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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武功？”
约莫十几秒后，陆红妆的眼泪终于止住了。
她意识到了，眼前这个外型干净帅气的男生，并不是小奶狗，而是有真功夫的。
于是她开口问道，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
陆红妆是个兴趣爱好极其广泛的人，对于很多能刺激荷尔蒙和多巴胺的“体力运动”，有着非同一般的热情。
爱飙车，爱骑马，爱健身。
潜水、滑雪、攀岩、冲浪也很拿手。
跆拳道，空手道，学过，但太难了，学了一段时间后就放弃了。
至于翼装飞行这些什么的，也没有任何兴趣，因为很容易就死了。
总之……
是那种有钱有闲，很热爱但也很尺度的人。
至于现在，她是真的好奇。
好奇到极点。
以前，在陆红妆心目中，武术这东西，一直都是花拳绣腿的存在。
当然有真功夫，比如叶问啊、咏春啊这些，但她不相信，还有人继承下来了这些。
而此时此刻……
她信了。
……
淡淡看了她一眼，王超笑道：“这是无情铁手之诡秘催泪术，怎么样，害不害怕？”
陆红妆：？？？
什么？
什么鬼？
“无情铁手之诡秘催泪术？”
她轻声呢喃，迷惑反问。
温馨馨无语。
拉了她一把，又瞪了王超一眼。
“说人话！”
陆红妆这才意识到了王超在逗自己，回过神来，无语着，无奈着。
毕竟打不过啊，只能无奈。
要是能打过，她早上了，狗头都给你锤爆，让你无情铁手！
“就是普通的截脉手法啦，你这花拳绣腿，看上去练的挺漂亮，实则有些问题，柔韧性，灵活性很差，片面追求大块头肌肉，这种审美观是从欧美传过来的，对于华夏人，难免会有些许水土不服。”
王超详细分析。
陆红妆嘴唇动动，欲言又止，这话涉及到三观了，让她有点烦。
因为打不过的缘故，她强忍着，只是忍了一下，还是发现忍不住。
我可以允许你指点。
但不允许你指指点点。
“我承认我打不过你，但请你对我有最起码的尊重。”
陆红妆忍不住开口，虽然还保持着基础礼貌，但眼神已然尽显桀骜。
王超笑笑。
“我当然很尊重你。接下来的聊天，尊重事实，就事论事，不涉及三观，不吵架，求同存异，好吧？”
这话说得漂亮，犹如太极推手的圆柔，陆红妆的脸色也好看了几分。
点头。
“好，你继续。”
“嗯，那么接下来，我们问几个小小的问题，问题如果涉及隐私，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王超依旧是淡淡笑着，看着她，很心平气和的说道。
陆红妆再次点头。
“可以。”
只是……
当听到王超的第一个问题时，她心态就有点崩了，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脸色涨红，难以启齿。
王超的问题是——“平时，日常便秘吗？”
这话题当真尴尬而羞耻。
但关键是，王超在问的时候，极其自然，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就好像在问“你吃饭了吗”一样。
根据社会性尴尬第一公理——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此时此刻，陆红妆，是真的觉得尴尬。
温馨馨也无话可说。
此时此刻本能反应是脑海中冒出网上一个梗——小仙女们都是不拉屎的。
但这话能说出来嘛？
至于别的话，在陆红妆没有回答问题之前，她也没法插话。
尴尬而沉默的气氛，让客厅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
陆红妆深呼吸，再深呼吸，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胸前不住起伏，她终于平稳下来气场。
撩了一下头发，她语气平静道：“会有。”
“尤其是……”
她声音一停，瞪了王超一眼，“你要真知道，接下来的话你说。”
破罐子破摔了。
做好了心里建设。
权当这是个老中医就行了嘛。
在医生面前，有啥尴尬的？
王超点点头。
为她补充了下半句。
“尤其是在姨妈来的时候，不止便秘，还会痛经。”
陆红妆胳膊抱在胸前，一个很有防备心的姿势，眼神直直盯着王超。
“是。然后呢？”
或许王超说的是对的，他也的确有本事，但这种不太礼貌也不太绅士更不考虑自己主观情绪感受的做法，让陆红妆觉得很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似乎没什么道理。
但女人，本来就是不讲道理只讲情绪的。
看到她这幅模样，王超没有继续接下来的话题，想了想，摆摆手。
“馨馨，学费退还给她。”
“我可以免费教你一个法子，至于学不学，在你。”
“但我不想和你聊天，也不想和你相处。”
“很抱歉，我是个性子比较古怪的人，希望这些不愉快，没有影响到你们的闺蜜情谊。”
王超斟酌着语气和措辞，直接了当的说道。
不留半点情面。
和师父走南闯北的这些年，他只学会一个最基础的道理，那就是当你不舒服的时候，就一定要说出来。
以及，远离那些让你不舒服的人。
如果他不走，那就打到他走。
你有这样的资格，也有这样的实力。
这个女人，的确是很美，可这种恶劣的性格，王超觉得如果她留在这里，长期相处，当真难伺候。
索性退钱走人得了。
听到这话，温馨馨呆住了。
陆红妆也是呆住了。
甚至，她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自己生气了，不是应该被哄吗？
为什么，这个男生，竟然……似乎……显得比自己更生气？
还丑话说在前头，说他自己性子怪。
以至于让人连反击、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到。
除了骄傲，还很鸡贼。
陆红妆心中一股斗志被激发出来了。
“我不！”
“我钱都交了，凭什么走，我不退！”
“不但不退，我还要续课！”
“现在就续！先续三个月的！”
钱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
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以及，带着几分真正考验的意思。
你不是骄傲嘛。
倒要看看，你还能有多骄傲。
难道你还敢打我一顿不成吗？
现在是法制社会。
就算你武功再好，又能怎么样？
钱，才是最大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