个紫禁城三大顶梁柱之一,他这般开口,恐怕今日之事这御风要难办了,紫禁城不可能因为一个白袍弟子就跟天公将军闹开,甚至论理都不会去论。
那绿袍少年见父亲如此开口,怨恨的看着白袍少年,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白袍少年面色冷峻,盯着高台上的那些身影,见他们完全没一个人愿意出来说话,他们明明知道自己是无辜的,打入天牢?呵!等我进了天牢,估计就会被日夜折磨而死,交不交功法其实都是小事了,那陈浩然必定是以此要我的命,白袍少年望着高台上默不作声的诸位长老,他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冰冷,如今的情势,要想逆转,怕是无法办到了,可惜啊可惜,看来紫禁城真的已经腐朽不堪了,想到此处,御风眼神愈发冷漠,望着高台缓缓开口:“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弟子愿拿征南将军十万战功,自散修为,流放边疆,为弟子免去牢狱之灾。”
“哼!这可是你说的。”天公将军冷冷看了白袍青年一眼,转而对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说道:紫大哥,你是城主,你来说吧。
“唉,我紫禁城虽然与各大宗门世家圣地平起平坐,但底蕴终究是弱了些。”紫禁城城城主叹了口气说道,这话有意无意是在对白袍青年诉说着歉意,不能因为他而与天公将军闹翻。
白袍少年抿了抿嘴,眼神冷冷的注视这上方。
“御风,你身为征南将军,的确有资格提出自己要求,你....自散修为吧。”紫禁城城主说道。
白袍少年闻言,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天公将军,抬起右手,往左胸狠狠一拍!
“唔!”白袍少年一声闷哼,浑身灵气刹那四散,体内灵海更是迅速萎缩,修为急速下降,刹那间就跌落了低谷,嘴角溢出了鲜血,自散修为,对浑身的经脉也有极大的损伤。
想那陈浩然天天想致其于死地,不就是因为那紫禁城第一美女紫媚娘曾因一些事与自己走的比较近。
唉,紫禁城城主心中惋惜:这御风,若是成长下去,必定是个杰出弟子,就凭他那十万战功,这在杰出弟子中,又能有几个能与他比肩?可惜啊,得罪的是陈中天,前途算是没了。
“我紫禁城弟子御风因盗取同门之物,还将同门打伤,犯了大忌,自散修为,逐出紫禁城,流放边疆!”紫禁城城主拟了道法旨,发了出去,诏告整个紫禁城。
法旨一出,无数弟子纷纷错愕。
“什么?那个征南将军御风?他盗取同们之物?”
“平日里看他也不像会做此事之人啊?会不会搞错了?”
“闭嘴吧,这可是城主下的法旨,这种大能怎么可能会搞错了。”
一时间,整个紫禁城弟子纷纷感慨不断。
紫禁城西北方坐落着一座精美阁楼,阁楼内,一名紫衣女子在于此弹琴,此女长的煞是好看,眉目如画,皓齿明眸,肌肤雪白,纤纤玉指仿若羊脂白玉,一双媚眼仿佛能勾人神魄,她此时抬起了头,明亮的双眸看到了天空中出现的法旨,黛眉轻轻地皱了皱,玉唇轻启道:“紫禁城,当真如此不堪了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留在此处了。”
此女眼波流转,煞是可惜地道:“可惜了,御风公子,我们之间的约定还没实现,看来也无法继续下去了。”说完,天外吹来一阵微风,那绝美女子仿若被微风拂去,阁楼轻纱挥舞,朦胧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紫禁城大殿内,白袍青年御风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摇晃着身躯,再次冷冷的看了眼天公将军,艰难的转身走出大殿,当他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天公将军突然说道,“等等。”白袍青年皱了皱眉,转身看着天公将军。
“哼!就想这么走了?吾儿刚刚说了,让你跪下认错,你还没跪呢!”此言一出,不仅白袍少年脸色瞬间阴沉,就连高台上其余人的脸色也是不太自然。
“对对对!给我跪下认错!”这时,那绿袍少年陈浩然也叫道。
白袍少年御风面色阴沉,简直欺人太甚!自己已然自散修为,没想到这天公将军气量竟如此之小!他摇摇晃晃缓缓走到绿袍少年面前,正当众人要以为他要跪下之时,御风突然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了陈浩然一脸,“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了大殿,陈浩然原本怨毒的目光和讥笑的嘴角顺便转变成了难以置信。
“你算个什么东西!让我给你下跪!”
在场众人人无不惊愕,诸位长老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以置信,这御风,都已经自散修为了,本以为他会继续忍下去,没想到,这性格还是太过刚烈........
这时,大殿的高台上也同时传来一声怒吼“混账东西,纳命来吧!”天公将军刹那间怒吼出声,一股席卷了风云的气势蓦然升起,整片紫禁城都仿佛在颤抖,城内无数弟子更是纷纷错愕!
御风冷冷的看着天公将军,他知道今天是走不了,自己已经自散修为,成了废人,对方还要如此相逼,若连最后的尊严也保不住,那就只有一死了之吧!
正当御风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天公将军的愤怒之时,四周虚空突然传出一声叹气:“唉,罢了罢了,跟我走吧。”
御风顿时一惊,他蓦然睁开双眼,却只见那腾身而起的天公将军的脸在空中刹那扭曲,不仅天公将军,是他周围所有事物,包括整个大殿都在以不可思议的程度扭曲,只一会,那些扭曲物突然反向还原,刹那之间,周围就出现了一株株参天大树,茂密的丛林,甚至能听到小鸟小兽的叫声,原本的大殿,荡然无存!
他惊疑的看着四周的丛林,这.....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在紫禁城大殿里,可现在却是在一个陌生的彷如大山中的环境一样。
御风眼中阴晴不定,旋即他忙对着虚空抱拳一拜:“敢问是哪位老前辈出手相救?”
四周一片寂静,无一丝回声。
御风见状收起手势,喃喃自语道:“没人?不可能!一定是有某位大能出手,不然我不可能到这里,方才我明明听到了一声叹息,那声音,一定是有人出手救了我,只是不露面。”
不知道为什么,御风突然想起了那日在江边送他心法的那个老者,那日在江边,自己与紫媚娘剿灭了那的一处强盗窝点,那个老者就突然现身了,当时那老者给御风的感觉就是相当神秘,将这本功法秘诀当作御风杀了江边魁首的奖励,硬是塞给了他,说此功法对自己有大用,要好生修行。
御风自然是一头雾水,但他本能觉得那老者的不凡,若是一个平凡老者,见到自己五重山的修士,早就战战兢兢了吧,毕竟凡人的世界即便有修道者,也是些连一重山都没到的不入流之类,那些不入流之类,就已经被凡人们看作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使者了。
这本功法,御风也曾翻看过,可却完全摸不着头绪,更不知道从何开始修炼,因修士正常修炼,经脉灵气是从头汇脚,而修炼这功法的第一要素就让修炼者的经脉灵气完全逆行,怪异之极。
“没想到,这本功法倒是给我带来了大难,如今修为尽失,天色亦是不早,这荒郊野地里,我还是得尽快找到可以留宿的地方。”
“不过那前辈竟然能从七重山巅峰的天公将军手下将我救下,还扔到了如此深山老林之中,莫非是八重山大能?不,八重山也没本事消声无息的混进紫禁城救下我....如若救我的人真的是江边那位老前辈,那么,这本功法,必然不凡,只是我没有参透。”御风沉吟,不过现在连是不是那江边老者救的他还不知道。
御风下意识的摸了摸怀里,掏出一本古朴的功法,功法并没有名字,甚至有些破损,是那种丢到一旁便是丝毫不起眼之物,但御风可没那种感觉,这也可以算是他最后的稻草了吧。
御风紧紧的看着这本功法,双目露出神采,似在思索,良久,他叹了口气,道:“唉,现在怎么想都无济于事,还是先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弄清楚现在所在何地才好。”
四顾下,御风很快就寻到一条幽密小道,沿着道路,快走而去。天快黑了,得快些找到落脚的地方,御风如此想到。
此时,就在御风离开的地方,突然挂起一道风,只见一个身穿华贵道袍,须发皆白的老者突兀的出现在了那,那老者望着御风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露出一丝希冀,道:“这次,我冒险插手,希望你能成功走完这条道路,这是...最后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