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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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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麟当晚于馆驿之中晕倒过去之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此时的他感到浑身酸软无力,脑袋里一直嗡嗡作响。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身前围了一群人,隐约听到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公子终于醒了。”
  这时他才一点点记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巨大的怪鸟,有黑衣人,还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麒麟,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陈子麟慢慢地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只见凌嘉城的许多官员都围在他身边,御龙将军坐的位置离他最近。陈子麟心中感到有些愧疚,没想到才出靖海城便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惊动了这么多的地方官员。
  “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什么事,你们也不要都站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们便去忙吧。”陈子麟脸上带着歉色说道。
  御龙将军的脸上半是焦虑半是喜悦,长长地松了口气说道:“少卿啊,你可把我们大伙给吓坏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父亲和天子交代啊。”
  苏御先也说道:“是啊,昨天晚上我们得到馆驿人员的奏报,说是出了事情便都急忙赶过来了。可喜的是现在公子无恙,要不我们这些人可真的都要急死了。”说着扭头对着站在身边的人说道:“俊德,你再去把大夫叫过来给公子诊诊脉、看一看,快去。”
  “我没事,你们也不要弄得大惊小怪的,大概就是昨天受了点惊吓而已。说实在的,这几年我和御龙将军在军营里也历练了很久,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其他人呢,其他人怎么样了?”陈子麟有点吃力的挪动了一下身子,面带笑容看着大家。
  “公子,还是看看的好,这也让我们这些人放心不是。其他人都没事了,就是有两个随队的卫兵有点轻伤,查过了,不碍事的。”苏御先看到他露出了笑容,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大半。
  那个叫俊德的年轻官员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进来。那大夫上先是行了一礼,问了句好便坐下来替陈子麟诊脉。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大夫起身说道:“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从脉象上看的确没什么大碍,正如公子所言是有些惊吓过度而已。公子和诸位大人不必过分担心,修养一下便不碍事了。”
  直到这时,众人才真正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你们看,大夫都这么说了,我没事的。大家不必为我担心了,你们有事便各自忙活去吧,都围着我,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是啊,既然公子没事,你们也不用都在这守着了。忙活了大半夜,也都去休息休息吧。”御龙将军面带疲色地说,看得出来,他担心了一整夜而没有合眼。
  “既然这样,你们便都回去歇息歇息吧。”苏御先起身对着众官员说道。大家见公子没事便都行了一礼下去了,屋子中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御龙将军,苏大人,你们也忙活了一宿了,也都歇息歇息吧。让你们这么担心,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好吧,我一会叫馆驿的人来侍候公子。您姑且先在这住上几天再走,养好了身体,我们大家也好放心啊。”苏御先说道。
  “这件事再做商议,我身体好了自然还是赶路要紧。辛苦你们了,你们也先去歇着吧。”
  御龙将军和苏御先又各自说了几句客套话这才出去。陈子麟躺在床上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怪鸟为何物,为什么要攻击他,更不知道那个黑衣人的身份来历,最让人匪夷所思的还是那只麒麟。事情肯定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不是梦,可是却毫无来由,叫人捉摸不透。
  此时陈子麟的身体已经舒畅多了,既然想不通这些事情,那么干脆也就不去想了,早晚会弄明白的。他四下里打量着这间屋子,那柄镌刻着麒麟纹章的宝剑便放在桌子上。他顾不上穿鞋,赶忙下地拔出宝剑细细端详,剑上的花纹和自己印象中的形状果然是一模一样的。正在他发呆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握住剑柄的右手炙热难当,宝剑在手中不住颤抖,发出“嚓嚓嚓”的声响。一道白光从自己胸前闪过,晃得人睁不开眼睛。睁开眼睛看时,只见眼前出现的正是昨天晚上见过的那只白麒麟。
  陈子麟看看手中的宝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胸口的那块玉佩。手到胸前,只见自己掌心之中似乎隐约有一个形状怪异的金印。他将宝剑换到左手,细细地端详着右手掌心中的那个金印,感觉像是一个变形的“麟”字。他用力在衣服上揩拭了几下,确定这不是画在手上的无聊图画,断定这金印就是那个黑衣人留下的所谓控制麒麟的咒印。他越想越觉得出奇,感到这一切都是这么的不可思议,却捋不出一个头绪来。抬头看看身前的麒麟,既惊喜又疑惑。
  这麒麟通体纯白如雪,昂首而立,虽然四肢削瘦,却比一般的军马要健壮许多,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直直地望着自己。它前额头上也有一个金印忽闪忽现,和自己手掌上的一模一样,想来也定是那黑衣人留下的。
  “你真的是麒麟吗?”陈子麟对着麒麟好奇地问道。
  谁知那麒麟似是听懂了他的问话,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陈子麟既惊喜又害怕,想不到它竟然听得懂人话,便继续问道:“你认识那个黑衣人吗,你是那个玉佩变化出来的吗?”
  陈子麟问过之后等了半天却不见麒麟说话,麒麟只是低下头在他的脸上蹭了几下。陈子麟只感到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心里也感到一丝失望,心想:它毕竟不是人,虽然听得懂却讲不出人话来。陈子麟伸出手试探性地抚摸着它的背脊,只觉得一股暖意顺着手臂传到全身,脚底下只感到轻飘飘的,本能似得一跃而上,骑在了它的身上。
  他双手抚摸着麒麟的颈部,自言自语道:“麒麟啊麒麟,虽然那个黑衣人说教给了我什么咒语,可是像这般不知所以的把你召了出来,以后再想召唤你可要怎么办呢?”说着伏在了他的背脊上,就在那一瞬间,陈子麟只觉得全身如触电一般,有个细小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中:“这便是咒语,你只要念动咒语我便会出来了。”
  “念动咒语?”陈子麟嘀咕了一句,心想,这难道是这只麒麟说的话?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说道:“公子,小人来伺候公子洗漱并送来了饭菜。”
  陈子麟心中突然慌张起来,生怕外人看到麒麟,就在此时麒麟忽的不见了,陈子麟一下子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门外人听见里面“嘭”的一声,又听到有陈子麟“啊哟、啊哟”的声音,便赶快推开门进来,看见他倒在地上,赶忙上前扶了起来。下人关切地问道:“公子怎么了,要不要小人去把大夫叫来?”
  陈子麟揉了揉被摔得生疼的屁股,小声说道:“这家伙走也不说一声,害我摔得好痛。”
  “公子说什么?”
  “啊,没什么,我说不要紧。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不碍事的。”陈子麟撒谎道。
  “那就好,小人在外面听到公子叫了一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那个下人说着将饭菜从饭盒里取了出来摆在了桌子上。接着说道:“小人伺候公子洗漱、用餐吧。”
  陈子麟说道:“不用了,我没事,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叫你便是。这一夜想必你也没休息,下去歇着吧。”
  那下人的确也是一宿没合眼,听他这么说便躬身出去了。
  陈子麟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吃过饭菜便伸了伸懒腰便到馆驿的院子中散步。
  出得门来陈子麟便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惊呆了,原本宽敞整齐的馆驿竟然在一夜间被毁了大半,倒塌的屋宇有十几间之多,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拦腰折断的树木。十几个下人正在废墟上清理,远远望去在角落里还有几匹死马被随意堆在一处,地上仍残留着尚可辨认的血痕。想起昨晚和怪鸟的殊死搏斗和它巨大的身形,陈子麟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如果没有那个黑衣人说不定我昨晚早就丧命于此了。”陈子麟这么想着。
  可是为什么怪鸟会数次袭击自己,黑衣人又是谁呢,剑上为什么会刻着太祖的名字,这麒麟玉佩和麒麟又是什么关系,难道大司礼隐瞒了什么吗?这一系列的问题再一次接二连三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却没有一个能够想明白的,陈子麟不禁有些沮丧和失落。
  在军营中呆了三年多了,见过也听说过不少战场的厮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的心中会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感。或许是因为太多的未知,或许是因为所面对的并非普通人类,就算有高超的武艺,就算是熟读兵法、深谙排兵布阵,可是这些似乎都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
  “说不定御龙将军知道些什么,过后去问问他吧。”陈子麟这么想着。
  虽然天气尚有微寒,可是面对着春日的阳光,陈子麟伸着懒腰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刚刚起床时所感到的不适统统消失不见了。拔出腰间佩戴的宝剑,陈子麟在残破的院子中舞了起来。
  剑随人意,剑尖划破长空发出嗤嗤的声音。舞到酣处,陈子麟一个跃起举剑便向院中的一棵大柳树斜刺里砍去。只听得“嗤嗤”两声,紧接着便是树木轰然倒地的巨大声响。一棵水桶粗的大柳树竟然被这一剑拦腰斩断,陈子麟也不禁吓了一大跳。
  众人听到巨大的声响都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故,纷纷赶过来看个究竟。陈子麟被几十双眼睛同时盯着,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羞红了脸。
  御龙将军刚刚入睡不久,忽然感到地动山摇,轰隆隆的声音吓得他赶忙从床上跳了起来,箭一般冲出来屋子。却只见陈子麟手握宝剑站在一棵兀自颤抖的被折断的柳树边上,心中又是惊讶又是害怕。远远地喊道:“公子呀,你……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陈子麟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歉然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我早起无事便来练剑,没想到这把宝剑竟有如此威力。我只用了七分力气,这么粗的大柳树便被斩断了。”
  “什么宝剑?是那柄黑衣人给你的那柄吗?”御龙将军伸了下懒腰缓缓地走了过去。
  “嗯,就是那柄宝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不过显然对咱们没有恶意,而且似乎还是帮着咱们的。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但愿如他所说,是友非敌。”
  “是啊,要是这样最好。他是谁,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我们都不知道。可他对我们的事情似乎都很清楚,我们这一路下去还是得想办法弄清他的身份,依我看他早晚还会现身的。”
  “我也有这个感觉。此事暂且不说了,你还是进去好好歇息吧,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哦?什么事情?”
  “一些不明白的事情,说来话长,等你我上路后再细说吧。”
  “那我先去睡一觉。你呀,总是给我捣乱。”御龙将军说完连打了几个哈欠便回屋去了。
  陈子麟收起宝剑简单地休息了一下便出了馆驿。
  凌嘉城和靖海城只有一江之隔,虽说是名义上的首府,却只是靖海州第二大的城市,不过在繁华程度上却不逊色于靖海城。日头已经很高,街上的车马行人和来往的客商很多,街头的叫卖声也是响成一片,非常的热闹。
  陈子麟这几年因为经常呆在军队里,再加上家境富裕,很少会出来逛街。这天凌嘉城的街市上特别的热闹,往来的商旅相比平时多了许多,想必是和醮天大典有关。在街市上转悠了半天才在一家成衣店前停下了脚步。那店铺也不甚大,门上一块“锦衣坊”的牌匾倒是颇有些气派,很有些年头了。
  “好字。”陈子麟一边欣赏着牌匾上的字一边走进了店里。
  陈子麟刚进门便有一个穿着颇为讲究的伙计迎了上了,拉着他介绍店里的衣服。
  陈子麟本来只想着买两套和御龙将军的粗布衣服,也并没有把这样一个小店放在眼中。但是看着店里的衣物显然大半都是上等的江南锦缎所裁剪成的,这不禁使他感到一丝意外。
  他转过头对伙计说道:“你们这店不大,没想到这衣服的料子也是货真价实的上等锦缎,我只道你们店门上那个招牌的字还是不错的。”
  伙计见他这么说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说道:“客观眼光真好,想是见过世面的人。我们的店确实不算大,可是这里的衣服大半都是纯正的江南锦缎。您就说那些次一点的也全都是江南货,没有一件用的是北方布料,要不怎么叫锦衣坊呢?”
  陈子麟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伙计,身材一般,样貌平常,也穿着一身锦缎,显然这店铺是有一定来历的。便问道:“据我所知,这江南锦缎价格昂贵,就算是当地的达官贵人也不是随便穿的。单就这一件外衣而言,价钱就在百两左右吧。”陈子麟指着眼前一件淡灰色的外衣说道。
  店里的伙计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客官果然是识货之人,这件外衣虽说算不上上品,可是料子和做工也不差,小店卖一百二十两。您看这料子和手工,绝对是正宗的江南货,如假包换。”
  陈子麟见伙计脸上甚是得意便随口问道:“你们掌柜的是谁啊,看来来历不小啊。”
  伙计一听便皱了皱眉头却又转喜道:“客官是外地的客商吧?”
  “嗯,对,是啊,我是南方的客商,那个……是贩马的,现下过来看看行情。”陈子麟顺口编了一段。
  “第一次来凌嘉?”
  “嗯,第一次。”
  “既是外地人,那我也不瞒客官您,我们这店是凌嘉城苏大人的弟弟开的,这往来的客人也都是些达官显贵、富商巨贾。”那伙计越说越是神气,接着说道:“所以啊,我们这店不愁卖不出去,虽然价格是贵一些,但是货真价实又是独一份,买的人却是不少。”
  “哦?那这日头都老高了,街上那么多过来过往的人,我怎么没见一个人来你这店里啊?”陈子麟不解地问道。
  “客官这就有所不知了,我刚才说来我们这的都是些达官显贵、富商巨贾,您见过他们自己出来溜达着买东西的?我们这的货啊,都是直接送到他们府上的。我们接受订货,一个月送一次。”
  “为什么是一个月一次?”陈子麟追问道。
  “客官这您就不懂了吧,我们这的货不仅有本地顾客还有周边这些外地的,所以啊,一个月送一次。”
  “哦,原来如此。”陈子麟嘴上这么说可是心中有点犯嘀咕,心想这苏御先暗地里肯定干了不少这种勾当。
  那伙计见陈子麟呆呆地想着什么便咳嗽了几声说道:“不知客官要买些什么呢?”
  陈子麟一愣才缓过神来,说道:“那个……我看看你们这有没有粗布衣服,你知道,这要是在路上赶路穿着这些锦衣绣服可是挺危险的。”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客官稍等片刻。”说着这伙计转身进了柜上,从下面取出了一套粗布衣服。
  这一下可是大大出乎陈子麟的意外,没想到这满店的锦衣绣服竟然还真有粗布衣服。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们这还真有粗布衣服。”
  “不瞒客官说,那些富豪显贵也和公子一个想法,这行走在外谁不多长个心眼。所以我们都会赠送几套这样的衣服。”伙计一边说一边从柜里又取出了两套样式不同的粗布衣服。
  “你们想得还真是周到。不过你们生意做这么大,这店面可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老爷说了,这做生意要低调,否则容易惹来麻烦。”
  “这话倒是在理。”陈子麟看了看柜上的衣服,虽说是粗布的,但是显然也是上等的料子。
  就在说话间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从后屋走了进来,说道:“二子,今天是不是又有什么贵客登门啊?”
  陈子麟一眼望去,只见那妇人不仅衣着华美,体态轻盈,人也长得漂亮。鹅蛋脸,卧蚕眉,眼含秋波,脂粉扑面,一双纤纤素手正绾着青丝。丹唇轻启吹脂如兰,声音甚是动听,娇媚中带着三分威严。
  那妇人见陈子麟器宇不凡,衣着不俗,赶忙迎上来说道:“呦,客官是新来的吧。”只这一句话,陈子麟只觉得听得全身都酥软了,不敢和她四目相对,低眉说道:“我是江南的客商,初到宝地,到此来添置几套衣物。”
  这时那妇人走到陈子麟身前笑意盈盈地说道:“客官只管选,你想要什么我们这都有。”
  陈子麟只觉得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面而来,不禁向后退了一步。只听到那妇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陈子麟却绯红了脸颊。
  “你不用怕我,我一个妇道人家也让你害怕吗?”妇人说着又向前走近了一步。
  陈子麟不敢抬头,又向后退了一步,说道:“见笑了。”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便做着大买卖,想来也是大户人家吧?”
  “是,啊……不是。”
  “到底是不是呀?”
  “家父在江南颇有些积蓄而已,托天子的福,日子总算过得还不坏,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买卖。”陈子麟低着头,只见地上的绣鞋又向前挪动了几步。陈子麟退无可退,只觉得心跳得厉害。
  “不知公子要些什么呢?”
  “只想要两套粗布衣服便可。”
  “原来如此。”那妇人转身对那个伙计说道:“二子,你去取四套粗布衣服给这位公子便是,也不用收他的费用。”
  “那怎么行呢?”陈子麟感到有些意外。
  “那有什么不行的,公子生意做大了常来常往,总是记得小店便是。你生意好,我们生意不是也跟着沾光吗?你说是不是?”最后这句话说得甚是娇媚,陈子麟竟然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来,连一句谢谢也没说出口。
  这时那个伙计将一个装好了衣物的包裹递了过来,陈子麟却不敢接过来,说道:“这生意上的事情,我怎么可以白拿你的东西?”
  “我看公子相貌俊朗,器宇不凡,想交下你这个朋友,几套衣服何足挂齿呢。你说是不是?”说着将包裹拿了过来递给了陈子麟。
  那妇人看陈子麟迟迟不接包裹,向前跨了一步说道:“公子不知可否给个面子呢?”
  陈子麟见此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肌肤相碰,陈子麟赶忙缩回了手。引得那妇人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公子原来还是个拘束之人。”
  陈子麟满脸绯红,说道:“承蒙美意,多谢了。”
  “这就对了,我不是说了,你又不是白拿,生意上的事情都是相互照应嘛,你说对不对?”那妇人说完冲他眨了下眼睛。
  陈子麟提上包裹拱手谢了,刚出店门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转身问道:“承蒙美意,可否请教高名?”
  那妇人道:“公子多礼,高名不敢当。区区贱名何足挂齿,若有缘分大家自有相见之日。公子一路走好。”说罢屈身轻轻行了一礼便回到了里屋。
  陈子麟不敢多问,提上包裹出了锦衣坊,往馆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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