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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初升的朝阳露出她红丹丹的笑脸,挂在东方的天边,蓝蓝的天空有几丝游云飘过,那白色的像棉花糖丝一样飘渺的游云,在朝阳的衬托下,也渡上了一层红晕。
人潮汹涌的街道也在朝阳的照映下熠熠生辉。
当孙宇骑着车从市场买完菜回到自己租来用作加工的小作坊,将所买回来的菜分门别类提出来放好,再步行来到“砂锅卤味”店铺时,远远的就看见了黄秀青站在店铺门口焦急的等待着。
“黄秀青,早!你来多久了?我不是跟你说八点钟到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呀?”
孙宇走近黄秀青,微微笑着对她说。
“我这不是第一天来上班吗,表现得应该就要积极点,给老板你留下个好印象,你说是不是?大哥!”
黄秀青说得好幽默,说完,自己又不觉“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这人还挺幽默,挺乐观的!”
“乐观总比郁闷忧愁好呀!要不,我早就郁闷忧愁死了!”
说完,又是一阵开心的笑。
“说的也是,忧也一天,乐也一天,何不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请跟我来吧,先到那边加工作坊去做事吧!”
“怎么?不是在这里做事呢?”
黄秀青跟在孙宇的后面,不解的问。
“这边是店铺,又是街道,不能有油烟味,只有加工好了的成品或半成品,才会拉到这边来拌好出售。而那边则是加工的地方,所有卤味或凉拌菜,都要在那边清洗好,切好,卤好或炒好!”
“哦,原来是这样。咦,你那加工的地方,怎么好像跟我租的房子在同一个地方呢?”
“哦,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今早上就是走这条路过来的。”
“那不是太好了,离你住的地方更近了。”
孙宇跟黄秀青俩个一路走着,说着,不到十来分钟的时间就来到了孙宇的加工店。
恰在此时,曾梅也来了。
她看见了孙宇跟黄秀青俩人有说有笑那么亲昵的样子,心里真的是很不爽,很不是滋味。
“我不是不同意她来吗?这小子倒好,偏偏要跟我对着干,还亲自去把她接来了……”
“阿姨好!”
黄秀青一见孙宇的养母来了,就主动热情的上前去向她问好。
“好什么好!我都快被你们给气死了!”
曾梅气不打一处来,连看都不看黄秀青一眼,没好颜色,没好声气地回答了黄秀青一句。
“哦,黄秀青,刚才你不是在路上跟我说,你房子不也是租在这儿吗?”
为了避开这种尴尬的气氛,孙宇故意岔开了话题。
“是啊,好像从这左边过去一百来米就到了。要不阿姨跟大哥现在就去我那儿先坐坐吧?”
“这个——以后有时间再去吧!”
孙宇说着,就拿出钥匙去开作坊的门。
孙宇一来怕曾梅自己正在气头上,火上添油;二来怕耽误做工的时间,所以就犹犹豫豫的,不敢答应。
“去呀!怎么不去?”
孙宇连做梦都没有想到,阿姨会答应?并且还答应得这么爽快。
这阿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葫芦里卖的又是什么药呢?
孙宇实在是想不明,猜不透。
但既然是黄秀青邀请了,阿姨又开口答应了,孙宇也就不敢违背了,也就只好违心的跟着说:
“好吧,我们去看看就回来!”
就这样,黄秀青走在前面带路,孙宇,曾梅就在黄秀青的后面跟着走。
孙宇,曾梅,各揣着心事跟着黄秀青一边走,一边想。
曾梅暗自在心里想道,这一去黄秀青的租屋,一来可以从侧面了解一下黄秀青的私生活;二来自己也就轻而易举的知道了黄秀青的住处,要是这孙宇哪日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了,说不准他就上这儿来了。
这干柴遇上烈火,会有什么好事?自己也好上这儿来抓他们个正着,捉个现成的,何乐而不为呢!
曾梅为自己的临场发挥和足智多谋,在心里偷偷的乐了,并伸出大拇指,暗暗的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
“这就是我租的房子!”
黄秀青带着孙宇跟曾梅来到一座前后左右都是高大的建筑物包围着,低矮而陈旧的红砖青瓦房大门前,对孙宇和曾梅说道。
“就这么低矮的老房子?”
孙宇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
曾梅没有说话,但眼睛却在四处留意。
她要把这里所见到的一切全部记忆下来,包括周围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不过,她的心里也为黄秀青租这样低矮而陈旧,周围臭水沟泛滥,苍蝇嗡嗡作响,四处飞舞,真有失长得这么标致好看的女孩身份的瓦房,多少感到有点惋惜;多少动了一点恻隐之心;牵动了她的某一根心弦。
但那只是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她原有的冷漠。
“你们进屋来坐吧!”
黄秀青打开门,热情的邀请着。
进得屋来,一股潮湿而夹杂着浓重的霉气味扑鼻而来,由于房屋低矮,四周又被高大的建筑物所遮掩,四季缺少阳光的直照,里面的光线暗淡无光,让人无意中产生了一种恐怖而压抑的气息。
“实在不好意思,屋里太简陋,太寒酸了。其实,我不应该带你们来这种地方的,让你们见笑了!”
黄秀青一边搬凳子,一边说着。
凳子也是几张凳脚有些松动了的老木板凳子。
“阿姨,大哥,你们俩坐呀!还站着看什么?屋里头什么都没有,连床、桌子、凳子都是房东留下的。你们俩快坐,我去给你们倒杯茶来。”
说完,黄秀青就跑去房间里倒茶去了。
孙宇和曾梅并没有坐下,看着这屋里有些地方斑斑驳驳剥落了的,有些地方严重发黑了的白色墙壁;有些破损了的门窗;有些开拆裂开了的水泥地面,心里居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滋味。
虽然是三室一厅,有厨房,有卫生间。但屋里除了破旧,还是破旧,却没有一件值钱的和新添的家具。
“看来孙宇说的不假,这女孩的一家还真蛮可怜的!”
曾梅想着,开始沉默了,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黄秀青给倒来了两杯茶,说是茶,其实就是两杯白开水。
她分别给递到曾梅和孙宇的手里头。
“黄秀青,你一个人住,怎么租这么大房子干什么呢?有些房间空在那里不是浪费了,何不租一个好一点的,像样一点的小房子呢?”
孙宇感概万千。
他接过黄秀青递过来的茶,婉转的提议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这房子租下来不是我一个人住的,你明白吗?”
黄秀青有些神秘的笑着对孙宇说道。
听到黄秀青对孙宇说的话,曾梅的心又差点崩到了嗓子眼上。
“不是你一个人住的?难道还想要找一个男人来住?”
她下意识的又想到了孙宇。
“难道这小妖精真的是来勾搭孙宇的吗?”
曾梅这样想着,思索着,不禁又留意起屋里的一切来。
“我还真不知?你还会有哪些人来住吗?”
孙宇好奇的问。
“是的,不瞒大哥说,我现在这屋里就住着我们两个人。”
黄秀青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卖了个大关子。
“你们俩个人?还有那人是谁呀?”
曾梅的本意是不搭理黄秀青的,但一听到这屋子里除了住着黄秀青一个人外,还住着另外的一个人?她很想知道此人是谁?最好是黄秀青的男友或未婚夫更好,这样,她也就不用担心黄秀青与孙宇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了?自己也就不会为这事多虑操心,甚至担惊受怕了。
“是我哥!”
“是你哥?”
孙宇和曾梅俩都感觉很意外,不禁同时的印证了一句。
“对,是我哥!”
黄秀青毫不掩饰的答道。
看着孙宇和曾梅都露出诧异的神情,黄秀青进一步解释着。
黄秀青这些年都一直在外打工,辛辛苦苦挣下的那么一点点工钱,都寄回了家里,补贴家用了。
但因为自己的父亲年岁越来越高,前几年又患上了风湿性腰腿痛,尤其是一遇季节或天气变化,痛得连行走都困难,自己都照顾不了,哪里还能照顾失明的奶奶和残疾的哥哥呢。
于是,黄秀青就把外面的工作给辞了,毅然回到了家里。
可在家里仅靠着那几亩薄田薄地,又怎么可能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呢?
况且,黄秀青的哥哥,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因为拄着拐杖,在家里什么事也干不了,帮不了,倒成了一个废人,成了家庭的累赘。
他看着妹妹日夜不停地为这个家操劳,也因此而产生了自卑和自责,由此而产生绝望,绝望得几乎想轻生。
要不是这个家还有妹妹黄秀青的存在,让他有所牵挂,有所向往,或许他早已轻生,不在人世了。
黄秀青在家里呆了几个月,她就想到来城里发展了。
黄秀青也很爱自己的哥哥,所以,她来了,也把哥哥接来了城里。
黄秀青给自己的哥哥买了一个可以移动的多层钢化玻璃货柜,货柜就摆在熟人开的那家“同济堂大药房”门口侧边的一个过道的一隅,当街卖一些香烟,槟榔,饮料和水什么的,让他的精神有所寄托,生活有所依靠,也算是他自食其力吧!
这样,黄秀青就想在附近找一份工作,不仅每天可以照顾哥哥的生活,还可以照顾哥哥的生意。
下一步,现在自己的工作落实了,黄秀青就打算把自己的奶奶接来了,让奶奶在有生之年,虽不能看见,但也能亲身感受一下城里的生活。
听完黄秀青的解释,曾梅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眶似乎潮湿了。
但她转念又一想,自己不能就这样对她动恻隐之心,而去同情她,怜惜她。
这个女孩无论如何还是不能留,留下来迟早都是一个祸害,会后患无穷的。
一旁的孙宇终于明白了黄秀青为什么需要这份工作的真正原因,他唯有鼓励黄秀青道:
“黄秀青,加油!我支持你!”
“我会的!”
黄秀青望着孙宇,坚定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