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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夜半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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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第一天工作就遇到车祸,还有从来到现在的种种,看来汉阳绝对不是我的福地。吃过晚饭,老板老板娘便离开,店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照例去关店门,一抬头,又看见对面那家店。
  老板今天估计是被吓到了,回来后路上发生的事竟然对老板娘只字未提,在饭桌上我多次想说,却都被老板使眼色给阻止,弄得老板娘以为我和老板之间有什么猫腻呢。
  说来也奇怪,这勿离居生意这么好,可为什么每天都关门这么早,天一黑立马就关门,就算还有再多的人排队,也绝不多做一个人的生意,真是越看越觉得这家店越发的奇怪,谁开店做生意不是为了挣钱,可这家店就是跟钱过不去,那只能说明他们做生意,很可能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又忍不住多看几眼,可越看越觉得这家店不对劲,总觉得隐隐之中透着一股阴森的邪气,那种感觉就像我第一次看见鬼珠一样,也正是那种感觉,我才会特别敏感,因为我怕这家店也会和鬼珠一样,因为我起初的不重视、不作为,而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我收了收思绪,关上店门,转身就要离开,突然一声像是来自地狱的吼叫让我猛然回身,这......什么声音!我浑身一怔,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竖起两只耳朵,这难道就是我不安的来源?心里有些恐惧,竟还有些期待,不过却再没听到第二声,四周有的只是厨房水龙头的滴水声和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难道我出现幻听了?心中竟有些不甘,总想一探究竟。我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又把刚关上的门打开一条缝,透过门缝向外查探,最后把目光锁在了对面勿离居的门,门开了!刚才还紧闭的门开了!我竟有些激动,好像那扇通向我那不安之源的大门也终于打开。我屏住呼吸,等待着,幻想着下一秒将从那扇门中走出什么。当那只让我过目难忘的老手扶着朱红色的门框伸出时,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果然是他!虽不知这个神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甚至连他真正的样貌都未曾见过,但就凭那短暂却让我记忆犹新的眼神交流,我甚至就能断定那个贼眉鼠眼的勿离居老板不过是一个傀儡,这个神秘人才是操纵着勿离居的幕后人,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对我有没有损害,但是我那好奇心和直觉一直驱使着我去不断发掘这一切。
  紧接着一个身着长袍,发须皆白的老者迈步从门中走出,后面还紧跟着那个贼眉鼠眼的老板,在老者身旁是点头哈腰,不过却刚好挡住了老者的半个身子,然而却并不影响我断定他就是那只手、那只眼的主人,车窗内只对视一下就能让我浑身虚脱的神秘人。
  长袍,发髻,道士?这是我看见他穿着打扮的第一印象,这样他发黑的食指中指就说得通了,是道士的话少不了烧符,长期以往,夹符的食指和中指就会因为经常受到火烧烟熏而发黑。但是这就更奇怪了,一个道士不好好画符修道,怎么和开饭店的勾搭在了一起,而且看那勿离居老板哈巴狗一样的态度,我就更能确定这个道士才是勿离居的实际掌控者,他究竟是想干嘛呀?
  就在我满心疑惑时,突然只觉得嘴里涌起一股熟悉的腥味,我急忙伸手捂住嘴,生怕忍不出发出什么声响。就在我着急捂嘴时,那道士忽然转身面向了我,把我吓得直接往后连退几步,蹲坐在地。
  倒真不是我胆子小,而是我看清了那道士全貌。按一般情况,白发苍苍的老者,而且还是个道士,不说仙风道骨一脸慈祥,最起码看起来要有点面善吧,可我眼前的这个道士,用凶神恶煞形容都不为过,一道又粗又长的伤疤,从左半边脸由上到下,以至于左眼都不保,只有一个白色的眼珠滚来滚去,肯定是瞎了。这还没完,那疤顺着脖子就往下走,直到被衣物给遮挡,但是他那空荡荡的左衣袖,让我知道他的左胳膊肯定也荡然无存。我吃惊之余,不禁感叹究竟是什么,才能把这样一个、轻轻抛块儿砖头都能没入树中的绝顶高手给伤成这样。
  等我回过神来,起身再透过门缝看去,那道士独眼道士已不知所踪,只剩下那贼眉鼠眼的勿离居老板,也没多做停留,便转身回到门中,重新关上了那扇朱红色的饭店大门。
  我也关上店门,长嘘一口气,嘴里的腥味却依然未曾散去,心还在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我把手放在胸口。诶!我玉佩呢?爷爷给我的玉佩哪去了!突然发现脖子里空落落的,爷爷送我的那块儿碧绿色玉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踪影。
  坏了!我拍了拍脑袋,肯定是今天在路上翻车时,把玉坠给弄掉了。没办法,天这么黑,还那么远,只有等明天白天给李哥请假去找找了,我满心叹息,却又毫无办法。
  我收拾了一下,冲了个凉水澡,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倒也不觉得闷热了,很快睡意袭来,涌遍全身。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嗯?......嗯。”
  咚咚咚~咚咚咚~
  “来了来了!”我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左眼,连打几个哈欠。屋内一片漆黑,我伸了个懒腰,起身把灯打开,拉出件上衣,穿上,便去开门,心里是一万个不乐意,心想这李哥大半夜的是干嘛啊,不会是和老板娘吵架被撵了出来,没地方睡觉了吧。
  “我说李......”吱呀一声把门打开,话没说完我便停住,人呢?我伸头望了望,这哪里有人啊,黑漆漆的走廊道连个人影都没有。
  “李哥!李哥?李哥......”我冲着走廊通向店里那头喊了几声,却是越喊声音越低,越喊心越虚,在死一般沉寂的店里,我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的突兀。我等着有人回应,整个店里却静的有些可怕,回应我的只有厨房那拧不紧的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我又出现幻听了?还是在做梦?还是......”我不敢再多想,赶紧悄悄退回来轻轻关上门,生怕在弄出些声响,引起什么东西注意。
  我又躺回床上,却没敢再关灯,翻来覆去,脑子里却想起了白天李哥讲的那对不明失踪的东北夫妇,就住在我隔壁,还半夜一声尖叫,这越想越害怕。之前还想着,脖子里带着那块儿爷爷给的玉坠,不用担心那么多,看不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一般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敢近我身,现在可倒好,玉坠也丢了,我还能怎么......
  “诶,对了,我不还有黑蛟腰带的嘛!”我急忙起身,从床头的裤子上抽出黑蛟腰带,紧紧握在手里,又小心翼翼的躺下,不过心里算是踏实点了,而且这黑蛟腰带握在手里凉凉的,自带降温效果,闷热的房间里倒真是舒服不少,不过我却不敢睡去,竖着耳朵听着屋外一响一动。
  就这么强忍着困意等了好一会儿,整个饭店还是静悄悄的,难道是我想多了?多虑了?不管了,再不睡明天可就起不来了,放松警惕,倒头便又睡去。
  咚咚咚~咚咚咚~
  “嗯!”刚睡着,又听见那诡异的敲门声,这下我是直接从梦中惊醒然后弹起,瞬间睡意全无,握了握缠在手中的腰带,警惕地盯着房门。
  咚咚咚~咚咚咚~
  “这!......”这下是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不免一惊,“这真不会有鬼吧!”虽然已经见过鬼,还跟那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紫袍男人打过交道,但心中还是不免生出恐惧,心扑通扑通的简直要跳出来,不过恐惧之余,我有些纳闷,刚才那敲门声甚是奇怪,首先,感觉不像是用整个手指的关节叩门,而是像用一根手指戳门,再者,更为奇怪的是这门响的位置不对,按道理来说,一个正常人敲门,肯定正常敲得是门的上半部分,门响肯定也是从上半部分发出,可这门的响声,竟然是从下半部分传来,甚至都到了们底了,这敲门的是有多矮呀,还是爬在地上的?
  我深呼吸几口,下床,握紧手里的腰带,朝门走去,心想着既然躲不过,还不如来个干脆的,看看门外是个什么东西,究竟想干什么!
  我一把把门拉开,也不管门外到底是什么,一腰带便往抽了过去,黑蛟腰带在空中打了个回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这才朝门外看去,又是什么都没有?我又把头伸出门外,黑漆漆的走廊里依旧空无一人。
  这是耍我的吧!我心中竟有了些火气,心里想着握着皮鞭就冲出去,看看这饭店里究竟有什么东西。不过我却抑制住了冲动,我可不能真出什么事啊,本来就是被爷爷送出来保命的,这要是在这出了什么事,那叫什么事啊。
  我想了想,回身把门给虚掩上,也不反锁了,回到床边,把床上的被单铺在了席子上,故意弄出来好多垂到地上,遮住了床下,然后我握着黑蛟腰带,小心翼翼地钻到床下,心里想着非要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只要敢进来,就给你来个出其不意。
  我趴在床底,面朝外,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敲门的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的到来。你还别说,这地上凉凉的,还挺舒服的,渐渐的,渐渐的,我的眼皮竟越来越重,我咬了咬舌头,疼痛感传遍全身,睡意也终于有些减退,不过嘴里又是一阵腥味,心想不会是把舌头给咬出血了吧,听说过好多咬舌自尽的,要咬成什么样才会死呀......
  咚咚咚~吱呀~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敲门声又响起,不过由于门是虚掩着的,竟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我的心也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黑蛟腰带握得越来越紧。
  吱呀~吱呀~
  门缝越来越大,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只觉得这房间的温度也是突然降了好几度,我甚至开始有些后悔,干嘛非要一探究竟,故意不关门放它进来,真是有点作死啊。
  咚咚咚咚,紧接着一阵撞击地面得声音传来,难道门外这位还是蹦着走的,僵尸?我小心翼翼地又把被单拉了拉,将床下完全遮住,瞬间有感觉放心不少,现在我想的真不是出其不意了,而是别被它发现,毕竟保命要紧。我把黑蛟腰带握在胸口,屏住呼吸,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外面地响动。
  咚咚咚咚,又是一连串地撞击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甚至都能感觉到它已经来到了我的床边,我现在撩开点被单肯定都能看见它的脚,我的心简直要跳到了嗓子眼,而口中腥味也愈发的浓烈。
  寂静,整个屋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都开始担心自己那砰砰的心跳会不会被它给听到,我开始用力摁着自己的胸口,想让心脏扑腾的小点声。
  又持续了大概三十分钟,它究竟在干嘛啊?这折磨人的等待让我度秒如年,整个人又开始躁动,实在是受不了,咬了咬牙,握了握手中的黑蛟腰带,心一横,慢慢把一只手伸到被单处,用手指轻轻夹住床单,慢慢往上撩出个缝。
  “啊!”
  我刚往外瞧一眼,便看见一大团散开的黑漆漆脏兮兮的长头发,紧接着便和一双通红的眼睛四目相对,一个倒过来的人头!我不禁失声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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