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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计进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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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脱口而出,激动地一拍桌子,“有,有过好多次!”
  “真的?”那小道士也是喜出望外,“那你快讲讲!”
  我正要讲时却突然停住了,转念一想,这小道士也真厉害,短时间便完全获取了我的信任,可他真得值得我相信吗?我真的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这样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年轻人吗?我心中泛起了嘀咕。
  “怎么了?”那小道士也看出了我的犹豫,急忙问道,“有什么不能说的苦衷吗?”
  “没,没......”我又担心万一这道士说的都是真的呢,那自己岂不是耽误了事情,不如就挑些不太隐秘的片段告诉他,就算他居心剖测,也不会造成对自己太不利的局面,“在我老家的时候,我遇到过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见到它我的嘴里便会凭空生出一股腥味,虽然和今天的这种腥味不同,不过现在想想还是有些相似的。而就在昨天晚上,我嘴里也出现了那种腥味。”
  “哦?昨天晚上?快说说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继续说到:“就在昨天晚上,我关店门时,突然看见这家店里走出一个独眼独臂道士打扮的人,一脸的凶神恶煞,我一看见他便口中涌起一股腥味,现在想起来,和这菜的腥臭味还真的很像!”
  “独眼、独臂道人?”那小道士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到,“看来要回去禀告师傅他老人家了,这里面的水越查越深,确实不是我能搅得动的。”
  “诶,你说,这菜是后厨做的,既然这菜有问题,那说明他们的后厨一定有什么猫腻,难道你就不好奇,不想去后厨瞧一瞧?”我的心里可是一直在想着东北女人的托付,今天一定要找机会去勿离居后厨探查探查。
  “我当然也想呀,可师傅嘱咐过我不要轻举妄动,我怕会打草惊蛇,到时候没办法给师傅交差呀......”那小道士一脸纠结。
  “哎呀,你脑子是不是念经念傻了,进个后厨还能打草惊蛇?”我看着小道士,继续怂恿着,要是有他帮助,无疑我进后厨就容易很多了,“你不用担心,根本都不用你进,只要你配合我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嘿嘿。”我一脸胸有成竹的神情。
  “那,那好吧,你先说说你的计划。”小道士终于被我说动。
  “你听我说,等一下我们......”
  “服务员!服务员!你过来!”小道士冲着仍然忙得团团转的服务员招呼道,“来尝尝你们这菜,尝尝,这是让人吃的吗!”说完用力一拍桌子,把我都差点吓一跳,心想这小道士入戏还真快。
  服务员急忙赶来,抽了一根筷子,小心地在盘子里蘸了一下,放嘴里尝了一下味道,说到:“先生,这菜没问题啊。”
  “什么没问题!是不是买盐不花钱,我这血压本来就高,你们还给我吃这,是不是想齁死我啊!”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菜真没问题,可能是您的口味问题。”
  “什么真没问题,没问题那你给我吃了,你把这盘菜给我吃干净,那我就什么都不追究了。”
  服务员一听让吃菜,面露难色,她肯定是不敢吃的,急忙说到:“那先生,您看这样好不好,我让我们厨师给你再做一份,少放点盐......”
  小道士故意装着纠结了一下,说到:”那好吧,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你把厨师给我叫出来,我给他安排安排我的口味。”
  那服务员想了想,犹豫了一阵,便转身走向厨房。我和小道士相视一笑,示意计划进展的很顺利。
  不一会儿,那服务员和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从厨房走了出来,服务员去招呼别的客人,而那中年男人一脸的没好色,站在我旁边瞪着小道士,也不说什么,毕竟自己做的菜被客人挑茬,心里估计都想揍我们一顿了。
  “你呀,仔细听我说,我口味可怪了,你可要记好,要是再做得不和我口味,小心我去工商局告你们乱抬物价!”小道士看着中年男人装作没好气的说到。我趁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笑容的请那中年厨师坐下听,我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那中年厨师虽心有怒气,却也只是忍着,冷冷的说到:“快点说,我后厨可忙的狠!”
  在小道士和那厨师交谈时,我已经在悄悄往厨房装做不经意地挪动,眼睛是时刻瞄着店里的人,一个不注意,我便嗖一下地钻进厨房。
  和我预想的一样,厨房里除了那个厨子再没有其他人。一个是这勿离居本来就不大,不需要那么多人;另一个就是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进这厨房,没有了浓郁的檀香覆盖,扑面而来的是就是一股腥臭味,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能闻到,这让我更加相信进这后厨真是来对地方了。我忍耐着想吐的感觉,仔细在这后厨扫视了一番,一边看一边用鼻子闻,最后终于在我被熏晕之前把目光锁定在了角落里一个泡菜坛子上。
  我快步走了过去,弯腰凑近那泡菜坛子,一只手捂着口鼻,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把坛子上面的盖子掀开。我刚掀开,一股更加浓郁的腥臭味透过我的手便涌进我的鼻子里,我再没忍住,对着坛子就是一通呕吐,也不敢出太大声音,简直把我难受的够呛。
  我吐完缓了缓,你还别说,刚才刚好吐进泡菜坛子里,反而遮盖住了些许腥臭味,没那么让人难受了,不过麻烦的是,我看不出坛子里是什么东西了,便抬头巡视四周,想着找个东西给搅一下。
  刚好,我手边的墙上就挂着一个大勺子,我直身就去拿,一下还没拿下来,还差点把我给闪倒,心想这一个勺子怎么还挂这么结实,便把泡菜坛盖子放地上,用两只手去拉。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简直让我目瞪口呆,那勺子被我缓缓拉离墙面,竟牵连着带出了一条锁链,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脚下的地面竟动了起来,我急忙放开勺子闪开,刚才脚踩的那块地板转竟连同旁边一块儿像门一样缓缓打开。
  “这......这竟然有机关!”我瞠目结舌,急忙伸头往刚打开的洞看去,只见一个脏兮兮的阶梯黑漆漆的不知通向哪里。突然又是一股浓郁的腥味,不过这次不是扑鼻而来,而是从口中涌来。其实刚才经小道士提点,这时候我已经发现,自从那次被河水淹到神游一圈之后,每当我遇到非人类的东西,嘴里便就会涌起一股腥味,鬼珠,魅,东北女人,都无一例外,还有那个独眼道士,虽然是人,嘴里却也有过腥味。不过虽然都是腥味,却各不相同,道士身上的腥味和勿离居菜中的腥味最为接近,不过菜中的更臭一点,而且能用鼻子闻到,我想应该是是因为那菜,也就是那泡菜坛子里的东西本身就臭,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什么活物的产物,而那活物才是腥味的来源。
  我现在嘴里的腥味,很确定,就是昨晚在那独眼道士身上问到的那种,这很明显能够说明,那独臂道士就在这地窖里面,而这地窖里面肯定就藏着关于勿离居一切一切又一切谜团的答案,包括关于那东北女人消失的丈夫以及那个一口吞下东北女人和让食客噩梦连连的怪物。
  “你干嘛呢!谁让你进来的!”
  我被门口传来的喊声差点给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转身,只见那中年厨子一脸怒气地站在门前,一定是刚才机关的响动惊动了他,说着那厨子捋起袖子便要来抓我,亏得他身材肥胖动作缓慢,我急忙灵活地避开,往店里跑去。
  那厨子急忙转身追出来,不过刚好被赶来的小道士给挡住,那中年厨子也不容分说,抡起拳头便朝小道士脸上打去,傻子也能看出来自己被耍了。我急忙大喊小心,替小道士深深捏了把汗,就拿厨子的体格,这一拳要是直接打脸上,那不得直接送医院啊。
  只见小道士不慌不忙,单手一挥,啪地一声,便将那厨子的拳头给支开,那厨子一拳打空,整个身体便直接往小道士倒来,小道士身形一闪,侧身避开倒过来的厨子,又伸出另一只手,反手抓住那厨子的胳膊,斜着一拉,那厨子竟打了个旋,擦着地又转了回来,小道士急忙有用肩膀一顶,那厨子直接就往厨房里面飞去,接着就听见咚的一声肥肉撞击地面的巨响。
  这一连贯的动作让我看得是连连乍舌,想不到这小道士竟如此厉害,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却又有四两拨千斤之势!我不禁感叹,要是我也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当初也不至于被那紫袍男人抓住一点办法也没有啊。
  “哎呦呦!这是怎么回事呀......”一个怪异的强调从厨房内传来,我听到后是大吃一惊,这,这不就是勿离居那个贼眉鼠眼的老板的声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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