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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处境凄凉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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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依旧明媚耀眼,而此刻殷绝盘膝端坐在自己的床上,床上空荡荡的,连习被子,枕头都没有,放眼整个房间,也是无比空荡,虽算不上破败,也简陋的很。对比殷青的亭台楼阁,水榭廊坊,同是一个爹的殷绝,处境着实凄凉,让人看着心酸。
  殷绝闭目,感受着体内的元魂,这是所有人在九岁都会觉醒的,而觉醒不了的。则被成为“死魂”。这些人没有办法修习元力,而在星魂大陆“死魂”出现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就是说千万人口中,不过只有一万个无法修习元力的。这些人往往都是富贵人家的奴仆,且是最低下的。
  元境有九个境界,分别是――
  一重天境界,内住
  二重天境界,等住
  三重天境界,安住
  四重天境界,近住
  五重天境界,调伏
  六重天境界,寂静
  七重天境界,最极寂静
  八重天境界,专注一趣
  九重天境界,等持
  睁开双眼,殷绝露出失望之色,这是他第三千四百五十七次感受不到他的元魂了,几乎每天他都早晚两次冥想,可就是感受不到。他并不是“死魂”,在他九岁那年,他是觉醒了元魂了的。那是他最自豪的事情,因为当时的他是同境界下无敌手。想他还是二重天境界等住的实力,可惜……
  痛苦的闭上了眼,那是他十岁的时候,“那件事”发生之后,他的元魂便沉睡了般,任凭殷绝如何感受,呼唤,都得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而体内的元力,便像了没有源头的河流,很快消失殆尽。他知道他的元魂还在,只是,感受不到。他被欺凌,被嘲讽,可他却没有还手之力。
  “砰”房门被人毫不留情的踹开,那可怜的门再一次的掉落。殷绝迅速起身,目光微沉,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阳光下,那个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笑容的殷青。殷青仰着头,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他身后两个奴仆,也同不怀好意,目露凶光。
  “废物,明天本少爷我就去凌天宗了,日后定会飞黄腾达,你跪下来求本少爷,小爷便考虑考虑带你去,刚好少了个随身的奴仆,哈哈哈。”殷青穿着华丽,长相也算俊朗,可说的话却是刻薄,说到最后抑制不住的大笑。
  一直未听到殷绝的回复,脸色阴沉了几分,在看到殷绝平静的眼眸后彻底爆发。在殷青心中,殷绝的不动声色分明是在嘲讽他,便连殷庄那个废物都能直接入宗,他如此天赋还要参加个什么选拔,明明自己才是殷家的希望!还让他在自己的女神朱筱北面前丢脸。
  殷青将对连轩的怨恨,以及对殷庄的不满嫉妒转移到殷绝身上,霎时间怒火中烧!
  “废物!给脸不要脸,殷大,殷二,给本少爷狠狠的打,让他知道废物就是废物!”
  殷大,殷二领命,上前,就要动手。他二人虽是奴仆,却也是上等的奴仆,自然是觉醒了元魂,拥有元力的,对待这个“废物二少爷”,也不屑动用元魂。
  殷绝凝视,找准时机,灵活一个侧身躲开了殷二的拳头又一蹲身,避开要抓他的殷大的右手,两人愣神间,便各挨一拳一腿。及时修习不了元力,殷绝也从未间断过拳脚功夫,打的位置也是相当刁钻,二人惊觉钻心的疼,不自主呼痛,更加恼羞成怒。他娘的,竟然被个废物打了,二人是才被调到殷青手下的,要是连个废物也打不过,还不如死了算了。
  正想动用元魂,殷青咆哮:“够了!两个蠢货,连个废物都打不过。”二人悻悻退回,便各挨了一个巴掌,却恭敬万分,不敢反抗。殷青表情满是嘲讽,一步步朝殷绝走去。
  殷绝面露凝重之色,他虽不甘,却也自知不是三重天境界――安住,的殷青的对手。便是十岁的自己,也不过是二重天境界――等住,罢了。
  他不甘,他愤怒,可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四年了,他早就不会像开始那样幼稚又莽撞,结果弄得遍体鳞伤,还被赶到这个破旧的院子。
  不由苦笑,看来今日要受一番皮肉之苦了。但却不会束手就擒,无论反不反抗,结果都一样,为何不放手一搏呢?
  何况他殷绝从来不是认命的人!
  半晌,殷青居高临下,无比得意。目光中带着些许蔑视与厌恶,狠狠地踹了虚弱不已,蜷缩在地上的殷绝一脚。只是一脚却让殷绝气血翻滚,咳出血来。见殷绝一副死相,骂骂咧咧几句,带着殷大,殷二离去。
  轻轻喘息了几下,忍者胸口闷闷的涨意,动了动酸痛的身子,擦拭嘴角溢出的鲜血。缓了片刻,忍痛挣扎着起身。
  他记得他还有颗缓解疼痛的药丸,好不容易摸到了墙角,卸下其中一块木板,取出一个蒙尘的盒子,显然很久没动过了。打开盖子,里面赫然一枚绿色的丹药,说是丹药,不去说是揉捏在一起的草药。药效比坊间就出最差的丹药更加粗糙几分,却被殷绝小心翼翼封存起来。
  这当然不是炼丹师所炼制的,是殷绝自己上山采药,用贫瘠的知识做出来的。这哪里是个少爷过的日子,简直比起奴仆还要不如。至少他们每月还有一枚银币可领,还有一枚一阶丹药供给,还有被褥可以睡。夏天还好,可在寒冬里,真的难捱的紧。
  一切的事物,事无巨细,都是他自己亲力亲为,他已不记得从当初锦衣玉食,受人尊重的少爷变成现在这番地步的当时的情形了,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时间长了,习惯了,麻木了。
  甚至开始怀疑当初的美好是否是自己的臆想,可心中的不甘与满腔的恨告诉自己,那是存在的。
  想到“那个人”,殷绝神情阴冷。
  许久,发觉没那么痛了,也不知是药发挥了功效还是纯粹的心理作用。
  起身,准备去榭后山。那是这附近唯一一座没有凶兽的山,具体原因殷绝也不清楚,或许山上贫瘠,连野兽都嫌弃吧,再贫瘠也有他需要的草药,他需要一些来治疗伤势。
  奈何身体实在不给力,这条走了数次,平常只需要三个时辰的路,硬生生多走了一个时辰。而当他到山脚时,天已经傍黑了。
  伴着月色走在山中,不知不觉,殷绝走到了老地方,这是个相对平坦的地方,在这里能看到落下的夕阳,夜晚月亮的余晖也会洒在这里。
  无力的靠着山壁,无力的缓缓坐下。绕是他平素没有放弃锻炼,可毕竟没有元力。此时伤痛交加,体力透支,想来今夜只能在此过夜了。
  抬头仰望星空,明月当空,繁星点点。今夜,是圆月啊!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娘!你在天上,过的还好吗?孩儿唯愿你安康。
  忽然天空中划过一道光,是流星吗?那道白色光芒迅猛地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坠落,殷绝立刻反应过来,快速起身,想走开却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一抹白色撞到自己身上,似乎,还挺香,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便翻了白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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