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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芙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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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汉云谦玉送走了,价是三十两银子。
  起初云谦玉说自己是刀口舔血的绿林豪杰,张老汉笑的两颗门牙都露在了外面,他拍着大腿喊“你个小崽子要是好汉,老子就是棋王在啦!”
  可随后云谦玉带他去厢房泥墙上破洞的时候,张老汉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他能用老树皮一样的手摸着断壁残垣,嘴里不停的叨叨着“操来勿、操来勿。”边摸边抹着眼泪儿。
  “怂包货!”云谦玉笑骂着踢了他屁股一脚,随后甩给他三十两银子“你去开封秀水街的钱记当铺找我家里人,他们会给你排住的地方,你吃喝玩乐!你在开封待个一年半载,就当去游玩,来的时候就事也没有了。”
  随后云谦玉又拿出一封带着火漆的信嘱咐“这封信是给我家里人的,你一定要亲手送过去,记得上偷,否则白吃白喝的机会可就没有了。”
  于是张老汉把嘴一闭,连房子都不修就火急火燎的走了,为不修房子?手里握着三十两银子,谁还会在三两银子一栋的破屋?至于为火急火燎,嘿,耐人寻味了不是?
  这些琐碎事都处理妥当后,刻云谦玉正和君无忧坐在市的早点铺子上,一碗头汤面,一碟素馅的生煎包,热气腾腾、香气四溢,吃的云谦玉味无穷。
  “云老弟,关于那黑衣人你可有些眉目?”
  云谦玉吸溜了一口面汤,心满足的下碗筷摇了摇头,开始迫于君子剑的威名,云谦玉说话颇不自在,总是君前辈、君前辈的叫着,可后来发现这个外表儒雅如谦谦君子的中年男人来也有个“银鞍白马度春风,笑入胡姬酒肆中”的少年时后,两人便开始你一个云老弟我一个君大哥的叫着,好似亲近了不少。
  云谦玉续“既然君大哥坐在这,黑衣人便肯定另有其人,是目前我还未到除了你之外谁还能将武当气宗的剑气用的如炉火纯青。
  见云谦玉如,君无忧略略蹙眉“既是如,当哥哥的倒有些法说与你听,你且量量。
  “大哥请讲。”
  “一个人为要杀另一个人?”
  “那缘由太多了,见的便是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云谦玉摸了摸鼻子“不过我还没有这样的仇家。”
  君无忧点点头“其实还有一种见的缘由,就是断人财!”
  云谦玉迟疑“你是说武林大会?可我这点微末行,平心而论能夺魁的机会真不大。”
  君无忧端起茶盏吹了吹茶沫子,味深长的了云谦玉一眼“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便不大,也味着还是有可能的,云老弟,你也未免太过谦了。”
  “君大哥如说,心中可是有了怀疑的人?”
  君无忧笑了笑“我在苏州也置办了些不大的产业,云老弟既然来了苏州,就不能不尝一尝当地有名的松鼠鳜鱼,今天我请客,就在家里吃,临到晌午我会排人去客栈你。”
  云谦玉还待推脱,双手已君无忧按下“我与老弟颇为投缘,吃过饭后咱们促膝长谈。”
  说罢拍了拍云谦玉的肩膀起身离去。
  这话说的已透亮,君无忧把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云谦玉就算他追问,君无忧也不会说了,于是云谦玉站起身,拍了拍肚皮,在街上转悠了两圈,东瞧瞧,这绕八拐不消一盏茶的功夫竟拐到了幽深小巷里。
  莫要以为幽深小巷便真的是条不出名的巷子,其实它在全姑苏都赫赫有名,来往的官士贾吏没有不这巷子的!
  叫它巷子不准确,因为它有四丈见宽,能排走上三辆马车,从到铺满了一水的大理石板,是整个姑苏奢华的一条街,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珠宝、银号典当无所不包无所不含,凡能在姑苏城里叫的上名号的铺子在这条街上都能瞧见,这条街出名的却不是这些,而是以销金能力闻名整个江的芙蓉阁,号称能让人王侯将相般进去,乞丐般的出来,是全姑苏男人梦中的温柔乡英雄冢,这幽深小巷的名号,便是一文坛泰斗在芙蓉阁逗留一夜后留下来的名号,彼时这泰斗已十有余,从暖阁中出来后慨叹间枯骨妖洞太过幽深!自这条街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幽深小巷”。
  往里白天青楼是不营业的,会有专门的丫鬟仆役来扫狂欢一夜后的狼藉,所以偏门按惯例照开着,云谦玉好似对这地方非熟悉,他登楼穿巷毫不迟疑,上竟未惊动何一个下人,走了片刻来到青楼顶层的阁楼前,还未敲门,门内便传来了女子慵懒的声音。
  “进来吧。”
  云谦玉推门而入笑“事都瞒不住红姐,进了这街估计您就了。”
  屋内女子正自在纱帐后衣,淡红色的薄纱透着点点春,玲珑的曲线在帐子后时隐时现,偶尔能见丰满的轮廓、纤细的腰身,衣擦过肌肤的沙沙声让人听的耳子既痒又烫。
  “哎呦红姐,您有事忙着也不会一声,我这就出去等您!”云谦玉嘴上虽说着话,可脚却往帐后径走去,眼睛盯着纱帐里曼妙的身影一刻不松。
  “怎?连姐姐的便宜也占?”红姐娇啐着从纱帐里转了出来,“你若瞧,跟姐姐说,大大方方的就是了”红姐妩媚的一笑。
  这红姐虽然叫姐,上去也就桃李之年,鹅蛋脸,略施粉黛刚好遮住了脸上淡淡的雀斑,体态娇俏玲珑,上去便似一般的大家闺秀般不惊艳,可当对着云谦玉颜一笑时,那笑容便如初冬刚升起的骄阳,瞬间照亮了黑夜中的大地,这一刻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有这笑容深深的印在脑子里久久不息,云谦玉说,要红姐一笑,宫粉黛、秦淮八艳,全要比下去!
  云谦玉摸了摸鼻子“往日里红姐起的都早,今儿个不同寻,我以为红姐遇到了麻烦。”
  红姐娇笑“对姐姐这上心?莫非我们的小伙子窦初开了?要不要姐姐给你在芙蓉阁找个俏姐,给你封一个大大的红包?”红姐好似到了有趣的画面似的,止不住的掩嘴娇笑,让坐在一边的云谦玉傻了眼。
  “罗裙香露玉钗风,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云谦玉一句诗词不假索脱口而出的赞。
  一句话夸得红姐居然俏脸一红,粉盈盈如绽的桃般艳丽,红姐又啐“在哪学的这般不正经的诗词,都用到姐姐身上来了?赶紧和姐姐说说猎的事办的如何了?”
  谈正事云谦玉终于起了在外面风尘浪子的神态,正襟危坐“昨天给狐狸设了套,不成引来的居然是头批了虎皮的彪!这彪身手了得,估摸着好的况是我用出全力才有搏的机会!”
  红姐吃惊的将小嘴张成圆型,用团扇掩嘴惊呼“这厉害?咱们家里可就属你猎的技术好了!”
  云谦玉凝重的点点头“我们以为姑苏这地界对方不过了一狐狸在这,现在来可远远不止!对方在姑苏下的饵颇重!”
  “要不要喊卖货郎来?”红姐担心的问
  云谦玉摇摇头“现在还不用,毕竟哪里都不轻巧,现在已经发现好多条猎物的线索了,人手太紧!不过红姐你吗,昨晚上有趣的是,这彪批了张虎皮,结好巧不巧的却遇到了一头真老虎。”云谦玉哈哈大笑。
  “是谁?”
  “武当君子剑-君无忧!不过这君无忧出现的却有些莫名其妙!”云谦玉摸摸下巴说“红姐,你帮我传话给猎犬,让他把咱们盯梢的这几个关键人物昨天的动都传给我,另外帮我摸楚君无忧的况,晌午过后我要去赴宴,让猎犬自己多加小心,老虎的屁股摸起来可危险!”
  红姐点点头“心,猎犬的本事说老虎了,就算龙他都敢凑上前闻闻,没准还能在龙鳞里尿一泡。”。
  “说的他厉害似的,红姐这条老虎,他可不就从来不敢闻吗。”云谦玉笑。
  红姐俏脸又红,作势要,云谦玉一溜烟的就从阁楼里溜出去了,剩下红姐在屋里笑如骄阳,将这本该没有温暖的青楼照的亮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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