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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以及肯定吗？”
刚开始时，王木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也出了点问题。
将自己的功法拱手让人？
这样的操作确实让人有点不敢相信。
“那你这种表情好像是不相信我？”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有什么目的？”
王木玄自然是不敢相信皮孙阳说的话，所以想要再一次确认他说的话是真的。
“怎么……你现在就惦记着我的功法了？我可没有说现在就传给你，所以你大可不必表现得如此夸张，至于我是不是骗你的，相信你自己应该有自己的考量，我说的对吗？”
王木玄道：“说实话，我现在的大脑是处于一片空白状态的，实在是不太清醒的。”
“既然你并不喜欢这份工作，那为何又不离开呢？”王木玄反问道。
一人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超过几十年以后，就会觉得自己走不开了，这叫不思进取，但这却是传统人眼中的稳定和安稳。
一个不敢于突破自己的人，永远不会进步的。
或许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进步，他们也不需要进步，他们有组织，有纪律，并且拥有钢铁般的意志。
皮孙阳就是这样的人。
一百年前，能够守卫塔林是一件极其荣耀的事情。
普通人难以接近的区域，对于他们而言却是稀疏寻常的存在。
对于一个人的了解不必要深挖太多，否则容易陷入到他的故事之中，别人的故事听着听着就成为了自己的故事。
“好像对你的故事更感兴趣了！”
有些人的面容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声音和表情却早已发生了改变，变得和原来不一样。
是某一段经历改变了他。
“我打算收你为徒，你觉得怎么样？”
这是王木玄听到的最莫名其妙的声音，他从来没有想过成为别人的徒弟，至始至终，王木玄都是一个独来独往的人。
这一刻，似乎到了一定要抉择的时刻。
“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
皮孙阳笑了笑道：“你闯入罗德塔林，本来已经是死罪，是我对你仁慈，否则早就灭了你了，现在收你为徒，你倒是不愿意了？看起来你的排面还挺大的！”
王木玄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以及对自己未来人生的思考，此刻究竟何去何从，这确实是需要考虑的。
“让我好好想一想，这太刺激了，我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
时间停止了，是王木玄手中的那张编号为68号的卡牌，它能够让时间暂时停止流动。
这是一个神奇的世界，如果你不了解它，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真正的走进他，这个神奇的世界，有许多神奇有趣的故事。
修饰每一个故事的是一个又一个伟大的强者，是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他们的背后，拥有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些力量的背后，一个一个的寂寂无名的小人物构建出来的，不夸张的说，是他们的牺牲成就了就来那些伟大的强者。
这就是皮孙阳还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
“我对于外面的世界了解的不多！”
“那你可以出去看看呀，又没有人拦着你！”
皮孙阳突然间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可是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很难再做出任何的改变！”
“或许你从来没有想过要改变！”
这一次，王木玄是认真的。
守护在这些强者的光影之下，让皮孙阳觉得有安全感。
虽然他武艺高深，可他全内心孤独，让人很难接近。
“如果我说我是一个布满血腥味道的杀手，你会不会因此而觉得害怕？”
王木玄摇头道：“我并没有觉得你很可怕，只是觉得你很可怜，你自己怎么认为呢？”
“你居然觉得我可怜？我可是世间顶级的高手，当然除了这些曾经陨落的高手外，不过他们都已经长眠于此，又能耐我何呢？”
皮孙阳的一副欠揍的表情让王木玄觉得无比的不舒服，这种欠揍的表情世间少有。
或许当一个人的段位达到极其的高的时候，他才会做到无视所有的一切，这种人他们通常是没心没肺的。
“那么……你到底考虑的怎么样呢？”
这才是皮孙阳最关心的问题。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找一个徒弟？”
“已经100多岁了，我快死了，你知道吗？”
死亡？
自然的死亡！
一个普通人的寿命不过七八十岁，而皮孙阳已经100多岁了，确实到了该死的时候了。
任何人在死亡面前都会表现出来极其的恐惧，这是无可厚非的。
所以在死之前，皮孙阳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接班人。
“不过我可不愿意镇守塔林，这种工作实在是太单调，太无聊了！”
王木玄回答非常干脆利落，直接拒绝了他。
“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决定从此刻开始，你正式成为我的关门徒弟！”
随后，皮孙阳仰天哈哈大笑，似乎是得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开心。
“你无处可去，你以为你还能继续回去教书吗？你这个伪装者！”
皮孙阳最大的乐趣就是揭别人的伤疤。
“你居然说我是一个伪装者，实在是太可恶了！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这样咒骂我？”
“一个身无所长的人，居然能够成为罗德学校的教师，这种事情不是很可笑吗？难道罗德学校这么缺老师吗？随便找一个也行？”
“所以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
“你应该意识到这一点！”
王木玄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这是一个圈套，早就已经算计好了的，只等着有缘人往里钻。
这一刻，王木玄觉得有些恍恍惚的错觉，仿佛看到了童年时期的一幕。
一个耄耋老者朝他走来，带着一丝丝微笑，老者一边走，一边朝他招手。
但是王木玄并没有听清楚老者口中说的什么话，待到王木玄慢慢的走近他以后，就在一瞬间的功夫，耄耋老者灰飞烟散。
王木玄说出了这个故事，想要让皮孙阳为自己破解其中的奥秘。
“你所看到的只是一个幻想，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这预示着一个秘密的存在，在你的心底里一定深藏着一个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秘密？
你怎么知道在我的心底里有一个深藏着的秘密？
皮孙阳道：“因为你的表情出卖了你，当然还有你的动作，看起来也有点不对劲。”
“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可真累！”
王木玄不得不如此感慨道。
“好吧！这个秘密不能跟你说，在抱歉！”
为了转移话题，王木玄又转问道：“你是否有过梦想？”
如此一问以后，皮孙阳却是摇头道：“最好不要有这种玩意儿，有梦想太危险！”
“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有梦想吗？”
“你不是已经把梦想给卖了吗？”
于是空气再一次凝固了。
王木玄有一种步步败退的苍凉之感。
对于眼前这位什么都知道的人，王木玄进一步感受到了他的可怕。
当一个人在别人面前成为透明人以后，很自然的就会陷入到恐惧之中。
夜色继续加重，天气愈发寒冷……
两个人的对峙却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