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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朝堂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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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侠吹起自己来,那可是半点都不留余力,身边的听众也是无脑迷弟,任侠怎么吹,他们就怎么听,丝毫不觉得过火。
  而发生在魏国都城大梁的这场辩论,就要严谨许多,辩论双方虽有些夸大其词,但好歹还算遵循了基本的事实。
  “君上到。”随着一声唱和,坐于两侧的魏国百官齐齐起身,翘首以盼。
  只见魏侯怀抱一柄七尺长剑,缓步走出,头戴十二冠冕,玉珠碰撞之间煞是好听。
  不过魏侯头戴的这冠冕,虽然好看,但是却没少受人诟病,毕竟打造一顶和天子王冠一模一样的冠冕,带在自己的头上,魏侯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僭越来形容了。
  至于身上的朝服,那自然也是按照天子的规格缝制的,甚至朝服上绣的花纹,比起日渐窘迫的周天子还要华丽。
  “君上安。”魏国文武百官却是对此见怪不怪了,若不是顾忌着周王朝的九鼎,天下早就群王并立了。
  “列位臣工安。”魏侯朝百官还礼之后,跪坐在软塌之上,将怀中长剑横放在膝上,环视一圈百官之后,才说道:“黄杨州牧可有奏报?”
  “启禀君上,黄杨州牧报称,黄扬州轻侠越发躁动,似有民变倾向。”说话的是魏国老将—佘沽,若是论起资历来,这满朝文武也就丞相老公叔能压他一头了。
  “若是黄扬州当真发生民变,本侯准许黄杨州牧动用郡兵。”说话的时候,魏侯的眼睛刻意扫过上将军与丞相,两人略微低头,不敢与魏侯的视线相对。
  魏侯的意思他们也很清楚,你们两个要党争,要以黄扬州为棋盘,本侯准了。只是最后的烂摊子,所有的恶名,都要你们两个自己去背负。
  “君上,只是郡兵的话,未免有些不足够。”佘沽眼见魏侯默认双方在黄扬州斗法,便继续说道:“毕竟轻侠也颇有战力......”
  “够了。“魏侯轻喝一声,膝上长剑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意,也是应和着发出一声剑鸣。
  佘沽立马就不再言语了,略微侧身避开七尺长剑散发出的些许剑意,不敢撄其锋芒。
  别看那柄长剑装饰华丽,好像中看不中用,但实际上,这柄剑却是魏国的国运之器,天下能胜过它一头的法宝,也就只有象征着夏商周三朝气运的九鼎了。
  “武卒是我魏国根基,不能轻动。”魏侯看了一眼魏涓,开口说道:“上将军以为如何?”
  “君上所言甚是。”魏涓屁股离开脚后跟,略微起身,对魏侯说道:“不过轻侠肆意妄为,私斗成风,却是到了不得不整改的地步。”
  “上将军此言差矣。”魏涓的屁股都还没坐回到脚后跟上呢,老公叔就说话了,“齐国轻侠之风较我魏国还要浓重,不一样独霸一方?”
  “齐国只是小霸,比不得我魏国称霸天下,不足以效法。”魏涓侧眼看了一眼老公叔,淡然讥讽道:“更何况,我魏国将来是要一统天下的,齐国之法,就更加不值得效法了。”
  “武夫之见,如今天下局势均衡,没有一国可以轻易灭掉另一国,何来一统之说?”老公叔立马反唇相讥,随着大限的日益临近,老公叔对于党争越发上心,做梦都想着在死前压倒魏涓,让自己的策略成为魏国国策。
  “咳。”眼见上将军与丞相又要开喷了,魏侯连忙咳嗽一声,开口说道:“今日暂不论天下大势,不论国策,只说黄杨轻侠。”
  “诺。”原本跃跃欲试的文武百官只能应诺,将满腹的策论憋回了肚中。
  而魏侯的意思也很明显,朝中的党争是时候落幕了,将黄杨州交给你们,随便你们折腾。但也仅限于黄扬州,不要想着扩大事态了。
  “君上,臣弟以为,上将军所言颇有不妥之处。”这次说话的倒不是丞相派系了,而是魏侯的胞弟—公子申,也是除了魏涓之外,最有可能接过丞相之位的魏国大臣。
  “讲。”魏侯眼帘微抬,手掌抚摸着膝上长剑。
  “君上,诸位大臣,试问谁家没有养着几个轻侠?”公子申起身,踱步走出,衣袖拉在地上,再配上他头顶的长冠,倒是有几分文人士子的样子,“我们为什么要养轻侠,无非就是轻侠好用而已。”
  “本公子腰间的长剑很是锋利,难不成本公子要因为长剑锋利,就舍弃掉他吗?”公子申大笑一声,转身之时衣袖甩的‘啪啪’作响,“当然不是,本公子自然要将长剑握在手中。”
  “再说了,连一向偏安的齐国,都在临淄设有稷下学宫,以供养天下轻侠。难不成,我堂堂大魏国,还不如一个齐国有气量?”公子申在说到‘气量’二字的时候,声音格外的洪亮,惹得百官纷纷看向魏涓,想要看看这位上将军的面上如何的神色。
  原因无他,被魏涓剁去双足的同门师弟,如今正在齐国,颇受齐公重用,事无巨细皆要垂询。
  “公子就事言事。”魏涓面不改色,从他下令剁去师弟双足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承受天下人非议的准备。
  “就事论事。”公子申重复了一遍魏涓的话语,两手一抖,将托在地上的衣袖略微上提,笑道:“此事归根结底,还是上将军没有我魏国的气量。”
  “我魏国雄霸天下数代,历经数千年而不失霸权,自然不怕什么轻侠为乱,因为我们有信心握住轻侠这柄剑。”公子申接下来的话,就让殿内的群臣不知如何应对了,“上将军毕竟不是我魏国人,又是卑贱出身.......”
  “住口。“魏侯双目陡然睁开,怒声呵斥道。
  “公子慎言。”即便是一向与魏涓不合的老公叔都是出言劝阻。
  “虽然将名字改成了魏涓,但终究领会不到我魏国君臣的气量。”不过两人的阻止没有什么用处,公子申还是将话说完了。
  “你...”魏涓面部抽搐,右手下意识的就摸向腰间,口中呵斥道:“公子,本将军也是轻侠出身,敢于一怒杀人。”
  “公子,今日朝会事涉邦国安危,还请公子不要添乱了。”老公叔眼见公子申还要张口说话,连忙开口说道。
  “哦,倒是本公子的不是了。”公子申两手一摊,无奈道:“好,好。本公子好心帮你,你既然不领情,那本子不说了就是。”
  “慢着,向上将军道歉。”不等公子申回到自己的座位,就听魏侯略带怒意的声音传来。
  “是本公子失言了,还请上将军勿怪。”公子申就坡下驴,朝着魏涓弯腰一拜。
  “相忍为国。”魏涓的这话又是让百官心神一紧,如此言语,可算不上什么好话。
  “是极,是极。”公子申虽然挨了魏侯几句怒骂,又是当众向魏涓道歉,但是心情却愉悦的很。
  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能成为魏国大臣,未来丞相的有力竞争者,公子申自然不是个蠢货,平白在大殿上说出这番话来。
  他这是在向老公叔一脉的魏国旧阀搔首弄姿,抛眉弄眼呢。
  老公叔阳寿不久,派系之内又无人可以承担大任,其下的旧阀正可以拉拢。
  相比于外国轻侠出身的魏涓,魏国公室出身的公子申自然更加符合旧阀的心意。而公子申又拉着魏涓和自己强行做了一个对比,以凸显自己礼贤下士,能容人的气量。
  “回归正题,黄杨轻侠应当如何处置?”魏侯瞥了一眼公子申,对于他的小心思是一清二楚。
  不过让魏涓一人肩领将相也非他所愿,所以就默许了公子申的行为。至于魏涓所受的委屈,事后多加抚恤就是了。
  “回禀君上,老臣认为,黄杨轻侠宜抚不宜剿。”老公叔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抬起屁股,略微起身,手持玉圭说道:“黄杨轻侠之激愤,全因州牧处置不当,只要将错误的事情交易改正,他们自然会平息下去。”
  “敢问老丞相,州牧如何处置不当?如何改正错误?”佘沽眼见魏涓闭目不语,只得开口问道。
  “自然是关押任侠不对,改正自然是释放任侠,并加以抚恤。”老公叔坐回脚后跟上,毕竟都是一帮武夫,论起庙堂争斗来,还差了一筹。
  “任侠私自免除赋税,如何抓不得?”佘沽步步紧逼,丝毫不愿相让,唾沫星子都有些收不住了,“若是放了任侠,日后轻侠但有不满,只需闹事,官府就应退让不成?”
  “先君有言,‘于国无害,于民有利,虽不合法,而无罪。’如今任侠虽然免除了三里赋税,但外黄令却将其补上了,正是于国无害,于民有利。”老公叔看都不看佘沽一眼,抬出先君之言便将他压的死死的。
  毕竟是文人与武夫之争,在引经据典方面,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丞相此言谬矣。”魏涓终于收拾好了心绪,接过了战斗的号角,开口说道:“任侠之举如何称得上于国无害?”
  “庶民纳税是本分,倘若因为一时困难,便可由人代替缴税,日后国家赋税还怎么征收?”魏涓掀开自己身上的盔甲,指着衣襟上的补丁说道:“毕竟,哪家哪户没有困难,老夫都尚且穿不起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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