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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人，刚当兵半个月。”
消瘦的士兵抬头回答道。
“为什么要来当兵呢？战场上可是要命的地方。”陈群觉得很奇怪。
颖川还算富庶，不应该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当兵才是。
“当兵有饭吃，不当兵没饭吃啊。人是要吃饭的。”
军士像是看傻子一样盯着陈群。
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会愿意去当兵呢？
“吃饭？你没有土地吗”
陈群感到有些奇怪。前两年他在颖川游学过，还特地调查了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颖川的土地兼并，不应该有这么严重才对。
“有，不过早就被地主们收了。前几年闹饥荒的时候，没有粮食吃。也见不到朝廷有什么救济下来，只能靠卖田活了。”
天灾和人祸往往是并行的。
并不是说老天有眼，人祸会带来天灾。
而是在面临天灾时，人性的丑恶往往会更明显的展露出来。
农耕社会面临天灾时，粮食往往会不足。
当然，如果是游牧政权，情况只会更严重。
在农耕社会，如果遇到天灾吃不饱饭的难民，只有等待国家的救济。
如果没有国家救济，就必然会成片的饿死。
那些家境相对好，有自己田地的农民这可以选择出售土地。
这有可能可以帮助他们躲过一次天灾，但是到下一次天灾来临时，他们就会和那些饿死的农民一样。
如果生活在游牧国家，那就更惨了。
那种天天吃牛羊肉的，游牧国家基本只存在于现代，或者是人们一厢情愿的想象之中。
草原的冬天往往比中原更加寒冷。牛羊肉都是些宝贵的资源。
这些东西是他们过冬的资本，否则一旦遇上寒冬。游牧部落的人口就要受到极大的削弱。
“但是，刘将军他们给了我机会。当兵的机会。”
士兵隐去了一部分内容。
他也曾当过黄巾军，是长社大战之后才被收编的。
他参加黄巾军并不是为了什么黄天大业，他从来不信这些东西。
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当黄巾军之后，可以各种名义四处随便劫掠。
渠帅波才并没有严格的战利品上交一类的规定，能拿到多少各凭本事。
“原来是这样。”
陈群哑口无言。看来是自己在书院里呆了太久了，外面的情况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糟糕。
“好了，赶快归队继续训练吧！”
牛皋是个粗人。他知道陈群和荀彧是刘冀的客人，但也知道训练士兵是自己的任务。
所以在陈群问完话之后，立刻就继续进行训练。
“岳将军，这是？”
牛皋这里重新开始训练，荀彧等人也不好打扰。
没过多久，就见到了岳飞。
只见他正独自站在临时的靶场，手持一张长弓。
弯弓搭箭，正在瞄准着靶子。
“着。”
一声轻喝之后，箭矢如流星坠地般射出。
正中靶心。
“将军好射术！”
寻常武将，几十步远已经是极限。
而这个名叫岳飞的将领。居然能够在百步之外一发中靶。
而且还是不偏不倚的，恰好命中红心。
这样的射术，恐怕当世也没有什么敌手了吧？
“是主公啊。”
见是刘冀过来，岳飞放下手中弓箭行礼道。
“末将正在练习射箭。这靶场刚建好没有多久，自己测试一番也好知道能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