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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火烧博望坡,大利曹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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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事办得极其顺利,不知是诸葛亮的意思还是黄承彦的意思。
  身为荆州豪门,荆州小姐出嫁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低调的嫁了过来。
  这和此时荆州人人自危,曹军已经压境的局面,倒是颇为相衬。
  诸葛亮大婚,我作为诸葛亮的书童,自然要忙前忙后。
  不过很快,我就体会到了诸葛亮大婚的好处。
  黄月英嫁过来后,所带的丫鬟一众接手了卧龙岗的饭菜,我再也不用为做饭发愁啦。
  不过诸葛亮新婚,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一直跟在诸葛亮的身边,毕竟要给人家留点私人空间,造孩子不是。
  这样一来,我就有些无聊了。
  幸亏有陈到一直陪着我,如今我和陈到已经无话不谈,陈到也知道我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
  和诸葛亮不许我提及未来之事不一样,陈到反而对未来充满了兴趣,天天缠着我给他讲未来的事情。
  当听到自己在未来的历史中,所占篇幅很小,似乎被可以隐藏于历史之中,陈到不仅没有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十分高兴。
  似乎这边是他想要的结局。
  作为我给陈到讲解未来故事的回报,陈到开始教我练武。
  如陈到所说,想要练成他那样的武功,我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学一些搏斗技巧,终究可以在战场上用到。
  显然,陈到作为一直保护诸葛亮的人,对于诸葛亮迟早要指挥千军万马,也是笃信不疑。
  于是,诸葛亮忙着和黄月英造孩子,我忙着和陈到习武骑马,各有所乐。
  一年时光匆匆而逝。
  这一年来,曹操的大军陆续南下,曹操坐镇汝南,麾下大将于禁和夏侯惇各率领五万精兵,对刘备所在的新野虎视眈眈。
  尽管如此,真正的战争尚未发生,两者处于对峙状态。
  根据这一年来诸葛亮和其他士人的对时局的点评,我才知道此时的刘备,身边虽然有赵关张三位大将,但是只有区区两万人的兵马。
  当初刘备投奔刘表,刘表虽然出城迎接,显得对刘备颇为倚重。
  但是这只是面子上的功夫,其后,刘表将刘备安置在了新野,新野位于荆州最北部,是距离北方曹操最近的城池。
  这用意就很明显了。显然是想让刘备帮助荆州北拒曹操。
  最初,刘表对刘备还算厚道,但是很快,随着刘表疾病缠身,关于刘表死后荆州继承的问题就成为了头等大事。
  这时候,刘备在荆州,岂能不让刘表等人警惕?
  于是,刘备就在新野做了冷板凳,兵力扩充仅有两万左右。
  这些,都是诸葛亮新婚之时,前来祝贺的徐庶所言。
  如今的徐庶,已经被刘备拜为了军师,言语之中,对刘备颇为推崇。
  想必是真心被刘备所打动。
  尽管刘备如今兵力不足,但是如诸葛亮所言,曹操已经今非昔比,若是曹操刚起兵那会,只怕会直接杀入新野,但是如今曹操征战四方,已经成熟稳重,所以曹操采取了分化的策略。
  一方面,压境在新野,给刘备和荆州压力。
  另一方面,频繁派人在荆州活动,声称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征讨刘备,与荆州无关。
  荆州若是能交出刘备,自然可以免了灾祸。
  相信这些言语背后,也有鬼谷门的人在推波助澜,荆州豪门之中,已经有很多准备舍弃刘备,取悦于曹操了。
  刘备所面对的局势,实在算不上好。
  这一日,我和陈到正在后山习武的时候,诸葛亮突然来了。
  自从新婚以来,诸葛亮难得的没有每天钻在书房里,而是和黄月英成双入对,吟诗赋词,似乎神仙眷侣一般。
  这骤然之下,见诸葛亮一个人,我倒是有些不习惯。
  “你娘子呢?”。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问道。
  “回去了”!
  诸葛亮悠悠说道。
  看着诸葛亮有些凝重的表情,我以为他们小两口吵架了。
  “怎么?吵架了吗?那赶紧去娘家把人接回来啊”!
  我正要继续劝诸葛亮,诸葛亮打断了我的话。
  “刘备火烧新野,击退了于禁和夏侯惇的正面进攻”。
  “啊,那又怎么了?”!
  我不解的问道。
  这段历史我清楚啊。
  好像和诸葛亮没什么关系的。
  诸葛亮摇了摇头。
  “曹操进攻新野,打的是和刘备之间的私人恩怨这一旗号。若是刘备据守不出,不胜不败,曹操大军自北方而来,路途遥远,便要从别处下手,如此一来,刘表自然会被直接卷进来。但是刘备这一胜,只怕接下来曹军无论有何种行为,在一些庸人看来,似乎都是曹操和刘备的私人恩怨扩大化了”。
  诸葛亮说的话,我着实有些不理解。
  打仗,自然要追求胜利了,怎么听诸葛亮这意思,还不能胜利呢。
  该不会是这一年一直和黄月英在一起,被榨干后发昏了吧。
  见我一脸懵逼,诸葛亮继续说道。
  “大军打仗,不仅仅是攻城略地,重要的是粮草物资保障。曹操大军远道而来,粮草保障乃是重中之重,一旦占据胶着,从长远计,曹军必然会就地取材,以战养战。那还能只盯着新野这座小城吗”?
  我摇了摇头。
  “自然是进攻一些富庶的城池,劫掠粮草”。
  那又怎么了?我还是不明白。
  诸葛亮衣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继续说道。
  “假如有人要打你,你只是防守,不出手,那个人打着打着,打了旁边人一拳,旁边那个人会不会醒悟过来,他自己也是对方要揍的对象”?
  说这句话的时候,诸葛亮的语气明显已经有些不善了。
  不过,我也终于明白了。
  这是我和诸葛亮在一起养成的默契,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诸葛亮会说一句话,看看说道第几句话的时候,我能明白整件事情的利弊。
  按照诸葛亮所说,如果我在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明白过来,那我就是这个时代顶级的军师了,如果是在第二三句醒悟过来,那就是中上水平。如果要三句以外才明白,那就是不入流了。
  显然,我现在依旧是不入流的。
  曹操进攻新野,目前在荆州众人看来,或许真的是曹操和刘备的私人恩怨。
  荆州自然不乏能看出曹操目的的人,但是看出来又如何呢?若是荆州敢介入其中,无疑直接给了曹操进攻荆州的借口。
  曹操攻刘备,就是冲着荆州来的,但是曹操不说,荆州就只能假装不知道。
  这就是赤裸裸的阳谋了。
  而对于刘备来说,最好的应对之法,自然是拉上荆州一起抗曹。
  但是荆州是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心中幻想的。
  所以刘备最好的选择就是耗着,保持不胜不败的状态,不胜,则与曹操的战局只是局部战争,曹操不会将全部注意力放到刘备身上,而是要分出一些警惕荆州,如此一来占据自然胶着,逼着曹操早日对荆州露出獠牙。
  不败,则是给荆州一种态度:我刘备,有抗击曹操的本事。
  但是如今刘备火烧博望坡,这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对曹操而言,曹操接下来无论是增兵,还是进攻其他地方,都有了借口,无非就是被刘备击败,发泄心中怒火,一时不慎,殃及鱼池。
  对荆州而言,自然会埋怨刘备为什么要招惹曹操,要激怒曹操。
  这样,就成功将荆州对曹操的怨恨,转移到了对刘备的抱怨上。
  想到这儿,我甚至都有些怀疑,刘备火烧博望坡,是不是曹操早就计算好了,故意用一败,将刘备陷入必败的结局。
  想明白了这些,我瞬间明白诸葛亮为什么让黄月英回娘家了。
  如今看来,此次曹操南下,刘备似乎已成必败之局。
  经此一败,刘备已经是败无可败,正是对人才最渴求的时候,到时候诸葛亮在荆州一直以来的布局、人脉就起到了作用。
  在这些人脉的影响下,才有了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出山的故事。
  看来,诸葛亮是准备出山了。
  诸葛亮仿佛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笑着点了点头。
  神情之中,自有一股天下尽在我掌握之中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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