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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祖孙三代都是皇帝 / 第十八章 策马逃亡

第十八章 策马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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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突然出现的和尚,李晓心中虽然早已有了预料,但是来人和出场方式倒也着实令人意外。
  李晓对着贺睿之也是拱了拱手,讽刺道:
  “今日封小姐约了在下,却是没说还有个方外大师作陪啊。”
  贺睿之闻言,也不着恼,双手依旧合十,低头道:
  “今日贸然出现,的确是唐突到殿下了,此事乃是贫僧自作主张,嫣儿事先也是不知情的。”
  李晓自然是不会相信这话的,只是冷冷回道:
  “不知大师贸然出现,所为何事?”
  “贫僧所为何事,想必殿下心中早已有数,素来听闻殿下从小在王府中长大,也是最近才出了府牵扯到这些俗事罢了。”
  李晓皱了皱眉头,暗道一声难缠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师是东林人?”
  贺睿之显然也没料到李晓会如此直接,愣了一下之后,释然地笑道:
  “然也,非也。”
  李晓闻言又是一皱眉,看来这老秃驴是真的爱打机锋,当即也不回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对方。
  “东林党是东林党,江南士绅是江南士绅,林世昌他们固然可以代表苏北士绅,却是代表不了浙东南的百姓。”
  李晓一听此话,心中顿时了然,看来东林党内也不是死板一块,看来今日是东林党内浙东南的一派人想和自己搭线了。
  李晓问道:“那不知大师此行是否就是代表浙东南的士绅意见?”
  “然也,本来关于扩修运河一事,是苏北林家发起,随后逐个拜访了江南各地士绅之后,得出来的一致意见。”
  “虽然苏北林家与林世昌一脉的林家已经分家了,但是归根到底都是本家,所以有林世昌的出面,我们也是信任的,这也是我们愿意派嫣儿襄助林大人的原因,只不过我们也没想到林世昌居然在此时被罢官贬黜。”
  李晓听了贺睿之的解释,开口打断道:
  “如果你们是想我帮助你们推动扩修运河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死心吧,如今我可是自身难保了!而且此事事关南北平衡,我可使不上力!”
  贺睿之闻言呵呵一笑道:
  “我们自然知晓殿下此时的困境,就像贫僧前面说的,结合此时的情形,继续推动扩修运河已经是不现实了。”
  李晓不解地问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扩修运河不现实了,那还找我做什么?”
  突然贺睿之的神情不再如刚才那般祥和,变得非常肃杀:
  “扩修运河,原本就只是为了找补一下赈济北方的缺口而已,既然严党和陛下不给我们,我们就只能自己取了!”
  李晓听到这话心跳不禁漏了一拍,一个大胆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贺睿之蛊惑道:
  “殿下与当今陛下同为先皇后裔,难道没想过更进一步么?”
  李晓听了贺睿之这话心中坐实了刚才的想法,反而是冷静了下来,冷笑地反问道:
  “呵,却不知阁下以及贵方身后的势力想要做什么?不忍言之事?”
  “当今天子昏聩,致使北方民不聊生,我们江南士绅出了一份力,为国纾困,既然得不到应得的,自然是要通过自己的方式使国家回到正轨!”
  李晓心想看来对方是真的把自己当做小孩了,正常人谁会相信,一个和尚代表浙东南势力,然后对自己妄言换天之事!
  正待李晓要翻脸之时,宅子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其中既有兵甲跑动发出的声音,还有几声不时传来的怒吼声。
  一个雄浑的男声在宅子外喝叫着:
  “快快快!快给我把这个宅子围起来!”
  “快围好了!就是一只老鼠也不许从这宅子里跑脱了!”
  “刑部督捕司奉命拿人!闲杂人等退避!”
  听着宅子外传来的号子声,李晓和贺睿之同时脸色大变,双方都是惊疑地看着对方,试图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但是很明显,两人从对方的神情中只看到了惊疑,没有看到任何阴谋得逞之后的得意。
  虽然两人心中都还有疑惑,但宅子外的官兵却是不会给他们任何多余的时间了。
  杨柳胡同宅子外,一个身穿快手服饰的兵丁上前大力地拍着院门:
  “刑部督补司办案!尔等速速开门!”
  与此同时,原本在别院暂避的封嫣听到声响也是快步赶了出来。
  一进小院,封嫣先是惊讶地看着贺睿之道:“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贺睿之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此时多说无益!来人是刑部督捕司,定是严党准备动手了!我等落入其手,断是没有好处的!”
  封嫣心中虽然还是不解,但也知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冷静道:
  “先生勿忧,当初租下这宅子的时候,屋主曾告知我们这宅子的围墙年久失修,特别是东墙部分,一推即倒,此时我们不若推倒东墙,趁乱逃跑罢!”
  贺睿之闻言大善:
  “妙极妙极!还是嫣儿思虑周到!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去吧,刑部的人快要打进来了。”
  贺睿之话音刚落,宅子外就传来了兵丁的高喝声:
  “尔等府宅已被我等团团包围!劝汝等速速束手待擒!”
  “来人啊!给我破门!”
  贺睿之,真·乌鸦嘴。
  一听刑部已经准备破门了,贺睿之和李晓也不耽搁,立即跟着封嫣一道往东墙跑去。
  待得到了墙前,果然可以看到墙上裂缝斑斑,甚至有些地方都能看到砖石的缺失。
  封嫣站在墙前道:
  “便是此处了,殿下和先生只需用力一推即可。”
  此等粗活自然不可能是李晓来做的,只见贺睿之刚刚上前,小德子便已经双手撑在了墙面之上,不过几息,这堵破墙就轰然倒塌。
  东墙倒塌的刹那间,就扬起一阵好大的灰尘。
  而那些负责看守东墙的兵丁原本警戒的位置就离东墙很近,一时之间倒有好几个兵丁都被压在了围墙之下。
  贺睿之一手遮住口鼻喝道:“分头走!”
  话罢,贺睿之便冲进了灰尘之中往其他胡同蹿去。
  李晓和封嫣闻言也不含糊,各自蒙住口鼻,往院外冲去。
  只不过当李晓刚冲出院门之时,突然发觉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德子还未跟来。
  转头一看,只见小德子的右腿被压在了几块砖石之下。
  小德子捂着痛脚大声喊道:“少爷快走!不用管我!”
  而就在此时,李晓的另一个方向,封嫣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几个兵丁给围住了,眼瞅着就要被当场扣押了。
  李晓此时若要逃跑只能是随着贺睿之的那个方向而去,因为那里的兵丁已经被围墙给压倒了。
  但李晓却是一咬牙,快步跑上前去,毫不犹豫地将封嫣拉入自己怀中,又一脚将办事的兵丁踹翻在地,大喊道:
  “我乃信王府世孙!尔等欲谋宗室?”
  李晓此言一出,几个原本打算出刀毙杀敌人的兵丁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而警惕地将李晓围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围墙倒塌的灰尘已经散去,只见几十名兵丁手持兵械与李晓僵持在东墙的缺口处,而在这些兵丁身后则是一个文官打扮的男子骑在马上。
  只见该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李晓道:
  “你是何人?胆敢妨碍官差办案,报上名来!”
  李晓听了这话,自然知道此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要是现在他不立刻表明身份。
  眼前的男子就有充足的理由命令在场的兵丁就地格杀自己,而且事后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李晓怀中抱着封嫣,将对方的脸埋在自己胸口,此时封嫣绝对不能露脸,否则今天就变成死局!
  “我乃信王府世孙李晓!”
  那文官皱了皱眉,沉声问道:“有何凭证?”
  李晓闻言,将自己腰间的一块腰牌解下丢给对方:“一看便知!”
  李晓丢出的自然是信王府的腰牌,而那文官接过腰牌,对比其中的特征之后也立马确认了李晓的身份。
  “世孙殿下不在信王府中,怎么跑到此地来了?”
  李晓冷声道:“你是何人?又凭什么来我这儿抓人?”
  此时李晓已经是没有办法了,他必须将这处小宅子归到自己的名义之下,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可以震慑对方。
  那文官闻言却是轻蔑的一笑道:
  “下官刑部清吏司司长沈仲言,此次是奉了尚书大人的命,前来捉拿江南名妓封嫣的!”
  “我劝殿下好自为之,赶紧交出案犯,莫要自误!”
  李晓闻言也是反讽道:“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沈仲言策马从兵丁身后行到李晓面前,轻轻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不屑道:
  “殿下还真以为我们拿您没办法么?”
  李晓冷冷回道:“你待如何?想抓我?怕是你不够格吧!”
  宗室之罪,只有宗人府可定!
  沈仲言得意地一笑道:“殿下不要着急,此时宗人府怕是已经派了人去府上拿您了!”
  李晓闻言皱了皱眉头,只是道:
  “我说了此处是我的宅子,这里也没有什么江南名妓封嫣,便是要拿我,也只有宗人府可以拿我!你却还是不够格!”
  沈仲言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少给我在这里端架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殿下!不给你面子,今日便让人在这儿宰了你,你待如何?得罪了小阁老,莫说你是信王世孙,便是世子也是讨不了好!”
  “别人不知道,我可听小阁老说了,你们家老爷子已经被陛下软禁在宫中了,信王府抄家落户只在旦夕之间!”
  “若是您家中的女眷有一天落入教坊司之中,少不得是下官这个清吏司经办的,哈哈哈哈哈!”
  沈仲言越说越激动,手中的马鞭已经是点着李晓的鼻子教训了。
  李晓看着沈仲言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一把抓住对方的马鞭,将其拉下马来,然后翻身上马,同时一把将封嫣也拉上了马。
  只见李晓手中动作不慢,刚一上马,立即用马鞭狠狠地抽了沈仲言三下,喝道:
  “凭你,也配?!”
  沈仲言此时刚被拉下马来,一时竟摔了个七荤八素,头晕脑胀,反倒是被抽了两鞭子之后清醒了一些。
  李晓拉转马头,高声道:
  “哼!今日之事我必有计较!你们若是敢为难我的仆人,日后定不轻饶!”
  沈仲言对着李晓怒骂道:
  “好你个李晓,竟敢暴力拒捕!”
  而李晓言罢,也不理他,只是用马鞭抽翻了几个意欲阻止的兵丁之后,毫不犹豫地带着封嫣策马而去。
  只留下回过神的沈仲言怒吼道: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通知宗人府,我们发现了李晓的踪迹!全城缉捕!”
  言罢,沈仲言恶狠狠地看向小德子:
  “我倒要看看,我便是炮制了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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