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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
太子疯笑着，跟着那条可怜的狗跑进了破败的废弃偏殿。两个内侍刚想跟着进去，门却马上太子锁上了。
“这可咋办呀？李公公可是咱们看好太子的。”
“不碍事，李公公的意也就是让我们盯盯梢而已。这一个疯子和一条疯狗还能在里面干么事，等他出来就行。”
“哎，慎言，慎言。他毕竟是太子呐。”
偏殿内昏暗阴冷，桌案上积满了灰尘，太子起了那副痴傻的笑，快走进了大堂背后的那条走廊。
一精神矍铄的衣老人在此等候多时，见到太子，便要立马下跪行礼。
太子一把将他扶住：“您是我的恩师，不必多礼。”
“老臣惭愧啊”老人双眼盈泪，“奸贼当道，我却无能为力，让殿下徒此罪，都是老臣之过啊！”
“老师不必自责，说来这一切也是天意”太子叹了口气，“当初父皇身体还健朗的时候，要赵王离京就藩，我看皇弟年幼，便向父皇情，让他留在了王城。却没想到，却是留下了一头恶狼。”
“殿下不要灰心啊，老臣在朝臣中旋一下，到时候联上疏弹劾赵王。”
“劳恩师费心了”太子叹了口气，摇着头，“不过，这多也是无用之功。不说朝臣已经有多少暗中倒向赵王，就是联上了疏，又能拿赵王怎样呢？”
“至少能拖一拖，我们想其他办法。”
“拖不了了”太子颓然道，“我前日进了寝宫看望父皇，他的情况不是很好，我怕……”
“那……那可如何是好。”老人颤声道。
“老师，学生其实有个计策，要老师相助。”太子握着老人干枯的手掌。
“殿下请讲，老臣一定竭力。”
“本宫的几个皇弟当中，只有齐王最为仁义，幼时与我的关系最好”太子从褴褛的衣衫里掏出了一个封，“老师把这封给他，我相他一定会来解救我和陛下的。”
“好，老臣一定办到”老人点了点头，随问道，“可……没有圣命，齐王没法京啊。”
“这就要老师的帮助了。”
“老臣能么？”
“您是礼部尚书，仪典祭祀都由您排。年终尾祭将，您可以祈父皇康健为由，召各地的藩王进京。”
“如此，倒也可行。”老人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好了，我得出去了，要不然外面那两个眼线该起疑了”太子顿了顿，“对了，为了您的全考虑，这座偏殿的暗道稍后我会封住，在时局善之前，我们还是少见面吧。”
“可是殿下您一个人……”老人霎时间老泪纵横。
“心，我一个人扛得住的”太子点了点头，在满是污泥的脸上抹了两把眼泪，“您快走吧，我还得封暗道。”
“殿下重。”老人郑重行礼，转身离去。
太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倚着房柱，喃喃自语：“但愿，我没看错你，三弟。”
…………
赵王刚府，便有下人来报。
“赤尾宮和好运坊同时来报？呵，这齐王要动手了？”赵王抬了抬手，示意手下念。
“赤尾宮赤枪报：齐王称匪徒尽数逃脱，没有得金砂，属下与赤剑暂留荆州城，等待殿下令。”
“没得金砂……”赵王不明所以地笑了笑，挥了挥手，“你下去吧，剩下那封密我自己看。”
“属下告退。”
下人走后，柳姬又从隔间转了出来：“殿下以为，这齐王的话里，有几分假呢？”
“这凤鸣寨里有宗师境的绝高手，说带着金砂逃了，我倒姑能个一两分”赵王扯起了嘴角，“全寨老少尽数逃脱？他齐王的麟甲营可是号称无往不利的精锐雄师，就这点能耐？”
赵王摇着头拆开了第二封密：禀殿下，小四已死，杀人者为两年轻女子，外地人，生面孔。暂不楚身份。——好运坊，陈羽破。
“都是荆州的事，齐王藩地”赵王横躺在椅子上，顺势把腿搭上了柳姬的膝，“看来齐王是的待不住了。”
“从齐王的角度看，会不会太急了点”柳姬捏揉着赵王的腿，“毕竟用金砂兵还是要些时间的。”
“等不了呗，这五之尊的宝座谁不想早点坐上去啊”赵王一副看透的表情，“况我这三哥啊，自小就是有勇无谋的主。他们麟甲营最不是了一个么铁炮吗？他可能觉得，不要金砂他的麟甲营也能所向披靡。”
“说这齐王军有方，殿下还是不要大意的好。”
“心吧，人儿，从手王城防务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有松过对禁军的训练和扩充。”赵王想摸柳姬的脸，却对方躲开。
赵王干笑了两声，说道：“好吧，你不愿意我就等等，反正这宝座也离我不远了。”
“殿下下一怎么？”
“等着呗。”
“等？”柳姬疑惑道。
“等那老头子宾天，等我那几个哥哥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来勤王，等我把他们一一击败。”赵王的眼里泛着寒。
“可如若众王联合，殿下这个皇位怕还是坐不稳。”柳姬毫不避讳。
“哈哈哈，这偌大的赵王府恐怕也只有你敢和本王如此说话了”赵王并不生气，只是神秘道，“心，有我在，他们，联合不起来。”
…………
荆州城，为天酒楼的二楼雅座，赤枪与赤剑相对而坐。
“哈哈，怎么？终于肯和我喝酒了？”赤枪捏起一个小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我虽然为人、念都背道而驰，但好歹是过命的兄弟。”赤剑一仰脖，饮尽了杯中酒。
“老子不在乎过不过命，你赤剑武功好，剑法高超，我赤枪便看得起你。”赤枪终于是不了这个小酒杯了，拔开酒壶的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那赵王呢？他好像不是么武高手吧，你也看得起他？”
“他给的钱多啊”赤枪笑了一声，“你这么高，不也为他卖命么？”
“四年前，他救过我的命。我承诺过，为他效命五年”赤剑看赤枪抢走了酒壶，便索性吃起饭来，“五年满，我我自己。”
“嗤，自己？投身齐王？”赤枪嗤笑了一声。。
“齐王乃仁义君主，投身他有么不好？”
“哈哈哈，仁义？可笑死我了”赤枪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他顶多头蠢驴，等你五年满，他怕是早死了。说，你以为他是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