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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伐戎之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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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城宰柯到访的前一天,司徒府的后堂也有一场议论,不过议论的两个主角是司徒姬友和太伯阳甫。
  司徒姬友和太伯阳甫面前案上,同样也摆着两个玉杯,杯中也是盛有同样的冰蜜浆,不过两人却没有么想要喝的念头,由这两杯来之不易的冰蜜浆慢慢恢温度,只剩下玉杯壁上下的露水,还在显示着此饮的与众不同。
  就在这一天,在外朝大殿之上,幽王天子召群臣,议着出兵攻姜戎的事情。本来攻姜戎并没有在众大臣意之外,但现在提出来却是有些突兀。
  “大王,”太伯阳甫首站出来启奏,“臣以为伐戎之事,应该缓行,此时不是时候!”
  “哦?你说说,为么不是时候。”幽王坐在御座之上,面无表情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大王,臣以为有三不可!其一、王伐戎损失国之师尽丧,王欲起兵,因而民于太原,但那时太原兵少,不足以攻戎,因而作罢。现而兵员不足、训练未成,仓促作战,必至败绩;其二、地去冬刚刚地震,以致三川皆崩,伐戎之断绝,开辟新、筹措粮草、征调劳役均无法成;其三、姜戎所处乃蛮荒之地,征伐亩,虽可报王之仇,但胜无可守、败则又添羞耻。因此老臣斗胆上告,请大王消伐戎之想。”
  “大王,臣等与太公意见相同,还望大王之!”其他众臣也稽首向着幽王躬身施礼。
  “上卿,你说说,他们讲的如何。”幽王转头看了一下虢石父,大声说着。
  “大王,太公老矣,不足以谋国,”虢石父出班奏道:“太公所言虽是无错,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王日所议乃是征伐戎狄,太公所言之三不可,臣这里却有四胜之说,请为我王说之!”虢石父见幽王冲着自己点了点头,微笑着扭身向着群臣开始了讲演。
  “这第一胜,我王乃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王命于天,讨伐诸逆,此乃上应天命;这第二胜,亩之地虽是蛮荒,但姜戎不尊王化,抗命于天,此等逆天之,必至大败;这第三胜,自王亩巡狩至已有十载,我王以来,又是于民息,至此已经甲库充足,战资充盈,想那姜戎区区数万之众,哪里经得起我天朝上国雷霆一击,说不定听闻我王起兵,就会乖乖自缚请降。”
  “上卿大人未必把姜戎想的太过简单了吧。”
  “是啊,老夫可是亲随王历经亩之战的,那姜戎可不是好对付的。”
  “是啊,是啊。”一时间群臣议论不已。
  “静,还是让虢公讲是。”司徒姬友此时却站出来说话了。
  “是啊,各大人,下臣还有最重要的一胜,还没说呢!”虢石父见司徒站出来替他说话,心里暗喜。
  “这第四胜,那就是我天子富有四,天下臣子成上万,如我大王师不足,可效仿武王伐纣之举,命天下诸侯出兵从龙,小小姜戎,那里是我王的对手。”
  “虢公所言甚是,甚慰朕心!”幽王听微笑着点了点头。
  “上卿此言乃误国之言,我王慎之!”太伯阳甫跪倒稽首道。
  “误国?哪里误国?”幽王有些发怒了,“太公,你倒是说说,上卿哪里误国?”
  “大王,老臣刚刚讲过,讨伐姜戎得不偿失,如果发天下诸侯之兵前去,万一有个不测,我姬天下将倾啊。还有,当天下与武王时不同,武王乃是顺天意伐不义,而姜戎并未犯境,出师无,况姜戎亩乃蛮荒之地,得之无用,天下诸侯哪里能为了这无用之地发兵相助,如诸侯不来,天子难道还要以此不尊王之讨伐天下诸侯?果如此,那天下就会大乱,还望我王慎之又慎啊!”太公说罢叩头不止。
  “胡说八道,太公朕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幽王听了太之言,语气中已然带着愤愤之气,其他朝臣一见天子发怒,也赶忙跪倒齐呼:“请大王息怒,请大王息怒!”
  司徒姬友趁机出班启奏:“大王,太公所言虽是有些危言耸听,但系实情,为了一个姜戎,不值得冒如此风险,还请大王成命!”
  一见是王叔说话,幽王天子还是轻轻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对着姬友说道:“王叔、各爱卿,刚刚太公所讲不差,朕焉能不!自朕王立为太子以来,朝夕伴随王左右,王敬天法祖、护佑臣民之心,奈何天不遂人愿,与亩败于姜戎,那亩之地虽是荒蛮,但那里是我姬龙兴之,当时为姜戎所占,于是众大臣鼓动王出兵,为天下夺本。至兵败,王甚是忧伤,为不占用天下民力,这民于太原,但终因太原偏远,民力不足而作罢。王驾崩之时,还着朕的手,口中念叨着亩亩!唉”说到这里,幽王又是连连叹气。
  大殿之上,朝臣个个头叹息不止,良久无语。终于还是幽王天子继续讲到:“自朕登以来,无时无刻不把征伐亩作为心愿。奈何府库不充、兵甲不足,哪里还能经得起战争,太公,朕不是昏君,朕得帐。”
  太伯阳甫听到天子这么一说,立时跪倒,大呼有罪。天子摇了摇头,挥手命身边寺人下去,将太公搀扶起来,“朕只能与民生息,但伐戎之念,时刻不敢忘怀。后幸得虢公辅政,所施税之策,均不触农事,所以这三年国库已有盈余,如若从此修甲兵,伐戎之战,不可谓不胜矣。”
  此时群臣雅雀无声,本来朝中众臣皆以为幽王不过是一个庸碌天子,只道贪财好色而已,没想到幽王竟然心机如此之,那后面的事情,天子是不是已经都排好了呢?众臣于是都在等待天子继续说些么。
  “王叔”
  “臣在”
  “朕与上卿议,这府库之事由上卿处置,那甲兵之事就劳烦王叔替朕代劳了。”
  “不我王此用兵多少,臣好准备。”
  “朕测,当用甲兵十万,战车五乘。另外,朕已命人召申侯入京,届时王叔可与申侯量对付姜戎之事,毕竟申侯镇守申地,与姜戎壤,熟悉姜戎情形。另外下个月秦人将会到京献马,也可召秦赢参赞军务。”
  “喏!”
  当日夜,司徒姬友就将太伯阳甫请进了府中。
  “看来这一仗是非不可了。”司徒叹了口气说道。
  “兵祸一起,国祸无免啊!”太心里暗想但没有说出来。
  “原以为当乃是一代庸主,只喜欢饮酒作乐,哪里道竟然有如此心胸。看来我大中兴有望了。”
  “司徒大人缪矣”。
  “何出此言?”
  “公成王是否为庸主?”
  “成王当然不是庸主。成王时,用公,订礼而天下;后洛邑,并于洛邑亲政,对外平定三监之叛、讨伐东国、征伐夷戎,对内以德慎罚,乃是一代明君。”
  “以司徒所见,这些政绩均是成王所为?”
  “非也,均是成王一朝臣子所为,非成王亲为也!”
  “就是啊,司徒大人,依老臣看,为人君者,其贤明与否,只有两个条,其一就是用人。武王用吕公,天下归心;成王用公,天下大定。因此会用人者是贤君。反之,如厉王用荣夷公,最后引得天下大乱,厉王出走与彘。就是因为不会用人。”
  “那其二呢?”
  “其二就是事。”
  “对了事就是贤,错就是庸?”司徒问道。
  “贤君用贤臣对的事,庸主用庸臣错的事,就是这个道理。”太喝了一口蜜浆说道。
  “那依太公之见,现在的天子如何呢?”
  “老臣愚见。天子之初,可成贤明,用贤臣如司徒大人等,轻徭薄赋,与民生息,天下定,诸侯臣服。但自虢石父入朝参政以来,虽是为了军备战,但所施之策皆为与民争利之策,虢石父此人又贪利忘义,天子用奸臣为恶,害民日,如长此以往,必为大祸乱之。”
  姬友听了太的话,觉得有点危言耸听,毕竟现在天下太平,天子也没有么逆行倒施之过,为祸大不足。但此与姜戎备战之举,实不是好事情。
  “那对于此亩之战,太公何看法?”
  “司徒大人征战之事国之大事,哪里是你我二人就能预测的。”伯阳甫笑着敷衍了一下。
  姬友却非楚伯阳甫的心,毕竟天子用兵心切,此时何对战事不利的言论都可能成为日后的把柄,不只是太,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对战事三缄其口。
  “那太公对天下诸侯怎么看?如果天子出征,他们会出兵吗?”
  “司徒大人又来为难老臣,不过想来这天下诸侯都是天子之臣,随天子出征,那是分内之事,必然从者如云。”
  “太公说的未必是实情吧!依本侯来看,应该是应者寥寥是。”
  太听了司徒所言,心里莫其妙起来,毕竟你是天子的亲叔叔,怎么能盼着天下诸侯与天子离心离德呢?
  看着太伯阳甫疑惑的脸色,姬友微微一笑,说道:“太公莫要疑虑,本侯乃天子亲,哪里会那逆天之事,不过是从当天下形势分析而来。”。
  “当天下承平已久,诸侯各其职,司徒大人多虑了。”
  “在本侯看来,当天下就像那冬天的河面,表面无波,内里汹涌。表面无波是因为冰所盖,但厚的冰盖,只要一到春天,冰水消融,河面下的波涛就会汹涌而出。但愿这的伐戎不是那最后冬日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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