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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渡心劫 / 第七十八章 深受打击,面目全非

第七十八章 深受打击,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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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捧着一杯茶,站在阳台的床边,看着这座万籁俱寂的城市,心中思绪万千,对于现在的局面不知如何抉择。一切看上去都恢复如初,但是人心却难以揣测。他必须得抽时间回去一趟,将整件事汇报给师父以及组长来决断。
  隐隐约约的听见黎萍的声音,白心悟走进去房间,发现她已经醒来,但是举止异常,只见黎萍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发呆,任凭自己如何呼唤,都没有任何反应。这样的情况接连几天都是如此,不得已联系再次联系上了石卿,让他过来照顾几日,也好抽身回去一趟。
  石卿得知此事后义不容辞的赶了过来,白心悟收拾好行李,准备乘坐第二日清晨的火车赶回家乡。离别前的那一晚,他按照往常一样,悉心的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床边,给她讲佛经的故事,也许只有那些佛理才能唤起她的一些意识。白心悟看不出她的伪装,石卿却是看在眼里。
  第二日清晨,白心悟带着一些行李便离开了,石卿做好了早饭,唤黎萍的名字,半晌都没有动静,他这才急了:“我说,他都走了,你得装到什么时候去?”
  黎萍回过神来,忧心忡忡的望着石卿:“他是去汇报我的事情了吗?”
  石卿叹了一口气,回答道:“是的,你别装了,我早就看出来,只有那傻子还以为你受打击自我封闭”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急切的问道:“我的命格是不是变正常了?我可以做回正常人了吧?”
  “这.....”他犹豫不决的说。
  黎萍站起来,跑到石卿的身边,推搡着问:“快说啊,我是不是变回正常人了?”
  石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是,他根本没有给你改命,只不过是想霸占你的阴格,将其转移到自己的命格之中,那阵法被心悟破了,所以失败了,你还是阴阳命格之人,而且......”
  她追问道:“而且什么?”
  “我给你的母亲算过了生辰八字,她阳寿未尽,阴寿却已走到尽头,所以,今生,她再也醒不过来了,她的三魂七魄早已.....”石卿的声音越来越小,虽然并不想提及此事,但又觉得黎萍有权利知道真相。
  黎萍听到这个消息后,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扯着石卿的衣领,重复的说:“你骗人,你们都骗我,不可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醒不过来,你们都骗我......都骗我....”她失心疯一般的在房间内大吵大闹。
  渐渐的,她的眼睛又变成了血红色,并且表情狰狞,石卿感觉到大事不妙,准备将其打晕的时候,却被黎萍一手提了起来:“你们这些臭道士,我要杀了你们。”
  石卿一个翻身挣脱了她的手,开始与她周旋起来,任凭他如何变幻术法,都没能将其制服,黎萍趁他分神,从家里跑了出去,打算去找石道秋。他尾随其后,正在她准备大开杀戒之时,楚木烨也看到了这一幕,与事情联手制止她的疯狂行为,当愤怒上升到极致,便失去了理智,脑海里对于鲜血的渴望也昭然若揭。黎萍不想再与这些人耗费精力,不管不顾的来到了石道秋的别苑,发现大门紧闭,屋子周围仍旧是黑雾缭绕。
  她一掌将大门推开,发现石道秋正在暗房里面修养,而此刻,楚木烨和石卿两人也一前一后的赶了过来,自从多年以前的那场分别,便再也没有见过石道秋,他的模样看上去苍老许多,但是浑身都散发着戾气,而现在黎萍的情况与石道秋一般无二。她怒发冲冠的打断了石道秋的修行,他身手矫捷的躲开了她。
  “都是你这个臭道士,今天我便替天行道杀了你。”黎萍嚷嚷道。
  石道秋明白她已知道真相,从而唤醒了阴格,现在的三个人联手也未必能降服面前这个人,于是,躲在角落里,心存侥幸的说:“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有风险,不一定会成功,而且,要不是那假和尚破坏了阵法,说不定....”
  黎萍不再听他狡辩,冲了过去,紧紧的扣住他的脖子,石道秋的双脚在半空之中乱蹬,未能挣脱她的手,那力道越来越重,楚木烨知道她今日是非取他的性命不可,但是这样下去,凭借石道秋的势力,后果可想而知,就算她的力量再大,但是这大千世界总有能制服她的修道之人。他拿出了锁魂绳套在了黎萍的身上,喊道:“住手吧,你现在杀了他,还得给他陪葬,他的势力那么大,我们需要另外商议。”
  她沉浸在仇恨之中完全没有听到楚木烨的劝解,反而尝试挣脱那法器,石道秋见此,从身上拿出了金刚杵,狠狠的刺进了黎萍的腹部,石卿跑过去将他踢开,扶住了黎萍,只听见她有气无力的说着:“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看着黎萍的眼眸在血红与黑色之间变幻不定,唯恐再生事端,索性将其打晕。
  就在二人制服黎萍的时候,石道秋早已逃之夭夭。他们将黎萍送去了医院,好在只是轻伤,没有伤及筋骨,医生和护士清理好伤口,进行了包扎,石卿和楚木烨担心她的阴格发作,掀起事端,经过商议最终将她带回了家中。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腹部有些刺痛,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衣服才发现缠着一些绷带,石卿听到了动静赶紧过去,看见她的眼睛呈黑色,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悻悻的问道:“为什么要阻止我杀了他?”
  “你记得?刚才发生的你都记得?”石卿问道。
  “我不会忘记是谁把我害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她咬牙切齿的说。
  楚木烨从客厅走进来,指责道:“你不能一错再错了,你有没有为自己的以后打算?”
  “我没有以后了,现在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血,以后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知道自己的结局,不用你们提醒。”她愤怒的说。
  楚木烨灵机一动的问:“那你有想过白心悟吗?就算不想你自己,有没有想过他?你不是说过他为了救你背井离乡?甚至将自己的修行之路都搁浅了,只是为了帮你渡劫,你现在这副模样对得起他吗?”
  黎萍愣住了,她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由于仇恨使自己几乎快要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在帮她,眼睛的余光瞥向了床头柜上的金刚杵,她瞪大双眼问道:“这个金刚杵哪里来的?”
  “刚才你和石道秋打斗的时候,他拿来对付你的,怎么了?”楚木烨回应道。
  她缓缓的拿起了法器,看到上面的纹路和图案,激动的说:“这是白心悟的法器,我以前随身携带的,之前吕鸿鹄说被他丢了,没想到还在。”
  石卿不解的问:“你怎么就肯定是心悟的?这种法器很普遍。”
  黎萍将金刚杵拿过去,指给石卿看:“你看,当时白心悟给我的时候,我就发现它下面有个很大的缺口,之前还问过他,他说这是师父们传下来的法器,有些年头了,所以有些损坏,我肯定,这一定是白心悟的,那.....我的佛珠手串一定也在石道秋身上,我要去拿回来。”话语间,她正尝试着起身,却被二人合力按住。
  “他人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况你现在受伤了,好好躺着,等白心悟回来我们再商议。”楚木烨叮嘱道。
  而此刻,白心悟已经回到了叔伯的村寨,族长和他的师父已经在村里的祠堂恭候多时,仿佛冥冥之中便知道他要来此。他将行李放好,来到了祠堂,将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如数禀报给了自己的师父。众人听闻之后瞠目结舌,族长更是勃然大怒,没想到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相对平静的则是他的师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既然如此,便不能再助她渡劫之路,达旦啊,你回去做完最后的事情便回来吧,既然是我们的失误造成的,那我们必须为此事负责到底。”
  “师父的意思是?”白心悟追问道。
  “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我们不得不牺牲这个女孩,也许是无缘渡她,当她的阴格占领那具身体之后,一切都将为时已晚,趁现在她虚弱的时候,便是最好的时机。”他的师父交代道。
  白心悟愣在原地,为其辩护:“师父,不一定要用最后的办法,我们可以再试试....我们....”他在做最后的挣扎,然后却适得其反。
  师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叮嘱道:“这件事就这么决定,无需再议,赶紧回去了结此事,你的修行耽误了太多时日,不可再往后延迟。”
  他听着师父的言论以及众人赞同的语气,有些后悔赶了回来,可是身为一个修行之人,他又不得不将实情告知给长辈,内心纠葛,一个人留在了祠堂内。想起了往日,黎萍担心自己的模样,还记得她曾经端着一碗饭来到祠堂,劝解他的那个场景。他知道现在的黎萍并不是真实的她,她的骨子里并没有恶念,不过是被恶人所利用,可是做再多的辩解,也无法抹去事实,那就是她真的放任厉鬼残害生灵,逆天而行为自己改命,到最后却得不偿失。
  突然,一个女孩走了进来,轻声道:“阿加....”
  白心悟回头,恍惚之中似乎看见了黎萍走了进来,他定了定心神,才发现是上次跟黎萍起争执的那个女孩,她欣喜若狂的走了进来,说道:“阿加,你终于回来了。”
  他对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欠身行了个礼,女孩发现他手上的佛珠不见了,便紧张的问道:“阿加,师父给你的黑曜石手串呢?”
  “在那丫头身上...”他淡淡的说。
  女子听后大惊失色,斥责道:“阿加,师父的东西,我们碰都碰不得,你竟然随意留在那妖女身上。”
  白心悟听到她激动的言辞,吼道:“她不是什么妖女,不过是被人利用,不了解别人就不要随意评判,更何况,那不过都是身外之物。”
  “既然是身外之物,那下次回来送我可好?”女孩强词夺理道。
  “胡闹,你赶快回去,我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今晚想安静的在祠堂里待着。”白心悟说道。
  女子因为白心悟的呵斥,感到不可思议,平日里一向彬彬有礼之人,今日只因一句话就大发雷霆,在她的内心甚至觉得白心悟与黎萍之间的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一气之下决定将此事告诉给他师父多吉。
  多吉得知此事之后,对白心悟也略有怀疑,他打算回到祠堂再与白心悟交谈一番,发现白心悟正跪在祠堂,埋头念经。站在门口许久,发现白心悟念到一半竟然愣住了。多吉轻咳了一声引起了白心悟的注意。
  “达旦,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师父?”他问道。
  “没有”他回过头回应道。
  多吉决定相信自己的徒弟,于是留下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萍水相逢皆是缘,达旦,你的修行之路才刚刚开始,切莫因为一份挂碍分心,导致前功尽弃啊。”
  白心悟肯定的回应道:“我记住了,师父。”随之,多吉步履蹒跚的离开了祠堂。
  他跪在祠堂里念了一夜的经书,也挂念了一夜的她,不知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罪孽,心生愧疚,不愿离开祠堂,深怕自己一转身便将那份骨子里的信仰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虽然明白自己对于黎萍的牵挂,却不明白这份感情的定义,瞒得了旁人,却骗不了自己才是最可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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