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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把温跃进换下来的脏衣服拿去洗了。
  
  “喏,说曹操曹操到,她来了,你去问她吧。”温粟粟撇了撇嘴。
  
  温跃进把单子递给林静好,让她好好看看上面的账,是不是温粟粟故意乱写的。林静好花了温粟粟多少钱她心里头有数,知道这单子没有作假,只是扫了一眼,眼眶就红了,仿佛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这看得广大男同胞们心里头得多揪心啊。
  
  温粟粟勾了勾嘴角,说道:“静好,你可千万别哭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呢,可我也只不过是想拿回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而已啊。再说了,这也是堂哥他自己要求的,你只管花钱又不管还钱的,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围观的大都是男知青,见林静好突然哭了,还挺心疼林静好的,可是一听温粟粟这话,纷纷反应过来,是啊,这事怎么算都是林静好占便宜啊。
  
  用了温粟粟的钱,温跃进还,她什么都不用付出,眼眶一红,不知道前因后果的又得怪温粟粟欺负人了。
  
  林静好咬了咬唇,心里头暗骂温粟粟,面上却说道:“不是的……粟粟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不知道原来我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花了你这么多钱……我也不好意思再让跃进哥替我还了,我还是自己还吧……”
  
  “只不过我没有那么多钱,粟粟姐你也知道我家里的难处,要不然……”
  
  “要不然你就用你每个月的工资还吧,一个月三十五块,六个月就能还完,利息我就不收了。”温粟粟截了林静好的话头。
  
  林静好揪着衣角:“可是我每个月还要给家里寄钱……我没有那么多钱还……怎么办呀……”
  
  温粟粟冷眼看着林静好,说来说去就是不想还呗,那么多理由。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当初为什么又要花我那么多钱呢?当初可是你自己说会还的,现在又说自己还不出来,难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还吗?静好妹妹,你这样子我也很难做呀,谁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是……”温粟粟最看不惯林静好这个样子。
  
  忍住想要打爆她狗头的冲动,叹了口气。
  
  林静好吃她的东西时,说的是互相分享,可是从温粟粟这里拿了不少,却从没给温粟粟分享过什么,花她的钱时,说有钱就还,结果一毛钱都没还。
  
  林静好又开始委屈:“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温粟粟学着她的语气,说道:“我看你不是没想那么多,是压根就没想过要还吧?做人可不能这样啊。”
  
  “我……我没有……”林静好见这么多人在,要是她落上一个欠钱不还的名声,大家怎么看她?只能面红耳赤地解释。
  
  温粟粟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只要是稍微脑子拎得清的,都明白这事是林静好的不对,再聪明一点的,已经能够明白林静好婊里婊气,只管花钱不管还钱了。
  
  只有温跃进脑子生了锈,认准了是温粟粟在为难他胖虎,气哼哼地挡在了林静好面前。
  
  说道:“温粟粟,你别再逼静好了,这些钱都由我来还!我先把我这儿从家里拿来的东西给你,剩下的就用我以后每个月工资还给你就是了!”
  
  温粟粟:“哦。”
  
  “堂哥对静好可真好,就是不知道静好会不会也对堂哥这么好,嘻嘻。”
  
  温粟粟意有所指,她怎么会看不出来林静好只是把温跃进当备胎呢?
  
  林静好心比天高,根本不可能看得上温跃进。偏偏温跃进以为他跟林静好在一起只是迟早的事情,被耍得团团转还沾沾自喜。
  
  ………………………………
  
  温跃进家里条件一般,但是温粟粟的奶奶对温跃进这个孙子可算是爱护有加了,毕竟在她眼中,温跃进可是他们温家的长子嫡孙,是她的心肝肉。
  
  所以这次温粟粟从温跃进那里倒也搜刮了不少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温老太给温跃进准备的,其中还有一盒苏联进口的巧克力呢。
  
  温粟粟记得,这巧克力还是她爸爸的同事送给他们家的,统共就两盒。原本按照温妈妈的意思是她姐跟她一人一盒的,可是却被温老太上门拿走了一盒,原来是送给温跃进了。
  
  不过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手里头。
  
  温粟粟跟陈月芬一起把这些东西给瓜分了,说是瓜分,其实是温粟粟硬把一些东西塞给陈月芬的,陈月芬拿的东西不多。
  
  最后,温粟粟还教了她一个成语:“秋后算账,本来的意思是指秋收后再结算账目,但多用来比喻等到事情结束后再对对方清算处理,也就是事后再找对方的麻烦,记住了吗?”
  
  她对林静好,就是秋后算账。
  
  ********************************
  
  说起来温粟粟的运气算不错的了,往年的知青们都是来到兵团没两天就开始割麦子了。可是偏偏今年的麦子熟的比往年晚,而在收割麦子的前一天,她顺利的成为了卫生员,不用去跟着大家一起割麦子。
  
  割麦子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尤其是这些从前在城里头,从来没干活这些农活的知识青年们,第一天下地干活,结果往往都十分的惨烈。
  
  尤其是来到了北大荒这地方,割麦子的时候一定不能抬头。一抬头,看到一望无际的麦子地,估计都得被吓得晕过去。
  
  最最紧要的是,大家的手上都磨破了,起了许多的水泡。
  
  温粟粟作为卫生员,在一个棚子底下随时待命,哪里要是有人受伤,或者晕倒了,就得马上去救治。
  
  听起来吓人,但真受伤、晕倒的也没几个,她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棚子里乘凉喝茶。
  
  “哎呀,这镰刀是谁磨的呀?是不是没磨好啊?我怎么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割。”林静好累的像条狗似的,一身的汗水。
  
  她的话刚说出口,旁边就有人没好气地说道:“林静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天去磨镰刀的时候你不去,现在又在那里嫌镰刀磨的不好,当时你干什么去了?班长帮着你们那群不主动干活的人磨镰刀容易吗?还得被你阴阳怪气不成?”这是一个跟苏立春走得近的女知青徐月红。
  
  林静好咬了咬唇,赶紧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这么生气嘛……我不说了就是了……”
  
  闭嘴了一会儿,林静好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回头看了一眼工作量低,显得神清气爽的温粟粟,心中嫉妒。她想了想,朝旁边的赵春梅使了个眼色,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赵春梅也是才来兵团的女知青,早就累的受不了了。
  
  拿着镰刀的手已经起了好几个水泡,又被林静好话里话外的怂恿,没好气的抱怨道:“真是不公平,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进的兵团,凭什么温粟粟就能那么轻松,还能坐在棚子下面休息,我们就得累死累活地割麦子!”
  
  大家还是第一次干这种活,心里头本来就不舒服了,一听赵春梅的话,本来没想这么多的人,心里头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就是,温粟粟她凭什么啊……”
  
  “同样是知识青年,凭什么我们就得割麦子啊……”
  
  见大家被赵春梅的话勾起了怨气,如了林静好的愿,林静好勾唇笑了笑,等着看好戏。
  
  温粟粟刚给一个不小心被镰刀割伤了手的女知青上好了药,正准备回到棚子里去休息。路过这里的时候,冷不丁听到了这些话。
  
  她擦了擦自己额间的细微汗水,再看向林静好等人狼狈的模样。
  
  最可笑的是,林静好看着流了不少的汗,狼狈不堪,可是面前的麦子压根就没怎么割过,跟一旁苏立春的比起来,差了一大截。
  
  温粟粟忍不住笑了一声,回头看向林静好几人,讽刺道:“凭什么?要不然我把药箱给你们,你们去跟连长申请由你们给大家上药包扎?你们会么?再说了,你们这是割麦子么?麦子割你们还差不多吧,这么久了,瞧瞧别人都割了多少了,再看看你们自己个儿……”
  
  真是干啥啥不行,嫉妒别人第一名。
  
  赵春梅和李兰英气得呼吸加快,骂道:“温粟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知道麦子有多难割吗!有本事你来!你什么都不干的人凭什么说我们干活不行!”
  
  温粟粟原本已经走出几步远了,听了这话又停下来,看傻帽儿似的看着她们,反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什么都不干了?左眼还是右眼?该不会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李兰英和赵春梅领会了温粟粟没说出口的话的意思,气得跺脚。
  
  这时,苏立春将刚割好的一捧麦子放到一边,扫了这边一眼,沉声道:“大家好好干活,干好自己的活!每个人的工作不一样,温粟粟也有她自己的工作,你们是看到她现在轻松了,她以后去前线救人的时候,你们还会不会这样说?你们要是不服气,当初怎么不去学护士,也来兵团当卫生员呢?”
  
  林静好咬唇,小声辩解:“班长,春梅和兰英其实没说什么,是粟粟姐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立春给打断了:“林静好,我还没有批评你,要不是你起的头,能有这回事吗?再说粟粟也没说错,你自己看看你面前的麦子动过没有?你们这一批知青的确是刚来的,需要时间适应,可谁也没像你这样,干活像磨洋工吧?”
  
  苏立春作为班长,说话还是蛮有权威性的,至少她的话一说出来,那几个女知青互看一眼,都不再抱怨了。
  
  唯有林静好,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对上温粟粟挑起的眉,咬咬牙不服气地转身继续去割麦子了。
  
  嘶,一不小心水泡被弄破,流出来一股血水,疼得她龇牙咧嘴。再一抬头,一望无际金灿灿的麦田,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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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粟粟刚回到棚子里,就看到朱连长着急忙慌地朝她跑了过来。
  
  朱连长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说道:“小温同志,你快跟我回卫生所去,霍参谋长受伤了!”
  
  兵团里姓霍的不少,可是霍参谋长却只有一个,那就是令温粟粟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的霍温南。
  
  温粟粟:????
  
  温粟粟自从觉醒的那一刻开始,就决定离霍温南远一点儿。
  
  一是看到霍温南,她就没办法避免的想起之前被降智的自己做的那些智障的事情,二是霍温南也挺讨厌她的,话说的已经足够明显了,她要是再不跟他保持距离,免不得又要被当做难缠的狗皮膏药。
  
  而且这次兵团打算把她调到黑河屯插队,估计也是霍温南提出来的。他压根不想见到她,她更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况且,想起之前霍温南对她的态度,她心里头也挺生气的。
  
  哼,她又不是没人喜欢。
  
  “连长,你也知道我跟霍参谋长之前是什么情况,我之前也说过以后会跟霍参谋长保持距离了,要不然你还是叫别的卫生员去给他看看吧,我还是不去了,免得犯错误。”温粟粟说道。
  
  可是朱连长却急急说道:“小温同志,这个时候你就别想着这些了。之前的小张被调到水库那边帮忙去了,现在咱们兵团里只有你一个卫生员,必须得是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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