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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重回封神去开天 / 第二十七章 恨难平

第二十七章 恨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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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意居的绣楼上,一间闺房之中,王妈妈冲着脸上余韵未消的姐儿使了个眼色,那姐儿顿时会意,对药贩子李老爷一个欠身万福,告了声罪,这才转身离去。
  王妈妈待那姐儿出去后,站在房门处四下望了望,然后把门反锁上,这才回屋里坐在茶几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紧张的喉咙,道:“李爷的心还真是宽啊。”
  药贩子李罡北被她打搅了好事,也不动怒,笑嘻嘻地道:“反正到了这一步,又能如何?你家大人那银子非是从我处得来的,这功劳没了,不拿老子入罪就算知县大人大度了,还想要什么好处!”
  王妈妈没有李老爷看得开,对于知县过河拆桥之事似极为不满,气哼哼想了半响,忽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些惊惶地道:“李爷,您说咱们这位大人如此心狠手辣,咱们这两个知情的,会不会被……”她竖起手掌,比了个向下的手势。
  李罡北不屑一笑,虽是见惯了风雨的,到底是个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不过此时他们两个是拴在一根绳上,还是要尽量不得罪为妙。
  想到这些,不由安慰道:“这县中现在乱成这般模样,那知县不知道有多少首尾还需料理,怎地顾得上咱们两个。话说回来,就算去举告,你是太平道叛徒,李某是上清门余孽,凭咱俩个的身份诬赖一县堂尊,又有谁会信呢?知县大人想通这点,哪值得在你我身上浪费功夫。”
  王妈妈听了他这番话,似乎略微心安一些,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复又问李罡北道:“李爷若是如此想,为何之前又在小田捕快跟前提你门中的事情?”
  “我只与他说陈塘庄发了命案,又没提别的,当时哪里知道后续这些变化,只不过是防备知县过河拆桥,留个后手罢了。谁知道银子的事让那县丞知道了,弄来个妖道横插一脚,一庄人全死了,老子这一步闲棋也没派上用场,这小田捕快被知县构陷,估摸着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还真是个伶俐人儿,一点就透呀。”他感慨了一句,似在惋惜。
  王妈妈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早听说那小田捕快兄弟几人,都是有些侠气的,与一般的衙门公人迥然不同,没得想胆子竟然如此大,心地也真有道义,下场也如此之可怜。
  她也叹了一声,道:“那赵景阳惨死,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可有不少人同情他,恨死咱们这位知县了。那王龙在冯举家也被老道的徒弟逮到了,捏断了一只胳膊,据说是要三日后问斩。那樵子悦也死了,说是淌血淌死了,尸首就随便拿张席子裹了扔在那,也没个人去收。就是不知那小田跑到哪里去了,说是也让人拷打的不成人样了,这几兄弟真惨啊……”
  李罡北听她说完,依旧不屑,他们还惨得过老子?
  一门二十七口人命啊,若不是为了报仇,自己又何必投靠这狗官!
  不过往事都过去了,凭自己这些年为门中办事积攒下来的银子,日子也不会差,待此间风平浪静了,自己就跑到江南隐姓埋名,过那员外爷的生活岂不快哉?
  走出春意居,夜已很深了,李罡北晃晃脑袋,去了几分醉意,哼着小曲行在路上,前面不远处有个拐角,他突然又了几分尿意。
  褪下裤子,看着那粗硕,得意一笑,不怪王妈妈赞他,确是有几分本钱的。
  正舒爽间,忽地感觉颈上一亮,一把长刀架在了脖子上。
  李罡北一个激灵,“哗哗”声顿时骤停,腹中起了一阵酸疼之意,那持鸟的双手都溅上了几滴水痕。
  “谁?”
  他原在门中之时也是习练过上乘武艺的,只是做从被派了这个差事,二十几年下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他了,大腹便便,身材臃肿,积年的富贵生活让他早就失去了警惕之心。此时被利刃架在脖颈子上,让他不由惶恐。
  “我问你,上清门因何被灭门?”声音低沉沙哑,听来有些耳熟。
  ……
  李罡北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下一滩血迹宣告着他的死亡,他知无不言,且那些事跟他根本没什么关系,却没成想对方仍然没留他一命。
  据此约四五里左右,一处渺无人至的所在,一束强光忽起,照亮了黑幕。
  ……
  已是天近凌晨,县丞张百川半点没有睡意,他在院中来回踱步,望着那来回忙活的两个高大的身影,对一身法袍的姚道人问道:“真人,可确定真是那田凯么?若是他真有什么神通,怎会被那大头兵随意捉住,又拷打成了那副模样?”
  姚老道听罢呵呵一笑,道:“我昨日观那些衙役,并没有其他人似是知情的,就是那个姓樵的半大小子,也只是跟小徒有些小冲突罢了,唯有那田捕快,绝对是知情之人,且那尸上的疮口,像是克制之物所致,要是个有道行的,我这铁尸约莫着就难逃了,所以贫道断定是他。”
  张百川诧异道:“那为何真人昨日不亲自去牢中探看一番,又何必等到今日呢?”
  老道阴笑一声,“那小子不定身上有什么厉害手段,昨日贫道贸然前去,万一被他那手段所伤岂不是得不偿失?经过昨日事后,贫道已确定他手中只是有克制邪祟的宝物,对付平常人根本无用,此时拘他,却也不晚。”
  张百川恍然大悟,赞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真人高明,怪不得有此等道业!”
  他二人在说话间,那边来了一人,对张百川恭敬问道:“老爷,那婆子怎么办?”
  张百川一见此人是自己家中的一个护院头目,听他问提供了田凯生辰八字的媒婆怎么处置,他沉吟琢磨了一下,道:“近日变故太多,不宜杀人了,把舌头割了打发走吧。”
  那护院头目应诺,到了外院房中,只见一位年约五旬的妇人正满脸喜意的候着他,见那样貌,正是之前被樵子悦托付给田凯说媒的王干娘。
  “范壮士,县丞老爷予老身多少银子啊?”一见那头目回转,王干娘急不可耐地问。
  护院头目点点头,冲着外面招呼几人进来,然后伸出对着王干娘两根手指。
  “哟,二百两?那老身怎担待的起哟……”王干娘喜不自胜,正幻想这笔银子怎么花,忽地面色一沉,她见那护院头目竟然摇摇头?
  “二十两?县丞大人如此大的家业,寻老身来时就说好了不会薄待,怎地出尔反尔?别看张县丞在县中威风,可老身在街面上那也是有名号的,想欺辱老身那可没那么容易,老身与冯典史交好,那典史大人好几房妾室都是老身寻摸来的!”
  那护院头目听她聒噪,面现不耐,依旧比划着两根手指,两指一合,对着刚进来的几人招呼道:“舌头剪了扔出去!”
  几人听了令,几步上前薅住王干娘,可王干娘一听要剪了自己吃饭的家伙什,大恐之下奋起挣扎,同时嘴上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
  这妇人竟力气不小,撕扯起来让几人一时摁不住,。
  头目见了越发不耐,上前一剪子刺中了王干娘壮士的大腿,王干娘一颤,挣扎的更剧烈了。
  可毕竟她一个妇人,又上了年岁,怎能敌得过几个大汉。不一会没力了,就被那头目揪出舌头,双手持着剪子,狠狠的一缴……
  ……
  灰蒙蒙的混沌处,模糊现出了一道人影。此人目若寒星,神色阴沉,似内心正在酝酿癫狂之意。
  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却没有半分不适,反而觉得无比的畅快。
  万没想到,上清门的凶手,竟然是早已死去的张捕头。
  他好恨!
  他恨无端把他带到此处地所谓的“主神”!
  他恨那县令草菅人命,杀良冒功;恨那道士为修邪法助纣为虐;恨那当兵的如同牵线木偶,任意让做官的摆弄,听从乱命;
  恨那周瑾瑜无故离去!当小六死在自己眼前时,他曾跪下允诺,不管她有何目的,只要她出现,只要能救下小六,他都可以答应她。只是奇迹并没有发生。
  他恨自身愚蠢,没有早想到这李罡北是上清门余孽,不然有了反抗之力,王龙哥哥怎会被捉,景阳哥哥怎会被乱刀砍死。
  还有小六……
  他本生活在安逸世界,父母康健,朋友不多,却也不少,生活过得去,没什么富贵,也没什么波折。
  他不懂什么叫“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他做事沉稳,少年老成,无论何种情绪,他从未有太过极端的想法。
  可来到了此处,仅仅三日,他认识了一位叫做樵子悦的少年,那少年唤他哥哥。
  起初,他也只不过把这个身份当作是一次角色扮演,并没有太过在意。
  可昨日,亲眼见到樵子悦在他身前,为了救他,血液流干而死的惨状,他不知所措。从未有过这类的经历让他无比的迷茫,恨不得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境,期翼着能快些醒来。
  可那一声声“哥哥”的呼唤声,让他明白这不是梦,这一切如此真实,这一切如此的令人难以接受。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他嘶吼,他狂怒,无比愤慨,可这些有什么用?
  内疚、压抑、悲恸、不甘,所有的情绪全部化为了仇恨,他要复仇!
  重伤之下,他无力带走小六的尸身,只得就近找了一处地方隐藏行迹,草草将养了一日,稍稍有了行动之力,这才有了目下之事。
  现在,斟开迷雾,让我来见识见识所谓的“主神”,能否给我复仇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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