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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摘星赠你 / 39颗星

39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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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闻星瞬间领会越涛的意思,哪有父亲不疼女儿,只是嘴上不说罢了。
  
      晚上十点。
  
      越闻星交了电费后,屋内总算亮堂起来。
  
      能过一天是一天,这是她标榜的生活方式。
  
      她趴在床上看漫画,小腿翘起来一晃一晃的,肌肤细腻又白皙。听见手机响了两声,江素心这位潜水几天的人终于诈尸了。
  
      越闻星趁这个机会,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长话短说,手指按在屏幕上噼里啪啦飞快打字:“你说他是怎么知道我喝醉后说的昏话的?这不正常。”
  
      对面这次的回复倒快。
  
      ——“怎么不正常,许你说不许别人说?”
  
      大学期间,越闻星和前男友闹掰,她跑到当时学校附近的一家ktv里去捉奸,把前男友和小三堵在包厢里,打了前男友一巴掌,当场发誓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之后把自己灌醉,连开了好几瓶洋酒,喝到最后人都昏昏沉沉,嘴里还不依不饶,眼泪顺着酒渍滑下来,她对着墙,哭得昏天黑地,江素心拉都拉不动她。
  
      “陈宇,你有什么好的,长得一般,脾气恶劣,又没有钱,我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喜欢你,以后我他妈一定找个有钱长得好看活又好的,气死你!”
  
      谁知道当时的昏话,到今天居然应验了。
  
      贺沉言拥有前两点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活好不好,那要试了才知道。
  
      “!!”
  
      越闻星被自己的联想能力震惊到,她赶紧把自己拍醒,看见江素心又发来几条消息。
  
      ——“要我说你就从了吧,嫁给谁不是嫁。”
  
      ——“贺宇桦有贺沉言权势大吗?显然没有。”
  
      ——“这回正好,你嫁过去,让他喊你嫂子,想想就爽歪歪。”
  
      “”
  
      想想还挺有道理,可是,越闻星回复消息的手突然顿住。
  
      夜色深而静谧,卧室只开了床头一盏小灯,iad上的游戏进行到一半,正被队友喷得狗血淋头。
  
      她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就触到门背后,被布遮住的一幅画上。
  
      越闻星跑下去,把室内的大灯打开,白布揭掉,露出那副画的全貌——一副油画所就的自画像。
  
      画像上的女孩眼神清澈,笑容栩栩如生,样貌和神情都十分灵动,青涩又无所畏惧,眼底盛着细碎的光,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梦想也触手可及。
  
      那是18岁的她。
  
      越闻星觉得那样自己十分陌生。
  
      她盘腿坐在那幅画面前,思索良久,给贺沉言发了一条短信:
  
      “明天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
  
      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复。
  
      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熟过去,手机仍然没有再亮起。
  
      -
  
      越闻星第二次来这间咖啡厅。
  
      贺沉言的短信在早晨发过来,约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她到的时候,他正在酒店的会客厅里开会。
  
      越闻星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因为私人会客厅和咖啡厅只有一扇屏风遮挡的缘故,她只能从侧边看见小小一角。
  
      红木雕花屏风露出来的缝隙里,恰好对着贺沉言那一桌。
  
      不像前几次见的那样西装革履,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衬衫,没打领带,领口微微敞开,顺着领口向下,束紧的腰腹间,能隐隐看出精瘦的人鱼线。
  
      他坐姿随意,上位者的姿态令人不容忽视。
  
      整个会议,他说话的时间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在说。
  
      越闻星记得那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她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叨叨叨说个不停,他一点开口的欲望都没有,被逼急了,还会直接把她赶出去,把门锁上。
  
      他那样怎么可能找得到老婆,越闻星一直坚信。
  
      然而却没有想到许多年以后,她居然会在这里等着和他讨论,两个人要不要结婚这件事。
  
      会议接近尾声,贺沉言提前出来,找侍者要了一条热毛巾擦手,顺势坐在越闻星对面,用手背碰了下她面前的咖啡,问:“等多久了。”
  
      越闻星没仔细记,“还好,你结束得挺快。”
  
      她给贺沉言要了一杯咖啡,然后捧着杯子等他擦完手。
  
      他的手很好看,细瘦修长,血管经流的地方泛着浅浅的青色,大拇指和中指略有薄茧,大概是经常写字批阅文件的缘故。
  
      “不是有话要说?”
  
      贺沉言将毛巾放在一旁,越闻星从他的手指上移开目光,轻轻咳了一声:“嗯,昨天你说的事,我考虑过了。不瞒你说,你开的条件的确很吸引人。”
  
      他靠上椅背,眸色清浅沉静,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越闻星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不就是长得好看点吗?你紧张个屁啊。
  
      她定定神,继续道:“贺总,我是个没什么远大志向的人,能过一天是一天,也不愿意成为其他人的累赘,所以你所希望的互利共赢的局面,我可能给不了你。”
  
      听见这番话,贺沉言并不感到意外,稍稍扬眉,“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结果。”
  
      越闻星一怔,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不经意间触动她内心深处的某根弦。
  
      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笑了下,又说:“青城像我这样背景的千金小姐不少,比我上进的人也有很多,贺总大可以另某人选,找一位配得上你的贺太太。”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悠扬婉转,室内说话的声音很小,越闻星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匀速而有力地跳动着。
  
      半晌,待侍者将咖啡上来后,他的目光才从她身上移开。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贺沉言起身离席,“抱歉,先接个电话。”
  
      越闻星悠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他精瘦硬朗的背影信步走开。
  
      她埋下头拿出手机,给江素心发短信:“怎么办,我拒绝了他,我现在有一点、后悔。”
  
      ——“后悔你就上啊。”
  
      ——“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以贺沉言的条件,你做梦都梦不见!”
  
      “”
  
      好一个做梦都梦不见。
  
      越闻星接着回复,突然感觉跟前落下一片阴影,她以为是贺沉言回来了,刚放下手机。
  
      抬头,对上一双覆满阴霾的双眼。
  
      -
  
      贺沉言的电话刚接到一半,身边有侍者跑过来,着急忙慌地说:“先生,和你一起的那位小姐,刚才被人带走了!”
  
      他眉心一拧,沉声结束通话:“我再打给你。”
  
      跟着侍者走回原位,发现越闻星的包包手机都还在,前方有几个女生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门口方向,咖啡厅里客人服务员乱成一团。
  
      ——“看清楚了吗?他手上有刀。”
  
      ——“会不会出人命啊”
  
      ——“报警,赶紧报警!”
  
      贺沉言脸色已经沉到极度不好看的地步,他询问侍者:“看清楚他们往哪走了吗?”
  
      侍者心有余悸,刚才那把刀离他只有不到一米,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好像坐电梯去了顶层!”
  
      贺沉言没再耽搁,让他打电话报警,又给宁峻去了消息,自己径直坐电梯去顶层。
  
      -
  
      午后的阳光,刺得人眼酸涩,天台上的风吹得铁皮顶棚呼啦作响。
  
      越闻星脖间被冰凉的刀口抵着,似乎一不留神就会扎进她的血肉里。
  
      身后钳制着她的是一个男人,人高马大,说话时候唇间会发出一股恶臭,参杂着难闻的烟味:“老实点!”
  
      越闻星没想到出来一次就被人当成了人质,觉得自己这运气真不是一般的臭,她按耐下起伏的心绪和男人谈判:“你想要什么?”
  
      男人冷哼了一声,并不接话,只是把她别在身后的手腕拉得更紧,拖着她往天台边缘走,那里的栏杆只有不到一米高。
  
      他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往下看,高耸的楼宇,将地面的行人车辆浓缩成一个点,从28楼掉下去,人必死无疑。
  
      “你知道吗?我老婆就是从这么高的楼上跳下去的。”
  
      男人死死的摁着她的脖子,将她上半身越过石栏往下推,“今天,我也要让他贺沉言尝尝看,至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滋味!”
  
      迎面扑来的风越来越急促,越闻星被人捏住咽喉,呼吸逐渐变得稀薄,耳边除了拂动的风声,由远及近,她好像听见了警车的声音。
  
      男人忽然躁动起来,狠狠掐住她的脖子,笑声近乎癫狂:“哈哈哈看来他的确很担心你啊。”
  
      “”
  
      越闻星心想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她想和这位绑架的仁兄说清楚,她和贺沉言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不是什么对方至爱的人。
  
      然而很可惜,她现在连气都喘不上来。
  
      越闻星脸涨得通红,秀眉紧紧蹙着,头发被风吹得四处摇曳,像无根浮萍一般,濒临破碎。
  
      她看着楼底下逐渐聚拢的人影车辆,觉得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模糊起来。脖子上的手还在用力,她挣扎不过,只觉得四肢沉重不堪。
  
      这样摔下去,应该会面目全非吧。
  
      不过也好,她本来活着就没什么意义。
  
      除了吃喝玩乐,还会给父母找麻烦。
  
      倒不如,就这样闭上眼。
  
      一了百了。
  
      她的情绪低落到最底端,正自暴自弃地和自己诀别。
  
      突然,天台上的门猛然一响,从内往外,被人踢开。
  
      贺沉言走在最前面,风把他的衬衫吹得鼓起来,显出精瘦有力的肌肉线条,他目光沉静扫过何钱,又落在半个身子已经栽下去的越闻星身上,神色立刻变得黑沉而冷厉:“把人放了,我给你一条生路。”
  
      何钱大声笑,将越闻星拉起来,一把禁锢在怀里,刀口复又架上她细嫩的脖间,“生路?你之前怎么没想过放我一条生路!我老婆死了,死了!你知道她怎么死的吗?”
  
      突如其来的松懈,让越闻星身体瘫软,她脑袋眩晕,大口的喘着气,以至于喘得太急,呼吸不畅而一直在咳嗽。
  
      白色的裙摆飞扬,在日光照耀下愈发刺眼。
  
      “那天她回家之后,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回来,我骂了她,说她怎么那么没用!她把电话挂了。她就是没用啊,要不到钱就想去死,晚上就从我们家楼上跳下来,她死了哈哈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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