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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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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
  诸葛亮、刘玄二人回到馆舍之后,极力压制笑声,暗自窃喜了起来。
  笑声过后,诸葛亮对着刘玄深揖一礼:“主公若能在荆州立足,则此功皆为显圣也!”
  刘玄听后摇首:“此主公天命所归,将士用命,在下不过玩弄人心之辈,不足挂齿!”
  “不不不,若无刘君谋划,此番决计不会让江东之人深入彀中,却不自知。”
  “先生夸大矣,即使无在下,以先生才智,主公英武,关张武勇,有无在下,亦可三足而立!”
  刘玄可不敢当,历史已然见证,赤壁之后,刘备拿了荆州四郡。
  即使刘玄安排的再好,也不会比历史上多上多少。
  这些所谓的计策,不过是为了在刘备面前露脸,在众人面前立功而已,并不能算什么。
  而且只要刘备一日没有拿下荆州诸地,他这个所谓的计策,都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的大饼而已。
  “刘君过谦了,不知你我何时返回夏口,与主公报之?”
  刘玄点头说道:“既然事情已毕,先生当速速返回夏口,报知主公安心,今日舟船劳顿,先生当明日一早启程,以免夜长梦多!”
  “甚好,便依刘君之言,明日返夏口,报之主公知晓结盟一事。”诸葛亮微加思索,即点头说道,随后惊问:“刘君是说,让亮先回去?”
  “然也!”
  “那刘君去何处?”
  “我在此地尚有一事,办完之后便返回夏口!”
  诸葛亮可不会将刘玄放在这里,先前激怒孙权,如果放在这里,指不定出现什么意外,那损失可就大了。
  于是说道:“既然刘君在此,那亮也不必急于一时,待足下办完事情,一道返回夏口!”
  “此时不宜人多,先生名望传遍中国,过于显眼,在此无益,当先返夏口为宜,另让主公派遣子龙余百员将士,船十艘随时等候。”
  诸葛亮一猜,估计这次真的要搞大事,于是诸葛亮仔细叮嘱:“既然如此,还望处事慎重,勿使激怒孙权,即使激怒随时返回。”
  “先生放心,玄非鲁莽之辈,自当知晓如何行事!”刘玄颇为感动地点了点头。
  “那刘君小心警慎,我观江东之人,皆视你为仇寇……”诸葛亮依然不是很放心,毕竟刘玄一来,就得罪了整个江东。
  要是那个心眼小的,路上伺机刺杀,那可就不好了。
  “玄心中有数,先生且自安心!”
  “好……”
  在二人商量返回荆州的时候,灯火通明的孙权府上,一片歌舞升平。
  孙权与孙匡、孙朗、孙瑜、孙皎、孙奂、孙谦、孙贲、孙静等一众叔伯仲昆,带着各自家属,亲眷分坐四方。
  众人吃着釜中肉羹,饮着江东美酒,看着身材婀娜,舞姿妖娆的舞姬,听着丝竹、钟鸣之声,暗自跟着节拍击节欣赏。
  “不知将军今日何故赐宴?”孙静感觉颇为奇怪,孙权今日不仅设宴,还亲自找人去富春将他接过来,若说没什么事,鬼都难信。
  “今日请叔父、叔母、诸昆仲、姊妹等来此赴宴有几事。
  一者,此次我江东与刘备联手,欲抵抗曹操,此必须要诸位鼎力相助,莫要出现动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权眼中杀气毫不掩饰,死死的盯着在场的诸位。
  孙权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刚刚承继孙策大位的时候,内部造反弄得他是焦头烂额。
  如今他准备领兵前往合肥,只等赤壁分出胜负,即刻抢占合肥之地。
  这种不在家看守之时,很大几率上会有心怀叵测之辈,勾结他这些亲戚造反。
  为了抹除这些危险,孙权就先把众人请到这里打预防针。
  众人自然也知道孙权的心意,毕竟当年孙辅、孙暠造反的事,他们可是历历在目,如今。
  到如今孙辅还被囚禁着等死呢,他们谁敢惹火上身?没看到作为孙氏一族最老的资格,孙静都不再管事了吗。
  “将军且自去,在座者皆为将军至亲,必然不会让孙氏基业有失!”
  众人不敢随意发话,那么就只有他这个孙氏长辈,前来发话。
  “有大人此言,权安心矣!”孙权点了点头说道。
  至于安不安心的,谁知道呢!
  反正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如何想的,众人不得而知。
  随后孙权又道:“会逢此次大喜,又与诸位许久未见,当有失孝悌怜爱之情,今诸位开怀畅饮,明日殿陛之间大宴宗亲。”
  孙权这句话已经很明显了,那就啊他有九五之心。
  前阵子鲁肃向孙权献《榻上策》之时,两人反心昭然若揭。
  鲁肃是怎么说的?
  “因其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然后建号帝王以图天下,此高帝之业也。”
  鲁肃居然在汉室还没亡的时候,向一个不过数郡的诸侯建议,建号帝王,成高帝之业,也不知道是说他狼子野心,还是反心早已有之。
  当然也有说孙权拒绝了,说孙权有过要效忠汉室的话。
  可他却不杀说这种反话的人,反而重用,这不是又做又立?
  其实江东不臣之心,早已有之,只不过未曾在众人面前,大家掏心掏肺表达出来而已,这还是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呢。
  “臣等恭贺主公,霸业可期……”
  能说什么?
  无非就是这一套老掉牙的贺词。
  但是说别的也不合适,也弄不好会犯忌讳。
  孙权将手压了一压,然后说道:“第三件事是,我观陆氏陆伯言,才智出众,甚有谋略,乃我吴地少有俊杰,欲将长兄之女,妻之。”
  这下可就热闹了,谁都知道孙策和陆逊、陆绩家有血海深仇,可是孙权这一番操作让他们实在不解。
  这是拱火?
  还是监视?
  或是撇开孙策家眷的麻烦?
  或者说是,这些意思都有?
  一时间知晓个中事情的人,都开始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会稽陆郎到!”
  正在众人议论之时,孙权府上仆人便唱名。
  虽然孙权没有称帝,但是并不妨碍他僭越用人唱名。
  而且唱名这个事,也不算什么太违制的事情,好多高门大户都用。
  “陆逊拜见主公!”
  陆逊急忙上前,然后拜道。
  孙权非常客气,亲自起身迎接陆逊:“伯言来了?快快请坐,刚刚说到你呢!”
  “多谢主公,不知在谈论逊何事?”陆逊一愣,今天一天都是耻辱,难不成这些人也是说的这事?
  转念一想就发觉不对,这群孙家之人,没人会吃多了,旧事重提。
  “我观伯言早已加冠,今欲将兄长之女,许配与你,不知你何意?”
  陆逊一听此话,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泛着说不出的苦楚,双手紧捏拳头,一字一顿说道:“逊此来便是向主公辞行,在下心乱,亦无法为为主公效力。
  从叔亦觉案牍劳形,欲于逊携手返乡,致情山野,躬耕传家,永不出仕。”
  孙权颇为关心说道:“既然伯言觉得疲倦,可乘娶我家女郎之时,好好歇歇。”
  陆逊顶着孙权目光,一字一顿:“逊非一时疲倦,而是此生永不出仕!”
  “永不出仕?”
  “然也!”
  “哼哼!那你便在柴桑老死,一日不出仕,则一日不得离开柴桑!”
  孙权怒气冲天,先前因合盟成功,内心的喜悦,如今一扫而空,旋即拂袖而走。
  孙权走了,这场宴会自然也就不欢而散。
  陆逊也踉踉跄跄的离开孙家。
  “永不出仕”看起来只是四个字,实际上对于他这种,一族族长却是重若千钧。
  如果不是,孙权今天这番话,陆逊虽有不出仕之心,但是还一时下不了决定,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坏了一桩姻缘。
  但谁又能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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