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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七章 身世揭破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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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兰嬷嬷话音刚落,一旁的镇国公因着她言辞中提及了那些从旁的势力手里借来的人手,自觉现下说不得是个还算恰当的机会,可先行将那些当年参与之人稍稍透露一二,便出言怒斥道“你这贱婢,自己所言都是前后矛盾,这般错漏百出的构陷之言竟还妄图蒙蔽圣听,实是不知所谓。”
  
      而后镇国公更是上前一步逼问道“你既是说当年我镇国公府伙同太后,意欲行混淆皇室血脉之举,此等关乎家族存亡的大事,我镇国公府又岂会不安排可信的家奴,反倒派遣诸多绝非嫡系之人入宫,简直可笑至极,如此做法非但于诸事无益,还会令太后和我镇国公府陷入险境,我镇国公府又为何要这般作茧自缚,即便依照常理我镇国公府也不会贸然行如此不智之举,你这番言辞听之便知绝非实情,你竟敢信口胡言污蔑太后和皇上,真真是罪该万死。”
  
      锦兰嬷嬷面对镇国公的诘问,表现得却是颇为镇定地道“镇国公又何必现下就急于为自家和太后开脱,奴婢也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你镇国公府为何会安排外人参与此事,奴婢虽未必十分清楚其中关窍,却也可推断一二,想来混淆皇室血脉此等十恶不赦的大罪,彼时的镇国公府还无力单凭己身便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此等悖逆之举,加之此事牵扯甚广,而若一旦成事受益者众,故而镇国公府必然还有同党一并参与其中,而那些外人说不得便是被其派来监督制衡一二的,故而当年那般局面也属寻常。”
  
      镇国公未曾想锦兰嬷嬷竟是不似之前那般,道出她提及的那些人姓甚名谁可与之当面对质,如此镇国公便可顺势将那些参与其中的门阀世家牵扯进来,不料锦兰嬷嬷竟是先行将镇国公府另有同谋这种话说了出来,现下镇国公若是一力反驳,过会儿若还想攀咬他人岂不是自打脸面,但若是直接承认确有同谋,依照刚刚金宝皇帝计划的那般拖旁人下水,又未免有些太过刻意,存在祸水东引之嫌。
  
      一时间镇国公竟是陷入了进退两难之境,自觉说什么都是错,颇有些一筹莫展,面对锦兰嬷嬷的指摘实是无言以对,端坐于龙椅上的金宝皇帝见他这般作态,心下不禁暗恨镇国公的不成器,却也不好让场面继续如此僵持下去,除了只会显得自己这边无事生非恼羞成怒外,别无他用,于是只得道“镇国公不妨稍安勿躁,刚刚朕就曾明言,诸事皆可待到状告之人讲述完再做计较,镇国公何不静心旁听,过会儿自有你辩驳的时候。”
  
      镇国公也听明白了金宝皇帝的言下之意,且自己现下的确也无甚应对之法,只得故作无奈地口中称是,随即退回了群臣之中。
  
      锦兰嬷嬷见镇国公不再质疑自己所言,便又继续道“奴婢刚刚便说了,依照常理,参与此事的绝非单单只镇国公府一家,只是奴婢人微言轻,并不明其中就里,彼时只是看到太后宫中生面孔常来常往,且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准备,而奴婢作为太后身边颇为得用之人,自是也被安排了一些须得信重之人才好出面之事,这其中不说预先准备两边产妇所需的一应物件这等细枝末节的小事,最为要紧的还有一桩,也是因此,奴婢才得以知晓镇国公府的图谋。”
  
      “奴婢除了被太后要求预先准备好催产的汤药,以备在他们选定的日子里,待到镇国公夫人进宫陪伴太后时伺候他们二人喝下,还被安排守在太后产房,待到她二人顺利产子,负责将两边的婴儿对调,故而事发当日,奴婢从始至终都身在局中,这才得以知晓当年之事的全部内情。”
  
      “事发当日,奴婢记得正逢重阳佳节,因着世宗皇帝须得前往太庙祭祖,而太后因着月份大了,便独自留在了宫中,还特意召了镇国公夫人进宫陪伴,彼时万事俱备,催产药喝下后,她二人便被送入了预先准备好的产房,而因着两人身子调养得都颇为精细,一切进行得都还算顺利,也就不过半天的工夫,二人便先后产子,还具都是男孩,满宫上下自是无不欢欣雀跃。”
  
      “初时奴婢见到太后顺利产下皇子,心下也觉大松,毕竟若是无需冒险便可稳固太后的地位,谁也不愿冒着杀头的风险犯如此大罪,不想当时太后甚至未及多看小皇子一眼,便直接命奴婢将刚出生的小皇子送到隔壁产房,然后换回镇国公夫人生下的孩子,也是直至那时,奴婢才知镇国公府的谋算,那便是无论太后生男生女都会被换成镇国公府的公子,而这般不合常理的举动,令奴婢意识到,镇国公府如此大费周章,为的绝不仅仅只是稳固太后在宫中的地位,怕是其所图甚大。”
  
      “只是当时的局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奴婢虽心知不妥,但此事绝非凭奴婢一己之力能够有所改变的,加之又不想因着推拒引来太后的忌惮,奴婢当时无法,便只得听命行事,将刚出世的小皇子抱去了隔壁镇国公夫人的产房,不过奴婢当时特意留了心,几经查看记住了小皇子身上颇为异于常人的一处印记,故而绝不会因着时隔久远认错人,奴婢稍后自会同诸位大人细说,也好方便查看印证奴婢所言。”
  
      “随后奴婢便亲手将当日镇国公夫人产下的公子,送回到了皇后的产房,而因着世宗皇帝并不在宫中,故而整个换子的过程进行得极为顺利,可算是天衣无缝,而待到世宗皇帝得到消息赶回回宫中之时,诸事已是尘埃落定,一桩偷龙换凤之举已成定局,彼时世宗皇帝不明就里,自是将镇国公府的公子视作亲子,十分开怀,还曾大肆奖赏宫人,却不知他抱入怀中的婴孩并非自己的亲生骨血。”
  
      “而后的十几年里,奴婢虽是被这个秘密折磨得辗转反侧,日夜难安,却也知此事牵扯到许多人的生死,况且即便奴婢冒死告发也未必能取信于人,故而不敢随意妄言,直至镇国公府伙同太后谋害了世宗皇帝,随即推举金宝皇帝继位,奴婢才知,镇国公府从始至终都是意在大通江山,而混淆皇室血脉也不过是他们迈出的第一步而已。”
  
      一旁的恭亲王听得心中暗恨,听闻锦兰嬷嬷说起当年始终皇帝身殒之密,忍不住开口叮嘱道“他们究竟是如何得以谋害世宗皇帝的,你且细细道来,万勿有任何错漏才好。”
  
      锦兰嬷嬷口中称是,随即便讲述起了当年世宗皇帝身死的始末,“此事的经过奴婢记得十分清楚,起因便是世宗皇帝对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的金宝皇帝的身世产生了怀疑,这才引发了镇国公府和太后的杀心。此事说来也巧,因着在同一日降生,加之镇国公府又是太子外家,世宗皇帝便特许镇国公府的大公子作为太子伴读时常在宫中行走,故而时常可以得见圣颜。”
  
      “而随着镇国公府大公子的年岁日益见长,相貌竟是愈发同世宗皇帝生出了几分相像之意,加之他与太子二人又是在同一日于宫中降生,难免不会引人遐想,而彼时世宗皇帝早已对镇国公府心生忌惮,故而并不十分信任太后和镇国公府,加之有心人从旁提点,自然便派了亲信之人探查此事。”
  
      “奴婢虽是不知世宗皇帝后来都知道了些什么,但是那段时日里世宗皇帝待太后却是愈发冷淡,便是太子也不再如往日一般亲近,而世宗皇帝如此一反常态之举,自是引起了太后和镇国公府的戒备,于是他们为了掩盖真相,这才想要痛下杀手,谋害世宗皇帝性命。”
  
      “其实他们想要对世宗皇帝下手并不十分容易,世宗皇帝的饮食起居另有专人打理,加之他对太后和镇国公府的怀疑,故而他们派出的人手,自是近不得世宗皇帝的身,便是想要下手,也极容易被人查出端倪。故而镇国公府便想了个迂回的法子,那段时日里,不知是不是因着世宗皇帝已然知晓了太子并非亲生,加之世宗皇帝因着身体原因一直子嗣不丰,他开始一反常态地频频临幸后宫,现下想来,怕是意欲生个自己的亲子,借以取太子而代之。”
  
      “而镇国公府正是抓住了这点契机,他们虽是不能直接对世宗皇帝下手,但若要想在低位嫔妃的身边动些手脚,却是易如反掌。彼时镇国公府借由宫中的人手,将世宗皇帝常去的嫔妃宫中的熏香都做了手脚,加了一味药材藜芦,此物单独使用无甚大碍,且有驱虫之效,便是被人查出,也是无从追究,但是配合着世宗皇帝日日进补所用的人参,却会形成损害人体的毒性,加之世宗本就体虚,一段时日下来,世宗皇帝的身体便愈发不好起来。”
  
      “而待到世宗皇帝因着毒性侵害开始缠绵病榻,对宫中再无力弹压之后,镇国公府和太后动起手来便更是肆无忌惮,竟是直接日日在世宗寝宫中燃烧藜芦,而吊命的参汤也是一直不断,不出几日工夫,世宗皇帝便已无力回天,与世长辞了。而后镇国公府便拥立太子继位,而这段往事也被深埋地下,而奴婢若非因着身契尚在镇国公府手中,加之多年来一直未曾行差踏错,颇得太后心中,怕是也等不到今日,能得以揭穿当年的那些隐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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