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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铃一响，楼道就开始震动，各班学生像野猪下山一样冲向食堂。
午饭是免费没错，但部分需要贴钱的好吃点心，不抢可就没了。
“丑善，你这两天死哪去了？”
肩膀被拍了一下，身边出现了个一脸成熟的矮个男。
正当杨善搜索记忆碎片时，牛保国又开口了。
“你不在的日子里都没人帮老子写作业了，现在还积着一堆呢！”
“不会吧？班里还有人写作业啊？”
杨善用余光瞥了前者一眼，自顾自朝楼下走去。
牛保国在一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跟上来道：“靠，你又不是不知道，历史老师是我女神，身为课代表，怎么好意思不写作业？？”
“不是你自己写的东西交上去，挨夸的时候难道没有被ntr的感觉吗？”
“呃，什么是ntr？有答案的我都已经自己抄了，这样，你帮我写，中午我请你一份肉排！”
“十份。”
“靠，你是猪啊，两份。”
“十份。”
“五份，老子虽然是后浪，但也没那么多钱啊！”
“哦。”
杨善点了点头，白赚五份肉排不亏，反正他也没有帮前者写作业的打算。
………
食堂三楼，属于高三五班的位置。
杨善将最后一块肉排消灭干净，然后再度拿着碗去盛饭。
尽管已经是第七次了。
但不管怎么吃，肚子就像个无底洞，空虚的一匹。
脑海中，幽灵已经将食物摄入转换成的生命养分检测出来了。
只有短短的21分钟，让杨善很失望。
周围的同班同学早就愣住了，赵虎本来还想勒索杨善几块肉排吃吃，来报早上被踩鞋的一箭之仇，但一看前者这古怪的进食样子，小心脏居然不自觉的发怵了。
算了，不跟这种沙雕计较了。
他自我安慰道。
“你小子饿了两天？？真尼玛吃疯了！”
对面的牛保国也处在懵逼状态，如果杨善是个高壮的胖子还好说点，关键后者只是一个比他还弱鶏的瘦子啊，这种小胃，咋撑下这么多饭菜的？？
见杨善不搭理自己，于是牛保国在长凳上挪了挪屁股，混到了女生堆旁，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也是他此刻正在纠结的问题。
“哈喽妹妹们，你们准备报哪个专业啊？？”
这个内卷赛博朋克时代，社会贫富差距悬殊，发达的科技反而成为了人类的压力，迫使学生不得不提前规划好自己的未来之路。
所以兴趣专业的选择，就异常重要。
当然，这种三流高校出来的学生，除了少数后浪外，大部分都是混迹于底层的鼠人罢了。
“师范吧，我准备当个老师。”
“我也是…”
“毕业我就去打工了，没钱读书。”
“…”
“丑善，你呢？？”
转了一圈，牛子哥又回来了，
杨善早就远远听见了众人的讨论话题。
但根本懒得考虑。
上学这种东西，对他这个只有七天寿命的魔化人来说根本不切实际。（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变成七天了呢？因为后面吃了E级恶魔。）
要不是食堂提供免费午餐，今天他都懒得来。
人都快死了，还尼玛搁这读书呢。
他有考虑过，是否有必要去火葬场工作，将那些即将火化的尸体废物再利用，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想到这，杨善便没有回答牛保国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牛子哥？有无火葬场上班的路子？？”
“我靠，没有。”
“屠宰场呢？”
“没没没，我家是做正经生意，哪有这种阴间工作的路子！”
牛保国一脸嫌弃的摆手，然后无奈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我在纠结报武道专业还是制卡专业，毕竟武道班主任推荐咱们报的，但如果考个制卡师执照，又超能赚钱，丑善，你帮我参谋参谋呗？”
“颗颗，当然是选择生物工程专业。”
阴恻恻的声音突兀响起。
伴随着催人呕吐的异味，一道邋遢身影端着餐盘在杨善对面坐下。
两手随意在腰间擦了擦，本就肮脏的白大褂上又新添了一块血色印记。
“终于找到个窗边位置，坐在这，你们不会介意吧？”
抓了抓油腻的头发，慕容铮望着杨善二人笑道，用针线缝合的嘴角裂开一个森然弧度，看起来有些恐怖。
“呃，不介意不介意。”
慕容铮虽然不修边幅的很，但毕竟是学校的实验课老师，牛保国哪能有意见啊！
周围女生已经一个一个开溜了，牛保国也屏住了呼吸，他怕再摄入这恶心异味当场将午饭吐出来。
杨善默默扒着饭，眼底却接连闪过古怪之色。
这种令常人排斥的从活物身上剥离的体液血液混合腥臭味，在他鼻子中，竟同美食味道无异。
一时间，胃口再度大开。
“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脸色似乎不太好啊。”
神游间，慕容铮阴森的声音在耳畔旁响起。
正在快速进食的杨善抬头瞥了前者一眼，吐字不清道：
“赵虎。”
“颗颗，赵虎么，与相貌不符的名字呢。”
慕容铮镜框下的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凝固着风干血迹的指尖敲击着桌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是否顾忌到一旁的牛保国，最终还是咧嘴一笑，继续吃起饭。
刚好干了十碗饭，杨善起身收拾起餐具。
“差不多了，吃的有点撑，撤了撤了。”
而一旁的牛保国动作更快，马不停蹄的就走了，甚至忘记与慕容铮道别
挥了挥手，眼球上倒映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慕容铮微笑不变，感觉头皮有些瘙痒，他随手抓下一只虱子，直接丢入口中。
直至两者背影在楼道拐角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周围已经空无一人，甚至连食堂大妈都捏着鼻子远远躲开。
慕容铮毫不介意，仍旧慢条斯理的用餐。
…………………
“丑善，你变激灵了，居然开始用我迟到签字的手段了！”
“你签的我名字吧。”
“呃，哈哈，怎么可能，我签的是博野。”
“这样啊，那我早上不小心迟到签你的名字了，sorry。”
“…”
走到教学楼，杨善找了个尿遁的借口直接从校门口溜了，气的牛保国无能狂怒。
妈的，肉排打狗有去无回！说好的帮写作业呢？
午休刚开始。
赵虎就被隔壁班一同学叫了出去。
说是实验老师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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