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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孙雪接到电话，急匆匆赶到学校。
班主任老师赵大海气的脸红脖子粗，一口气好悬没烟下去，上不来了。
新学期的第一天，这个借读生周景致就敢跑出去，把高年级的学姐一通拳脚，还把某位品学兼优的美女学姐，踹进粪坑里。
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什么行为？
教导主任把赵大海吼的脑袋都不用打摩丝了。
赵大海就赶紧让周景致的母亲孙雪过来，把情况说清楚，不行退学。
什么东西。
孙雪火急火燎的赶过来，问明情况，一路道歉。
可惜没用。
对方要求周景致赔钱道歉，全校通报，然后开除退学。
孙雪被一帮人，一帮家长围攻，谩骂，指着无所谓的周景致，说就你这个儿子，他将来要能有出息，我们的眼睛都是瞎的。
孙雪点头哈腰，赔礼道歉。
但是强硬表示，除了开除退学我不接受，其他的，我全部接受。
你们看着办。
说实在的，这件事什么起因，班主任赵大海是心知肚明。
他真正生气的地方，倒也不是周景致打学姐，而是关于林芷含的事情。
“内个，景致妈妈你先别激动。你儿子打人这是事实，但还有一件事，我要向你请教。”赵大海一开始只是生气，他没想到事情演变的，完全失控了。
周景致这孩子看起来挺精明的，怎么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开学第一天，泡妞？
泡女同学。
这是什么行为。
最关键的是……
最关键的是……
班主任赵大海略有激动的压了压手：“内个景致妈妈，这个你儿子打学姐，泡学妹这事咱们放一边。其他家长今天先这样，既然都同意解决问题，咱们就让周景致同学，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这个开除就严重了。有什么问题咱们都各退一步，好不好。景致妈妈，您跟我来一下。”
就这样，孙雪一脸懵逼的跟着赵大海，跑学校操场散步去了。
边走边问：“赵老师，到底怎么了？我儿子又惹祸啦……”
赵大海挠了挠头，他把孙雪拉倒没人的地方，也是怕引起不必要的舆论：“内个景致妈妈，周景致这孩子，脑子没问题吧？”
“您这是怎么说呢？”孙雪不高兴了：“赵老师，有错认错，该罚就罚，您怎么能侮辱我儿子的智商？您知道这几年……”
“不不不，景致妈妈你误会我了。”赵大海一脸无语，赶紧解释：“我这不是特意把您叫出来说这事吗。我怕别人知道，这人言可畏啊！”
“到底怎么了？”孙雪压了压火气，她可知道这几年家里赚的钱，全都是儿子用业余时间赚来的。周景致跟闹玩一样的捣腾东西，利用信息差，可赚足了银子。
不然这租房的钱，上学的钱，包括赔偿的钱，都冲哪来。
孙雪要不是还有点存款，她今天哪有这么大的底气。
说自己儿子的脑袋有毛病，谁也不好使。
赵大海将孙雪拉倒一边，小声道：“今天我看见周景致偷偷跑出去，我本来以为这孩子是打抱不平，可下手也挺狠的，把人家高学年的女同学，在男厕所里就直接打啊。这事咱们先不提，他今天救了一个女同学，名字叫做林芷含……”
“赵老师和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我，我儿子泡女同学啦？”孙雪略有无奈，他也知道儿子进了青春期，这也许是看见漂亮的女同学，控制不住他自己啦？
孙雪以她的认知，来分析周景致可能做出的举动。
然后小心翼翼的问赵大海：“赵老师，您不是想告诉我，我儿子耍流氓，对那位叫林芷含的女同学，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这可是大事，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我打死他……”
“哎哎哎，我们要讲道理，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赵大海脑子嗡嗡的，他叹了口气，也就不再隐瞒：“我今天偷偷跟出去，我就想看看这个小子，到底想干什么。他把那位叫做林芷含的女同学，喊道后院小树林，我怕出事啊，我就在暗中跟着，只要他敢欺负女同学，我绝对会站出来，制止他的。”
“那您啥意思呀？”孙雪也懵了：“赵老师这意思，您在偷窥我儿子泡女同学？”
……
……
赵大海一脸懵逼，他有点接不上孙雪的话茬，赶紧打住：“您也别瞎联想了。你儿子一开始，是要泡那位叫林芷含的女同学，可结果林芷含同学害羞的跑了。你儿子就跟疯子一样，追到林芷含同学喊妈妈，喊妈我想你了。你知道不知道当时的我，脑袋都要炸了……”赵大海的眼睛里冒着蓝光：“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我拦住你儿子，这小子就追到林芷含同学的班级里，这是什么行为？他为什么喊一个同龄的女同学，叫妈妈啊。”
“您以后在扒瞎，能不能先打个草稿？”孙雪气的脸都红了：“赵老师，我认为您是个好老师，可我万万没想到，您这么侮辱我儿子。您有证据吗？您有证据吗？”
别说，赵大海还真没有证据。
那个年月，什么随身的录音设备都没有。
所以，能有什么证据。
赵大海被怼的一脸懵逼，孙雪这是压根不信自己说的话啊。
“好好好，咱俩亲自问你儿子。不，亲自问林芷含……”赵大海也是一肚子憋屈，我是为了你儿子好，关心她，你还说我诬陷。
我和周景致第一天见面，我们无冤无仇的，我诬陷他，我多闲？
就这样，气呼呼的孙雪，和气呼呼的赵大海，分别找到林芷含和周景致，找没人的地方对质，问问清楚。
周景致现在是闭目养神，一问三不知。
他对自己刚才做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什么打女同学，什么泡女同学，完全没有的嘛。
赵大海今天算是服了，气的脸红脖子粗，心脏都气疼了。
然后他又问林芷含：“林芷含同学，你说实话，刚才这小子，是不是追着你的P骨喊你妈妈的。那真情实感，那热泪盈眶，我看他就差点扑上去，给你抱住叫妈了。景致妈妈，你儿子喊女同学叫妈妈，这事你不管管，你不问问，你不去医院，找医生看看，我是为了孩子好啊……”
孙雪瞪了周景致一眼，然后看着满脸羞红的林芷含。
这小姑娘，的确长的端庄秀丽，还挺漂亮的。
儿子倒是有点眼光，关键是太早啊。
你倒是毕业在泡妞啊……
叫什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