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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你怎么了？”听到背上的老头的大声咳嗽，姜明连忙出生问道。
“无事无事，刚刚有一个小虫子在鼻子这打转。”小老头嘿嘿笑道。
几人也不在意，在深山里快速穿行，这时候气喘方大牛却忽然开口道：“老先生，您确定这是下山的路，怎么我从未走过。”
小老头眼皮都不抬一下：“那是你没见识，鹿门山曲径通幽，道路复杂，凡人有凡人的路，修士自然有修士的路。”
“李仲易啊！你觉得呢？”小老头嘿嘿笑着问道。
李仲易皱着眉头：“先生说的有理，只是为何这路我竟有些熟悉，好像多次来过一样？”
小老头也不回答他，只是嘿嘿的笑，笑完又道：“熟悉就对了，这路是通往你内心的路啊！”
小老头好像意有所指，李仲易一听，脸色竟迅速变的苍白，整个人很快恍惚起来。姜明意识到情况不对，一下将小老头甩出，没想到对方在空中灵活的一个翻转后直接落在不远处。
姜明见状心中一沉，这个老头绝对有问题，一句话就让仲易兄出了状况，还有这等灵活的身手，怎么可能是凡人，那么他是究竟友是敌？
“仲易兄。你怎么了，仲易兄，清醒一点.”姜明连忙搀扶住李仲易摇摇欲坠的身体，用上浩然气大声唤道。
李仲易神色恍若，一会大笑，一会痛苦。
“他奶奶的，老东西，你用了什么邪法？”徐宁提刀就砍向小老头，没想到刀刀落空，只得破口大骂道。
“嘿嘿嘿，老夫没什么恶意，只是唤醒了他心中一部分遗忘的东西。
这世上啊有人恨他入骨，也有人思他如狂，有人等他归来，有人业火加身，一切恶果既已经种下，一切过错就应有人承担。他凭什么遗忘就能解脱？又凭什么让别人为他吞下这苦果？永坠深渊？”小老头的声音低沉，让人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
姜明不解其意，刚要联合徐宁出手，李仲易却缓了过来，他半跪在地上，眼泪无法控制的留下。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来了，她在鹿门山，我要见她，我要见她。”一向温润如玉的李仲易向着小老头咆哮。
“你都想起了吗，李清远！”小老头呵呵笑着问。
姜明连忙止住徐宁出手的动作，他大概猜测到了一些。心里有些沉重，李清远，这是仲易兄的真名吗？这老头又是他的故人吗？他堕境的真相是不是又和这有关呢？
“李清远，对李清远，我是李清远，我要见她。”李仲易像是又想起什么，出声向小老头哀求道。
姜明自然看出李仲易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指尖汇聚浩然气就要点晕李仲易，十几米开外的小老头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死死的按住他的手：“嘿嘿，不要冲动，好好看着便是。老夫废了这么大工夫解开他的记忆封印，你小子就不要捣乱了。”
姜明用力挣脱未果，左手用力一甩，长剑就弹出鞘来，他左手抓剑斩向小老头，徐宁见状长刀也是砍了过来。小老头脸上没有半点恐惧，依旧嘿嘿一笑，轻轻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定”字。场间诸人顷刻间动弹不得。
“言出法随，你是儒家前辈还是山…”姜明心中一定，万惊讶的道，只是话还未说完，小老头就快速伸出手指，在他嘴上作了一个缝补的动作，姜明呜呜的就说不出话来了。
徐宁也是个有智慧的，一听是言出法随就知道是儒门大佬，在加上姜明没说完的话，轻易就猜到眼前这个老头可能就是山神。不过他也不敢多言，没看到姜明嘴都被缝起来。至于方大牛父子更是不用提了。
“李清远，十六年过去，你跨过心中那道坎了吗？”小老头神神叨叨的问道。
“她在哪？她怎么样？”李仲易只是嘶哑的问。
“多年折磨，她已身化妖魔，时不时就失去理智，痛苦不堪”
李仲易一愣，只是脸上的悲伤更重几分。小老头也不管他，随手打了个响指，言出法随的力量消散，众人迅速恢复自如，姜明嘴上的禁止也没了。小老头手指往虚空一点，一条漆黑的小路浮现在众人面前。
“那些小老虎已经甩掉了，这是下山的路，要走的赶紧走。”
几人脸上都是一喜，小老头在他们眼里早已经成了一个高的没边的大修士。方大牛父子没有任何迟疑，千恩万谢后告别三人就离开了。
“你们不走？”小老头问留下的三人。
“我要见她。”李仲易语气坚定的道。
“仲易兄如今这状态怕是不妙？我陪仲易兄一起吧！”姜明没有任何犹豫的道，有眼前这个小老头在，他不觉得会又什么生命危险。
“嘿，你想走还走不得呢，你在那丫头如花似玉的脸上划了个口子，不拿出一个交代怕是一辈子都别想安生。”小老头又嘿嘿笑道。
姜明脸难看的如同苦瓜，不过小老头下去话就让他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不必担心，等眼下的事了了，老夫去给你说说情。”
“哈，那就有劳前辈了。”姜明连忙道。
自己的大麻烦有了解决之法，姜明心情大好，转眼就注意到有些犹豫的徐宁，剩下的事本已和他无关系，徐宁却还愿留下助拳这让姜明十分感动“徐大哥，此间之事皆是我们的因果，你肯留下我们已经十分感激，不过你身负重伤还是早早下山的好。有这位前辈在，我们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便先去护着方大牛父子归去吧！”
徐宁摸了摸大胡子想了片刻，哈哈一笑：“既然如此，两位先生，那本大侠也下山了，你们保重，等一切事了便抽空来清平县，正好我那有进入九品武道的上好宝药。到时候我们在把酒言欢。”
姜明连忙感谢，目送徐宁踏上那条漆黑小路，消失不见，心里竟有些怅然。徐宁这家伙是个讲义气的，三人一路上相处甚是愉快，配合也默契，只是此刻却也分开了。不过想到事了就可以再见，他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个笑容。
“她就被镇压在路的尽头，李清远你自己去见她吧！”小老头说完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
“高人啊！仲易兄，你猜这位是不是山神？”姜明见李仲易状态稳定下来，又打着分散他注意的想法问道。
“应该就是那位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可以言出法随的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