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常规训练

　　村外，7号研究所。
　　这儿是大蛇丸的秘密据点之一，只有他本人和弦羽才知道。
　　山洞被掏得很深，中央部分改造成了训练场，面积广大。
　　两道身影在其中飞奔，苦无对射，碰撞的同时迸溅出激烈的火花，地面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土坑，好似是某种冲击所致。
　　在训练的人，正是弦羽和大蛇丸。
　　他们多番拼斗，数十个回合后，分开站定，大蛇丸气定神闲，而弦羽已经满头大汗，开始急促喘息。
　　上忍和“留级生”的差距再明显不过。
　　大蛇丸伸出舌头，绕了下唇一圈，虚眯着眼睛说道：“你的进步很大，真是令我也感到意外，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可以追上自来也的徒弟波风水门呢。”
　　弦羽笑笑：“算了吧，人家可是天才。”
　　我不想当天才，只想研究天才的身体。
　　大蛇丸也微微一笑。其他人不了解弦羽的真实实力，他却是知道的，面前这个留级了三年，连变身术都施展不好的小子，已经能够娴熟地使用多种忍术，至少有中忍以上的水平。
　　哪怕是和那个旗木卡卡西相比，也不遑多让吧？
　　“继续，让我更深入地了解你的极限。”
　　大蛇丸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神情，目光凌厉，同时手臂迅速抬起，从袖口里射出缭乱的蛇影。八条蟒蛇疯狂地扑向弦羽，在空中蜿蜒游走，行迹全无规律。
　　弦羽大惊，也赶紧抬起手臂，双袖齐发，每只袖管冲出四条长蛇，与之盘绕交错，互相纠缠。
　　嘶——
　　霎时间，细密的蛇咝声变得嘈杂起来，十几条灰蛇张开血盆大口，撕咬在一起，凶猛地啃噬对方。
　　潜影蛇手不是无印忍术，但大蛇丸一脉使用起来似乎从来没有结过印，无论大蛇丸本人，还是兜、红豆，都能做到瞬发。
　　实际上，这是因为提前做好了召唤准备，再加上纯熟的运用而已。也说明了结印并非发动忍术的必要条件。
　　弦羽双手拉直，却见自己的蛇被缠绕啃咬致死，而大蛇丸的还有两条尚存！威吓、捆缚、毒牙等等优点集于一身的招数，却往往受限于蛇本身的质量。
　　对方是老蛇农了，这怎么比。
　　“你存的蛇多，质量还比我的好，不公平！”弦羽不禁大叫。
　　大蛇丸冷笑：“上次你就说过同样的话了，可我让你去做交配实验，你不是不乐意么？”
　　说话间，两条长蛇冲向弦羽，毒牙尖利，带着黏液张开大口。
　　弦羽赶忙弃蛇后撤，手指翻飞结印：“风遁·突破！”
　　伴着一阵烈风飞卷而起，巨大的风压推移过去，将两条长蛇震飞，然而视线里却不见了大蛇丸的踪影。
　　疾风之中，冷厉的气息竟然越逼越近。
　　弦羽头皮发麻，猛然抬头往上方看去，只见大蛇丸倒吊在岩壁上，长发垂竖，握着一柄打刀正注视着他。
　　飒——
　　快得不可思议，大蛇丸急坠而下，刀光挥舞，斩出一道银白色的月牙。
　　弦羽拔出短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尖锐的金属对撞声在山洞里传开，令人牙酸凝眉。
　　但是大蛇丸并不在意，看到第一招被截住，连续发动劈砍突刺，别看他平日里只会用蛇，白刃战也是一把好手。
　　弦羽被打得只能招架，且战且退。
　　当当当当当……
　　一路火花飞溅，剑光频闪，许多山石被削去，坚硬的壁面也被刻下凌乱的痕迹。
　　弦羽渐渐不支，吃力起来。
　　这时，大蛇丸突然变招，劈砍的圆弧一顿，袖口钻出细蛇，绕在锋利的刀刃上，直扑弦羽，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橡皮似的变长。
　　弦羽急忙躲避，大蛇丸却仿佛看穿了他的走位，长臂直接抓住脚踝，将其拎在半空。
　　嘭！
　　一阵烟尘，被抓住的弦羽变成了几截灰蛇。
　　“替身么？”大蛇丸轻描淡写地一笑，目光冷冷地瞥向右前方，将打刀掷出。
　　弦羽刚刚松一口气，立马又将神经绷紧，慌忙躲闪。
　　刀锋离身体只差了半寸，没入岩壁。
　　“大蛇丸大人，够了吧？”
　　“还不够，你还没到竭尽全力的地步。”
　　“说好了常规训练的呢？！”弦羽苦不堪言。
　　“以后，这就是常规。”
　　大蛇丸看着逃窜的弦羽，似乎兴奋起来。
　　果然，看见会动的东西就感到有趣么？那你特么自己动啊！
　　弦羽内心呼号，连续施展蛇系忍术，甚至抛掷忍具对应大蛇丸的穷追不舍，半边身子都被毒麻了，还没让大蛇丸尽兴。
　　他突然想起一副诡异的画面，女装大蛇丸一脸娇羞地歪着脑袋，一边说“尽力取悦我吧”，一边群蛇环绕好似触手。
　　想到这儿不由冷汗涔涔，湿了一身。
　　两人打得火热，气氛也越来越蕉灼。
　　直到不知第几次把弦羽按倒在地，训练才算结束。
　　弦羽皱着眉头，欲哭无泪，身体倒还好，就是心疼。
　　这种战斗，太费蛇了！
　　拿来泡酒能挣不少呢。
　　大蛇丸随手扔给弦羽一管解毒剂，淡然道：“你研究的毒还不赖，麻痹效果很出色，相信你刚才也体会到了吧？”
　　“所以刚才你是用我做的毒攻击我？”
　　大蛇丸眯着眼：“有意见吗？”
　　“没有。”
　　弦羽果断摇头，立马乖乖注射解毒剂，半边身体的知觉逐渐恢复。
　　大蛇丸望着精疲力竭的弦羽，道：“之前听你说新研究了一个好东西，怎么不在战斗中使用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弦羽，脚下是各种蛇被斩断、咬食过后的肢节。
　　“还在试验阶段，没来得及完善。”
　　“我很有兴趣，施展出来看看吧。”
　　“既然大蛇丸大人想看，那就献丑了。”弦羽很是认真地结了一个印，然后袖中飞出一条灰蛇，直扑而去。
　　大蛇丸微微皱眉，只偏了半个身子就躲过了蛇咬，反手一枚苦无掷出，将其钉死在地面上。
　　弦羽却垂下了手臂，再没有后续的动作。
　　山洞里，一片寂静。
　　大蛇丸都看傻了：“就这样？”
　　“稍等，四……三……二……一！”
　　在大蛇丸脚边的死蛇忽然亮起了丝丝光芒，温度急剧上升，半截蛇身鼓胀，轰然爆炸。
　　砰！！！
　　一声震响，死蛇居然爆开汹涌火焰，当场炸裂。
　　大蛇丸惊讶无比，迅速避开了爆炸的瞬间，只是被烟尘扑卷，灰头土脸的，有些狼狈。
　　“这……”他讶异地望向弦羽，“是什么术？”
　　“我把它叫做蛇爆之术，本质就是把蛇当做定时炸弹，可以在缠绕住敌人的时候引爆，也可以在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通过潜伏的蛇身引爆。”
　　大蛇丸饶有兴致地低头看向断蛇残躯：“哦？这倒是不错的术，差点连我也上当了。能够定时爆炸么？”
　　弦羽摇摇头：“这就是需要改进的地方，首先这招必须结印发动，延迟发动的时间最多只能维持4秒钟，如果被敌人逃脱，就浪费了，还容易误伤友军……”
　　“只能4秒吗？”
　　“维持4秒已经不错了，很多人3秒就不行了。”
　　大蛇丸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