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桶金

　　她是看准了哪个就会过去直接抱走，在杨锦城看疯子的眼神中，她又依然淡定的把毛料专区看了个遍，这下不用全透视，直接看白雾浓度就快了许多。
　　但发现不是白雾太淡，就是没有。好不容易才又找了一块中等浓度白雾的毛料，为了避免别人怀疑，还是拿了块表象还不错的废料。
　　准备去付账的时候，莫西和杨锦城都靠了过来。
　　看见封肆选了四块毛料，貌似都不便宜的样子，杨锦城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在与封肆相处的一个小时中，会不知不觉把她当成亲侄子看。
　　犹豫了一会儿对她说：“……阿肆，你第一次买毛料，没经验，还是先选个一两块，先练练手，这样一次好几块，也不少钱呢，万一……”他看着封肆，声音越说越小了
　　见他如此，封肆看得出他是真心为自己考虑，外加他现在内心真的很不平静。
　　难得地亮出了深深的笑容，随即开口道，“杨叔，虽然我是第一次买，但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好的？杨叔，不如你也去选一块，我送你”
　　这话让杨锦城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拒绝了，“不…不用了”
　　甚至连劝她都忘了，也没再说什么。
　　他也只能希望她今天运气爆棚吧！
　　封肆看他惊成那样，也没再强迫他。推车去李诺李老板那里结账了。
　　毛料上都标着区域，一般价钱是固定的，也有那种砖头料是论公斤卖的。
　　“这几块，我看看哈，这三块一个区的，一共是四万五，这块是八千，一共五万三，给你打个折，直接给我五万就行，现金还是刷卡？”李诺直接打去三千，也算不错，毕竟因为杨叔的关系。
　　“谢谢李老板了，刷卡吧”封肆很爽快的付了帐
　　“需要在这里解石吗？”李诺接着问
　　“解吧”封肆本来就是要赌石挣钱的。
　　杨锦城接过推车，封肆和莫西后面跟着去了解石区。
　　正好两台解石机空着，就两台同时解了，节省时间。
　　一看又有人解石，那些看毛料的，包括那些准备要走的，都围过来看！
　　封肆第一次安排的是一块废料和雾气相比最淡的毛料
　　“要画线吗？”解石师傅一看是个容貌惊人的偏欧型少年，还是顿了下问道。
　　“您看着切吧！”封肆一眼就看出师傅的想法，也没管，只对两个解石师傅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声。
　　杨锦城看她没有激动，也没有紧张，就如解石的不是她一样，还不如周围的看客激动呢！
　　说实在的，她前世见了太多好玉，一块废料和一块不太好的玉料，她还真不放在眼里，也就是现在金钱有限罢了！
　　两部解石机马上就响起刺耳的解石声。
　　两边解石师傅很尽责的按经验画了线，并按线切下去，两边都露出白花花的石头，这让很多围观者不由唏嘘，杨锦城也明显紧张了。
　　封肆依旧神色自若，不悲不喜！
　　再次开解，左边这个机子依旧是白花花的什么都么有。
　　剩下的封肆让左边师傅直接从中间切。
　　这可是解石大忌，万一中间切坏了翡翠，价值会跳水不少，一般都不会选择这种切法！
　　师傅看她坚持，也就答应了。
　　杨锦城有些神色凝重的看着封肆那坚定的神色，张嘴刚喊了个阿肆，
　　“出绿了…竟然出绿了”右边的解石师傅惊呼出声，本来看这个毛料表象不是很好，不怎么抱希望，没想到……按要求全部解开，这会儿出绿了他也更小心的对待了。
　　“没想到，竟然还出绿了，那块毛料我看了，只有点状松花，无蟒带，也没有癣”
　　“我也看了，是个白沙皮的，看着沙质也不怎么细致”跟解石师傅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也可能是靠皮绿呢”
　　“估计就算不是靠皮绿，种水也不会很好”
　　在众人的讨论中。篮球大小的毛料被解出来，只是豆种豆绿色，半个篮球大小，水头还可以。
　　围观者纷纷先向封肆祝贺赌涨，封肆也是礼貌回应。她得体优雅得就像一个欧洲贵族，很绅士。
　　“还能达到豆种，勉强算可以”
　　“虽然颜色不是很深，也算是均匀，倒是个头不小”
　　“出手吗？”其中有人问了句
　　“价高者得！”封肆也答应的干脆
　　这行的规矩，价高者得，有一个福城珠宝商上来直接说了个中六五开，在此的珠宝商能听的懂，直接按这种方式竞价下去
　　封肆一时也没听懂，杨锦城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是翡翠原石交易的黑话，1-3为小，4-6为中，7-9为大，六指六位数，五开就是五打头，也就是五十万的意思。咱们这边不怎么说黑话”封肆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那边竞价也结束了，最终以小七一开成交，也就是一百万。对于上等豆种，也不怎么值钱，好在个头大，也就值这价。
　　蚊子再小也是肉，也相当于自己的第一桶金了！
　　封肆把画好线的较浓白雾毛料递给师傅！
　　另一头已经传来一阵阵叹息，四小块剩料全是石头。封肆看杨锦城面容紧绷，神色暗淡，只淡定的对他说了十赌九输四个字，也直接让他醒过来？他在这行很多年了，自己也遇到过都没这么失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封肆也没管他，径直去画线最后一块毛料给师傅。
　　豆种翡翠交易完，莫西震惊不已，他没见过也不知道原来一块翡翠就能轻易卖上百万。
　　什么时候赚钱这么容易了，是自己进来的方式不对吗？他开始不懂了……
　　封肆似有觉察，一偏头看见莫西在那儿傻傻地站在，眼神都迷茫了。
　　她仿佛看懂了他的不懂，在他耳边用仅他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他，“这些东西不是谁都能接触到的。赌涨是运气，毕竟不多。赌垮是常态，十赌九输，输得倾家荡产的也多的是。以后跟着我，见识多了也就习惯了！”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他，封肆也相应多了些耐心！
　　“……嗯…”莫西依然还有些茫然的看着封肆，习惯性的回答道。还带着小孩子独有的糯糯的嗓音。
　　封肆不想他过早接触黑暗，会有造成心理疾病，还是先让他有自保的能力再说，看看他的天赋在哪里……
　　还没等封肆想完关于莫西的事情，右边的师傅又传来出绿的消息，十几个人又跑这边围观来了
　　“我去，看见那个大窗口了吗？刚刚师傅打灯来着，看到什么颜色了吗？”
　　“是黑色的吗？还是黑褐色的？”
　　“什么啊，你们什么眼神，那是小无色好不好，只是太通透，透出的另一边的颜色而已”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疯了，连闻声赶来的李老板都震得不行，现在这种翡翠都快绝种了……
　　“真的假的，现在哪还有这么好的种水啊”
　　“反正我这些年是没见过”
　　都七嘴八舌地表示不相信！
　　封肆也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