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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都还摸不着头脑,就被这老道拉了进去。
耳旁风声呼啸,眼前走马观花,下一瞬就来到了一处悬崖上。
一方近十丈的大青石旁盘膝坐着一名老者,正是他外公苏湖。
“外公,你怎么在这?”
苏湖瞥了一眼,没好气的道:“闭嘴,害人的东西,害我输给了这老道。”
老道哈哈大笑,身子一转,与苏湖对坐在大青石两侧。
这时,白景才看清了,这大青石上纵横交错,赫然是一副巨大的棋盘。
老道头发花白,面如婴儿,拿着一柄拂尘,姿容仙意,洒然不羁。
正是白云观观主树青道长。
“老友,三局两胜,你我立约赌胜,第一局论剑你剩了,第二局赌时间,老道我赢了,这第三局嘛,便下棋吧。”
苏湖哼哼两声,没好气的道:“你个老杂毛欺我,居然早早破关,修成......”
说到此处,语气有些黯然。
“五百里地气在手,你这广法罗天手看来是大成了,这小子几时能到全都被你看在眼中,这般神通,我不及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不知你已然破关,输了就是输了。”
苏湖的眉宇间已然有了萧瑟之气。
树青老道摇头不语,与苏湖对弈起来。
白景立在场中,慢慢却是有了几分明悟。
自家这外公,不是真身前来,没有心跳,也从未有过一声咳嗽,看不出半点大病的模样,只是比真人看起来还要苍老一些,很可能是阴神,乃至阳神。
这......
外公有这样的修为,他还真不知道。
蕴灵阴神,出窍阳神。
不管哪个境界,都可称一句高手。
把静静的侍立在一旁,约莫两刻钟后,苏湖一点黑子,正中天元,十数白子尽化齑粉。
“哼,老杂毛,我这百鸟朝凤局如何?”
苏湖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琴棋书画中,他最擅长下棋,昔年修炼入门,还有心参研阵法,只是后来被家族所累,占据了修行时间,不得已将阵法一道放下,下棋也就真成了兴趣、消遣,独独练剑。
树青老道哈哈大笑,随手一摆,大青石上的黑白石子全数化为了粉末。
“好了好了,你厉害还不行嘛。”
他俩认识几十年,彼此交心,乃是至交。
树青老道转头望向白景,上下打量,眸中隐有亮光。
“先天气浑厚,却是良才美玉。”
他沉吟了一下,从袖中摸出了一块双鱼玉佩,咔嚓一声,双鱼分开。
老道随手一抛,白景福至心灵当即接住。
树青老道深深的望向苏湖,深沉道:“老友,劳你送我,就此别过,望你破开心障,来日还有再见之时。”
话未曾说完,整座白云山轰轰作响,大地震颤,不少石块从山峰滚到山下。
四色祥光冲天而起,将天上的白云映射成四彩。
轰隆之声一刻才消。
白景骇然,无边震响传入双耳,让他眼冒金花,同时被眼前这奇异景观震撼。
至于树青老道,早已消失不见。
怎么离开的,何时离开的,白景压根就不明白。
是飞走的?遁地走的?化作祥光走的?是瞬间消失?还是慢慢消失?
他只知道,等他回过神来,老道就不见了。
他看向外公,却见外公的脸上带着复杂之色。
有羡慕、有嫉妒、有祝福、有萧瑟、有失落......不一而足。
“收好那片玉佩,权当是信物吧。”
苏湖神情淡淡,心情一下子转坏。
子嗣已死,而今老友又走,以后没有说话的人啦。
见白景一副愣愣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出,教训道:“还傻愣着干什么,回观。”
“树青走了,新观主也就该到了,请他来博阳主持祈福法事,你小子把正事办妥了再说。”
苏湖抬手一引,一柄闪着莹莹玉光的宝剑拖着他直上青冥,却是瞬间远去了。
白景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这虎头蛇尾的算啥?
他紧了紧手中的玉佩,轻叹了口气。
今日受的恩情,怕是不小。
外公为了给他拿到这片玉佩,怕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此处悬崖就在峰顶,白云观就建在稍低一点的地方。
白景往回走去,远远就看到阿铁胡武等人在观中等着他,他把目光一转,向着道观正殿走去。
正殿的正中立着五座塑像,或峨冠古带或金甲帝尊,个个不凡。
这五座塑像,便是主世界上古传说中的五方帝君了。
塑像之前,一身穿破旧道衣、身体魁梧的人正在上香。
白景拱手道:“博阳白景,冒昧拜访,请道长移步博阳县城为我双亲、娘舅做祈福法事,我白家原出白银五千两并百年人参三株、紫叶金楠灵木一颗、精铁千斤。”
白银不算什么,但紫叶金楠灵木,能温养阴神,价值极高,白家的灵木还是他父亲白银章当年收罗来的,也是为了自己的修炼。
至于精铁,可以提炼成精金。
“道长,请......”
就在这时,前面的道人把香插进香炉后猛然转过身来。
“哈哈哈哈,白贤弟,我就说吧,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左兄?你接手了白云观?”
“不错,以后这里就左某当家了。”
这...真想不到。
不过也在情理中,博阳县虽然是大县,但地理位置却不怎么好,在灵州属于偏僻的县,历来没多少高手。
左相有蕴灵修为,在博阳县的地界中,就是顶天的了。
“给令堂祈福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贤弟,走吧,至于报酬什么的,你看着给就行。”
啥?现在就走?
白景端详着左相的模样,莫名的有些担忧。
这家伙,会做法事吗?
道门的那些仪轨,左相真的会?
这厮是真道士还是假道士?
他很想发问,但明智的闭上了嘴。
“左兄有道碟?”
“当然。”
左相从衣中摸出一份文书,还有一顶玉簪,在白景的面前晃了晃。
虽然只瞥了一眼,但文书确实是大雍朝发放认可的道碟,至于那顶玉簪,上面似乎刻着两个小字,应该是道号。
“树青老道给你信物了?”
见左相发问,白景也没隐瞒,就把玉佩拿给左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