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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家商铺，一个也没放过，连商铺二层都筛选了一遍，最后才选出来五六块极品，二十几块上品，剩下的就给别人留点。
最后一家是玉缘斋，她记得最后走的时候，李诺好像有话要说。
李诺一看封肆来了，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他还想着要不要去找杨锦城联系她，这还没去呢，她就来了！
李诺一直想问她，却没来得及开口。
他很诧异于封肆的赌中几率。
选了四块，中了三块，而且三块都是大涨。
出现这种情况，要不就是运气爆棚，要不就是经验丰富老道，在这里扮猪吃虎呢。
虽然封肆年纪还小，但他依然相信是后者。
但李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接着又恢复正常，和她正常的打招呼，应封肆的要求，单独带她一个人去了二楼。
但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仅有那一瞬间却也被观察力惊人的封肆，捕捉到了。
迈上二楼的最后一阶台阶，入眼看到的和其他商铺的不一样。
其他商铺都把二楼当毛料仓库，和一层没什么大的区别，也只有几块大中型毛料零星摆放。
而这二楼，二分之一普通毛料，二分之一大中型毛料，都按照一定的规则分区域铺排。
封肆不禁心里咋舌，这李诺还真是有钱，也有本事。
“这二楼，一般人还真上不来，也只有一些老客户，老朋友能上来看看！”李诺自顾自地说着。
“这还真是我的荣幸！”封肆听出他的意思，也乐得顺着他说，她想知道李诺到底打她什么主意。
李诺笑了笑没在说话。
封肆仔细观察过这些毛料后不由得心惊。
现在连一块老帕敢场口的小型老坑料都难找，何况是这种老坑的大中型毛料，李诺还有这么多！
看石皮颜色，大多是第三、四层的料子，也有是老帕敢场口第二层的料子，年份都不短了，而且每块石料上都没有特殊编号，也就是说这些毛料不是通过公盘来的，如果是走海关，成本太高，基本都不会选……
那么就只有……
“李老板，让我看这些老帕敢场的老料子，也不怕我说出去？”封肆语气中带着些调侃。
李诺知道她是看出来了，微微笑了笑，对她的调侃也不在意。
“我家从我爷爷那辈就开始做玉石毛料生意。这些料子，就是早好几十年前我爷爷和我爸有缅甸场口直接买的，也有从当地人家里买来的。”
“当时我爷爷他们解了几块，料子很好，没多长时间就被人告发不是正道来的。也幸好当时这些料子一来就被藏起来了，剩下这些就再也不敢解了，一直留着给了我。”
封肆也静静地听着，只是没想到李诺会跟她说这些。
是因为自己已经看出来了，也就不隐藏了？
“李老板，咱们都懂，你把我特意带上来，有什么目的直接说就行，其他的，没什么必要。”封肆就等着他自己说。
“看你说的，我能有什么目的啊，就是这事吧，也一直在我心里很多年了，我现在也四十多了，只有一个女儿，不想让她知道这些暗里的东西。”
“给那些有权势的，有地位的，在商场混出来的，也不过是与虎谋皮。就算我自己解了，也瞒不了多久，这里有很多人都盯着玉缘斋。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人合作，偷偷弄到别的地方去解出来，用另一种方式分化掉，不是做生意的，也不会被查出来，你也知道里面的料子质量都不错，随便拿出来一块都能引起玉石界的轰动。”李诺说着竟有些激动起来，那粗旷的脸部线条和古铜色面部肌肉因为激动而有些紧绷和僵硬。
封肆看到他这状态，微微勾了唇角，显然看出他也是不习惯这种表情的。
“李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吧！”对于他能看的这么透彻，封肆也有点欣赏他了。
封肆继续装傻，她和李诺不熟也不了解，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不得不谨慎。
再说了，现在在谈判中，他一个商场中的老油子了，说想和一个刚见过一上午的人合作这么大还私密的事儿，没坑才怪。
李诺暗骂她一声小狐狸，见忽悠不了她，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我想和你合作。我看的出来，你不是豪门子弟，也不是官几代。你的气质谈吐，都不是你这个年纪的那些小孩子能有的。而且你用的银行卡只是普通卡，卡面那个系列，应该是好几年前出的，虽然有很多钱，但却不是银行发给世家公司集团的特制的卡，也不是五十万以上的等级卡，只能说明你来之前卡里的钱不超过五十万。你的气质更不是道儿上的或者暴发户或者是普通家庭能培养出来的。”
“再一个，别嫌我肤浅，你的容貌一看就是混血又太出挑，如果只是普通人，没长残了，能完好无损，更培养出这般心性，又有见识的人，几乎不太可能。看你谈吐礼仪虽有些偏西方，但语言运用很熟练也很符合Z国的讲话习惯，不像是常年都在国外长大的。所以，我还不能确定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从你上午的表现能看出来，你知事懂理，不多话，不多事，不油不滑头但处事很圆滑，懂的也不少，很坦荡，不谄媚，心性很正，赌石又厉害，现在也有自己的资产，我就觉得你可交可信。这么多年走南闯北的，对看人自己还是有点自信的，和你合作，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年轻人应该不会让我这半大老头儿吃亏吧！”李诺也终于说出他的心思，最后还不忘套封肆一个保证。
可惜了，谁让他遇到了封肆，不吃亏？
呵呵……
不过封肆也暗自心底暗惊，没想到李诺就一上午把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不简单，看来还真是小看他了。
“要喝水吗？”意思很明显的，调笑他说这么多
李诺白了她一眼。
“我说少了，你能信吗？”
其实他们在某方面来说是一类人，都不轻易相信人，看她眼底的疏离和冷漠就知道，没多少事她能在乎，但是这种人忠交，只要对方不背叛，那就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你可真没白活这么多年，合着那些经验之谈都用我身上了吧！”封肆并不提合作的事情，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她需要考虑考虑，不错，李诺这个人如果可以收归己用，这绝对是个人才啊！
李诺见她不提，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怎么没早看出来这货就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虽说可靠，但就是不按你的套路走，你再多的计谋，人家不接招，比一拳打棉花上还难受。
“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
“嗯”封肆应了声，随即出了门。
李诺顺手就把门上了锁，封肆也没多说什么，招乎了莫西，就一起去了莫西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