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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魏走镖人 / 007:弓硬上霸王

007:弓硬上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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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不入流武夫,正是处于九品炼精阶段便忍受不住诱惑,破了身的武夫,进无可进,然而九品炼精具有力大无穷,身轻似燕的特点都有。
  低不成高不就,往上打不过八品,甚至正宗九品都难以硬悍,但对上平头百姓,他们又能一个打十个。
  流匪绿林九成九是此等不入流武夫组成。
  “倒是颇有几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吃不着说天鹅肉酸的味道,不过这花娘,确实美艳如花,啧啧,真好奇,这花精那来如此好的皮囊。”
  程路站在烟囱上,堵住了这户人家的排气口,至于人家在做晚饭,那关他程路什么事?
  信娘看了眼程路,“小郎君方才不是说,美人如画吗?”
  “啧,等花精先收拾了这群家伙再行也不迟。”程路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看着花娘屋舍进进出出的人群,好家伙,这才站在这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出来三个了。
  人均快手啊。
  程路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坏不到那儿去,充其量就是见死不救,路遇不平不拔刀,但这群不入流武夫的死活,他也管不了。
  吃人的世道,管好自己就好。
  不平事天天都有,没有利益的出发,在程路看来,要么藏着更大的坏,要么纯属伪君子,当然还有第三种,纯属傻子。
  “啧,一个时辰十六个,这几个没救了,中了花精的毒,活不过今晚。”信娘不愧是盯上花精多年的老手,迅速判断了出来,美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程路啧啧称奇,只见雨幕中,娇艳女子披着轻纱拉下了窗门,这是个信号,这户瓦舍正主,今日不再接客。
  “其实仔细对比一下,花娘多了一种刻意的精致,比不上信娘的自然。”程路语气怪异。
  这种感觉,倒是很熟悉。
  信娘美眸中闪过一抹异色,“小郎君还认得自然?”
  这话很奇怪,似是嘲讽,但又不是对自己,程路想不明白,信娘的嘲讽很怪异,跟着后者越过花娘家,在后院轻轻落地。
  雨幕声,足以遮蔽轻微到极致的脚步声,二人贴近土墙,信娘纤纤玉指在雨滴的敲打下,拉开一隅牛屎糊上去的地方,顿时露出微弱火光。
  对着程路勾起手指,这不是勾引的意思,而是让程路来看的意思,身为跟何道士用手指砍价的程路深谙此道。
  取代信娘的位置,从小孔窥探内里,气息为止一窒,好在柔软的小手从背后度入舒缓的热流,不然就这一刻的功夫,程路的屏息都得破功。
  内里的装扮很温馨也很美艳,充斥着那种刻意的美好,唯一不同的,小孔正对着的,恰好是一面大镜子,而从镜子反射中,能清晰看到,椅子上平铺开来的人。
  不,准确的说是皮囊!
  人皮!
  如何来的刻意?
  这像极了整容脸的脸,啧啧,披着人皮。
  刚刚那一眼程路确实被吓到了,这很聊斋啊!
  人皮都出来了,而且那一滩泥糊糊一样的人影正拿着毛笔,小心翼翼的用染料给自己的皮上色,就显得很那啥了。
  惊悚吧。
  感觉温润的小手碰了碰自己,程路收回思绪,看向信娘,后者食指中指做了个跑的动作。
  程路比出大拇指,重重点了下脑袋。
  气沉丹田,沉浸的气机顿时如狂暴的野兽,汇聚在拳峰之上,‘轰’的一声闷响,外面的信娘花容失色,里面的花娘看着土墙冒出来的拳头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没来得及动弹,
  拳头就轰进了那张如花似玉的人皮,顿时将它轰碎。
  “你干吗?”
  信娘气急败坏喊着,下一刻飞身而起,双手连连挥舞,诡异的动作,如同花叶的雨水如漫天箭矢,砰砰的打在土墙上,不一会土墙便已是千疮百孔。
  “嗷。”
  一声尖啸声响起,土墙裂开一大片,快速如鞭的藤蔓敲击而来,伴随着破空声,花叶激射而出。
  程路抬头挺胸,双手叉腰,仍由飞叶藤蔓打在身上。
  正视着那糊糊人影,一手拿着自己破碎的人皮,一边露出满口尖牙,一股带着酸臭的香味眼看着扑面而来。“屏息,此乃花毒。”
  信娘喊着,从腰间拿出两枚红叶,一枚捂在自己口鼻上,一枚贴在程路口鼻上。
  闻着这股味道,程路的硬功顿时破了,这味道让他想吐出两天前吃的那条甲鱼,忽然唇感到一片微凉,幽香入口鼻,顿时把恶心瓦解。
  捂着小手,准确手是捂着信娘捂住红叶的小手,手指动了一下,两个配合不太协调的后退,花娘收回尖牙,藤蔓飞叶抽打而出。
  她恨死了这个男人,把她的皮都打碎了!
  花毒在雨幕中并不能弥漫开,很快被雨水冲刷,松开信娘的手,避开飞叶藤蔓,程路的火爆脾气,这家伙居然要自己吐出早就消化被排出体外的甲鱼!
  “欺人太甚!”
  “崩。”
  弓弦颤动,足有千斤之力的箭矢激射而出,瞬间穿透花娘满是糊糊的脑袋,然而后者并没有任何受伤的情况,“你这身体是泥巴吗?还带自愈的!”
  程路瞪着眼睛吼着,气机运转,高高跃起,花娘太邪门了,又是整出人皮画,又是这一出,这就是妖吗?
  比那虎妖诡异的多,但也比虎妖弱!
  信娘双手优雅结印,散开又结印,气机牵引下,雨幕化为暴雨梨花横扫一切,花娘身上的泥巴会治愈伤口,但在信娘的打击下。
  花娘的泥巴还没来及治愈,便已经被雨水把泥巴都给冲走,很快泥巴落尽,糊糊的花娘露出了本来面目。
  一株人立,盛放着七朵花瓣,散发着晶莹红光,约莫三尺高的花,花低头下花瓣,似人低头看了一地被雨水冲走的泥巴。
  程路目瞪口呆,这恶心的糊糊跟人皮之下,居然是这么一朵美丽绝伦,充满魅惑的花骨朵?
  “想跑?”信娘不愧是猎手,早已设下了套路,双手又诡异结印散开,右手臂上缭绕着气机,顿时前冲。
  花娘的身躯往后弯曲,避开了信娘的红花手,程路堪堪来迟,大环刀没章法的去了花娘的枝叶,在花娘的枝条抱住信娘的时刻。
  横刀一劈。
  雨幕成一字直线被切开,被打飞的雨珠飞向土墙,刀锋寒影一闪而过。
  花娘的七朵花瓣无力颤动,顿时变成了两半,信娘一个翻身落地,捡起地上花娘的花蕊与花瓣,“唉,小郎君下手怎地如此之重。”
  “有用就成。”程路看着花娘的根茎,弯腰捡起,气机运转,心里想着三十六路刀法,平平无奇的气机如刀般将花娘的残留绞碎成齑粉。
  死的只剩下渣渣了。
  信娘将花瓣花蕊依次折叠放进腰间的小黑包里,“为何这么做?”
  她不太了解程路的做法。
  “植物,死而不僵,这根茎不除,难保花娘不会借此复生。”
  “复生?”信娘疑惑嘀咕了一句,她没见过,但觉得程路说的很有道理。
  这花精虽不如虎妖具有震慑力,但诡异程度绝对比虎妖要强,虎妖靠着力量速度便可横霸一方,花精没点本事。
  恐怕还没成精,就先被什么动物给吃了。
  他不敢掉以轻心。
  “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
  听着程路站在雨幕中自言自语,信娘不解,“何事?”
  “原来要亲手杀死,心里才踏实。”程路疑惑,他想通了,为什么虎妖死的时候,心里有什么不对又好像没什么问题的感觉。
  就是如此,自己亲手砍死了花精,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跟砍瓜切菜一样,那怕这花精确实恶心,而虎妖死的时候,他是懵逼的。
  那种明明自己打都打不死的虎妖的,怎么忽然就死在自己面前?
  “什么意思?”信娘一脸不解。
  程路摇头,“无碍,我们回去吧,这里怎么做?”
  虎妖,死了还是没死?
  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纠结这个问题。
  信娘觉得小郎君很怪异,但仔细看着又没什么问题,看向花精的房子,“啧,跟这么多男人苟且,这花精倒也是别具一格。”
  “是啊,她怎么做到的?”程路闻言,也是一肚子疑惑,按理说,这花精外面是泥巴糊糊,再外面是花娘的皮,那些不入流武夫,一点都没感觉出?
  人均快手就算了,莫非还是牙签?
  那可就太可怜了。
  “谁知道呢,放火烧了吧,这皮囊看着恶心。”信娘嘀咕了一句。
  程路点头,放火这事他干的出来,也很喜欢干,看着都不需要火油就火势极盛的大火,“唉,这上䒔是什么感觉呢?”
  程路不知道,可能那些不入流武夫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正主,也死的只剩下渣了。
  “回去吧,晚点走官府的人来又是一通麻烦。”
  信娘招呼着,倒不是说她怕了正主,这回歌镇衙门真没啥威慑力,乱世当中,能自保已然不错,想继续庇护一方百姓,那这里的父母官,称得上是好官。
  二人回到客栈,桌子上放着被解体的花精,程路义正言辞的看向信娘,“你该说说,她是怎么做到了吧?”
  他可是好奇了一路。
  “呵,别急,妾身洗个澡先。”信娘不屑哼了一声,伸懒腰起身,充满慵懒,看着已经掉头走到门口的程路,“小郎君,你这么怕妾身吃你?”
  “不,我只是也想去洗个澡而已。”
  程路说完随手关门回自己房间。
  信娘嘴角勾起一抹媚笑摇头,“小郎君真腼腆,以前怎么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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