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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远略雄心 / 第七章鏖战沙海 3

第七章鏖战沙海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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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龙堆上肉香四溢,李同倒提起无头狼尸,又滴出一碗狼血。俩人大口吃肉,在一个碗里轮流喝血,无边夜色中唯有白龙堆顶这一团火光。
  坡下群狼静坐,白龙滩的气氛安静得可怕。
  “它们在等什么?”李同看着坡下的群狼,一边擦拭剑身一边问。
  “在等……”莫博德凝望着火光,陷入了回忆,说,“十二岁那年,我随父亲进山狩猎。那天我迷路了,遇到一只虎。我逃上一棵树,那虎爬不上树,便守在树下,就像现在这样,它们在等,等我们害怕。”
  “你怕吗?”李同问。
  莫博德摇摇头,苦涩地说:“我不敢怕。”
  “嗯,那你父亲怎么不来救你?”李同有些奇怪的问道。
  莫博德一愣,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我……父亲,他有很多儿子,而我的母亲是被掳掠来的汉朝女奴……我等了很久,他没来。”
  “哦,那你怎么逃的?”李同问。
  莫博德反驳:“我怎么能逃?除非是不再回部落,在草原上成为孤魂野鬼。想回部落,那就得拼命。不是和老虎拼命,就是被老虎吃掉。”
  “怎么都能逃。”李同叹道。
  “没用的……我母亲是奴隶!我从生下来就没退路。如果不能杀死老虎,部落是不会养废物的……”莫博德声音低沉。
  火炭噼啪,四野风阑。
  沉默中,莫博德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事,有点像笛子,呜呜咽咽的吹了几声,悠悠说,“所幸那天带了一把汉弩,我射杀了此虎,虎骨做了这根笛子,听听,这笛声里,总有股死亡之气。”
  “老莫,你十二岁就杀了只老虎?”
  “嗯”,莫博德答应一声,又喝了一大口狼血,望着夜色中的白龙滩,哽咽道:“我记得那年草原遭了罕见的白灾,牛羊冻死了很多,酋长只好减少丁口。因为我猎到了老虎,有希望成为一个对部落有用的勇士,所以我活了下来,可回到帐篷时,母亲却没了……草原上的部族都是这样,部落一旦遭了灾,首先放弃的就是妇孺老弱,何况我的母亲是个奴隶。”
  “节哀……”李同不知道怎么劝解,只能够沉默不语。
  起风了,篝火摇曳。
  “有些不对劲,狼群太安静了,后面有古怪。李兄弟,你守住前面,我去后面看看!”
  莫博德说完,瞥了一眼坡底下安静得可怕的群狼,伸手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烧的树枝,向坡后走去。莫博德刚刚走开,对面沙丘顶上的老狼就发出一声低吼,坡下的群狼马上就站了起来,在大青狼的带领下,缓缓地向坡顶靠近。
  李同拔出汉剑,守在第一道拒马后面严阵以待。正在这时,坡后崖壁那边传来莫博德的怒吼和劈砍声,同时还传出狼临死前的惨嚎声,李同意识到狼群即将发起总攻,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全神贯注的开始戒备。
  不出所料,那只大青狼率领着三十多只灰狼两只一组沿着坡道发起了冲击,李同挥舞着汉剑守在第一道拒马后面拼命的抵挡,他惊讶的发现,狼们吸取了教训,知道刀剑的厉害,进攻的时候虚虚实实,互相掩护,非常灵活的避开李同的剑锋,一击不中,立刻遁走,明显是在消耗李同的体力。李同心中暗骂:这些狼都特么的都成精了,这样下去累都会被累死。
  不知道过去多久,李同费尽力气,才砍死砍伤四五条狼,顾此失彼间,李同的体力下降的很快,加上胸口受伤的地方疼痛,挥剑的动作也比刚开始慢了,好几次差点被狼咬伤。狼们明显的加快了攻击的频率,每组冲在前面的灰狼一击不中,就会避开剑锋,顺势从旁边陡坡滚下去,然后又排在队伍的后面再次向坡顶进攻。而那只老狼也下了对面的沙丘,站在坡底指挥着更多的灰狼参与进攻,简直就是经典的车轮战。
  就在李同几乎撑不住的时候,莫博德料理了后崖攀爬上来的三只狼,及时的赶了过来。他没有立刻上前帮忙,而是从篝火里捡起一根燃烧的树枝,用火逼退了向坡顶进攻的狼们,然后将刚刚剁下来的一只狼头插在一根粗枝尖桩上,面向不远处坡道上的那只头狼。老狼见状起身,莫博德的弯刀对着老狼。老狼徘徊,低声呜呜叫着,眼睛里露出鬼魅绿光。
  “李兄弟,点火。”
  李同好容易喘了过来,他接过火把,来到第一排拒马蹲下点火。很快,干燥的胡杨木干劈啪作响,燃烧了起来。
  诡异夜色中,那只头狼并没有退下去,它继续在俩人跟前染血的沙地上徘徊,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低吼。第一排胡杨燃烧的火焰越来越高,李同、莫博德两人退到第二排胡杨后。狼头在越烧越大的火焰中毛发渐渐焦煳,冒出白烟。老狼望着火焰,一时出神。火势越来越大,已看不清火焰后的人。尖桩上两只狼头的眼珠子已被烧穿,火从眼窟窿里冒出,啪一声,插着一颗狼头的刺桩烧断,狼头落地。此景凄惨,群狼沉默,寂静中却猛响起声狂吼。
  第一排火焰渐渐弱去,莫博德拿起根燃烧的胡杨木,俩人撤到第二排胡杨拒马后,又点燃了第二道火墙……当点到第四道火墙时,离天亮至少还有两个时辰,剩下的最后一道火墙无论如何等不到天明。莫博德无奈地说:“李兄弟,看样子这些柴火是挨不到天明了。今晚凶多吉少,咱们想要脱困,必须要干掉头狼,否则我们挡不住,待会只好冒险搏一搏了。”
  李同也知道情况危急,他看了看下面头狼的位置,扭头问道:“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莫博德不答,第四排胡杨拒马火势已弱,俩人退到最后一排胡杨拒马后,莫博德点燃了最后一道火墙。陡坡上人退狼进,俩人退回白龙堆顶。莫博德解开自己的战马,却不拿掉马头上面的遮眼布,翻身跨上了战马。
  “你想干吗?别蛮干!”李同上前拉住缰绳。莫博德露出雪白的牙齿,坚定的说道:“李兄弟,我的战马斗过狼,敢于向狼群冲锋。我欠你一条命,待会我冲杀一阵,引开狼群,替你争取撤退的时间。你走吧!”
  李同紧紧抓住马缰,怒道:“不行!你别犯傻……”话音未落,莫博德突然举起手中的弯刀朝他劈了过来,李同本能的就地一滚,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莫博德猛拍马臀,马受惊起步,他双腿夹紧马肚,策马向着陡坡飞奔而下,大吼一声“李兄弟,活下去”,战马撒开铁蹄,高高跃过火墙,冲向恶狼。李同眼泪顿时涌了出来,想也不想,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也一拍马臀,大吼一声越过火墙冲了出去,冲着莫博德背影追了下去。
  狼群隔着最后一排火等待着时机,却不想火中猛跃出一匹马,马眼被蒙,看不见狼,撒开铁蹄,借着陡坡地势俯冲而下,战马硬生生撞开拦在坡上的几头狼,左边那头狼滚下陡坡,右边那头大灰狼猛跳起来扑向莫博德。莫博德一刀刺入狼腹,斜下一划,一堆热乎乎的肠子滚了出来,狼落地气绝。那匹大青狼却趁机一口咬住了莫博德的小腿,深深地撕下一块肉来,莫博德不管不顾,对着围拢过来的群狼左劈又砍,看准了那头老狼冲了过去。
  李同此刻恰好也冲了出来,借着这一空隙,冲破群狼的包围,反而超过了莫博德,李同并没有逃跑,他的战马仍不停蹄,一下子就窜到老狼面前,铁蹄踏向老狼,坡上的老狼来不及躲闪,被碗大的铁蹄踩断前腿,惨叫着滚下坡去。
  李同催马下坡,老狼瘸着一条腿向北逃窜,李同追上,毫不留情地策马来回在老狼身上一通乱踩。碗大的铁蹄下,蜷缩在地的老狼筋骨折断,五脏破裂。月光惨淡,沙土飞扬,片刻间老狼变作堆无声血肉,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李同下马,站在老狼面前,老狼望着李同,两行眼泪流下来,它全身都被马踩了,只剩尾巴能动,老狼摇尾乞怜,李四一剑从狼头刺下,利剑穿过狼的头盖骨,从咽喉刺出,头狼一命呜呼。
  李同拎着死狼翻身上马,拨转马头冲向被狼群围攻的莫博德,莫博德的马已经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声悲鸣。而莫博德已经浑身浴血,挥舞着弯刀奋力抵挡着群狼的攻击。李同嘶吼着策马奔来,他用力将头狼的尸体摔进狼群,然后冲进去拼命砍杀……
  ————
  第三天晨曦。李同解开莫博德腿上的绷带,被狼咬的伤口已经发黑溃烂,脓水发臭,腿已肿胀。他摸了摸莫博德的额头,额头烫手。莫博德昏睡着,李同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舔呐舔干裂的嘴唇,叹了口气,轻轻解开背着的备用水囊,掂了掂水囊分量,倒一点点水喂给莫博德,然后盖上盖子,把水囊背在自己身上,咬着牙继续赶路。
  烈日降临,李同浑身发臭,脚底血泡溃烂,嘴里都是狼血的腥气。莫博德的脸脏得像鬼,嘴唇全部裂开,头发结成一堆,耳朵里全是沙子。唯一的一匹战马口吐白沫,浑身冒出一股濒死酸臭。寸草不生的荒漠里,三条脏兮兮的命迤逦投西,从白戈壁走进一片沙漠。
  行至午时,三个时辰才走了二十里不到,一步步挨上一座沙丘后,马前膝一软,跪倒在地。莫博德从马背滚落,瘫倒在炽热的沙地上。李同看了看他的腿,膝盖往下都发黑了,人也陷入了昏迷。李同也已经精疲力尽瘫坐在沙丘顶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层层沙丘脊线迤逦,沙坡迎风处流沙如潮,背风处蜿蜒似浪。红日西偏,烧得四野轰轰作响,热风横扫,天幕被融化得如水般流动。
  “水……水……”
  昏迷中的莫博德发出梦呓的声音,李同摇了摇水囊,水已经少的可怜了,打开木塞,自己先抿了一口。然后心一横,将剩下的一口水喂给了莫博德,要死就死吧!反正也不差这一口。天地间,三条命继续向西一步步挪去。停停走走,西行四个时辰,大约又挨了三十里。莫博德时醒时昏,脸朝后伏在马背上,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酉时将至,烈日偏西,四周尚无一丝凉意。李同胸闷心慌,只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下去了。“扑通”一声,战马的前蹄已经跪在了地上,莫博德也滚落在地。战马哀鸣,它终于失去了生的意志,侧身倒在沙地上。三条命前后闭上眼睛,天地混沌,再无人马声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李同悠悠醒转,他撑起身体,看着躺在自己身后的一人一马,想哭,却已经没有了眼泪。咬着牙站了起来,李同走到马身边跪下,左手捂住马的眼睛,缓缓拔出剑来,现在只有靠饮马血,才有可能撑下去。
  “对不起!老伙计,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还不想死。”
  李同满含着热泪对着自己的战马说道,然而他的手却抖得厉害,迟迟下不了手。剑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战马急促呼吸着。
  良久,李同终于鼓起了勇气,一剑下去,马忽然一甩头,李同没能一下子割开马的咽喉,剑刃在马脖子上抹出道血口,一股热腾腾的马血溅在李同脸上。马疼得猛抬起头,甩开李四捂住它眼睛的手,睁大眼睛望着满脸是血的李同。李同急忙去抓马缰,马猛甩头避开,挣扎站起,皮肉哆嗦的半边身子上沾满黄沙,脖子上鲜血淌落。马又惊又怕,回光返照,竟四蹄生风跑了起来,甩开李同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远处一座沙丘后。
  起风了,李同上气不接下气地跑着,狂风卷着沙砾,一会儿就抹平了地上的蹄印。李同跌跌撞撞循着越来越淡的蹄印追去,直到风沙迷眼,地上再无踪迹。李同惊慌四顾,四周沙丘静默,战马已不知所终,只剩他呆立在一片茫茫风沙之中,心中一股悲凉。
  临近午时,李同拖着莫博德爬过了沙原,他的每一步走的是那样的艰难。莫博德此时是清醒的,恍惚间望着自己双脚脚跟后拖出两条长长的沙痕,转头看了看奋力拖着他前行的李同背影,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突然,两个人发现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头野骆驼的尸体。
  “去骆驼那里!”莫博德用嘶哑的嗓子喊道。
  走到骆驼旁,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野骆驼死去多时,尸体鼓胀,肉已腐烂。
  李同皱着眉头说道:“老莫,这肉没法吃。”
  “不要肉!”莫博德声音更加的嘶哑,他焦急的说道,“骆驼有三个胃,瘤胃里可能有水。”
  李同捂着鼻子走到死骆驼鼓起的肚子前,刺了一剑。一股尸臭从被刺破的伤口里喷射而出,李同捂着鼻子赶紧退了一步。在莫博德的催促下,李同跪在死骆驼前,强忍着恶臭,抓住外皮一部分,将剑刺入皮下,割开骆驼肚子,在一堆内脏中翻出了瘤胃。
  李同伸手解下腰间的刁斗,一剑刺破了死骆驼的瘤胃。一股清澈的水从已经发紫的瘤胃中流出,蓄了大半碗水。李同喝下一大口,忍不住想要呕吐,却死死捂住嘴咽了回去。他把刁斗递给莫博德。莫博德接过,憋住气一口喝干。俩人喝完死骆驼瘤胃里的存水,又吃了点干粮,虽然恶心,两人精神却好了很多。
  李同恢复了一些体力后,继续拖着莫博德起程,一步步挨着越过沙丘,穿过沙谷。突然,一条河流赫然出现在远方。河流浩汤,波光粼粼,俩人愣了片刻,齐声欢呼,连滚带爬下了沙坡,朝着河流相携踉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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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的蓝光笼罩了整个世界,我漂浮在空中,我的房子变得越来越小……
  “究竟怎么了?”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禁喊了出来。
  “一切正常,李同。”至此,我都相信自己是在梦中。
  一个相当高大的人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她”身穿宇航服,戴着完全透明的头盔,友善地微笑着。
  “不,李同,你没有做梦。”她解答了我头脑中的困惑。
  “是做梦,”我回应道,“因为在梦里总是这样……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从床上掉了下来,头上还会因此碰了个包!”
  她微笑着,神情中带着宠溺,就像看自己的孩子。
  “这肯定是个梦!“我坚持自己的观点,说道,”跟那些荒唐的梦一样。还有,就算这不是个梦,你在我家的院子里做什么?”
  “我们不是在你家的院子里,而是在它的上方。”
  “啊!这是个梦,我会掐一下自己,让你看看我是对的,”说着我真掐了一下自己,“哎哟!”
  她又微笑起来:“现在你满意了吧,李同?”她站在我面前,微笑的脸上显露着聪慧,全身都散发着和蔼慈祥的气息。和她在一起,我有一种非常安心和平静的感觉。有生以来,我见过的人当中,还没有谁能让我感到如此安心。
  “你是谁?你要带我去哪?放我下去!”我挣扎着问。
  她说:“我的名字叫娲,但首先我想让你知道,从现在起,这一切都不是梦。的确,这是很不平常的事情。因为某种原因,你已经被选出来作一次旅行,对地球人来说,还没有几个人这么旅行过,特别是近一些时期以来没有。”
  “为什么会是我?”我歇斯底里的喊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把我送回去。”
  “勇敢点!我的孩子,这是你的使命,你会得到帮助的。”她说。
  然后蓝色的光芒变成了乳白色,她的影子渐渐的模糊起来。我伸手去抓,泪如泉涌哀求道:“你别走!带我回去。”
  梦中又一次一脚踏空,李同睁开眼醒了,心中一阵迷茫。每过一段时间,这个奇怪的梦又出现在他脑海里。今天已经是自己遭遇沙暴以后的第七天。李同嘘了口气坐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胸口的伤势,他惊奇的发现淤青的地方好了很多,不注意看几乎都察觉不到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诡异,想想就让他自己不安。
  他望向身边的那片湖泊,天光泛蓝,繁星尚朗,破晓前的苍穹下,这片隐藏在荒漠深处的小湖泊波光粼粼,泛着苍月之光。小湖泊呈耙子状,西向为耙子背,耙齿向东,因此李同给它取名为耙子湖。耙子湖由沙漠泉眼涌水汇聚而成,湖水清澈见底,湖中一群群通体荧蓝色的小鱼游弋着。
  莫博德还在沉睡,鼻息时快时慢,李同走过去摸了摸他烫手的额头。昨天俩人一头扑进湖里,一口气喝饱了水,连收拾一下自己的力气都没有,就倒在湖边草甸里昏睡过去,这一觉竟足足睡了六个多时辰。他查看莫博德腿上的伤势,大青狼这一口咬得狠,巴掌大的整块肉几乎都撕下来了,只留一小块筋肉连着。
  风荡着芦苇、香茅和蒲草。湖浪拍岸,沙滩细软。远处草甸中疲惫已极自己的那匹战马屈膝半卧,下巴搁在地上沉沉睡着。李同见战马不是站着睡的,微弱晨曦中他起身向马走去。
  脚步声让战马的耳朵竖起顿时醒了,它警惕地站起身望向朝它走来的李同。昨日马带伤逃入沙漠后,嗅到了这片隐秘在沙丘后的水源。鸣沙异响,它受惊从湖中跑出,让两人看见了它,循踪找到了这个湖泊,冥冥中救了两个人一命,也许这是天意。
  李同愧疚的望着马脖子上的剑伤,慢慢靠近。战马警惕向后退,李同停下脚步。战马犹豫站定,前蹄焦躁地刨着地,李同上前,稳稳抓住了马的辔头,捋了捋乱糟糟缠在一起的马鬃。天光渐起,人和马静静地对视着,战马似乎读到了李同眼里的心意,慢慢安定下来,低头啃起草来。
  天亮时李同已经用芦苇秆子编成了一个抓鱼的篓子,大篓子入口套着一个小口篓子。此时莫博德已经醒来,撑着坐起身,李同把抓鱼篓子放进耙子湖的浅水里。
  “能抓到吗?”莫博德好奇的问道。
  李同笑道:“老莫,论杀狼你比我在行,可论抓鱼我是行家。鱼喜欢钻篓子,钻进去就出不来了。以前啊,我一晚上能抓一篓子野鲫鱼,那玩意儿很补。”
  安置好捕鱼的工具,李同走过来解开李四腿上绷带看了看。他指着岸边一片长草,说道:“看,那是香茅,捣成糊糊能治外伤。”他又拔了几根野草,说:“这是鱼腥草,等一下熬汤,可以退烧消炎。放心吧,有我这个神医在,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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