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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水浒大逆转 / 第十章 替王伦赔罪

第十章 替王伦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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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两天我一直在等下雪,宋万也一直跟在我身边,一开始他还有些不好意思,金刚一般的汉子扭扭捏捏,后看看我不理他还老朝着天上叹气,也就不再别扭了,常常跟着我一起朝着天上叹气。那两天小喽啰们经常会看到两个头领并排朝着天上看去,时不时的叹口气,搞得全寨上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冲撞了两位。
  雪没等到,倒是把伙房的头目等来了!经过他的禀报,我才知道山寨肉食不够了。自那日我下令山寨伙房每日饭食都得有荤腥之后,他们很好的执行了这一点,可最近杜迁手上事情太多了,竟忘了安排采购,导致山寨牛羊、鸡鸭快要被杀干净了。
  没办法,我只好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吩咐厨房不要给牲口、家禽留有活路。唤来护卫,取了些钱财让他们拿好,然后带着寸步不离的宋万先去了梁山酒店,接了朱贵,一行人分做三条小船,踏浪而去。至于李大郎,由于这两天宋万顶了他的缺,我放了大郎假,让他好好陪陪老母。
  “王伦哥哥,咱们这是去哪儿?”朱贵好奇的问道。我把山寨伙房缺乏肉食的事儿给他一说,他就拍着船梆子不说话了。
  山寨七八百人,其实每天肉食消耗不大,怪就怪前身王伦一系列的举措导致如今肉食入不敷出的局面。
  他不允许山寨喽啰、头领携带家眷山上,正是这一点直接导致了林娘子的悲剧。林冲落草后,直到火并王伦,晁盖当家做主,梁山这才允许安顿家眷。待林冲派遣手下回去接林娘子张氏时已经是一年多以后,手下回禀林娘子被高太尉威逼亲事,自缢身死,已故半载。岳父张教头亦为忧疑,半月之前,染患身故。止剩得女使锦儿,已招赘丈夫在家过活。大丈夫潸然泪下,自此安心落草,打心底里反对官府,可又偏偏遇着一心招安的宋江,哪里还顾得上林冲等人的感受!
  另外他还禁止附近渔民进水泊打鱼,八百里水泊何等浩渺,更不要这片区域水脉通达,四周成散射状连接大小溪流湖泊,只这一点便把阮氏三雄拒之门外。原轨迹中吴学究撞筹三阮,用的不就是鱼上的门道?
  若是允许家眷上下,山上地广人稀,家眷饲养牲口、家禽不够山寨食用?若是允许渔民打鱼,八百里水泊中的渔获不够七八百人吃用?
  关于前身王伦心胸狭窄、容不得人的说法其实是在他诸般为难林冲之后才传扬到江湖中的。可先前的一系列作为也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落草梁山首先想的就是修建三关城垣,身边只放着一个老兄弟杜迁加傻大粗宋万,后来来了个朱贵也是迟迟不肯升做头领,只打发在水泊边开个酒店做个头目。另外不许家眷上山,防的也是喽啰串联,拉帮结派。至于禁止渔民入泊,则更是害怕被人窥探山寨虚实。
  当然了,这跟自身情况直接挂钩,想他一个落第书生,身上没有武艺,身边又是一群杀人越货的土匪,有安全感才怪了!
  不过我却不能穿新鞋走老路,重蹈了原轨迹中王伦的覆辙。既然林冲收得,三阮如何收不得?!
  此行的目的地就是石碣村。石碣村离着晁盖庄子只有百十里以下的路程,我们又是走的水路,顺着大溪而下,没多久出了溪就看见前面有一片湖,四周群山环绕,此时是冬季,山上黑乎乎的不见翠色。山下一片平地,隐约可见光秃秃的桑树,不远处有一个孤零零的渔村,建在湖边,湖边还有几家酒店,篱笆外面挂着酒幌,随风微微飘荡。可惜来的不是时候,要是夏天,这里绝对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划船的喽啰把船停靠在酒店边,留在岸边守候,我带着宋万他们上了岸,叫切了三四十斤熟牛肉,又买了三对肥鸡,要了六坛子酒跟酒家打听清楚阮氏兄弟住所,让护卫们带上东西相跟着去了。
  没多久来到一处院子,院门外的树桩上拴着几只破旧的小渔船,院子的篱笆上晒着几张破渔网,院子里是十几间草房,地方倒是好地方,依山傍水的,只是主人家似乎比较贫困,整个院子看上去显得多有破落。
  待我们走上前去,见院子里只有个小孩子穿着薄薄的棉衣在玩耍,拿着根小棍子撵在老母鸡屁股后面,直把个老母鸡赶得四处乱窜,给破败的院子增添了不少活力。
  我瞧着有趣,也不忙打招呼,只带着众人在篱笆外饶有兴致的看着。到底是小孩子耳聪目明,撵鸡撵得正欢,突然看到我们一群人,也不吃惊,直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护卫手上的吃食,想来是馋了。
  “你们是来找俺阿爹的吗?”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一点不怕生的问道。这时正中一间茅屋吱吖一声打开了门,想来是屋里人听到动静出来查看。开门得是一个布衣荆钗的妇人,乍一见十多个男子围在院子外,吓了一跳,赶忙抱起自己孩儿跑了回去,口中连呼当家的!
  “怎么了大姐?”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似乎正在酣睡,刚被叫醒的样子。(宋人百姓称呼妻子为大姐)
  屋里随之传来细细碎碎的嘀咕声,想来是妇人正跟当家的说着外面的事。
  “些许赌债居然追到家里来了?!几时如此不顾颜面?!”没多久,只见一个汉子手把鱼叉冲了出来,朝着我们吼道!
  只见那汉子头戴一顶破头巾,身穿一领旧衣服,大冬天的赤着双脚,两条眉毛倒竖着,持叉的手臂十分粗壮,起来的仓促,衣衫有些不整,隐隐露出胸口一丛黄乎乎的胸毛来!那汉子见不认识我们,身后护卫又都拿着东西,显然不是追债来的,赶忙撇下手中的鱼叉,上前询问道:“诸位这是?”
  “敢问尊驾可是立地太岁阮二哥?小可梁山王伦,携山寨两位头领特来寻阮氏三雄赔罪!不知五郎、七郎可都在家?”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把脸上的笑容堆得足足的,做了个揖说道。
  “原来是王大头领,久仰久仰!却不知赔罪怎么个说法?”阮小二见说心中一惊,前些年水泊里来了一伙强人,强占了水泊,不许他们进去打渔,听说领头的唤作白衣秀士,不正是叫做王伦?
  “小可前些年安身水泊,只因初来乍到,无所依凭,不得以下令封锁水泊。如今城垣修造完毕,见坏了周遭渔民营生,深感不安,特来赔罪!望二哥见谅则个!”见阮小二怀有警惕,也不开门,只隔着篱笆搭话,我连忙让手下奉上酒肉,赔罪着说道。
  阮小二听我这么一说,脸色才缓和了过来,又见护卫们提着不少东西,这才开了院门把我们迎了进去。进门之后,又把我们迎进茅屋内,分宾主坐下,我吩咐护卫们放下酒肉,让他们去院子里等着,这才开始介绍。
  “好教二哥知晓,这位是我山寨三寨主云里金刚宋万,这位是我山寨四寨主旱地忽律朱贵!老宋、老朱,见过阮兄弟!”三人见说皆是抱拳行礼,互相打了个招呼。
  “我在水泊里天天听闻阮氏三雄大名,怎地不见五郎?七郎?”见茅屋里陈设破旧简陋,只一个妇人搂着孩子坐在床边,我从桌子上扯下一只肥油油的鸡腿递给了小孩,笑着说道。
  “嗨,这时节怕是在赌!”阮小二见我带了一堆酒肉,又亲自给孩子吃食,彻底打消了戒备,拍了一把大腿回答道。
  “不若我们出去寻到两位兄弟,一同说话?”见阮氏三雄只一个二郎在此,我提议道。
  “行,咱们把酒肉拿上,寻五郎、七郎吃酒去!”阮小二本就是直爽人,在家睡了半天,正要出去活动活动,见说招呼门外的护卫要拿着东西去寻兄弟。
  “二哥莫动,些许吃食值什么!且留给嫂嫂侄儿,咱们外面再买就是。”拦住阮小二,跟妇人打了个招呼,拉着二郎就走了出去。
  “唉,怎好让你们客人坏钞!”软二郎一边说一边挣扎,我一个人哪里拉的住,赶忙招呼宋万、杜迁帮手,三个人将将才拉住了他。宋万那厮还全然不顾我的脸面说道:“阮二哥好大的力气,我跟老朱两人都差点拉不住!”。
  “哈哈!宋头领谬赞了!”二郎见拉扯不动,也就算了,跟浑家打了个招呼就朝前领路。
  阮氏三兄弟本都是直爽的人,平日里以打渔为生,也曾在水泊中做过私商,虽然清苦,最重义气,当初吴用前来撞筹,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宁愿赊欠酒家也要给吴用置办一桌酒菜,当时吴用已经投在晁盖门下,银钱自然不缺,偏偏只拿一两银子对付,难道这就是义气?无外乎利用三雄的穷困乘机拉他们入伙罢了!
  到后来宋江取代晁盖,吴用转投宋江,又何曾照拂过阮家三位兄弟?他们可是同村住了数年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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