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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太平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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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邕坐直了身子,使劲儿地伸了个懒腰,一脸疲惫。感受到了两名青年炙热的目光,他两眼一眯,摇着硕大的胖脑袋笑道:“看你们这模样,等得不耐烦了?”
  “大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刘德景急忙问道。
  “你啊,年纪也不小了,都不能稳重一点。”蔡邕瞥了他一眼,面色微微一沉,道,“正如我所料,这部书并非是最重要的《太平清领书》,而是另一本名叫《太平本源纪》的古本。这些经书太过深奥,即便是我也不是很能理解,只能大概说一下。”
  “太平经三部,各有作用,其中《太平清领书》阐述的是天地大道,对于世间万物皆有涉猎解读,乃三部之根基。而《太平要术》则是方法使用类的典籍,尤其是法术,药术所占篇幅甚重。至于这一本《太平本源纪》则有点像一部通读的密码,其中有着很多对于特定段落与词汇的解读,可以说,没有这本《太平本源纪》,即便你拿到了另外两本,也是毫无作用。”
  “听着挺奇妙的,但这么说来这部书不就是废书吗?”刘德景挠了挠头,不满地说道。
  “你这小子,嘴里就没几句好话。我不是说了?太平经三卷才是一体,你单拿到哪一部,都是废书。”蔡邕说完,将骨书再度封存,交还给任昂,郑重地说道,“任小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这太平道如此感兴趣,但是听我这过来人一句劝,这书若是真的,那便事关重大,祸害极深,恐怕不是你一人能够承担得了的。有可能的话,还是尽早把它处理了吧。”
  “谢大师关心。”任昂感激地笑了笑,摇头道,“男儿自以天下为己任,若不能为苍生请命,我任昂学这一身本事却又是为何?”
  “说得好,有志气!”蔡邕赞许地点了点头,叹道,“可惜任小哥你年纪太大了,否则还真想招你当个女婿。”说着,蔡邕似若苦恼一般地摇了摇头。
  任昂哑然一笑,说道:“蔡大师你也太看得起晚辈了,晚辈早有家室,家中还有一女儿,差不多和文姬同岁。我看文姬,就如同看见自己女儿一般,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倒是德景贤弟不错,大师为何就不考虑他?”
  蔡邕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刘德景,冷哼道:“他~~?哼,就他这不求上进二不挂五的模样,我们家有我一个就够了,别想祸害我家的宝贝疙瘩。”
  “我……”刘德景顿时心中一堵,反驳道,“大师你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为了贬低我,都不惜自黑,有意思吗?哼~~你看不起我,有人看得起我,任大哥不是也有个女儿吗?大不了我找她联络感情,看你怎么办?!”
  “哦?我倒想看看人家任小哥青年才俊,他家女儿必然也是天生丽质,又怎么会看得上你这个小混混?”蔡邕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
  “我……!我……我很差吗?!我除了长相普通,身材一般,没有功名,到底你还说得出哪一点问题?!”
  “长相普通,身材一般,没有功名。也亏你说得出口,三条最重要的条件都被你巧妙地避开了,你觉得你哪里还拿得出手。”蔡邕无奈地摇了摇头,这话连他都已经接不下去了。
  任昂笑着看着这两人打着嘴仗,感觉也颇为新鲜。一个是早已成名的大儒、绝世琴师,一个则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也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机缘能让这样两个完全不搭边的人走到一起,感情还远比普通的朋友更为亲切。这样的状况让他觉得心中一暖,甚至觉得这尘世也不如他所想的那般不堪,依旧有着无数美好的东西。
  他笑着拍了拍刘德景的背,安抚道:“人家蔡大师也没说错,你要想找我家闺女,的确还要多努把力,就这样谁都不愿上当哦。”
  “任大哥……怎么你也~~!”刘德景一时苦闷,看着任昂的脸,半响憋不出个话来。最后他实在不想和这两个当爹的人在这种问题上扯下去,便强行转移了话题,随口说道,“不和你们扯这些了,任大哥,我倒是蛮好奇的,像你这样的俊杰,应该出身不低吧,为什么会乔装打扮跑到这洛阳城来?应该不会只是为了这部书吧?”
  蔡邕闻言也看向任昂,这也是他好奇的地方。
  任昂淡淡一笑,说道:“当然不是。验证这部书,只是顺道而已,毕竟不知道它的价值,很多地方都会很麻烦。我此次来洛阳,的确是有些要事。其实两位多少也应该能猜到一些,所以我也不多隐瞒,开门见山地说吧,那就是我查到了那太平道的一名首领,现在潜藏于洛阳之中。而我此行,就是要将他揪出来。”
  刘德景和蔡邕闻言一愣,虽说他俩因为《太平本源纪》的原因,多少猜到了任昂此行和那太平道必定脱不了干系,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主意打到人家头目的身上去了。
  “任小哥,你不觉得这做法,太冒险些了吗?”蔡邕眨了眨眼,说道,“如果这太平经真的在他们手上,那可见这首领,绝不会是普通人,肯定懂得一些所谓的仙家秘术,你这样没头没脑地撞上去,说实话,不算明智啊。”
  任昂闻言笑了笑,说道:“蔡大师不必担心,我既然敢来找他,自然是有所准备。不过区区太平道而已,现在我还不放在心上。就算是有些危险,以太平道这些年来在其他地方的行径来看,若不早日除去,这洛阳城,恐怕未来难逃一劫。”
  “有这么严重?”蔡邕面色一沉,忙问道。
  任昂此时脸色一下变得无比阴沉,冷声道:“蔡大师可曾去过巨鹿?”
  “多年以前去过一次,是一个民风淳朴,且充满活力的地方,让我印象深刻。”
  “是啊,以前一个无比美丽的地方,可大师,你可知现在的巨鹿,是什么样子?”任昂悠悠地说道,神色颇为痛苦。
  见一向平静的任昂露出如此神态,蔡邕暗暗心惊,连忙道:“任小哥,愿闻其详。”
  “巨鹿人杰地灵,山川俊秀,土地肥沃,原本应该是不可多得的富裕之所,而以前的巨鹿,也的确称得上是人间仙境。可现在……”说到这里,任昂双拳紧握,骨节也因为用力过猛而嘎巴直响,“现在的巨鹿,纵使不是地狱,却也差不太多了。”
  “这么严重?!可是,我在朝为官,并没有听说过巨鹿有战事或者天灾发生啊?”蔡邕眉头一皱,疑惑道。
  “战事?天灾?蔡大师,你认为,什么样的地方,堪称人间地狱?是尸横遍野?还是民不聊生?或许这些都是吧,但是巨鹿之变,比起这些来,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任昂苦笑着摇了摇头,神色无比凄凉。刘德景和蔡邕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上竟然生出发毛的感觉。他们难以相信,还有什么事,能比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的状况更加恐怖。
  但任昂接下来的一番话,却真正地打破了他们的三观。
  任昂淡淡地说着他的见闻,身体却如万年冰川,寒气逼人,就像是一具冰冷的杀神一般。
  “那‘大贤良师’打着行医治病,济世救人的幌子,以翼州为起点,巨鹿为中心,虽无实名,却有实质,俨然已经形成了一个国中之国。而他自己,虽说号称仙人,然而做的却都是丧尽天良之事。太平道以符水咒说用来治病,骗取民众的信任,蛊惑人心。现在翼州之地,信神魔而不信医生,知玄幻而不知常识,整个社会都变得畸形而狂热,早已失去了正常的思维。但如果只是这样,或许还不足以为惧。”
  任昂说到此处,目光闪烁,寒意逼人,“去年,我曾因为某些缘故去了一趟翼州,也出于好奇游访了一下巨鹿之地,结果让我大为震惊。外表看起来,那片地方人丁兴旺,似一片繁荣兴盛的模样。但实际上,仔细看来,每个人却如同扯线的皮影一般,看似活着,却毫无半点生气。”
  “我一时好奇,便细细打探了一番,结果……结果恐怕足以让世人均为之惊恐!!那太平道,创道需要用人,但这人从何而来?!真以为通过吸纳信徒来补充吗?哼,我们都太天真了。那大贤良师早在十数年之前便已潜伏在巨鹿之地,以房中术和浑淫术为基础,大肆鼓吹续后的重要性,并以药物和教理对信徒进行洗脑,最后建立了一个人们只知生育,如同畜生一般生活的社会。那些所谓的信徒们,平日里只知繁育劳作,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一个人所拥有的基本认知。而在此之上,更有甚者,太平道还利用一些奇术,将活人生生炼化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的确那片土地虽无战事,也无天灾,但是你们说,这样的世界,若不是地狱,那什么是地狱?!”
  任昂的一席话,足以堪称匪夷所思、惊世骇俗,不仅刘德景是目瞪口呆,就连蔡邕也是眉头紧锁,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若不是他们对这任昂多少有了一些了解,加上又有卢植变相作保,试问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相信这种类似于奇谈一般的事情。
  三人此时虽是面色各异,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沉闷的氛围充斥着整个空间,就连空气都仿佛在这一刹那被凝固了一般。
  夜色凉如水,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夜里,听着这般让人毛骨悚然的话语,更增添了几分夜晚的寒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德景方才从失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或许对于他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来说,即便任昂所说过于夸张,但依旧只是一种假想,更容易接受一些。他眨巴眨巴眼睛,小声地问道:“那任大哥现在在洛阳还有什么打算?既然你想要抓到那个首领,有线索吗?”
  任昂闻言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没有,这几日我已经动用了城内的各条线路,但都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不过这也不奇怪,这种妖人,若是那么容易找到,反倒是会让人心生疑惑。”
  “但是看你这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急,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刘德景此时笑了笑,几天处下来,他对任昂多少也有了些了解。
  任昂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你小子几天不见,倒是揣摩起我来了。不错,虽然没有线索,但不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而且这想法还和你有关。”
  “我?”刘德景一脸愕然。
  “还记得你之前给我说过,这洛阳城近几年出现的怪事吗?”
  “怪事?”刘德景皱了皱眉,回想了一下,随即猛然惊醒了什么,张大嘴说道,“你是说……那些青楼……?”
  “青楼?青楼怎么了?”蔡邕听到刘德景的话,好奇地插了句嘴道。两条小眼眯成了一条缝,隐隐透着精光。
  任昂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德景之前给我说起的一件事。大师,听说这三四年来,洛阳的青楼多了不少,可是如此?”
  “不错,的确如此。怎么?任小哥你不会……?”蔡邕看着任昂,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蔡大师你想多了,我只不过觉得好奇而已。当年那大贤良师在翼州开宗立派,除了太平道义和符水咒说用来治病这两条方式之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手段,那就是房中术和浑淫术。”
  任昂眯了眯眼,继续道,“虽然我并不清楚这房中术或浑淫术具体到底指的是什么,但是从其名字,不难猜测应该与男女之事有关。”
  蔡邕顿时一惊,讶道:“你的意思是,这洛阳的青楼……或许和太平道的妖人有染?”
  “虽然不能确定,但嫌疑很大。太平道创立于四年前,而洛阳的青楼大量出现也是四年前,这样巧合的时间,很难不让人产生怀疑。”任昂说道,“但是我对洛阳的情况也只限于一些情报,具体并不了解,不知大师您可否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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