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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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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时候我们或许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就像故事中的小男孩,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做一个正常的小孩,可是他可以选择修行自己的慧根,虔诚的遵循着佛家的指引,善恶不分年龄,真善美总是在内心的最深处等待着人的唤醒。
  黎萍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他布置的客厅,罢了,简单收拾了一下,白心悟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灰色的布袋子,她开了个玩笑打趣道:“你这是要上哪儿乞讨。”他沉默不语斜视了她一眼。动作敏捷而稳重的放下袋子,她想这大概也不过是装着那些黄符法器之类的东西吧,他毕恭毕敬的拿出一个转经轮,这个是我多年诵经时所用过的法器,你可以随时带在身边,当你念起经文的时候它自然也能庇护你,前提是必须虔心诵经不可有杂念。
  她谨慎的接过转经轮,端详一番后问:“这个我好像很久之前见过,不过在身边倒是很少见,你们那是不是每一个信仰的教徒都会有一个转经轮?”
  “转经轮即以清净恶业、积聚功德著称。我们寨子里的每家每户当然都是必备的,这个在我们那里也不是很稀罕的,只是看你怎么去对待,之前我也告诉你,万物皆有灵性,它也不例外。“白心悟解释道。
  她一时好奇的朝布袋里瞥了一眼,没有什么八卦镜,也没有什么铜钱剑,:“别看了,我这没有你想的那些东西,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他打开布袋,里面有一个金色像锥子的东西呈现在眼前,还有一个类似风水先生用的罗盘,以及一些鬼画符一样的符咒,她忍俊不禁的笑了:“我以为你不是道士,不过从这些东西看来....噗嗤...”白心悟双眉一皱振振有词的说:“道教和佛教不同,道教遵从道法自然,返璞归真。而佛教秉承万物皆空,利乐众生,佛教也有很多分支,比如藏传佛教,南传佛教,汉传佛教,而我们信奉的是藏传佛教中的大乘佛教,说深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我们主修密宗。”
  这些专业的名词在她面前简直就是跟听天书一样,不懂装懂的一个劲点头,故意撇开话题:“那个小男孩的事...”
  白心悟收拾完法器,端坐在她面前,一字一句的讲述着:“那个孩子,本就八字属阴,父母是生意人,由于母亲怀胎的时候曾去过一些****之地不注重风俗接触到不祥之物,以至于孩子出生之后变成了魔童,所谓的魔童就是智力高于常人,可以吸阳聚阴,甚至可以吸引很多枉死的怨灵,而你昨天的那个怨灵就是注意到你的八字跟那孩子一样均属阴性,那东西势必是想凭借你的身体唤起他的魔性然后让自己得以重生,好在那孩子的父母在他出生之后就意识到这一点,孩子三岁的时候父母就把他托付给寺庙的方丈抚养,这几年那孩子的慧根见长,魔性暂时被佛法压制,其实不论生来是怎样的,若是一心向善也必将得到佛法的庇佑。”说完沉重的谈了一口气。
  “可是这并不算鬼魂啊,需要我去渡吗?而且你刚才不是也说了他慧根见长魔性已经被压制了。”黎萍疑惑不解的问。
  “渡人渡鬼皆是渡,又有何不可?我说的是暂时。”白心悟气定神闲的回答道。
  她掏出转经轮漫不经心的摆弄了一下,:“如果能救,我肯定会救,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不是每次都能看到那些东西的,而且她们也觊觎我的身体,该怎么帮?”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只需要你稍微辅佐即可,有阴阳眼的人不多,现在我为你加持一道密语,可以帮你打开天眼,由于你命里属阴一旦开启就无法关闭。”白心悟说。
  黎萍默认的点了点头,他双手合十缔结出一个手印,在她的额头比划了几下,不觉有一些刺疼,睁开眼后以为自己会猛然的看到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其实并没有,毕竟有一尊佛像在这里,那些东西也会心生畏惧。然而,她突发奇想的说了一句:“刚开始还以为咒怨重演呢。”
  白心悟愣了一会问:“什么是咒怨?”
  她用手机随意搜罗了一些图片递给他看,他大概了解了些,其实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也许就是真实经历改编而成的也说不定,白心悟不以为然的说这些都是虚假的。根据科学的解释,鬼只不过是死后以脑电波的形式存在,而由于磁场强大导致你能感受到并且看到她的存在,怨念深的磁场她甚至可以操控你的心智,也就是俗称的鬼上身,当然这是正常的解释,按照佛家解释鬼即幽灵界,幽界之精灵也,六道众生不可眼见者,皆为幽灵。人命终已后,其形体不可见,故谓之幽灵幽仪,佛是讲述六道轮回前因后果的,故,鬼魂的存在必定有她不愿离开的理由,所以才需要我们去渡她离开。
  说到这里黎萍才豁然开朗,在她的字典里鬼就是鬼,而且她们只会害人,可能是被那些五花八门恐怖片的影响,在外人看来鬼的存在向来都代表着污秽阴暗的一面。“过几日就是极阴之日,也就是男孩的生辰,父母肯定是会带他出寺庙,到时候那些妖物会趁此机会蛊惑并操控他,我们必须制止。”白心悟交代到。
  这几天黎萍和他慢慢的相互磨合着生活习惯,一个是是汉人一个是藏人饮食起居也大有不同,不过最终的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一起渡108个灵魂。
  生辰之期很快就到了,黎萍特地的请了一天的休假随白心悟来到寺庙里,那件转角处的偏僻房间大门紧闭,终究还是迟来了一步,孩子已经被父母带走了,白心悟询问住持孩子的去处,却没有打探出究竟,迫不得已,只好亮出自己的身份,住持仍旧说着不打眼的话,黎萍故作事态严重的样子,说:“住持想必也是知道那孩子的出生,是魔童之体,每逢生辰便是妖邪相侵,白心悟修炼密宗,必定有办法救那孩子,还请主持以大局为重”
  住持听了听觉得此事他终究没有办法做主请来了方丈,一番谈论后方丈得知来的是修炼密宗的上乘佛教,必然恭之敬之,可是白心悟才不过二十五六,而对面的方丈已然是花甲之年,必定是将信将疑的。他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金刚杵呈给他端详,方丈看后大惊失色的道了一声“失敬了”
  市面上各式各样的金刚杵也抵不过这一个正宗传下来的,当然也只有修行之人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方丈详细的交代一番后,单独的跟白心悟说了一番话:“刚才那女子....”方丈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心悟打断:“方丈,您能抚养接受那个孩童自然也是能接纳刚才那个女孩,十多年了,那女孩不忘初心也是难得,我相信我能渡化她。”
  方丈只是沉默不语的笑了笑离开了,当黎萍询问到刚才的谈话内容的时候,白心悟显然有些闪烁其词,不过用来打发黎萍的智商也是够用的。
  两人来到郊外的一幢别墅,“孩子本就阴气盛,还搬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居住怕是不妥”黎萍正在去按门铃的时候别墅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佣打扮的人,用怪异的眼光打量着面前的一男一女,傲慢不逊的说:“你们这些人记者真是厚脸皮啊,不是跟你们说了先生太太不在家,你们还是快点离开。”
  白心悟拿着念珠走上前行了一个礼,:“莫慌,我们不是记者,只是方丈安排来照顾那孩子的,他们不在家去了哪里?”
  女佣见到谈吐不凡的白心悟惭愧的低下头小声嘀咕:“谁知道啊,先生和太太的行程只有司机知道,也不会特别和我们交代啊,你们如果不嫌麻烦可以去童童小时候经常去的那个农庄看看,就是地方偏一点。”
  了解大概路程后两人说了一声谢谢匆忙的赶到农庄,一路上黎萍都在和司机套近乎,而白心悟则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小声的念着佛经,快到农庄的时候司机的车轮就在半路中爆胎了,白心悟走下车后觉察出了此地的氛围不对劲,:“待会你跟在我后面,别乱走,此地就是当年诞生魔童的****之地,稍不留神就容易撞见东西,走吧。”白心悟泰然自若的往农庄的方向走去,却被人拦在外面,农庄的管理员是这样解释的:“今天已经被包场了,请下次再来,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完全就是生意人的作风,为了给孩子庆生不惜重金包场,不论他是妖是魔是人是鬼,他始终都是他们的孩子。农庄的氛围一眼看去十分安宁静谧,朴实的农民穿着简陋粗糙的棉麻衣服站在太阳底下大汗淋漓的操劳农务,黎萍正要上前理论一番被白心悟拉住,他向农庄的管理员行礼后就拉着她离开了。
  “你拉我干什么,他明摆着是看不起我们。”黎萍愤愤不平的说。
  白心悟不语来到一个铁栏杆旁边,顺势一翻就过去了,黎萍心想还好他没有生活在大城市,不然偷鸡摸狗倒成了他本事,他可以随意进出,关键是还追不到。白心悟发功轻而易举的扯断了铁栅栏,偷偷溜进了农庄,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用这种方法进出,半天也没有找到男孩的踪影,白心悟说:“这天气,他的父母肯定是会把他安放阴气旺盛的地方,接触不到太阳,对他来说亦好亦坏,他每一次接触到太阳,身心疲惫体力透支,相反,接触不到就会精力旺盛可是这同时也满足那些妖邪之物的接近。我们得尽快找到他的父母商量。”
  两人悄悄的走进农庄的旅社里,门外是烈日骄阳,门里却处处透着刺骨的冰凉,白心悟坚信不疑的感觉到他就在这其中的哪间屋子里。他来不及一间间的打开寻找,小心翼翼的拿出罗盘,四处比对,罗盘的指针时而转变位置方向,黎萍是看不懂的,畏畏缩缩的跟在他的身后,白心悟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也就是罗盘最后指向的那个房门,从门缝的地板上隐约可以看到淌淌的血往外流,白心悟猛然的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黎萍整个人都惊愕失色了。
  小男孩正在啃食着一只猫的身体,猫的半边骸骨已经突出的显而易见了,他的嘴边全部都是被血染红的毛发,他从猫的身体掏出一点内脏,吃的津津有味,黎萍几乎反胃,白心悟关上门反反复复的念起咒语,男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又吃起来,满意的把猫扔向一边,吼叫道:“你别多管闲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这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语气,莫不是被上身了?还是魔性被唤醒?白心悟小声交代:“小心,他的身体里面藏着一只恶鬼。”
  白心悟双手缔结手印准备打在男孩的身上却被他躲开,他盯着旁边的黎萍,她也是阴人,准备换一个身体折腾,结果却被佛光折射到一旁,他笑道:“你要上她的身,也要看受不受的起,她是有佛法庇护,岂是你这等恶鬼随意上身的?”话音刚落,恶鬼识趣狼狈的逃离了。
  小男孩坐在一旁的地上,看着满地的毛发和鲜血,他知道自己又闯祸了,看到了黎萍,:“姐姐,我好像又闯祸了。”
  黎萍心生怜悯的走近他身边蹲下来安慰道:“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占据你的身体,来,已经过去了。”
  看到这一幕,白心悟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孩子的父亲听到声响从外面冲进来,看到这些骇人的场景没有任何吃惊的场景,反而是习以为常的让人打扫,只是母亲有些难以接受,得知他们来的原因后本以为会心生感激,可没有想到的却是一顿数落:“你们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那么多德高望重的人都看过说没有救,你们这不知道哪个小山村来的什么密宗,随口一说我们就信了吗?童童这些年受过不少苦,我们也不想他再折腾了,他也就是吃吃小猫小狗什么的,又不会残害别人,你们快离开这里。”母亲宠溺的护着男孩,一个劲的催他们离开。
  “你们以为这是爱他?现在虽然只是吃一些生灵,可是之后呢?你们故意把这只猫放在他的房间里,其实这就是在放任他的歪风习气。”白心悟走到男孩的身边问他:“孩子,你现在有三个选择,一个是此生在寺庙度过,二是跟着你的父母做着那些丧尽天良残害生灵的事。”
  男孩用稚嫩的语气问:“那三呢?”
  他蹲下身认真的说:“三就是跟我走,我把你交给我的师兄,你十八岁之后便自由。”
  父母听到面前这个自己并不认可的密宗要带走自己的孩子,气愤的要赶走这两个人,母亲一边推搡着,父亲则是凶狠的口不择言的骂着。此时,男孩的声音打破了这种哄闹的局面:“爸妈,我能不能单独和哥哥姐姐说说话”。父母虽然是极不情愿可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也只好将就同意。
  “哥哥,我知道爸妈是肯定不会放我走的,可是我真的不想残害那些生灵,我想像正常的小孩一样,被正常的对待。你真的有办法让我变正常吗?”小男孩可怜巴巴的望着白心悟。
  “当然啊,我可是信奉佛教的,不说谎话,是为你和你的父母好,你能明白吗?”白心悟说着。
  “童童明白,其实哥哥可以跟寺庙里的方丈说哦,爸妈特别听他们的呢。”小男孩说。
  黎萍看着眼前别无选择的小男孩,却无能为力,她觉得自己面对这些,根本就没有方法帮他们,压根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白心悟取出一根灵杵在男孩的手心上刺出一个梵语,黎萍推开他,抱着男孩:“你干什么,他还小,你要杀了他不成。”
  小男孩拍了拍黎萍的肩膀,说:“哥哥只是帮我缔结灵印,这样就可以抵挡一部分的鬼怪哦”
  经过三个人的商议,白心悟准备去找方丈交谈,关于他是否可以跟他离开那间寺庙,就在二人准备离庄的时候,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灰蒙蒙的笼罩着一层诡异。“不妙,我忽略了,那些妖物正在储备实力,赶快回去。”白心悟径自跑向农庄,可是刚一进农庄的旅社,就看到小男孩正坐在大堂的地板上小声的自言自语,面无表情,阴沉的低着头。举止行为看似十分的怪异,看到两人进来,大门用力的合上,两人面面相觑,默不作声的盯着小男孩,男孩的眼睛露出凶色,黎萍心想:不是缔结了灵印吗,怎么还会发生这种情况?
  小男孩的父母辈禁锢在屋子的另一边,而三两个农庄的人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他尝试的吸取其中人的灵气,被白心悟救回,魔童被逼的跳起站在桌上,黎萍用她开光的那个心眼看到他的身体里已经被三四个恶灵占据了,几个恶灵强占争夺这一个身躯,她想冲过去却被白心悟拉回:“你别冲动,你什么也不会别冲过去。”
  “难道让他一个人承受,我看不过去,你不是说过邪不胜正”说完便一个箭步扑倒小男孩,恶灵看到了黎萍的极阴之体,可是难以承受这佛光普照导致的痛感。猛力的推开她,白心悟扶着她,安置到一旁,拿出一个印有梵文的卷宗嘴里不停的念着经文,男孩张牙舞爪的逼近白心悟,由于过度的头痛,小男孩倒在地上翻来覆去,屋子里的陈设被破坏的依他糊涂,黎萍陆陆续续的救走那些被逼迫的农庄人,整间房只剩下了他们几个人,父母无可奈何的挣脱束缚极力保护着自己的孩子,看着他痛苦的样子,这里的每个人的心情都是难以言喻的。
  “大师,求你不要念了,求求你...”母亲跪倒在白心悟面前心力交瘁的哀求道。
  就在白心悟停下的时候,小男孩猛然扑倒自己的母亲准备吸取她的灵气,黎萍惊诧的拽住小男孩:“这是他的母亲”
  那些妖物根本就是没有知觉的东西,又如何辨得?她们只顾自己可以得以重生或是操控人类,黎萍发怒的从白心悟的布袋里掏出金刚杵,下意识的念了一句经文刺在男孩的身上,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安静了,小男孩身上的妖物全都被逼迫的从他的身体逃离,夜空中只听得那些妖物的嘶喊和哀怨声,小男孩由于过度的被上身,已经精疲力尽的摊到在白心悟的怀里,他沉重的说:“你们确定让孩子跟着你们生活下去吗?并不是生离死别,18岁之后他就如通常人一般可以回来生活。你们现在留着他百害无一利。”
  父母相视一眼,被逼无奈无力的跪倒在地:“请您好好照顾童童,具体的我会跟方丈交代清楚,只是今天是他的生日,我们希望可以陪他度过今天。”
  白心悟默许了,这一个生日对童童来说也许是毕生难忘的,农庄的人收了一笔金额不菲的封口费,对于此事也是绝口不提了,这一晚黎萍和白心悟以及他的父母陪他度过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离开有时候也许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小男孩得意洋洋的为黎萍切了一块蛋糕递给她:“谢谢姐姐,刚才我虽然不能控制自己,不过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妈妈。”
  父母让农庄的老板送走了白心悟和黎萍,一路上自然也是好奇满满,东拉西扯的,黎萍仍然可以跟人家聊的热火朝天,只有白心悟漠然的看着车窗外,千言万语都难以开口告诉她。
  回到家之后,黎萍紧绷的身体才得以放松,白心悟从背后拍了她一下,彻底击溃了她,软弱无力的倒在沙发上:“你说,这才刚刚开始就体力不支了?”白心悟说。
  “你以为我是你啊,你们那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是怪人,司空见惯了当然不会害怕。”黎萍回应道。
  白心悟洗漱一番后,坐在一旁按照惯例念着经文,而黎萍怎么叫也叫不醒,随手给她盖了张毯子。梦里,黎萍看到小男孩站在山谷的不远处回头冲着她笑,这个时候的笑容看起来那样的自由而天真,宛然不像第一次见到他时候那样的郁郁寡欢阴郁沉闷,黎萍看到白心悟牵着它的手往山谷的深处走去,不复踪影.....
  魔由心起孽由心生,对于自己的出生无能为力,只能选择后天培养心性吗,如果没有父母的强行挽留,也许他早就应该被修行密宗的人带走,男孩很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知道自己该选择什么,错在宠爱错在无知而导致局面的失控,这一次黎萍也算是心领神会到那些未知力量的恐怖,至于之后的故事,天亮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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