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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林冲哥哥,咱们这就去接嫂嫂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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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上午,朱贵果然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大夫上了山,介绍此人是济州城内有名的外伤大夫,我让李大郎赶紧去把正在金沙滩上操练喽啰的林冲喊了过来。
  “嗯,这就是最常见的金印,没什么问题,只需老夫用毒药给他点去了,再用好药调治,用些良金美玉,细细的碾了,每日里涂抹,要不得三五日便可消磨。”白胡子老头在查验完林冲脸上的金印之后,点了点头,信心满满的说道。
  我闻言大喜,让老先生当场施为。白胡子也不推却,要来热汤,细细的把金印周边擦拭干净,从随身的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再用毛笔蘸了些药水,均匀的涂抹在林冲脸上。
  “开始有点疼,忍着点!”老先生一边涂抹一边提醒林冲道。
  “不碍的,不碍的,老先生尽管动手。”林冲紧紧皱着眉头,脸上却挂着笑容说道。
  等了会儿,眼见着林冲面上的金印慢慢的模糊了下去,白胡子又拿过一块干毛巾,细细的擦拭了一番,再一次的涂抹了药水。如此反复涂抹三次之后,林冲脸上就只剩下一块长方形的红斑了,丝毫不见先前金印的样子!
  “哎!没了没了!”宋万等人在一边瞧着神奇,不禁嚷道。林冲听闻面上又是一喜,原来寨主贤弟是这般打算,若是去了金印,自己再乔装打扮一番,想来混入城中不难!如此想着,心下又是一番感动。
  这边杜迁早已得了老先生的嘱咐,在白胡子涂抹药水的时候就取来了良金美玉并一个碾子。老先生收拾完林冲脸上,接过良金美玉瞧了瞧,见成色不差,点了点头,把它们一一放在碾子里细细的碾成了粉末,用一个素净的瓷瓶装了,又讨来一根崭新的毛笔,热汤化开了笔头,甩净了水,蘸着粉末把林冲脸上的红斑涂抹好,拿个膏药贴上。
  “每日一换,脸上这块地方不能沾水,什么时候红肿消退了就不用再涂抹了。”白胡子收拾好东西说道。
  “多谢老先生!”林冲见白胡子完事儿了,摸了摸脸上的膏药,喜不自禁的道谢。老人家摆摆手没说话。
  嘿,我心说这白胡子还真有点手段,这跟祛斑美容差不多了!我就说嘛,去个金印不可能就安道全一个人能行,又不是啥特别高深的医术!现在看来也不简单,难怪郓城中的大夫都不行,还得去济州城内请人。
  “老先生受累,您这真是好手段啊!只是这药方您卖不卖?”我心想不止以后的好汉们还有带金印的,现下底下的喽啰里也有几个脸上带着的。古代这点非常不人性化,犯罪了就给往脸上刻字,一带就一辈子!
  “大王说笑了,这方子不值钱,值钱的是这良金美玉,方子大王有用的话老朽待会儿就写给您,只求大王早日放老朽离去!”白胡子见我要卖方子,愣了下点了点头,看样子他是不太想待在土匪窝啊。
  也是,好百姓谁愿意掺和呢,见老人家害怕,我也不多说,示意杜迁取来二十两银子,接过来递给白胡子,见他战战兢兢的收了,又写了药方,就让朱贵安排人给送回去了。
  “这药方倒也简单,老杜啊,你看看咱们山寨的药里有没有?没有的话就抽空安排小的们去买些回来,我见底下儿郎有好几个脸上也有金印,咱都给抹了去!”我拿着药方瞧了瞧,递给了杜迁,让他看着安排。
  “多谢贤弟,贤弟不但为愚兄去了这金印,还记挂着儿郎们,当真是让愚兄好生敬佩!”林冲见状上前拱手说道。
  “嗨,兄长折煞小弟了,这些都是应该的。如今金印已除。兄长只需剃去胡须,改换发式,再乔装打扮一番咱们今天就可以上路了!“我知林冲急于返京接回家眷,也不多说,让他快去装扮,待会儿聚义厅前见面。
  等我让李大郎召集护卫,带好银钱之后,让小花儿收拾出几身换洗衣物,一并让他哥哥拿着来到聚义厅前时,只见林冲已经等在那里了!
  此时的林冲完全不见先前英武的模样,一身戎装换成了裘皮暖袄,头上戴一顶瓜皮帽,剃了胡须做一个管家打扮,只是脸上贴了一小块膏药,看着有些别扭。我见林冲如此打扮,心里觉得好笑,又觉得缺了点啥,绕着他转了几圈,直把林冲看得心里发毛。
  “贤弟这是为何?愚兄哪里不对?”林冲在我饶了几圈后忍不住说道。
  他这一开口我就明白哪里不对了!衣服打扮没问题,关键他心里还把自己当做八十万禁军教头,挺直着腰板,脸上表情严肃。
  “哎呦我的林冲哥哥!这可不像个管家,你得这样、这样,明白?”我站到林冲跟前,微微弯了弯腰,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给他示范一个管家的模样。
  “哦哦!”林冲见状也知道不对,连忙学我,可他一世豪杰,何曾做过如此奴颜?笨拙僵硬的样子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路上咱们慢慢练,走,林冲哥哥,咱们这就去接嫂子去吧!”众人笑了一场,我见天色不早,打断了他们。
  “老宋、小七!我跟林冲哥哥出门不是去耍,老宋你这模样一看就是个强人,如何敢带你上路?再说小七,我跟林冲哥哥不在家时,山寨安危多指望你们兄弟,不可胡闹!”众人一路送到金沙滩前,我一路跟他们安排好了不在家时山寨该如何如何,只有宋万跟小七还吵着要去,无奈我只好再次劝阻,这才把两个活宝劝下。
  众人又说笑一会儿,终是我带着林冲并一干护卫登船与其他头领告辞离开。等船划得远了,林冲这才放下手臂,朝我正色道:“贤弟厚恩,林某实在无以为报,此行不论成与不成,林冲今后这条命都是贤弟的!”
  “林冲哥哥莫要说晦气的话,此行定然安全接回嫂嫂一家,哥哥不需担心!再说什么恩不恩的可就见外了!”我假装不悦的说道,林冲闻言也不再多说,只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今生定然要报答贤弟。
  过了水泊,来到朱贵酒店,朱贵按照我的吩咐早已在此备好车马,先前他先送济州来的老大夫过来,又安排店里伙计给老人家送回去,这会儿正站在酒店外等我们呢。
  “有劳朱贵兄弟!”林冲见朱贵安排妥当,拱手道谢。
  “林冲哥哥恁得多礼!”朱贵闻言笑道。他根据我的吩咐安排的很好,五辆马车停靠在一边,其中四辆马车里面装的都是毛皮等货物。
  “林冲哥哥,此次进京咱们的身份是皮货商人,哥哥得改口叫我东家,咱俩坐前面这辆马车,大郎你们坐后面那几辆,一辆车两人,一个车夫一个伙计。”我看了看马车,见没什么问题,开始给他们安排,加李大郎,这次一共带了八个护卫,刚好一车两人。其实不用护卫都行,有林冲在我还怕谁?只是杜迁他们死活不依,只得如此。
  李大郎并七个护卫闻言选好车辆,把朴刀装进车厢里,只身上挂着腰刀。那时候商人赶路携带朴刀、腰刀都是允许的,只是可惜林冲的长枪不能带着,好在朱贵机灵,取下了枪头藏在车棚内,把个枪杆递给了林冲。
  “教头哥哥拿着,只当哨棒用,若要用枪时再把枪头装上!”
  “朱贵兄弟尽管放心,有我林冲在,万不会让寨主贤弟身陷险情!”林冲依言接过光秃秃的枪杆,拿在手里朝朱贵抱了抱拳。
  我见大家都弄得差不多了,叫过朱贵,告诉他跟伙计交接清楚后即可返乡,也不必急着回来,先好好过个年,年后若是能带着弟弟前来自然最好,实在不行也不要有心理负担。朱贵闻言点点头,嘱咐我一路小心。
  就这样,在这个大雪初晴的天气里,我带着林冲去往京师,希望彻底改变林冲悲哀的结局!
  虽然前身王伦也曾前往京师应举,但是作为路痴的后来人,我是认不得路的,故而从一开始就由林冲指路。
  梁山泊距离东京并不算远,只是现下年关将至,又刚刚下过几天大雪,车马不敢快走,只能慢腾腾的朝着前往挪去。直到天色快傍晚的时候我们才赶到郓城,好险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得城内。郓城是离梁山最近的一个县城,从梁山泊到东京,走官道最近,郓城就是绕不开的第一站。
  此时天色将晚,大冷天的我们一行人也不好在野地里过夜,只得进得城内寻了一处客栈歇息,宋人夜生活比较丰富,即便是郓城这样一个小县城,晚上街面上也有行人不断,我是初到此间的县城,提出出去逛逛勾栏瓦舍,林冲见我兴致颇高,也不好阻拦,只得带上护卫跟上。
  我们一行人跟客栈伙计打听清楚勾栏瓦舍所在,由我带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不曾想这一去遇上了数位意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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