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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苏明显是受到了无妄之灾,他虽然站在过道中,但并不挡路,单纯的只是安诗妙看他不爽。
不过已经答应了妈妈不和她一般见识,许苏也没有说什么。
“看什么看,你是想看我的笑话吗?”安诗妙抽泣的擦着眼泪,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狼狈,但她的眼睛还是恶狠狠的盯着许苏。
“随便你,想笑的话你就笑吧,反正已经你赢了,我爸爸可是把你当儿子看了?”
这家伙……许苏眼神一凝,抓着水桶的手指微微缩紧,饶是他波澜不惊的心,也会受不了一直被阴阳怪气的说道。
简直是给她脸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我……”
“闭嘴!闭嘴!闭嘴!”
一听许苏要说话,安诗妙立刻用双手捂住耳朵,嘴里大喊。
“男人闭嘴,别和我说话,一群不要脸的混蛋,听你们说话会让我觉得恶心……”
我靠,鉴定完毕,这女人根本不是厌男症,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不说话……呵呵,那最好了,许苏正好也不想和她多说,如果能就此达成协议就太棒了。
知道安诗妙说什么都不听,许苏不想再和她纠缠,拎着水桶直接绕过安诗妙。
看到许苏面无表情的脸走过自己的身边,安诗妙顿时越想越委屈,于是她也迅速跑回了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
之后她的声音,明显哭的更狠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回到屋内,徐秀英好奇的问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妙妙的声音。”
“没什么,只是她哭着回房间了,好像是和安叔叔聊的并不愉快。”
“这样吗……你问了没有?那家伙,不会是打妙妙了吧。”徐秀英一脸的担心。
妈妈,你还真猜对了,确实打了,打的可响了。
“没事的妈妈,我想安叔叔应该有分寸的。”许苏淡淡道。
将水桶放在地上,然后拿着双手的抹布递给徐秀英。
“妈妈,我看到储物间的有那么多拖把,你为什么不用,抹布擦不是又慢又累?”
徐秀英的吩咐许苏去过一次储物间,看着里面摆放的几款智能拖把,他顿时感叹社会的发展之快。
但同时也奇怪为什么徐秀英不用里面的拖把。
“那些拖把没用,说什么高科技其实都是些骗懒人用的,平时用用还行,要真到大扫除,很多地方还是要用抹布擦的。”
“让你偷偷懒怎么都成科技的罪过了,这锅科技不背。”许苏微微鄙视道。
“五年了,社会都进步了,你还没进步。”
“臭小子,还贫嘴。”
徐秀英掐着许苏的脸:“你也知道五年了,人家孩子天天回家,你呢?现在回家。”
许苏苦笑:“妈妈,你这么能和我斗嘴,我都怀疑你能写书了。”
本是开玩笑的话,没料想徐秀英却是露出一脸的惊疑,这许苏顿时就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写书了,你看过?”
“啊,真的写了吗?”
“嗯,本来我还想让你不经意间看到呢,就是书桌上的摆着的那一本。”
一本,不是吧,难不成还出版了。
许苏‘啪’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很快啊,抄起那本书就看了一眼:
“《儿训流年》作者,苏母念。”
若其他时间看到这笔名许苏不会多想,但现在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笔名的意义。
这怕是妈妈特地为自己取的名字。
“没意思。”
徐秀英不服气的嘟起了嘴:“本来还想找机会偷偷告诉你,然后让你大吃一惊的,现在你直接知道了。”
许苏嘴角抽了抽,苦笑道:“我已经大吃一惊了,真的!惊的我都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我妈妈了。”
徐秀英笑骂道:“臭小子,我是你妈妈还能有假。”
“因为我记得你以前连汉语拼音都不认识吧?什么时候会写书了?”许苏问道。
“怎么?小看你妈妈?不认识我不可以学吗?”徐秀英一脸自信的说道。
“这是学习能解释的吗?能够五年之间从大字不识的妇女到出版书籍的作家,你这学习能力简直让我叹服不止。这是天赋!”
“是三年哦,这书是两年前出版的。”徐秀英骄傲的说道。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
许苏惊叹着,随后笑道:“那么能不能请伟大的作家妈妈和儿子分享一下,这五年之中您的励志故事。”
为了贴近氛围,许苏甚至咳了两声,将手掌握成拳头话筒,对上徐秀英的嘴。
“想知道啊……嘿嘿。”徐秀英也配合的咳嗽了两声,随后眨了眨眼睛,调皮一笑:
“可以告诉你,不过,要先等你先看完了我的书再说。”
“儿臣接旨!今晚我就挑灯夜战,拿出备战高考的心态,将这本“圣经”拜读结束。”许苏一脸的郑重。
“顽皮!”
徐秀英又是一巴掌拍在许苏的头上:“不许熬夜听到没,等明天白天再看。”
“好了,不开玩笑了,时间不早了,先擦地。”说着徐秀英便抓起抹布放进水桶中打湿。
“还是我自己来吧妈妈,安叔叔那里你不过去安慰一下吗?”
徐秀英摇了摇头:“现在不急,你安叔叔先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吧,稍后我自有办法的。”
徐秀英看着许苏眨了眨眼睛,拿出另一块抹布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和妈妈一起擦?”
“当然,乐意之至。”
“那么就请儿子在擦地的过程中,把五年的所有事情慢慢说给妈妈听吧。”
“不许推脱,我要每一件每一件的都听。”
“好。”
许苏顿时无奈,本来他去印度的这个理由就是编的,现在徐秀英竟然还想听他的事情,他也没办法只有继续编下去。
一个谎言的诞生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掩盖。
所以许苏只能把修仙界的事情改编成印度的版本。
难度不低,何况还是即兴创作,话中自然也是有许多逻辑漏洞。
只不过无论许苏怎么说,徐秀英都是一直静静的聆听着,甚至一到紧张时刻,她的情绪也会不自禁的上来。
这极强的代入感,搞得许苏内心十分愧疚。
明明自己说的是全是假的。
可能这就是亲情吧,因为互相爱,所以选择互相相信。
一个小时后——
“好了,收拾的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记得待会去洗个澡,然后早点睡觉,知道了吗?”
许苏点头:“知道了,妈妈。污水我会倒的,你快去休息吧。”
“嗯。”徐秀英站起身叮嘱着:“还有,晚上不许熬夜,知道了吗?”
“我知道啦妈妈,你都讲了一百遍啦。”
“臭小子,一千遍我也乐意说。”
徐秀英走后,屋内留下了许苏一个人。
他躺到了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
不愧是红尘,回来才一天就经历了这么多事。
许苏翘起了腿,拿起一边妈妈写的书快速的翻看,他本想认真的看一看。
可他刚一翻开,思虑就开始凌乱。
虽然已经自然而然的住进了这个家里,但是一旦独处之后,内心的空虚感就会不自禁的涌出。
要是师父也和自己一起回来了,那该有多好啊——
已经一周了,怎么办?自己变得越来越想念师父了,这样下去,可能会有心魔。
“对了!”许苏忽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的手机里好像有师父的照片,只要拿出来修好,不就能把师父的照片洗出来了。”
可是说完许苏便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而在他的师姑那里。
也不光是手机,包括许苏的所有物品,也都在这个师姑的手里。
他们三人行中,也只有这个师姑的身上有储存物品的能力。
秦小巧,是许苏的师姑的名字,它并不是人类,而是秦玉环几百年前在一座绝境中收养的灵兽——绯雪鸟。
因为绯雪鸟的种族天赋,肚子能够储物,所以一直被秦玉环带在身边。
在许苏加入之前,这一人一兽一直都是结伴而行。
秦玉环和它视如己出,索性也就取了一个随自己姓的名字。
毫无疑问,如果许苏想要照片,就得先找到秦小巧。
不过,修仙界崩塌的时候,界眼空间扭曲,载着自己逃离秦小巧,刚出来就和他分开了。
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这里是都市。
在这里找人都很难,更何况一只鸟,许苏没有办法。
“也不知道师父给的这个御兽咒有没有用?一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反应。”
许苏撩开自己的袖子,看了看自己手腕内侧的一道咒纹。
秦玉环在临终前叮嘱过他,秦小巧虽然这么多年一直和他们一起生活,但它的本性毕竟是兽族。
如果秦玉环身死,秦小巧身上的御兽咒便会消失,到时候说不定会凶性爆发,杀人无数。
这种例子在修仙界不是少数,所以秦玉环为了以防万一,便将自己对秦小巧的御兽咒转移给了许苏。
许苏这几天尝试过往咒纹里注入灵气,不过一直都没有反应,所以他不知道这东西还有没有用。
可能自己的用的方法不对。
“也不知道师姑现在的情况如何了,究竟是好是坏。”
许苏和秦小巧相处五十多年,也还是有感情的,现在她一直没有消息,许苏也不自觉的担心。
他最终决定暂时先任其自然,毕竟修仙之人,更相信缘分。
只要有缘,一人一鸟终究是会相遇的。
“对了,我画画还可以,要不要试一试直接把师父画出来。”
手机不行,许苏便又想到了画画,他的水平还不错。
毕竟修仙界这么多年也不可能是天天都打坐,很多时间他也在陶冶情操。
“画吧,毕竟以前不敢画,现在也不用怕了。”
说道这里不得不提一提许苏过去的心理阴影。
其实他以前也想过画秦玉环,虽然自己的师父杀人如麻,但也是妥妥的倾城绝色。
但他一直以来都有个不敢画的原因,那就是秦玉环曾经当着他的面杀过一个画师。
相传那画师还是修仙界中画道最好的修仙者之一,但就因为给秦玉环画了一张肖像画,于是直接被秦玉环杀上门给一剑给咔擦了。
原因未曾得知,毕竟很多时候秦玉环杀人,许苏也不敢多问。
从那之后,许苏就吓得没敢画秦玉环,毕竟自己的画技都还不如那画师的一半。
要是一个万一画不好,没准就和那个画师一个下场。
不过他的画技倒是秦玉环教的,想想每次因为画的不好而被秦玉环‘调教’,许苏到现在想想都觉得虎躯一震。
“趁着现在自己对师父还有印象,赶紧画出来。”许苏鼓励着自己,他绝不允许自己忘记师父的脸。
“可是,跟了我一辈子的画画工具也在师姑那里,看来只能明天去买一套了。”
“师姑啊,你在哪儿呢,没了你,我感觉什么事情都很难办啊……”
湖绥市某街
“不对左边点,也不是,你右边点,对……”
“也不是,唉,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我都站在这里指挥半天了。”
“唾沫都要说干了。”
一家店铺的门口,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正在指挥着人员装修门头。
“阿嚏!”突然间,她察觉到自己鼻尖一痒,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
“奇怪,我怎么打喷嚏,难道是感冒了?化形出了问题?”
“嘻嘻,我知道了,一定是小苏苏那小子在想我。”
“哼,真是个没良心的男人,想我也不知道找我,就这么把师姑丢在这里。”
“等着吧,等老娘找到你一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